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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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瓦什的身子越壓越低,越壓越低,直到徹底的覆壓在簡安寧的身上,緊的沒有一絲縫隙…… 第二天的天氣很好,簡安寧從床上揉著頭發(fā)起來時,陽光已經(jīng)透過落地窗鋪滿了整個房間。 身邊已經(jīng)沒有人了,只有一本白皮的賬本,靜靜的立在床頭柜上。 她現(xiàn)在其實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成什么了,不管的在依靠這些,來惑住易千率,來取得想要的證據(jù)。 現(xiàn)在這個時間,納瓦什也差不多要準(zhǔn)備開始聯(lián)系易千率替他“送貨”了吧?也不知道易千率現(xiàn)在是不是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納瓦什。 簡安寧在窗前站了片刻,直到感覺大腦從茫然中清醒了一些,才起身去洗漱。 她自然是不會擔(dān)心的,易千率是注定要贏過納瓦什的,怎么可能乖乖的上納瓦什的鉤?關(guān)于納瓦什,簡安寧就沒有心思在意了,也許就像納瓦什所說的那樣在,只是故事的股任務(wù)變了,從今天之后,想要再見一見納瓦什可能就要去監(jiān)獄了也指不定。 簡安寧勾了勾唇角,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很好看的一張臉,和張薰羽何其相似,只是在不刻意偽裝的時候,簡安寧眼里依舊是濃郁的溫婉沉靜。 水珠沿著柔和的輪廓向下,落盡洗手池里,簡安寧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這么長的時間,以張薰羽的身份待在納瓦什的身邊,還時常的與易千率有聯(lián)系,簡安寧幾乎都快要懷疑自己就是張薰羽了。 但是怎么可能呢?她終究不是張薰羽,她沒有一個深愛著她,不管的保護著她的易千率。 不過……現(xiàn)在終于一切都要回到正軌了,她終于不用再以張薰羽的身份活下去,也終于不用過著現(xiàn)在這樣的生活。 一切都結(jié)束之后,她會帶著安安一起離開,回到倫敦。 簡安寧也是時候有簡安寧自己的生活了,和易千率無關(guān),和任何以前這些人事都無關(guān)的生活。 嘴角緩慢的勾起,簡安寧伸手,緩慢的摸上嘴角開出的那朵笑花。 此時此刻,在易家,易千率同樣的也勾了勾唇角。 果然,納瓦什來找自己了,正是時候。 易千率看著手機屏幕上亮起的號碼,壓了壓唇角的笑意,接通了電話:“納瓦什先生,請問有何貴干?” 張薰羽原本在陪著mion吃早飯,正在幫著mion剝一個水煮蛋,聽見易千率的話之后手上的動作停了停,立時側(cè)過身來專注的看著易千率,臉上也帶上幾分緊張。 易千率摩挲了兩下張薰羽的手背以示安撫,等著電話那頭的納瓦什說出那句易千率早就已經(jīng)預(yù)料到的話。 “易先生,好久不見,不知道易千率先生是否還記得和我的合作關(guān)系?”納瓦什的聲音依舊嘶啞,從聽筒里傳出來。 易千率的聲音里帶出幾分冷意:“易某人自然不敢忘,只是易某人以為,納瓦什先生已經(jīng)忘記了?!?/br> 第384章 再一次合作 納瓦什粗嘎的笑聲從聽筒里傳出來,格外的刺耳:“怎么可能呢?出來做生意,總是要守信的?!?/br> 守信?