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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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先回后街,讓人把我所有東西都帶到老大那里!” “什么?老祖宗您?”探春花容失色,驚愕不已。 “放心,老祖宗不會丟下你的。”賈史氏伸手撫摸著探春精致的臉,一臉鄭重的承諾道。若是老大再不靠,那她也只有養(yǎng)著探春來博得一二富貴了。 “可是璉二哥他們不是說……” “沒有什么可是!我是他娘!”賈史氏厲聲回了一句探春,一副不想多說的模樣上了車。探春急急忙忙跟上,坐在角落里,看著一臉慍怒的賈史氏,垂眸不敢多言。 一行人先回榮寧后街整理了東西,大包小包的奔赴了北城清平胡同。此刻正值黃昏,小門小戶里裊裊炊煙相繼冒出,不少婦女正插著腰一手揮著鍋鏟,抓不著家的孩子,亦或是三五成群的聚集在河邊洗菜聊天。原本寧靜平常的生活在看見從街頭而來的馬車后,頓時噤若寒蟬,躲進了屋內(nèi)。 賈史氏喲,當(dāng)娘的害兒子,這事都成全京城的笑料了。 饒是這條路近日來走了不下十次,但是看著那些拋頭露面的婦女,探春忍不住發(fā)憷,眼睛寫滿了恐懼之色。 她,她好歹也算公侯之家的小姐,絕對不能落到這般田地。 不一會兒,馬上來到了街尾的賈家大房新居。同樣是四進的宅子,但是一連四座四進的宅子,賈璉小夫婦一院,邢夫人并迎春,惜春,黛玉一院,連那個貓狗都不理的賈琮都單獨開了出去,剩下最里頭的乃是賈赦一人居住。 怎么招都比二房現(xiàn)如今居住的好。 門房老遠的便瞧見賈史氏的車馬,當(dāng)即機靈的關(guān)了門,并且朝賈璉匯報:“不好了,璉二爺,老太太他們又來了!” 好不容易能按時吃頓晚膳的賈璉:“…………我要這衙門又何用???!” 賈璉嚯得起身:“你們?nèi)グ牙蠣斀o請回來!”他受不了! 明眼人都知道賈政夫婦定然逃不過牢獄之災(zāi),但是老太太賈史氏?一來,榮公之妻,這個體面得給!二來,最為重要的還是賈赦素來愚孝。賈赦炮火針對的主要是二房,與賈史氏沒太多干系。賈史氏陷馬道婆案中還是她偏愛的好兒子攀扯出來的。所以,萬一有朝一日賈赦后悔了?到時候誰還他一個娘? 讓賈璉乃至辦案官員覺得棘手,需要解鈴還須系鈴人的賈赦吐著受傷的舌頭躲進了皇莊。 上皇:“…………” “伸手不打笑臉人。而且我還受傷了。”賈赦兩手顛顛的將老參奉上,還可憐兮兮的伸出舌頭,指指還留著的兩牙印:“皇帝叔叔?!?/br> “把你破舌頭縮回去!”上皇一眼掃過那成型的千年老參,目光丁丁的看著那還清晰可見的印記,想著收到的報告,只覺得心里窩著一把火,怎么也消退不了,怒喝著:“你有膽子分宗,索性在大逆不道一回直接替父休妻!” 賈赦上下牙齒一顫,疼的倒抽口冷氣,手腳麻利的從懷里掏瓶子給自己舌頭上藥。 “蠢死你得了!”上皇瞧著賈赦可憐巴巴的模樣,越發(fā)覺得可氣:“她不把你當(dāng)兒子,你憑什么要把人當(dāng)娘?母慈才子孝,懂不懂?” “我……我已經(jīng)不孝順?biāo)?。真的,我把本來存著給她的老參,都成型的,還有其他名貴藥材護理之類的東西全部帶出來了,稍次一些的我全部賣了換錢,剩下實在舍不得賣的,這不都拿來孝敬您了?!