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熱心助人
“淵今日所言,不敢有半句虛言?!?/br> “你先退下?!睂幬牡蹞]退宗朝淵,凝眸喝道:“徐福,派隱衛(wèi)去查?!?/br> 徐福心頭一驚,加快腳步匆匆出去。 剛跨出門欄,徐福腳步怔?。骸皩④?..” “公公辛苦了?!弊诔瘻Y笑得溫和有禮。 可徐福心中卻涌起一股涼意,抬眼看向四周,發(fā)現(xiàn)四周的侍衛(wèi)不知在什么時(shí)候已經(jīng)全數(shù)退下。 九重臺上風(fēng)聲肆掠,吹得宗朝淵一身白衣獵獵作響。 ...... 隱衛(wèi)是大寧專屬皇帝的私人組織,分為暗部和隱部兩部,暗部主司收集情報(bào),隱部主暗殺。 凡是能勞動(dòng)隱衛(wèi)出馬的事情絕不會輕易揭過。 劉于拭,死定了。 牢房上方開了一個(gè)小窗,窗戶被四根玄鐵釘住。 風(fēng)吹得更響了,牢房外的樹被風(fēng)吹得簌簌作響。 牢房中本就陰暗的燭火被拉長了影子,影子打在長寧臉色更顯得神色莫測了。 今夜怕是不太平… 長寧伸手摸了摸袖袋中準(zhǔn)備好的東西,一顆心微微放下。 “世子,已經(jīng)子時(shí)了。”傅葉垂著頭,訥訥道。 也不知道宗將軍那里怎么樣了,現(xiàn)在還沒圣旨傳出來。 “嗯?!?/br> …… 這要擱在往常,傅葉鐵定沒有那么安靜,可他現(xiàn)在心虛啊。 “去看看傅秦回來沒有,讓他來見我?!?/br> 他本以為他無功而返,世子會扒掉他一層皮的??涩F(xiàn)在世子沒反應(yīng),才真叫他害怕。 “世子,抓住了。”傅秦匆匆走近書房。 傅殊放下手中的書卷:“幾個(gè)人?” 說到這個(gè)傅秦一陣后怕,幸好今日準(zhǔn)備的人手充足,否則連他也得折在那。 “來了二十人,活捉了七人,已經(jīng)關(guān)在水牢中,世子您看?” “將人丟到老頭子那里去,隨我去地牢。”傅殊說完便起身。 “世子,那我呢?”傅葉癟著嘴,弱弱開口。 傅殊停下腳步,似笑非笑:“好好休息?!?/br> 這話猶如晴天霹靂一般炸響在傅葉耳邊,世子...不要他了。 傅秦悶笑著睨了傅葉一眼,張了張嘴,做了個(gè)口型:活該! 那該死的衙役,傅葉狠狠啐了一口。 長寧捏著瓷瓶的手微微汗?jié)?,她等了小半個(gè)時(shí)辰還是沒人來。這就奇怪了,方才她分明聽到了動(dòng)靜的,怎么這會了還沒人來? 入口處傳來一陣喧嘩,長寧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一雙美目緊緊盯住入口。 傅殊帶著傅秦一路闖進(jìn)地牢。 “世子,不可?!钡洫z長帶著六名衙役跪在地上擋住傅殊去路。 傅殊薄唇請啟,淡淡吐出兩個(gè)字:“滾開。” 典獄長下意識縮了縮身子,可攔在路中間的身子愣是分毫不動(dòng)。定安王府的世子那是上京出了名的跋扈,若是一般紈绔就罷了,這人偏偏還是戰(zhàn)無不勝的神將,連寧文帝都三分偏愛的主兒。 這種人物他們哪里得罪得起? 可若是今天讓這祖宗進(jìn)去將人帶走了,無人敢找傅殊的麻煩,可他們就得被劉大人活活剮了。 “世子不可啊,地牢重地,沒有劉大人的手諭下官萬萬不敢放世子進(jìn)去。” “劉于拭?”傅殊冷笑一聲:“他還沒死?” “這...”典獄長摸不準(zhǔn)傅殊的言下之意,一時(shí)之間僵在原地。 “大人,大人?!?/br> 身旁衙役見典獄長不說話,便壯著膽子挪開一條路。 “等等,鑰匙拿來?!备登刈テ痣x得最近的一名衙役,伸手便將鑰匙摸了出來。 腳步聲越來越靜,待腳步停住:“怎么是你?” 怎么是傅殊?長寧想著劉于拭今晚必會安排殺手將她解決了,再做出一副畏罪自盡的模樣來。 怎么殺手沒來,傅殊倒來了。 傅殊薄唇緊抿,一言不發(fā)從傅秦手中接過鑰匙上前將門打開。 傅秦早在鑰匙遞出去那一刻就敏銳地察覺了空氣中的異樣,因此見世子打開了牢房,便識趣地退下了。 牢房中靜得嚇人,長寧走出牢房甩了甩胳膊,這一天都被關(guān)在地牢中,她隱隱察覺身上似乎有了一些怪味。 傅殊看了一眼長寧,一言不發(fā)地拔腿就走。 長寧心虛,便抬腳跟了上去。 二人走了一路也沒人主動(dòng)開口,最終傅殊終于忍不住,停下腳步。 長寧猝不及防,一頭撞上了傅殊肩頭。 一聲悶哼,傅殊一腔怨氣瞬間轉(zhuǎn)換為無奈,拉過長寧,輕輕替她揉著額頭,無奈道:“你啊,下次別冒險(xiǎn)了?!?/br> 兩人離得極近,長寧鼻翼中充斥著淡淡沉水香的味道,臉上的燥熱愈盛,下意識后退一步,低著頭不語。 片刻的親密接觸不禁讓傅殊心曠神怡。 帶著甜香的嬌軀離開懷抱,傅殊心中悵然若失。抬起的手微微僵硬,順勢落在長寧發(fā)間,輕輕揉了揉。 “對不起?!遍L寧訥訥道:“我不會出事的,劉氏與我有仇,劉氏雖然死了,可她的家族還在,既然他也想置我于死地,那我干脆順?biāo)浦?。?/br> 前世單憑二叔一人絕不可能做成那些大事,這其中未嘗沒有劉家的手筆。 “那日宗將軍曾與我提過劉于拭的事,我便料想有次一遭,他無法在觀瀾苑找到我與突厥勾結(jié)的證據(jù)必定會干脆下手殺我。我雖然武功不濟(jì),可我用毒厲害,自保足以。”污蔑不成便刺殺她,這就是裴青山的伎倆?她這位大哥也不怎么樣啊,中看不中用。 長寧目光復(fù)雜,她也不知道她為何要向傅殊解釋這些。只是下意識,就開了口。 見她說的云淡風(fēng)輕,傅殊方才消散的火氣重又回來,怒極反笑:“污蔑皇室郡主,意圖刺殺,這一樁樁一件件足以賠上劉家了?” 長寧摸了摸鼻子,點(diǎn)頭。 傅殊覺得腦仁兒疼,他怎么攤上這么個(gè)媳婦兒。劉家算什么,值得她用命去冒險(xiǎn)? 還有師兄,她竟然寧愿與師兄合作也不找他,分明是不信任他。 兩人一前一后走出地牢,傅秦正無奈地嘆氣,見兩人出來連忙迎上去:“世子,郡主?!?/br> 長寧的視線在地上這倒了一地的人身上打了個(gè)轉(zhuǎn),有些吃驚:“他們這是怎么了?” 傅秦聞言,甩了甩乏力的胳膊:“回郡主話,他們...他們讓屬下把他們打暈,免得不好交差?!?/br> “那你就真的打了?”長寧上下打量了一番傅秦,果然與傅葉那跳脫的性子差不多。 “那當(dāng)然,世子一向教導(dǎo)我們要熱心助人。”傅秦打蛇上棍,抓住機(jī)會就在長寧面前狠狠夸了主子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