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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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的飛雁和流風流云見那些難民越發(fā)情緒激動,也顧不得太多,雖然不能用刀劍砍傷他們,但是能用打飛。他們巧用內(nèi)力在武器上,只是這些人當中有婦孺,飛雁和流風流云都有些下不了手。 其中一個年邁的婦人便發(fā)現(xiàn)了,她抓著自己的孫子,“小宇,你跟奶奶一起過去,你去咬他們的腿?!?/br> 說完,她便把自己孫子推了過去,小宇是個瘦弱的小孩子,七八歲了但看起來跟三四歲一樣。他聽了自己奶奶的話就沖了過去,流風只顧著擋著那些激動的大人,等到腿上一疼,才發(fā)現(xiàn)自己腿上居然掛著一個小孩。 旁邊瞧見的飛雁怒了,她一腳踢飛了那個小孩,她顧不得太多了,怒聲大吼:“行啊,你們要尋死,我今日就成全你們?!?/br> 說完,她便撕下自己的衣角,讓其變成一個簡易的布巾,她往臉上一系,只露出一雙眼睛,她眼里殺意盡顯。流云見到自己兄弟被咬,也怒不可遏,也跟著飛雁一樣,他們不在顧及對方是難民,碰到自己要往刀劍上撞的,便直接殺了便是。 等飛雁和流風流云真殺了人,那些難民反而害怕了,他們開始不敢往前沖,有的直接跪了下來,“求求你們了,我們只是想活下去?!?/br> 飛雁冷笑,“你們想活下去,便不讓別人活嗎?滾出去!” 芝芝在房里呆了許久,采苓和鈴仙才把門打開,她們一打開就說:“德夫人,那些人走了。飛雁給了點食物給他們,打發(fā)他們走了。” “沒事了?”芝芝露出一絲笑意。 采苓和鈴仙卻笑不出,她們猶豫了下,才說:“流風被難民咬了,而且現(xiàn)下前院躺了好幾具尸體。” 采苓看著芝芝:“夫人今日就不要出來了,奴婢們會處理好的,曾大夫已經(jīng)幫流風看治了?!?/br> 可是流風被咬了之后沒多久就發(fā)了熱,他被咬了便不讓飛雁和流云處理那些尸體,他自己把尸體搬了出去,又把前院洗了,后來也不敢進院,就坐在門口。曾大夫檢查了下流風的傷口,一見就蹙了眉。 那個小孩咬得極深,那傷口顯得有些猙獰。 流風坐在地上喘息,“曾大夫,我應該沒得治了,我還是先出去吧。” 曾大夫搖搖頭,“你先別急,我先試試?!?/br> 說完,曾大夫站了起來,便去他的住處抓藥去了。 流風到了晚上就徹底昏迷了,流云和飛雁隔著干凈的布把他搬到了床上,曾大夫煎的藥需要一日三次地灌藥。因為曾大夫現(xiàn)在幫流風煎藥,芝芝的安胎藥他便讓采苓和鈴仙兩個丫鬟去煎,他自己不去碰。 這事無疑是雪上添霜,芝芝想去看看流風,但是他們都不讓她去,甚至碰過瘟疫難民的飛雁也是避開了芝芝,芝芝現(xiàn)在身邊就兩個丫鬟采苓和鈴仙在伺候,飯菜也是她們煮,忙碌下來,也瘦了不少,而最可怕的是,幾日之后流風身上開始起濃疹了,往外冒著黑色的血。流風染上了瘟疫,曾大夫給他喝了很多藥,但他的病情還是越來越重,身上的濃疹也越來越多。 他要求離開這里,他要找個地方把自己埋了,但是流云和飛雁都不肯。 芝芝也知道流風的事,她問采苓,“流風他能好嗎?” 