辟Z赦大著舌頭,一字一頓道:“我真的不孝順?biāo)恕!?/br> 上皇聽著人故作歡笑的語調(diào),長長嘆口氣:“既是如此,那朕就下令奪誥命,讓人一輩子呆牢房里。” “可那樣對我爹都不好??!”賈赦垂眸,一臉知心叔叔求寬慰求指點的模樣,道出自己的糾結(jié):“皇帝叔叔,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我真的不孝順?biāo)?,可是我這條命是她給的。都說賈家有虧于她。我爹當(dāng)年保了小?!?/br> 他當(dāng)阿飄的時候驚訝的事情太多了以至于腦袋一直沒轉(zhuǎn)回來。結(jié)果等自己思忖如何踏上從學(xué)渣到學(xué)霸的道路,那仇己陰測測的飄出來,心機險惡唯恐天下不亂道:“為了賈家,乃至皇帝的顏面,賈史氏是不會被判罪的?!?/br> “呸!”一聽到這原因,上皇噴了賈赦一臉龍延,火冒三丈:“要不是她胡亂吃飛醋,你怎么可能早產(chǎn)?七活八不活,懂嗎?你從這么點小雞仔長成這模樣,朕私庫遭了多大罪!老賈二十又六,史氏才傳出好消息,賈家上下誰敢給她受一分委屈?老賈甚至仗著伴讀情分,仗著朕跟他的私交,硬是厚顏無恥的在京匯報軍務(wù)整整匯報了半年!” “???”賈赦看著怒氣沖沖的皇帝,連掏出帕子抹臉都不敢。 上皇越說越氣:“要說老賈也算個好男人了,媳婦懷孕,他反倒沒喚通房小妾伺候,整日忙前忙后不是逗媳婦就是一手□□一手帕子的來逗著你玩。剛開始測不出男女,他便做了兩手準(zhǔn)備,尋些小男孩小女孩的玩器來。偏偏那史氏出昏招,要喝不知從哪里來的秘藥,差點流產(chǎn),幸虧發(fā)現(xiàn)的早。人哭哭啼啼后,老賈耳根子軟的就原諒了。后來檢出是個男孩。哦,沒準(zhǔn)你這么傻,就是娘胎里被藥罐多了。” 賈赦:“………………皇……皇帝叔叔,你咋知道的那么清楚呢?” “因為老賈是朕唯一能說得上話的朋友。”上皇毫不猶豫道:“那時候,朕笑死那個蠢死人的老賈了。我皇后都娶了兩,兒子女兒兩個巴掌都數(shù)不過來了,老賈還為個孩子樂。那個時候我一時興起,把剛出生六月的老六帶給老賈玩。想讓他明白孩子,尤其是男孩,一點都不可愛,就會吃吃喝喝哭哭哭哭,關(guān)鍵打不得罵不得?!?/br> “老六?”賈赦牢記不能再咬舌,嘴巴使勁的張得大大的,聞言從喉嚨里憋出音來。 上皇板著臉:“別沒大沒小的,小心他聽見?!?/br> 賈赦神色微妙的點點頭。 “老賈當(dāng)即就手忙腳亂,怕得要死,把人夾腋下,結(jié)果被撒了泡童子尿……”那日自己的哈哈笑聲還猶在耳畔,結(jié)果一晃眼,孩子們都大了。 上皇長長吁口氣:“因老六又哭又鬧還揮小胳膊的,老賈想把孩子塞給我,可是我也不會抱啊!他就……你這什么表情?” 賈赦雙手護著自己的下巴,顫聲問:“皇宮到賈家還有斷距離的吧?” “趁人午睡,隔籃子里?。 鄙匣侍崧犨@話,就知道人關(guān)注點在哪,不由傲然道:“就這樣偷運出來的。也算監(jiān)察了一番御林軍的疏漏之處。朕當(dāng)初還算挑個稍微乖巧一點的。哎,不說年少輕狂的往事了,這老賈帶著孩子去找老夫人。還沒跨出老夫人院子呢,你那娘就動了胎氣?!?/br> 說到這,上皇面帶厲色:“朕見過安插釘、子的,沒見過連前后因果都沒打探清楚,就隨便亂傳消息的。為這個子虛烏有的理由還動胎氣,簡直愚蠢。再說了,老賈選擇保小有什么不對?