守信這個詞和納瓦什之間的距離未免太遠(yuǎn)了。 易千率冷笑了一聲:“是嗎?言外之意是納瓦什先生現(xiàn)在有‘項目’要與易某人合作了?” “易先生果然很聰明,最近有一批‘貨物’,就在市郊,要勞煩易先生帶進(jìn)來了。只要易先生能把這批貨帶進(jìn)來,我愿意給易先生百分之十的抽成?!?/br> 僅僅只是運輸,就給出百分之十的抽成?納瓦什倒是大方。不過這百分之十的抽成,納瓦什大抵是以為他永遠(yuǎn)都不可能拿到了吧? 不過……去雖然納瓦什自負(fù),易千率不介意讓納瓦什更加自負(fù)一點。 “我可以不要抽成?!币浊示徛拈_口,“我只想知道,我的妻子張薰羽,現(xiàn)在是不是在你的手上。” 這段時間內(nèi),就明面上而言,易千率依舊在不斷的找尋張薰羽,雖然也只是明面上而已。 “易先生說笑了,易太太怎么可能會在我的手里?”納瓦什頓了頓,才繼續(xù)淡聲往下說,“不過……既然易先生和我是合作伙伴,出于道義自然是要幫一幫的,等忙過這批貨之后,我就派人幫易先生一起找易太太,如何?畢竟易太太一介女流,長時間在外,難免發(fā)生點什么不好的事,你說是么?易先生?” 就字面而言沒有任何問題的一句話,納瓦什的聲音里卻透出幾分威脅和陰鷙。 言外之意是,如果易千率和納瓦什合作,張薰羽會回到易千率的身邊,如果易千率不肯合作,就要把張薰羽推進(jìn)危險的境地了? 納瓦什現(xiàn)在大抵很是得意了,手里捏著“張薰羽”這張牌,無論讓易千率做什么,易千率都無法不去做,也沒有可能出賣納瓦什。 易千率捏著手機默了默,才沉聲開口:“貨的具體位置在哪里,你打算什么時候運?” “易先生果然是個很出色的合作伙伴。”納瓦什笑的陰惻,“貨物現(xiàn)在在a市郊縣的一間農(nóng)舍,到時候自然會有我的人接應(yīng)易先生,易先生只要在明天把貨物運進(jìn)a市就可以了,進(jìn)入a市之后也會有我的人接手,不必易先生勞心?!?/br> 易千率沒有回答,干脆利落的掛斷。酒店里,納瓦什聽著聽筒里的忙音,吐出一聲輕蔑的笑。 “要開始了嗎?”張薰羽把剝好的雞蛋放進(jìn)mion的盤子里,問易千率。 “嗯?!币浊蕯噭又Х瘸?,狹長的眼里透出幾分意味深長,“要開始了,也快要結(jié)束了?!?/br> 最后這一場戲,不管是易千率還是納瓦什逗籌劃了太久,現(xiàn)在終于要開始,也終于要結(jié)束了。 “這兩天你和mion好好的待在家里就好,我不會讓你和mion有危險的?!币浊实氖治丈蠌堔褂鸬?,帶著令人安穩(wěn)的力度。 張薰羽另一只手蓋上易千率的手,把易千率的手完整的包裹在自己的手心,垂著眼眸笑了笑:“我知道,我和mion很安全。不用把保鏢全部留在這里保護我和mion?!北绕鹚蚼ion,現(xiàn)在最容易陷進(jìn)危險里的應(yīng)該是易千率才對。 張薰羽的手溫暖且軟,捧著他的手的樣子格外的柔和,易千率微微垂頭,看著張薰羽眼里星光一樣細(xì)碎溫暖的光,薄唇輕淺的在張薰羽的額頭上印了一下。 張薰羽和mion會好好的,他會好好的,簡安寧也會好好的。 第二天,易千率洗漱了回到房間的時候,原本應(yīng)該還在睡著的張薰羽已經(jīng)抱著被子坐在了床上,睜著一雙清明的眼看著易千率。 易千率忽然就覺得,心里有某個地方軟軟的塌陷下去。如果張薰羽可以像現(xiàn)在這樣好好的在他身邊,他大概真的是什么都愿意去做的。 張薰羽從床上下來,纖細(xì)的手指在易千率的頸間繞了幾下,繞出一個精致的領(lǐng)帶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