流風他們都是為了保護她。 “會好的,吉人自有天相?!辈绍哒f。 他們徹底將芝芝和流風隔離開,怕芝芝被流風傳上病,流風的房間此時也只有曾大夫來進出,但芝芝卻先病倒了。 一日午后,芝芝發(fā)起了低熱,晚上就開始昏迷不醒,采苓和鈴仙都急得不行,因為此時芝芝的病狀跟前些日子流風的病狀一模一樣。 曾大夫用紅繩把了脈,一把,也是驚住了。 脈象外熱內(nèi)寒,他聽采苓說芝芝此時還臉色酡紅,卻渾身無汗,這……這是…… 瘟疫。 曾大夫面色蒼白,他們截然沒想到芝芝被傳上了瘟疫,這些日子他們怕芝芝被傳染,所有接觸芝芝的東西都是千小心萬注意,甚至接觸了流風的人都沒有在芝芝面前出現(xiàn)過,也提前給芝芝喝了預防瘟疫的藥,但可能是芝芝身體太弱了,反倒成為第一個被傳染的人。 采苓和鈴仙一聽是瘟疫,兩個丫鬟就軟倒在地了,飛雁握緊了手里的刀,根本說不出話來。 曾大夫想了下,“飛雁姑娘,我寫一封信,勞煩你即可送到京城許太醫(yī)府上去,他同我有些交情,看了信大概會愿意過來?!?/br> 飛雁自然答應了,飛雁回來的時候真帶回來了一個人,許太醫(yī)年方五十了,他見到曾大夫也是問了好,再細問了些情況,便去看了芝芝。 片刻后,許太醫(yī)出來了,“曾弟,借一步說話。” 許太醫(yī)是宮里的御醫(yī),專門給太后把請安脈的,故而也不能久呆,他留下了一個藥方子。曾大夫把新藥方子的藥先給流風試,若是流風用了情況好轉一些,便減輕藥量給芝芝喝。采苓和鈴仙每日都幫芝芝擦身,因為她都起不來床了,而這日夜里,采苓給芝芝擦后背的時候,發(fā)現(xiàn)芝芝后背皮膚有一塊紅了。那紅色似乎已有腐爛的跡象。 采苓心下一驚,她斂去眼里的神情,鎮(zhèn)定自若地幫芝芝穿衣服,旁邊的鈴仙也瞧見了,她連忙走到芝芝的正面去,“夫人現(xiàn)在覺得好些了嗎?” 芝芝強撐著笑了下,她凝神看了下窗外,只覺得好像要月圓了,“采苓,鈴仙,是不是要七夕了?” “是啊,夫人,快了?!?/br> 芝芝擦完身便躺下睡了,只是睡著還不安穩(wěn),眉心一直蹙著。她其實特別疼,渾身哪里都疼,可是她覺得自己已經(jīng)很麻煩了。 芝芝睡著睡著,突然覺得有股涼意,那涼意讓她舒服多了,一直緊蹙的眉心也散開了。她長睫動了動,便緩緩睜開了眼。 窗戶外的月光渡了進來,芝芝看清了她面前人的臉。 那個人有一雙茶色的眼眸和一張近乎完美的臉。 “公主?”芝芝輕語出聲。 她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面前的人,對方摸了摸她的臉,語氣很溫柔,“嗯,我回來了?!?/br> 芝芝眨了下眼,眼淚瞬間就落了下來,她像是幼獸終于遇見自己的主人,又像是一艘漂泊的船終于尋到了碼頭。她不由自主地往對方的懷里鉆,聲音又弱又低,還帶著滿腹的委屈,“我好疼,還睡不好?!?/br> 她忍了這么久,終于在對方面前完全露出了柔軟的自己。 她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懷了孕,又受了幾個月的罪,沒有家人在身邊,怕別人嫌棄她麻煩,就強忍著不適,不叫疼,也不哭,但是在見到眼前這個男人,她終于是忍不住了。 眼淚像是流不完一樣,委屈也是。 