這世上哪個男人要保大?你爹還算好的,起碼猶豫過還內(nèi)疚?!?/br> 賈赦撓撓耳,聞言,重重嘆氣。 “你若因這緣由糾結(jié),那朕真得再道幾遍,你爹是個好男人好夫君。”上皇沉聲道:“況且上一輩的恩怨也沒遷怒到下一代的理由。她怨你出生讓她九死一生?怎么就不想想因為懷著賈家的金孫,她做了多少好事呢?” 老賈下衙后跟他喝杯酒都得掐著時辰回家。 “哎………………”賈赦雙手抱頭:“我是不是又婊又立?” “啥?”上皇面露困惑的看了眼賈赦。 賈赦深呼吸一口氣:“就是當(dāng)□□還要立牌坊。我想把人關(guān)起來,甚至還暗搓搓的想過讓他摔斷腿躺床上抑郁終老??墒撬俏矣H娘,真下手害她折磨她又覺得自己很不孝,但這口氣不出我也咽不下?!?/br> “這事朕有經(jīng)驗?!鄙匣嗜嗳噘Z赦的腦袋,以過來人的身份道:“兒子嗎,一個沒了還有另外一個。感情是相互的,你待我我代你,有來有往才會融洽生情。血緣只是聯(lián)系的一種工具罷了。你看看朕,有什么大風(fēng)大浪過不來的?” 賈赦聞言,想起十五年前的血流成河的事變,頓時悲從中來,眼淚不自覺的留下:“跟你一比,我…………我好像還有點小矯情。我這就回去面對她。等處理好了,我再來看您。” “說說你打算怎么辦?” 賈赦道:“反正也鬧開了,就按著律法辦事,殺人未遂,牢底坐穿!” “恩,有點為官模樣。”上皇聞言欣慰笑笑:“難得從你嘴里聽到律法兩字。趁早處理完,過來跟我這個孤寡老人一起過個節(jié)。當(dāng)叔叔的教你點官場之事,你年后上任才不至于被人欺負(fù)了去。” “好!”賈赦抹把淚,又道了幾句學(xué)來的小段子逗上皇直樂,見人沒有因提及事變白發(fā)人斬黑發(fā)人虎毒食子的哀愁,才依依不舍的離開。 待回了內(nèi)城,賈赦悄然去了趟皇宮,稟明了自己的打算。 當(dāng)今不可置否的點點頭,旋即示意刑部等盡快結(jié)案。 審判當(dāng)天,王夫人看著被帶上來的王柳等人,大怒背主。 賈赦無辜的眨眨眼。好懷念當(dāng)阿飄上天入地?zé)o所不能的日子哦。 “放肆!不見棺材不掉淚!”刑部尚書驚堂木一拍,“來人,帶人證物證!” 王夫人看著重力盤削等票據(jù)、包攬訴訟等書信往來,以及這些年管家賺的銀兩等等她藏自己莊子地窖里埋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不見光的所有一切,最終望著毫無王家人前來的大堂,伏法認(rèn)罪,但死死咬著賈政,賈史氏不松口。 賈政氣的翻身沖著王氏就是一巴掌。 賈史氏看著快要打起來的兒子兒媳,無視著賈政投射來求助的目光,她在又一次被賈璉拒之門外,便心中有了底。面對公堂上這一鬧劇也絲毫不慌不亂。畢竟,她的底牌是賈代善之妻。她若是被判罪了,那賈家,賈赦一脈永遠無法抬頭做人!” “沒想到我一片慈心反倒是被利用,這……” 看著這般條理清晰,甚至還能談笑自如的老太太,刑部尚書心里發(fā)毛,瞅著站在一旁的原告賈赦,心生出幾分同情,剛抬手舉起驚堂木,遏制賈史氏的話語,便見門口走來一隊人馬。領(lǐng)頭的乃是許多年都未再頒過旨意的戴權(quán),如今的大明宮內(nèi)相。 刑部尚書與一眾聽審的官員當(dāng)即起身相迎。 “各位大人,打擾了。上皇有旨頒與史氏。”