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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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役們見王修晉的表情就知道此事不好解決了, 心里盤算著如何解決,眼前這位便是現(xiàn)在想要了他們的命, 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想到這個, 衙役們越發(fā)的后悔, 再聯(lián)想到這段時間, 皇商的鋪?zhàn)庸し焕锏娜? 見著他們來,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看他們更像是臺上的戲子,衙役心里越發(fā)的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王修晉的心里也在想著怎么辦這事, 不能輕放,卻也不能胡亂做為, 斷了人家賺錢的生路, 王修晉盤算了許久,才決定把為些人扔到四皇子的安保隊里。這樣以后他們也有營生,他也算是做到了殺雞儆猴,讓人知道他的財產(chǎn)可不是誰都能惦記的。 丟了工作的衙役們可沒覺得不爽, 能去四皇子的安保隊做事, 和做衙役并沒有什么區(qū)別,以現(xiàn)在四皇子如今的地位, 以后便是登基的皇帝,就算不能坐上大位,也絕對是有實權(quán)的王爺。跟著四皇子做事, 可比在京城做衙役要來得有面。京城里遇到的十人中,可能有五人便是官,官大官小不計,都不是他們小小的衙役能惹得起的。他們這些在人手底下做事的,又沒啥后臺的人,哪里敢隨意得罪人,遇到開通的人,不會為難他們,遇到不通情搭理的人,明明沒錯還得裝孫子道歉。 得了新去處的衙役們要當(dāng)?shù)臍g喜,離開鋪?zhàn)永锏臅r間,每個人臉上的表情相當(dāng)?shù)?,讓王修理糾結(jié),難道,他做錯了?不然為啥丟了鐵飯碗,衙役們還那么高興?不應(yīng)該是很沮喪才對嗎?王修晉無法理解。 王掌柜可比王修晉經(jīng)歷的多,聽完東家念叨的事后,便給東家說著里面彎彎道道。王修晉算是明白了那些衙役的想法,搖了搖頭,這個時代的衙役不容易做,等級制度太明確了。說什么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那也就是個口號,歷朝歷代的見過哪個被斬的皇子,公主?就連包青天里的鍘美案都是杜撰出來的。 “病重”的事,王修晉發(fā)作的只是一點(diǎn)點(diǎn)小事,而皇帝卻是大動干戈,一點(diǎn)兒都不覺得小題大做,皇室里的族人也跟著推波助瀾,原因簡單,皇室的人還沒靜態(tài),這些個大臣撲騰什么勁,有他們什么事呢!王修晉沒去管后繼,更不在意有人多少人會因他而死,在這個人吃人的時代,他若圣母,怕是早就被人吃得連骨頭都不剩。 沒了“病重”,王修晉就得忙起來,今年莊子里和山上都種了一些草藥,王修晉不懂這些,更不懂藥效如何,只能請?zhí)t(yī)品鑒一下。王修晉著人種的草藥都是易活易生長的,與野生的相比差了一些,卻不會影響藥效。莊子里的土地可是很肥沃的,那些家禽生畜排泄出的天然肥料,可比后世的化肥強(qiáng)多了。 太醫(yī)對王修晉種的草藥評價不低,還問王修晉怎么種植的,能不能大面積種植。王修晉也沒隱瞞,如何種植,他說不明白,但是能不能大面積種植,王修晉還是很直接的回答,絕對可以。山莊里的肥料非常都多,種點(diǎn)這草藥絕對沒有問題。不過,并不是所有草藥都能大面積種的人,像是人參,就算是種下去,再好的肥,也不能讓生長一個月和幾百年的比。 草藥開始種植,離開醫(yī)館還遠(yuǎn)嗎?在醫(yī)館還沒有建好前,種出來的草藥得找個下家,不能讓藥爛在地里。