第74章 芝芝翌日醒來, 先看了床鋪的旁邊, 空蕩蕩的, 床上只有她一個人。昨夜是夢嗎?她竟然夢到了公主。 芝芝翻了下身, 一翻身就聽見門口傳來了聲音??隙ㄊ遣绍呋蛘哜徬蓙硭藕蛩鸫擦? 芝芝輕咳了兩聲,耳邊聽到了腳步聲。腳步聲在她床邊停下。 “醒了?” 芝芝一愣,因為她聽到的聲音是公主的。 她扭過頭望去, 發(fā)現(xiàn)站在她床邊的真的是公主。公主今日穿的是男裝,男裝的他看起來少了一分冷艷, 卻多了一分俊美, 烏眉濃睫,肌膚賽雪,幾個月不見, 公主卻依舊光彩奪目, 甚至這種夏日他還看起來無比清爽, 芝芝抿了下唇, 覺得自己難看死了。公主在芝芝的床邊坐下, 見芝芝似乎不開心, 輕笑著在她臉上捏了捏, 不意外地發(fā)現(xiàn)芝芝臉頰的rou都少了, 原來一捏一把rou,現(xiàn)在捏不住了。 “這段時間聽話了嗎?有好好吃飯嗎?”他問芝芝。 芝芝想了下, 點了頭。 公主把視線放到芝芝已經(jīng)突起的肚子上, 眼神微變, “肚子里的孩子鬧得厲害嗎?” 他那眼神冷颼颼的,芝芝覺得自己的肚皮一陣發(fā)寒。 “沒有。”芝芝伸手捂住自己肚子,好怕公主生氣把醋寶怎么樣。 公主見狀失笑,他轉過眼看著芝芝,芝芝這段日子吃了苦,害喜,熱,還被傳上瘟疫,整個人都很憔悴,一雙鳳眼落在臉上顯得更大了。公主俯下身去,茶色的眼眸眨也不眨地看著芝芝。芝芝愣了下,眼神就有些閃躲,但是卻被很溫柔地親住了。 “唔,別……” 芝芝想躲開對方的親吻。 她現(xiàn)在得了瘟疫,會傳染給公主的。芝芝想躲開,可是公主雖然動作溫柔,卻不給芝芝可以躲開的機會,他扣住了芝芝的手,慢慢地變成十指相扣。 “會……傳染的……” 芝芝勉強說出來。 “沒關系,芝芝。”公主語氣溫柔,“你會沒事的。” 公主真回來了,下面的人也開心得不得了。芝芝只知道一點點,好像瘟疫已經(jīng)可以控制住了,所以公主提前回來了,駙馬還在西南尚未回來。芝芝想問公主消失的兩個多月去哪了,可是公主一聽到她問了半句,就堵上了她的嘴。 拿自己唇堵的。 公主不想告訴芝芝他發(fā)生了什么,但是芝芝偷偷發(fā)現(xiàn)了公主背上有好幾道疤痕,公主換衣服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的,原來沒有的,那些傷似乎之前很嚴重。公主一回來,芝芝頓時害喜就沒有那么嚴重了,這個發(fā)現(xiàn)讓她有些無奈,醋寶是多喜歡他爹啊,居然一回來一點都不鬧了,而且公主回來沒幾日,開始下雨了。 一連數(shù)日的暴雨,芝芝坐在窗戶旁看著外面的大雨,都覺得神奇,她不禁扭頭看了下坐在旁邊給她吹藥的男人,這個男人真是真命天子啊,一回來就下雨,仿佛老天爺格外喜歡他。 公主把藥吹涼了,再一口口地喂給芝芝喝。他回來之后,芝芝便變成他在照顧,他似乎不在意芝芝身上的病,看到芝芝身上要潰爛的紅印,也面不改色。公主回來第二日,芝芝發(fā)現(xiàn)自己手上也有了,她不想讓公主和其他人呆在她身邊,可是公主倒把芝芝兇了一頓,芝芝立刻就認慫了。 芝芝喝到一半就不想喝了,她皺著小臉,努力用手把藥推開,“喝飽了。” 她現(xiàn)在整日喝藥,都要變成藥罐子了。 公主挑了下眉,“不喝了?” 芝芝連忙點點頭。 