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胸口的悶痛感,讓她只能小心翼翼地喘息著。為什么頭也暈沉沉?她明明躲過了,為什么還會中招? 接踵而來而來的無力感,還有頭重腳輕,讓她虛弱的,俯趴在地上。不甘心的看著回到座椅的人。 靈曦悠閑的給自己倒了杯茶,輕抿一口,看著還在地上掙扎的慕容仙兒。 “被刺中檀中xue的感覺如何?你也算不錯,能躲過我的前三根針。雖然還是沒躲過最后一根?!?/br> “你,你卑鄙?!?/br> “卑鄙?我這人瑕疵必報上次已經(jīng)說過了,不知道是不是,你們慕容府的人記性不好,一次次踩我的底線,惦記我的人,總要讓你付出相應(yīng)的代價。這結(jié)果,圣女大人可還滿意?!?/br> “你.....你!” “你無非就是想讓我救你二哥?!?/br> 慕容仙兒眼神憤怒的看著她,小聲的嘲諷:“你不是不治嗎?” 她放下茶杯,慢悠悠的踱步走到她身邊,蹲下身看著她。 “聽你這口氣,好像很希望我不治,如此你就有借口,接二連三的來我府上,sao擾本妃的男人!你很聰明,知道拿捏我的軟肋,但是!恐怕要讓你失望了。玩也玩夠了,我也懶著和你們周旋?!?/br> 她在慕容仙兒身上,快速點了幾個xue位,銀針應(yīng)聲而出,她輕巧的接住,隨后掏出絹帕輕輕擦拭。 起身走出兩三步,想離開,似乎又想到什么,又退回來重新回到她身邊。 “如何?被人俯視的感覺不舒服吧。所以掂量著自己的身份,下次,就不止這些了?!?/br> 慕容仙兒終于不再忍耐的,爆發(fā)出來,大聲的嘶喊,憤恨的一拳砸在地上,鮮血馬上迸濺開來。 ~~~~~~~~~~~~ 回到清心書齋,她叫踏雪幫收拾好藥箱,閻晨曦曦沐浴好,頂著一頭濕漉漉的頭發(fā)就走出來。 “你這是要去醫(yī)治他?” “不然怎么辦,你欠了別人的恩情,尤其還是女人的,我可不想以后看到她,在天天來我們家里討債。” 說完推搡著他走進浴室:“習(xí)風(fēng),趕緊給王爺擦干頭發(fā)。” 習(xí)風(fēng)忙應(yīng)聲:“奴才都準(zhǔn)備好了,只是王爺半路跑出去了。” 閻晨曦握緊她的手,他現(xiàn)在感受的光線越來越多,已經(jīng)能模糊視物了。她今天穿著一身淡紫色的衣裙。 “我陪你去。” “不用,我可不想你再有見那女人的機會。放心,閻國敢動我的人,還沒有?!?/br> 慕容泰得知那女人,點頭要來給小兒子醫(yī)治,高興的趕緊吩咐下人準(zhǔn)備一切。 這些天,看到兒子日漸消瘦的身形,和痛苦不堪的哀嚎,他的心,就像被人生生剜rou般的疼痛。 現(xiàn)在,只能每天用麻繩綁著他,嘴里還要塞上布,防止他咬舌自盡。 靈曦進入慕容府,直奔慕容明浩的房間。她要速戰(zhàn)速決,剛到門前,就聽到屋內(nèi)傳來痛苦的嚎叫聲。 “娘!你殺了我吧!殺了我,?。 ?/br> 緊接著是婦人撕心裂肺的哭喊聲,然后是一陣猛烈的摔打聲,房門突然打開,一個小廝焦急的大喊:“快來人,少爺?shù)睦K子斷了?!?/br> 靈曦加快腳下的步伐,擋住快要關(guān)上的房門,小廝看到她一臉怒氣。 “大膽!你是誰?” 靈曦一腳踹開門:“不想你家少爺死,就快讓開別擋我的路。” 小廝被她的氣勢鎮(zhèn)住,呆愣愣的走到一邊。 她閃身進了房內(nèi),入眼的是一地的狼藉,一個衣著華麗的婦人,倒在地上抽泣,額間鮮血順著臉頰,不斷地滴落在地。 慕容明浩看到來人,驚恐的躲到角落,蹲在地上,嘴里不停重復(fù):“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看到他骨瘦如柴,蓬頭垢面的樣子,邋遢的完全看不出,他之前的人模人樣。 她孤傲的笑了笑,慕容夫人看著她滿臉疑惑:“你是誰?” 靈曦放下藥箱:“不是你們叫慕容仙兒,哭著喊著去我府上,求我來的嗎?” 話音剛落,慕容明浩又開始發(fā)作,疼的他在地上打滾,雙眼布滿紅血絲,整個眼球看著,仿佛要瞪出眼眶。 牙齒咬的咯咯作響,口水混雜著鮮血順著嘴角流下。他忍著劇痛,在地上匍匐的爬到她腳下。 用盡全力伸出手,拉住她的裙角。 “救救我,求你!我知道錯了,你讓我做什么,我都答應(yīng)你?!?/br> 她冷漠的看著他:“做人還是要謙卑的好,你該慶幸,我家王爺欠你jiejie一個恩情。不然,我肯定很樂意,看到你穿骨活活痛死。” 她扭頭看了眼還在發(fā)愣的慕容夫人,不耐煩的揮手:“我醫(yī)治,不喜歡有人在場。” 慕容夫人馬上起身,拼命點頭:“我馬上出去,馬上出去?!?/br> 出了房門,慕容夫人擔(dān)憂的守在門外。慕容泰趕來,看到她焦急的來回踱步。 已經(jīng)一個時辰了,里面出奇的安靜,一點響動都沒有。她想問問,確怕打擾了那位醫(yī)治,明軒說過,這人脾氣陰晴不定。 