京城里的醫(yī)館自然聽說了王修晉著人種草藥的事,大家一直觀望中,等草藥真的種出來,各個開醫(yī)館的世家便是真做不住了,難不成皇帝還想要涉足草藥業(yè),會不會還要把醫(yī)館開起來?搶他們的營生?他們一點(diǎn)兒都不懷疑皇帝會開不起來醫(yī)館。從目前看,皇商做的營生就沒有賠錢的,而聯(lián)合起來給皇商使絆子?諸多前車之鑒擺在哪里,只要皇帝不倒,他們就動不了皇商。 皇商的草藥,他們要看看藥性如何,如果不差,就定下來,與其和后商交惡,不如和他建立好的交情,以后皇商倘若開了醫(yī)館,也不會交惡,說不定還會有些個合作。 莊子里的草藥就那么些,不可能供給所有醫(yī)館,定下草藥的是之前和王修晉有過一次合作的醫(yī)館。能夠得到皇商的青睞,讓醫(yī)館儼然成了京城第一的醫(yī)館,皇商都信得過的地方,自然不會差。百姓的想法就是這么簡單,如果這家醫(yī)館沒有什么能力,皇商不會把幾個工坊和鋪?zhàn)永锏娜巳珨?shù)推薦到這里來看病。‘ 其他幾家的醫(yī)館看著后起來的醫(yī)館,不是沒有嫉妒,可卻不敢有小動作,只能磨牙,心里暗恨那家的幸運(yùn),如果不是離車坊近,哪有他們出頭的機(jī)會??稍侔岛?,也沒有辦法改變,他們也有想過和皇商合作,也派過人,只是那會好巧不巧的皇商出京了,等皇商回來,就一件事又一件事的往出冒,讓他們還沒等反應(yīng),草藥的供給就定了下來。 經(jīng)過了近一年的培訓(xùn),四皇子安保隊里有不少人已經(jīng)上崗了,王修晉的鋪?zhàn)雍凸し焕锒加兴幕首影脖j牭娜?,安保隊新一期的培?xùn)還在繼續(xù),四皇子把培訓(xùn)的時間拉長,尤其是那些被官員們強(qiáng)勢插手送進(jìn)來的衙役,他們的培訓(xùn)時間短則一年半,長則三年。至于用來安放在鋪?zhàn)雍凸し坏募儼脖?,培?xùn)自然就沒有那么長,只有九個月的時間。 “培訓(xùn)”一詞出現(xiàn)時,四皇子便說對,培養(yǎng)訓(xùn)練,這些人以后就是他的手里的尖兵。 王修晉假裝沒聽到四皇子的話,尖兵什么的,又不是上戰(zhàn)場,這些人最多也就適合做民警,連刑警都干不了,更別提和當(dāng)兵的比了。這些,王修晉也只能在心里吐槽一下,可不敢開口說出來。 四皇子的安保隊,除了王修晉名下的產(chǎn)業(yè)用,其他的商人可沒有上前搭茬的,四皇子也不急,他相信會有人主動來求的。四皇子不急,王修晉就更不急了,他的山莊還需要人呢!若其他人都來求,他山莊怕是就分不到太多人了。 今年,做工人旅行的地點(diǎn)是北邊的草原,王修晉和李菻善帶著大兒子一并參加。王修晉出行的理由相當(dāng)?shù)暮唵危湃嗽?,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王大人很是贊成,李家自然不會反對,李菻善不放心王修晉,便跟著一起去,如果不是婭佑還太小,不適合去大草原,王修晉說不定會把女兒也帶著。 一家人和工坊里的人一同前往大草原,用了十?dāng)?shù)天才抵達(dá)??粗淮笃牟莸?,讓眾人拋開了連日來的勞頓,麻利的搭好帳篷,已經(jīng)有人把馬鞍套好,沒有騎過馬的大人們騎上馬,在草原上升班馬奔騰。王修晉沒有去騎馬,李菻善帶著兒子騎馬跑了一圈。王修晉只是看著,不由得想到一首歌,歌名不記得了,但歌詞是“讓我們策馬奔騰,活得瀟瀟灑灑。”挺應(yīng)景的。 在大草原吃著烤全羊,遠(yuǎn)比在京城吃的更有味,而且羊更鮮嫩。大家圍著火堆,吃著美味,扯著閑皮,沒有因為東家在就畏手畏腳,大口的吃rou,大碗的喝酒,大聲的笑,不管是哪個工坊的,不管是哪個鋪?zhàn)拥?,大家不會有隔閡。 鬧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便收了營帳,大家都換上了深色的衣服,李菻善站在首位,王修晉和雅昶站在半步后,再之后是油坊做工的代表,他們每人臉上都帶著沉重,其他人則默默的排成排。