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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金玉其外[重生]在線閱讀 - 第50節(jié)

第50節(jié)

    葉重暉道:“否則,名不正言不順。陛下尚在,他兵臨城下,與兵諫無異,會(huì)成為攻詰的把柄,即便順利登基,日后史書上也要記下一筆,可若不帶兵,怕是到不了京城,就被害了。”

    “但若回來得遲了,京中大局已定,豈不是更加名不正,言不順。”

    “這就要看那封真正的遺詔,能不能藏好。”

    第73章 歸來

    正如葉巖柏所推測,不過三兩日, 慶宗帝病重垂危之事便瞞不住, 暗流涌動(dòng)的京城,開始真正陷入奪嫡的爭斗中。

    因太子在外征戰(zhàn)多年, 許多人已經(jīng)不把他放在眼里,皇后雖在, 但她娘家唯一的哥哥不爭氣,混了這么些年, 還是個(gè)微末小官, 根本幫襯不上。

    明王在朝中根基不可謂不深,他十五歲旁聽朝政, 如今已有十來年,又占了“長子”的名號,六部中禮部與吏部是他的人,因此圣上這一病,改立明王為太子的呼聲越高。

    好在有葉巖柏在前面壓著,否則那一冊冊的奏折入了慶宗帝的眼,還不把他活活氣死。

    他翻開幾冊奏章隨意掃了兩眼,無非說太子“無功無德, 只有莽夫之勇”,難當(dāng)國祚。

    葉巖柏嗤笑一聲, 雖然他也不喜歡顧琛,卻也不敢說,那位殿下“只有莽夫之勇”。

    前朝尚未建立之時(shí), 中原曾分裂為十國,此十國尚為一國時(shí),塞北荒漠之地便有了北韃之憂,三朝統(tǒng)共六百余年,多少將領(lǐng)有心平定北方,但都失敗了,敗給了北方嚴(yán)酷的天氣,還有如同鬼神造化的地勢,就連孟老將軍,也只能守在庸安城,望北興嘆。

    明王的舅舅朱巍,為何戰(zhàn)敗而歸,不是因?yàn)榇虿贿^韃子,而是他自以為是,被勝利沖昏了頭腦,深入荒漠追擊敵人,使得五千將士有去無回。

    那片荒漠葬送了不知多少血性男兒,黃土下埋了不知多少白骨,六百年間,征服了它,且全身而退的,只有太子殿下率領(lǐng)的北征大軍。

    這幾年從塞北陸續(xù)回來一些征丁,說起孟將軍的勇猛,說起劉軍師的神機(jī)妙算,還有別的將軍的英勇事跡,皆是口若懸河,滔滔不絕,但提起太子殿下,卻是露出敬畏又懼怕的神色,不敢多言,只說:追隨太子殿下,乃此生之幸。

    那樣的人,又怎會(huì)是一介莽夫。

    葉巖柏翻了翻,在這些奏折里,看到了越國公府的折子。

    略掃了一眼,卻是哭笑不得,晟王爺見他面露異色,翻開一看,也笑了,說:“當(dāng)年追隨先皇打下大邱江山的功臣里,唯有越國公和鎮(zhèn)遠(yuǎn)侯的爵位是世襲繼承的,可見先皇對兩位先輩的愛重,本王年少時(shí),還曾在此二人麾下做過先頭兵,甚為敬佩,不曾想,他們?nèi)チ?,留下的兩個(gè)兒子卻一個(gè)天一個(gè)地。”

    葉巖柏垂眸,笑道:“的確如此,實(shí)乃云泥之別?!?/br>
    其實(shí)相比越國公與鎮(zhèn)遠(yuǎn)侯,先皇最愛重的是大將軍孟霆威,可惜他手里握著十萬兵權(quán),因怕傷了君臣情分,先皇沒有奪他的虎符,但也不能給他爵位,否則一代傳一代,大邱的江山,日后不知會(huì)在誰的手里。

    現(xiàn)在孟老將軍去了,虎符暫時(shí)在太子手里,但實(shí)際是握在皇帝手里,若是新帝即位,虎符便會(huì)被勒令收回,屆時(shí)顧琛不上交,便等同于亂臣賊子。

    晟王爺?shù)溃骸澳顷憚C不到而立之年,大理寺在他手里,竟壓了刑部和京兆府一頭,就連本王也自愧弗如。前些日子,京兆府尹來刑部找本王,說要和本王一道整治大理寺,給陸凜一點(diǎn)顏色瞧瞧,結(jié)果,被本王派人給打出去了。”

    葉巖柏失笑,道:“王爺最厭惡這些把戲,京兆府尹卻是找錯(cuò)人了。”