公主便把剩下的藥一飲而盡,芝芝正開心呢,就被人親住了。她臉一下子就皺了起來,對方口里的藥被完全渡到她的口里,順便還被對方吃了豆腐。 芝芝不開心地瞪著公主,公主只是舔了下唇,便起身把藥碗端走了,等他再回來,便催促著芝芝睡覺了。芝芝還不想睡,便跟公主好聲好語地商量,“我再看一會雨再睡好嗎?” 公主在旁邊坐下,“我陪你。” 他從后面擁住了芝芝,芝芝轉過頭看著外面的雨,過了一會,她輕聲說:“公主,我會死嗎?” “說什么傻話?!惫靼严掳蛪涸谥ブサ募绨蛏?,芝芝聽到這個答案,忍不住把自己的手伸了出來,她將自己的衣袖撩了起來,上面的紅印并沒有減少,只是她的病情沒有流風重,流風已經(jīng)昏迷不醒,全身流膿了。 公主側過臉看著芝芝,“你不信我嗎?” 芝芝轉過頭看著對方,公主在她眉心落下一個輕吻,“你不要想那么多,你只要每天好好吃飯好好喝藥就可以了。” 雖然話這樣說,但是芝芝并不覺得她只需要這樣做,明明晚上還要陪公主睡覺,公主以前還好,現(xiàn)在睡覺越發(fā)有毛病,雖然睡前是躺得很標準地入睡的,雙手放在腹部上,睡在床的外側,可是芝芝半夜都被對方給弄醒了。 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打了個哈欠,把肚皮上那只手從自己衣服拽出來繼續(xù)睡。 雖然公主表面看起來十分不在意肚子里的孩子,但是睡著了總是情不自禁要摸一摸,真是怪癖了。 公主整日和芝芝同吃同睡,卻一點沒有染上瘟疫的跡象,而暴雨過后,天氣轉涼,流風的病情漸漸得好了起來,公主從西南帶回來了治瘟疫的方子,只是那方子見效有些慢。流風情況好轉,而芝芝因為懷著身孕,藥劑不能用猛了,便好得更慢了,但是身上的紅印還是一點點消退了。 轉眼便是七夕,芝芝的十七歲生辰到了。她睜開眼就對公主說:“公主,我今日生辰?!?/br> 公主看著她,“嗯?” 芝芝眨眨眼,“可以今天少喝點藥嗎?” 公主冷酷地拒絕了,“不可以?!?/br> 芝芝瞬間就絕望了,即使是她生辰,但是還是不由她說得算。 她直接伸手推開了公主,轉過了身,公主不免被芝芝孩子氣的行為氣笑了,他撐起身體,從上方看著芝芝,“生氣了?” “嗯?!敝ブフ\實地說。 “別生氣了。”公主伸手勾了勾芝芝的下巴,像是在逗一只小狗狗,“想不想要生辰禮物?” 聽到禮物,芝芝還是有點興趣的,她忍不住看著公主,“什么禮物?” “今日要多喝一碗藥?!惫鲀?yōu)美的唇一張一合,吐露出對芝芝來說最殘忍的話。 芝芝于是真在她生辰這日多喝了一碗藥,曾大夫新開的,芝芝喝得直掉眼淚,委屈的。公主看著她哭,仿佛還覺得有趣,芝芝更覺得委屈,扭開臉不想看見公主,公主干脆伸手抹去芝芝眼角的淚水,還放到自己唇里嘗一嘗,“別人都說美人垂淚都是甜的,芝芝哭起來倒很咸。” 芝芝更生氣了,她抬起袖一擦臉上的淚,發(fā)誓不要再跟公主說話了,他今天就是故意氣她的。 入夜了,芝芝沐浴后,就被公主牽著手回屋去了,她懷著孕,故而公主總會拉著芝芝在院子里散散步,只有芝芝說自己腿酸的時候,公主才會抱著芝芝。平日里都盡量讓芝芝自己走,芝芝身體虛,若現(xiàn)在不多走走,怕是生產(chǎn)的時候熬不過,這是曾大夫直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