這片土地在幾年前才沒有了戰(zhàn)爭,而停戰(zhàn)之前,在這里每年都會有大梁的士兵埋骨于此,他們?yōu)楸Pl(wèi)家國而戰(zhàn),有人犧牲,有人僥幸的活下來,卻失去了完整的身軀,他們不應(yīng)該被人拋棄,他們應(yīng)該受人尊敬。 王修晉無法做太多,只能用行動來告訴文人,那些被他們漠視的,真正的為國家供奉了生命的人,才是他尊敬的。向上天灑酒,向土地灑酒,然后圈出一塊地,把紙錢和紙扎品拿出來,燒給那些為國家拋頭顱灑熱血的將士。 王修晉的此舉無疑是向文官的一種挑剔,只是等文官們得了信時,都已經(jīng)是年底了。 大草原是第一站,第二站是邊關(guān)的富饒之城,這里居住很多的民族,有很多有特色的東西,大家走在城里,看什么都十分驚奇,立刻開啟買買買的技能,就像是不要錢一樣。駐守在這里的王爺,向王修晉舉了舉杯,因為這一行人的道來,邊城今年的收益要比往年高出很多。 而王爺也從里面得到了一些啟發(fā),如果每年都能迎接這樣的團(tuán)體,絕對讓邊城快速的發(fā)展起來。王爺和王修晉商量著,能不能每年都帶些人過來。 王修晉搖頭拒絕了,大梁那么大,怎么可能局限在某個地方。王爺沒有因為王修晉的拒絕而變臉,只是覺得可惜?!叭绾尾拍茏尭嗟娜说竭叧莵恚俊?/br> 第380章 開發(fā)旅行行業(yè)?王修晉壓下差點(diǎn)要脫口而出的話, 在這個時代搞旅游,絕對是癡人說夢, 以農(nóng)業(yè)為主的朝代,有出去玩的時間, 恨不得下地多種幾畝, 誰會把農(nóng)田里的活扔了, 跑出去折騰, 看些沒啥用的東西,還要花出去大筆的錢,不用腦子想也知是不可能的。在他名下財業(yè)做工的人,能夠走出來, 那是他硬拉著來的,若不然絕對不會出來的。 王爺沒指望王修晉說出什么來, 他覺得王修晉恐怕也不知道, 看他一臉茫然的樣子,就能猜到。王爺想著要不要和皇帝商量商量,能不能下旨讓商戶每年帶些人到他這里來玩,讓他們這里更富裕起來。 王修晉若是知道王爺?shù)南敕? 肯定會滿頭大汗。不過, 也能理解,這個時代可沒有什么自由平等的言詞, 皇帝下旨,只能聽命行事。不然就是抗旨,就是死罪。在邊關(guān)呆了幾天, 王修晉和李菻善帶著人群返回京城,大家玩得不能說是盡興,但出來轉(zhuǎn)了圈,開闊了眼界,對待將士的認(rèn)知有了明顯的變化,每過城時,對守在城門的士兵,很是友善。 回到京城,向長輩行禮后,雅昶沖回院子,他想meimei了。王修晉也是思念女兒,一個多月不見,也不知孩子有什么樣的變化。婭佑小朋友對雙親帶著哥哥出去,沒有帶著她表達(dá)著深深的不滿,別過頭不看雙親,連哥哥也不理。雅昶圍著meimei像小蜜蜂一樣的轉(zhuǎn),還說著討好的話,拿著專門給meimei帶回來的禮物哄著。 王修晉壓著笑意沒出聲,看著雅昶哄meimei,之前覺得雅昶特別小大人的樣子,這會兒見他特別孩子的樣子,才像是個小孩子。王修晉熱鬧還沒看完,怎么可能會打斷。李菻善陪王修晉的身邊,也樂得看兒子的熱鬧,兒子小小的時候挺可愛的,愛笑愛哭,現(xiàn)在也跟他一樣,連個表情都沒有,讓李菻善覺得可惜,他想有些多余的表情都難以做出,兒子卻在學(xué)他。每每看著板著小臉的兒子,李菻善心情挺復(fù)雜的。 待雅昶終于把meimei哄樂呵,躲在一邊的父親才露了臉,得了禮物的婭佑小朋友早把記恨的事拋到了腦后,伸手讓小爹抱。王修晉把女兒抱起來,親親女兒的小臉,還沒等親第二下,女兒便從懷里被抱走,王修晉轉(zhuǎn)頭一看,就見李菻善抱著女兒,摸摸女兒的頭,然后又放下,讓兒子帶著女兒玩去。王修晉挑了下眉,他覺得李菻善有的時候特別可愛,尤其是和孩子吃醋的時候。 仆人送來大桶的水,這段時間也沒好好洗個澡,回到家里自然要好好清洗一番,讓人放松舒服。李菻善直接把王修晉抱起,往隔出來浴室走,王修晉拍著李菻善的肩膀,“我的衣服還沒脫呢,你鬧的是哪出!”