戴權(quán)展開明黃的詔書,無視眾人的愕然的神色,一氣呵成:“奉天承運皇帝,昭曰:史氏為母不慈,為妻善妒,此亂家之罪魁禍?zhǔn)?。且與更三年喪未滿,不屬三不去之列。朕乃帝皇,為萬民之父,特此下令賈代善與其合離。先榮公再尋良配,賜婚!欽此!” 所有官員:“………………”上皇這得有多恨史家? 賈史氏聞言,原先的淡然土崩瓦解,發(fā)狂:“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史氏,昔年榮公被奪情,只守了重孝?!贝鳈?quán)神色淡淡:“你也隨之參與各家宴會?!?/br> “不,我是……”賈史氏喃喃道:“這……這不是真的,我是賈代善的妻子,賈家的當(dāng)家主母,現(xiàn)在誰人能廢掉我?皇上?他憑什么管人的家務(wù)事?” 戴權(quán)對著各大人點點頭,指指隊伍后頭的幾個白發(fā)蒼蒼的婆子,道:“史氏善妒證據(jù)?!?/br> 賈史氏:“…………” 屋內(nèi)所有人:“……………………” “當(dāng)今口諭盡快依律處罰。”戴權(quán)道。 “是!” 送走戴權(quán)之后,刑部尚書看著面露得意之笑的證據(jù),只覺得女人惹不得,命衙役死命的將堂上眾人分開,經(jīng)過一番討論后,定下了刑罰:“賈政意圖謀劃兄長,雖未遂,但已實行犯罪,依法流放三千里。因其愿以財產(chǎn)折算刑罰,故判□□十五年,賈王氏乃同案犯,又有包攬訴訟之違法重罪,數(shù)罪并罰□□二十年,史氏念其年邁,又乃賈赦之母,故□□五年。 說完之后,刑部尚書眼疾手快的扔下令簽。猛地一拍驚堂木,鏗鏘有力道:“退堂!” 第31章 七品小官 賈家判決下來之后,眾人雖說覺得賈政,王氏,史氏罪有應(yīng)得,但更覺得賈赦得理不饒人,喪盡天良,不按規(guī)矩辦事,著實是個禍害。但偏偏人沒了爵位,身上那芝麻綠豆的七品小官位還在。 應(yīng)天府,這個基本每任縣官都熬不過半年,基本由京兆府兼任的轄區(qū),在整個京城的東南角。華錦朝行政區(qū)域的劃分遵循前朝犬牙交錯原則,故而此轄區(qū)有王侯世家,也有下三流的賤籍,極貴極賤的交織地帶。不過說起來,這地界算隱形“三不管”之地乃因所管的乃是東城勛貴外圍九流圈南城工匠一流圈。東邊,雖是王貴一族,但卻良莠不齊,仁義理智的后起之秀少,多的是借著裙帶陡然暴富貴的皇親國戚,眼高于頂,欺男霸女,肆意妄為。南邊,就算是賤籍,可聚居的也是頂尖的工匠,有些手工藝人甚至得皇帝褒獎的,擁著家傳的手藝清高不比讀書人少,況且有的還屬于內(nèi)務(wù)府,是皇家的人。 兩方若是發(fā)生沖突,比兩公侯紈绔子弟當(dāng)街斗毆還難以判決。一個七品的芝麻官壓根壓制不住山大王猴子,雞堆里的鳳凰。 這個世間習(xí)俗,除非有殺人之仇,一般輕易不上公堂,講究的是個情禮。所以說這知縣官位,官場內(nèi)都流傳著一句話:“要讓人的死光明正大,就讓他附郭京城附郭應(yīng)天府?!?/br> 但如今上皇欽點了賈赦為此知縣,只能說……只能說愛之深責(zé)之切。 所有人都在昂首盼望著盼望著春節(jié)過后,賈赦走馬上任,新官三把火燒得紅紅火火,把自己反噬的干干凈凈,省得禍害人。尤其是二房一脈的姻親李家。李家不比有兩侯的史家,也不如今王子騰被貶但依舊瘦死駱駝比馬大的王家。 自打賈赦鬧分宗,李守中便覺得自己面上無光,他身在國子監(jiān),日日聽著圣人教誨,結(jié)果自家姻親卻是如此的無知無禮,不亞蠻夷之輩。