    晟王爺?shù)溃骸氨緛砻?,這辦案查案憑的是各人本事,本王不好此道,皇兄讓本王管刑部,本王才勉強(qiáng)去的,既然那陸凜喜歡查,案子就都給他好了,本王白拿俸祿,還樂得自在?!?/br>
    說到這里,他卻是哼笑一聲,道:“相比之下,越國公就差了太多,年紀(jì)一大把,家里那點(diǎn)事鬧得人盡皆知,長子死得不光彩,一個(gè)出自名門的正妻,硬是被他給逼瘋了,太后對他不滿,上官家更是視他為仇敵?,F(xiàn)在,京里這樣亂,聰明人都知道明哲保身,他卻拼命地蹦跶,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賢王的一條狗?!?/br>
    葉巖柏將那本折子合上,道:“越國公的確荒唐,本相只是可惜那莫子楓的才華?!?/br>
    晟王爺卻不以為意:“會(huì)投胎也是各人的本事,本王與葉相,便是會(huì)投胎的,那莫懷軒不會(huì)投胎,也怪不得人。”

    葉巖柏皺了皺眉,他自小受的教育,是學(xué)問底下無貴賤高低之分,在他看來,莫家公子滿腹才華,晟王爺則是粗人一個(gè),誰高誰低還未有定論,因此只敷衍一笑。

    晟王爺也知道,他與葉巖柏這樣的人,總歸是說不到一起的,只是眼下他皇兄危在旦夕,幾位皇侄各個(gè)君心叵測,唯有小五是個(gè)省心的,卻為了避嫌,連說句話都不敢。

    現(xiàn)如今,能發(fā)泄幾句的,也就只有這個(gè)素來不對頭的老狐貍了。

    兩人將今日的奏折整理好,與皇位有關(guān)的全部撤回,把需要處理的要事,整理成一摞,送去帝王寢宮。

    太后見到這些奏折,道:“皇帝已經(jīng)病成這般模樣,你們還拿這些叨擾他,快走快走,否則哀家要叫侍衛(wèi)趕你們走?!?/br>
    慶宗帝臉上布了一層灰敗氣息,虛弱道:“母后,這些奏折,愛卿已經(jīng)批注好,只念給朕聽,國之大事,不可兒戲。”

    太后眼眶泛紅,握住他的手,道:“若是太子在京,這些事哪用得著皇帝帶病處理,琛兒實(shí)在叫哀家失望,他莫非真如外面所言,被兵權(quán)迷了心,想擁兵自重不成?”

    她這一開口,一旁服侍的穆皇后驟然變了臉色,她欲開口解釋,卻被蘭貴妃搶了白,道:“太后娘娘,太子是大邱的功臣呢,外面的百姓,愛戴太子勝過愛戴陛下,只是人心都是rou長的,陛下病成這樣,他還不回來,是不是過于冷漠了一些?!?/br>
    太后臉色難看,回首罵道:“還不住口,哀家在和皇帝說話,輪得到你區(qū)區(qū)一個(gè)貴妃插嘴?”

    蘭貴妃連忙請罪,跪在一旁。

    她早知會(huì)討罵,但也清楚,這番話是說進(jìn)太后心里了,對于太后而言,幾位皇孫于她而言并無差別,嫡出也好,庶出也罷,都是她兒子的子嗣,差別就是,哪個(gè)對她更孝敬一些。

    太子一身反骨,顯然不得太后的喜歡。

    穆皇后道:“母后,您是看著琛兒長大的,他是什么品性,母后應(yīng)該清楚。太子十二歲隨軍出征,是為了大邱的黎民百姓,也是為了皇上,怎么會(huì)是冷漠無心之人?塞北遍地荒涼大漠,連一口熱茶都喝不著,一個(gè)不慎,便是馬革裹尸的下場,本宮倒要問問蘭貴妃,三皇子肯去受這份苦嗎?”

    蘭貴妃道:“若是陛下下旨,三皇子自然也是肯的?!?/br>
    “可太子是自愿去的,因?yàn)樗谴笄竦奶樱瑸榱藝业淖用?,為了敬重的父皇,他才冒著性命之憂,去征戰(zhàn)沙場!”

    穆皇后跪在龍榻前,行了一個(gè)叩拜大禮,含淚道:“母后,陛下,太子如今不在京中,這里的一切傳不到塞北的荒涼大漠,陛下病重他不知,朝局變幻他也不知,他一心在保衛(wèi)疆土,哪里會(huì)知道,他的兄弟們都在爭著搶著將他取而代之呢!”

    這下,不僅僅是蘭貴妃,六皇子和七皇子的母妃也都臉色大變,連忙跪在穆皇后身后。

    蓮妃道:“皇后娘娘擔(dān)憂太子是人之常情,可也不好張口說胡話的,我們小七才十三,還是不知事的年紀(jì)呢。”

    徐妃也道:“皇后娘娘,六皇子對皇后娘娘您敬愛有加,不曾有過一絲一毫的不敬,敢問是何處惹了娘娘不快,才會(huì)在太后娘娘和陛下面前如此中傷他?”