正想著,門打開了,靈曦松松了筋骨,看著門外焦急等待的人:“針我取出來了,怎么調(diào)理是你們的事情。” ~~~~~~~~~~ 貓奴攙扶著慕容仙兒站在閣樓上,看著離去的馬車。 “我總覺得她不簡單,你能看出些什么嗎?” 貓奴瞇起琥珀色的雙眼:“主人,她身上有一股靈氣在流動,離得太遠,我窺視不出是什么。” 慕容仙兒捂住胸口,到現(xiàn)在這痛楚才緩過一些,今日的屈辱她一定會雙倍奉還。 “無妨!再過幾日就是皇太后的壽辰,你就隨我入宮好好盯著她?!?/br> 貓奴恭敬的點頭:“主人還是在回去好好休息下。” ☆、暗涌浮動(已修) 醫(yī)治好慕容明浩,有些人便沒有理由,在天天往晨王府跑,她也終于不用煩躁,自己男人被人惦記。 再有幾天,他應(yīng)該就可以重獲光明了,想到這個,笑容就不自覺的爬上唇邊。 南宮烈就站在窗外,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看看,看看!成婚了警惕性都沒了,我在窗外站這么久,你都絲毫察覺不到。往日都是我人未到,你就先聞到氣味了,大白天就發(fā)春可不好?!?/br> 這次靈曦也不氣,因為她今天心情好。仔細的把搓好的藥丸放到錦盒內(nèi)。 “總比你大白天的,正門不走,偏偏喜歡翻窗子的要好?!?/br> 南宮烈理了理有些碎發(fā)的鬢角,沒辦法他習(xí)慣了。以前在青丘就是這樣,老是偷跑出去,爬窗回來是被抓次數(shù)最少得。他也得心應(yīng)手些。 “你真的決定,明日就回圣靈山?!?/br> 她攥緊手中的黑木牌,那個盅,必須徹底根除。不管是不是因為她。 見她不說話,他也不在說什么。以前她的脾性就是這樣,說她自私也好,說她孤傲也好。 總之,她就是這樣,時時刻刻都清楚的知道,自己要什么。 “圣靈山外有師傅設(shè)置的屏障,方面五十里之內(nèi)不能靠法術(shù)直達?!?/br> 南宮烈摩挲著下巴,仔細看著她手中的黑木牌,絕對和師傅給他和軒轅澈的不一樣。明天去陰司,不知道能不能碰到那家伙。 ~~~~~~~~~~~~~~~~~~ 閻墨涵用指尖,輕柔的劃過慕容仙兒的光裸潔白的玉背。感到后背的觸感,慕容仙兒幽幽的睜開眼,抓緊枕邊的床褥不說話。 他知道她醒了,眼神中閃過一絲輕蔑,他最討厭的不是她孤傲自持,因為以她的才貌和身份,這是她該有的。 就算她主動靠過來,他也認為她識時務(wù)。但是睡在他身邊,心里想的是另外一個人,這是他覺不允許,尤其還是那個廢物。 “這幾天真是委屈仙兒了。不過,到底是你在那人心中有位置,還記著那份恩情?!?/br> 慕容仙兒起身,用被單護住胸前的春光,眼神如一潭死水般,看著床上的男人,唇角蕩起一絲冷笑。 “那還要感謝王爺,如此料事如神?!?/br> 這男人,永遠是揣著明白裝糊涂,恐怕那日她被諸葛靈曦暗算,他的暗衛(wèi)躲在某個角落,看的清清楚楚。 閻墨涵笑著伸出手:“怎么?仙兒這是生氣了?” 她不動聲色的向床內(nèi),挪了一下,躲過他伸過來的手。 看著落空的掌心,閻墨涵居然好脾氣的笑了。 “仙兒偶爾耍耍小脾氣,原來這樣有趣。”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只是強裝鎮(zhèn)定,其實身體,早已害怕的都在輕輕顫抖。 閻墨涵起身穿好衣服,然后走到她身邊,吻了下她的額頭。 “這幾日就好好休息,再過幾日就是皇祖母的壽辰,本王會來慕容府接你?!?/br> 貓奴站立在屋頂,看著天空中詭異的朔月,這段時間,每到朔月夜,她都能感覺到,有絲絲很香甜的靈氣,若有似無的在空氣中飄過。 這鄴城的妖怪,也越聚越多,難道是傳說中的修煉圣品,七竅玲瓏心。 她搖晃著身后的尾巴,舌尖劃過唇角。這寶物,她勢在必得。 門嘩啦一聲打開,看到走出的人,貓奴睜大琥珀色的雙眼看著他。然后跳下屋頂,眨眼間便穩(wěn)穩(wěn)落在走廊上。 “好好伺候你家主子。” 看著門外的身影,徹底消失不見,慕容仙兒才卸下緊繃的神經(jīng),向后靠在冰冷的墻角,慢慢頹廢的滑落。 貓奴看到她肩上殷紅得咬痕,心疼的掏出白瓷瓶。在她看來,主子這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 慕容仙兒雙手環(huán)住膝蓋,將臉埋在雙腿之間。 “放著吧,不用處理?!?/br> “主子,當(dāng)初又何必這樣呢?” “貓奴,別人不知,你應(yīng)該最清楚。我是天命圣女,必為帝后,放眼整個閻國,成年皇子中,卓王無能,只會貪圖玩樂,靜王和晨曦?zé)o心皇位,只有閻墨涵最有可能。他是皇后的親兒子,雖然做事狠辣,但是我沒得選?!?/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