還沒等他尋機遞拜帖跟親家好好聊一聊,這邊接二連三的噩耗傳來,到最后賈政賈王氏證據(jù)確鑿,以資抵刑,需在牢房度過余生。 李守中收到消息氣厥醒來的第一件事便是與賈家斷親!他李家書香世家,絕不容與此惡賊為伍,玷辱李家門楣! “老爺,您想想咱姐兒當(dāng)年在您的教誨下可是勵志守寡,是受朝廷贊譽的節(jié)婦?。 币宦牭嚼钍刂幸c女兒斷絕關(guān)系,李夫人跪地含淚祈求著:“她已經(jīng)是節(jié)婦了!” 本朝也是最近十年來開始鼓勵寡婦守節(jié),先前因施行修養(yǎng)生息恢復(fù)生產(chǎn)之道,都是鼓勵寡婦再嫁,開枝散葉的,如今國富力強,也漸漸講究起仁義廉恥來了。她的女兒就是第一批被褒獎的節(jié)婦,為此還有人贊賞李家教養(yǎng)好,但細(xì)說起來,真正守寡的哪個像她女兒這般青春年少,花骨朵一般的年紀(jì)?都是四十多歲連兒孫都成群的老太太。 為此,她都怨了自己五六年,如今若是再讓人斷絕父女關(guān)系,不是把孤兒寡母的往絕路上推嗎? “老爺,您要斷了父女關(guān)系,這會讓別人如何想我們李家啊?”李夫人淚流滿面,連連哀求:“現(xiàn)在二房就剩下紈兒還有一雙弟妹了,有道是長嫂如母,女兒此刻正艱難度日,我們當(dāng)父母的怎么能再往人身上踩一腳?屆時眾人會如何看待我們,看待李家?”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李守中面對發(fā)妻的連聲哀求,不為所動,咬牙道:“總而言之,不能因其壞了我李家的清白!”至于其他,哼! 李守中是挺怨挺看不起賈政的,但是更多的卻是憎惡賈赦。有道是家丑不可外揚,家和萬事興。試問天下人,誰會如此沒皮沒臉的把自家齷蹉事不管不顧的全部捅出去,讓人戳著脊梁骨罵?半丁點的情面都不講,連史家,王家,這自家兒媳婦的娘家上門,都被他用惡狗攔下,不聽一句話。 這與賈赦結(jié)親,與賈家結(jié)親,都快變成結(jié)仇了! 賈赦! 賈赦就等著上皇走后成為別人的墊腳石吧! ===== 被眾人怨念記恨著的賈赦此刻正彎著腰沒皮沒臉的指著自己的老臉三根“貓胡須”,道:“皇帝叔叔,我這是給您賣萌呢,您看,可愛不可愛?” 瞅著那墨黑的三撇,再瞅瞅一臉自得的賈赦,就差翹跟尾巴的模樣,躺在院子里曬太陽的上皇毫不猶豫的做嘔吐的動作,坐直了身子朝一旁吐了一口,反胃的揉揉胸口,“給朕舌頭擼直了說話?!?/br> “……”賈赦恍若被澆了灌冷水,耷拉著腦袋悶聲回了一聲“哦”。這年底日子忒難熬了。本來嘛,他不在意世人的流言蜚語,而且感覺自己也是合情合理的。但是抵不過走哪都圍著一群人,臉上各色打量,讓他聽?wèi)蚨疾话采?。至于呆家里,他本來也呆得住的,玩玩古董把玩把玩收集起來的寶貝小扇子,還可以直播,除了那不知飄在哪里的仇己時不時飄出來刺一頓,日子老美好了。 但是但是就在他上癮的時候,直播間沒有人了,年底考試狗加班狗單身求親狗……各種忙成狗。這也就罷了,他還能自娛自樂用大屏幕截屏玩自拍呢!可偏偏那些考試的法學(xué)狗,拿著先前他直播剪輯過的視頻,在他房間里發(fā)彈幕焚香禱告,期末案例題千萬不要考賈家斷親案件! 千萬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