    皇后嘴角泄出一絲冷笑,并不答話。

    太后閉了閉眼眸,剛要命她們起身,卻聽?wèi)c宗帝淡淡道:“皇后起來替朕喂藥?!?/br>
    穆皇后一愣,只當(dāng)自己聽錯(cuò)了,一直以來,她與后宮妃嬪起了爭執(zhí),皇帝不問緣由,一定首先責(zé)罵她,這些有皇子傍身的妃嬪,才越發(fā)不拿她當(dāng)回事。

    慶宗帝又道:“蘭貴妃,蓮妃,徐妃御前失儀,去殿外跪著,天黑再起,朕身邊不必你們伺候了?!?/br>
    雖然沒有明說,但眾人心里都清楚,皇上暫時(shí)沒有改立太子的意思。

    太后皺了皺眉,道:“皇帝……”

    “母后,讓李貴送您回宮吧,若是過了朕的病氣,就是做兒子的過失了。”

    太后眼眶一紅,道:“哀家活到這把年紀(jì),已經(jīng)活夠了,當(dāng)年就該跟著先皇去的,否則也不必忍受骨rou分離之痛,哀家是前生造了什么孽,送走了丈夫,如今又要送走兒子么……”

    晟王爺?shù)溃骸澳负竽靹e哭了,您這樣難過,不是叫皇兄不安么。”

    又勸慰了好幾句,她才止住眼淚,在宮婢宮人的陪同下,出了乾正宮。李貴攙著她,眼看離乾正宮有些距離,太后才問:“李總管,陛下可有立下遺詔。”

    李貴道:“回太后娘娘的話,陛下這病來得急,還不曾立下遺詔。”

    太后點(diǎn)點(diǎn)頭,擺手道:“回去伺候皇帝吧。”

    等皇帝一撒手,傳國璽綬會(huì)暫時(shí)放在她手里,皇帝沒有留下親筆遺詔,此事便好辦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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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的日子里,乾正宮里的御醫(yī)換了一批又一批,宮外更是張貼皇榜,招名醫(yī)給皇上治病,只是瞧過之后,無一例外都是搖頭,曰:藥石無醫(yī)。

    御醫(yī)用天山雪蓮給皇帝吊著命,竟是撐過了近一月時(shí)間。

    這日深夜,皇后在龍榻旁的長椅上睡著,睡夢中,忽然感到有人在撫自己的臉頰,她驀地睜眼,卻見慶宗帝正站在她身旁,她先是驚喜,隨即便是一陣天地崩塌的感覺。

    這不是痊愈,而是回光返照。

    慶宗帝坐在她身旁,道:“朕忽然感到渾身舒爽,就下床走走?!?/br>
    穆皇后從得知皇帝病情開始,沒有為他難過一分一毫,她只擔(dān)心自己的兒子能否順利繼承皇位,但此時(shí),卻忽然眼睛發(fā)澀,胸口涌出一股難言之感。

    “雅嫻,你可恨朕。”

    恨么……這個(gè)人給了她無上的尊榮,也讓她成為世間最可悲的女人。是恨吧,自然是恨,但她只輕輕搖頭。

    慶宗帝扯了扯嘴角,緩緩說道:“朕知道你恨朕,朕又何嘗不恨你,朕知道,婉顏的死與你有關(guān)?!?/br>
    穆皇后猛地抬眸,眼里閃過不可置信,還有一種深入骨髓的驚慌。

    “婉顏天真爛漫,剛?cè)雽m時(shí),人人刁難她,你對她好,她便把你當(dāng)做親jiejie對待??伤碜右幌蚝芎?,怎么會(huì)胎位不正難產(chǎn),朕后來問過御醫(yī),說有些像落子湯的毒,但如果真的飲下落子湯,就不會(huì)是難產(chǎn),而應(yīng)該是一尸兩命才對,所以,該是有人把藥劑熏在衣服上,日日接觸婉顏,才會(huì)使得她在產(chǎn)子時(shí)殞命?!?/br>
    他道:“真是聰明的辦法,即便查到你頭上,也沒有證據(jù),便是朕也拿你無可奈何,何況宮妃難產(chǎn)太過尋常,誰會(huì)去查呢,朕也是幾年后才想起可疑之處??蓱z小五,因?yàn)槟欠N藥,心智發(fā)育不全,反應(yīng)比常人遲鈍,還把你這個(gè)殺母仇人,當(dāng)做親生母親孝敬。”

    穆皇后面無人色,嘴唇發(fā)顫,像極了一只女鬼。

    慶宗帝道:“朕不殺你,因?yàn)殡拗?,死對你來說是解脫,朕讓你坐在最尊貴的位子上,然后捧起一個(gè)又一個(gè)女人踐踏你,看著你痛苦,無助,朕想,婉顏應(yīng)該滿意了,可是朕剛才夢到她,她說不滿意,她說朕應(yīng)該原諒你?!?/br>
    “當(dāng)年婉顏待你真摯,你對她,想來也有幾分真心。這些年,我看你由一開始的耐心照顧小五,到后來越發(fā)疏遠(yuǎn),甚至是懼怕他,”說到這里,他輕笑道:“畢竟他與他的母妃越來越像,你看多了,也會(huì)良心不安吧?!?/br>
    穆皇后咬著牙,忽然厲聲質(zhì)問:“我為何要良心不安!”她面目猙獰地抬眸,眼里卻流出淚水,她泣不成聲道:“我不后悔,從不后悔!”

    “陸婉顏,陸婉顏,我之所以活得如此可悲,都是因?yàn)樗懲耦?!我恨蘭欣,卻更恨她!蘭欣的恩寵是她爭來的,可陸婉顏,她什么都不必做,你便把什么都備好了,送到她的面前,麗妃,麗貴妃,然后是皇貴妃,到最后,連我的后位,都會(huì)被她搶走!”

    “我沒有什么可以失去的,只想保護(hù)琛兒活下去而已,這后宮里誰都不容易,為了活下去,誰的手上不是沾滿鮮血,蘭欣,徐安蓉,王輕蓮,她們誰沒有殺過人,她們做的壞事比我多!我,我這一生,就只殺過一個(gè)人,就只有一個(gè)人……”

    她垂首望著自己的手,猛地捂住淚濕的面頰,那個(gè)人,是她的好姐妹。

    淚水順著指縫滴落在大理石地面上,她幽幽地說道:“我……我一開始不想殺她的……我已經(jīng)停了熏藥,可有一天,她跟我說,你告訴她,想讓五皇子做太子?!?/br>
    慶宗帝道:“可是婉顏拒絕了。”

    “她是拒絕了,那是因?yàn)樗€太年輕,還保留著在宮外的天真善良,再過幾年呢,有一天,她開始留戀權(quán)勢,到那時(shí),我和琛兒該怎么辦,從潛邸,到后宮,我最不敢相信的,就是女人?!?/br>
    殿內(nèi)燭火通明,大邱最尊貴的一對夫妻,共坐在一條長椅上,二十多年來,頭一次離得如此之近。

    不知過了多久,慶宗帝道:“按照朕原本的想法,朕死后,皇后要與朕殉葬?!?/br>
    穆皇后吐出一口濁氣,笑得輕松,“臣妾謝陛下恩典?!?/br>
    慶宗帝搖搖頭,道:“現(xiàn)在,朕改變主意了。太子戍守邊關(guān)七載,拯救數(shù)十萬軍民于水火,朕就留他母后一命,算是朕這個(gè)做父皇的,送他的最后一件禮物?!?/br>
    言罷緩緩躺回龍榻,閉上了眼睛。

    穆皇后呆坐在原處,看著這個(gè)男人面上帶著笑,起伏的胸膛漸漸停歇,神色木然。

    那年十里紅妝相嫁,人人羨慕她做了太子妃。她也曾是個(gè)天真的閨中女孩,猜想大紅蓋頭掀開后,她的夫君是何等的俊俏,她也曾,暗暗期待過舉案齊眉,相攜白首。

    二十多年,似一場鏡花水月,竟只留下了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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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丑時(shí)起,安華樓鳴鐘八十一響,乃是帝王喪訊。

    這一夜,宮中無人成眠,慶宗帝駕崩,太子尚在返京途中,皇位空懸,朝堂大亂。

    賢王連夜進(jìn)宮奔喪,被六皇子帶兵攔在清武門外,按照宮中規(guī)矩,但凡進(jìn)宮,不得佩刀,而賢王非但騎馬佩刀,且?guī)Я舜箨?duì)人馬,奪位之勢顯而易見,雙方對峙,各不相讓。

    與此同時(shí),明王糾集一干文武大臣,候在金鑾殿外,等著早朝,逼太后立新君。

    如今嫡子不在,理所當(dāng)然該立長,這是先皇留下的規(guī)矩,他有恃無恐,京里這幾位皇子,他哪個(gè)都沒放在眼里,唯一警惕的只有顧琛。

    從慶宗帝病重消息傳出,傳到塞北,少說也要近月余,哪怕八百里加急,此時(shí)太子的人也只能到達(dá)中州城,何況他帶著大批軍隊(duì),想進(jìn)城哪有這么簡單,等到他回到京城,他這個(gè)皇兄,已經(jīng)先登上皇位了。

    屆時(shí)顧琛兵臨城下,皇后在他們手里,他難道還能為了皇位,不要自己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