他著實怕被李菻善直接扔到木桶里,他可沒有穿衣服泡澡的習(xí)慣。 李菻善在木桶邊放下王修晉,“你先洗,我去給你拿衣服?!?/br> 王修晉松了口氣,也沒矯情的扯開衣服,進(jìn)了木桶,泡熱水澡著實舒服。閉上眼睛,深深的呼出口氣,吹了個口哨,王修晉往露在空氣中的肌膚拍了拍水,還沒拍完,就感覺到有人進(jìn)來,沒多想,剛剛李菻善說去給他拿衣服,“我還要再泡一會兒,讓廚房再燒一桶送來,等我洗完,你再泡?!?/br> “不用。”李菻善把兩人的衣服放在掛架上,轉(zhuǎn)身去了身上 的衣服,抬起大長腿,進(jìn)了木桶。 王修晉猛的睜開眼睛,看向李菻善,“雖說木桶不小,可是我們兩人一起就有些擠了?!彼?jīng)]拒絕,兩人著實太擠,若是知道李菻善要一起,之前通知仆人的時候就應(yīng)該說用最大的桶。用腳踢了踢李菻善,還沒等收回就被李菻善握住,“我?guī)湍悴帘??!崩钊H善沉聲道。王修晉挑了下眉,然后點(diǎn)頭,小心的轉(zhuǎn)身背對著李菻善,在轉(zhuǎn)身的時候,因為腳被李菻善握著,轉(zhuǎn)得特別費(fèi)勁。吐了口氣,不知道李菻善是怎么了,怎么感覺李菻善在撒嬌? 李菻善拿著布巾給王修晉擦布,真的只是擦背,并沒有多余的動作。王修晉舒服的直哼哼,“右邊點(diǎn),上邊點(diǎn),對,就是那里。”王修晉突然想起上輩子上學(xué)時的澡堂子,那會兒他還只是一個普通的學(xué)生,去澡堂子搓個澡,按個背那叫一個舒服,他是不是可以把澡堂子搬到這個時代?想想,王修晉覺得靠譜?!暗认?,我給你搓?!?/br> 兩人互相搓了背,十分舒服的又泡了一會兒,才出了木桶。換上干凈的衣服,就聽到外面兒子訓(xùn)斥的聲音,王修晉眉毛一挑,加快穿衣服的速度。李菻善比王修晉的速度還快,王修晉還在系腰帶的時候,李菻善已經(jīng)走了出去。李菻善本不沒有表情,自帶著不怒自威的氣勢,掃了一眼跪在地上一臉委屈表情的丫鬟,又看向雅昶。“來人把扔出去,李家不需要不聽話的下人。” 丫鬟怎么也沒想到,少爺出來后會說這樣的話,她以為少爺會問上一問,她做做可憐,再個委屈的樣子,在少爺?shù)男睦锪粝律羁逃∠?,以后再在少爺面前多晃動,一來二去的,就有機(jī)會能爬上少爺?shù)拇病??,現(xiàn)在情況和她想得完全不一樣,這是什么情況。丫鬟有些發(fā)傻,不過很快反應(yīng)過勁,不停的磕頭叫著一切都是她的錯,求少爺給她一個機(jī)會。 慢了一步出來的王修晉看著丫鬟頭上的標(biāo)簽,嘴角泛起冷笑?!袄罴铱绅B(yǎng)不起企圖爬到主子頭上的下人,扔到官牙,跟他們講,這人李家不要,誰家敢買回去,便是跟李家和王家過不去?!蓖跣迺x的話落,丫鬟的身子僵住了,這會兒哪里還敢有什么心情,魂都快要嚇飛了,不停的磕頭,這會兒叫著饒命的話,沒了虛假??上牭降娜鰶]聽到,仆人過來的很快,直接拿布巾堵住丫鬟的嘴,把人拖了出去。 “人?。∪f不能起不該有的心思?!蓖跣迺x喝著茶,眼皮也沒抬,點(diǎn)著屋里的幾個其他的丫鬟。 李菻善掃了幾人一眼,然后又看向兒子,“你當(dāng)直接著人將人拖出去,而不是訓(xùn)斥,浪費(fèi)口舌?!?/br> 雅昶點(diǎn)頭,摸摸meimei的頭,“我去換衣服,父親要好好照顧meimei?!毖抨撇簧岬耐肆顺鋈ァM跣迺x差點(diǎn)沒把剛?cè)肟诘牟杩趪姵鋈?,雅昶居然囑咐父親照顧好meimei,他就不怕李菻善罰他站樁 旅行回來,王修晉休息了兩天便開始忙了起來,眼見入秋,糧該收了。今年的氣候不錯,應(yīng)該還是一個豐收年,糧價已經(jīng)定了下來,比起去年又掉了幾個銅板。王修晉對此沒有什么意見,其他糧商更不敢有意見,不過心里仍有些舒服就是了。 掌管著物價,沒少去找王修晉,一來是為交好,二來是想要聽聽王修晉的意見。王修晉也不矯情,反正就算他什么都不說,也會被人認(rèn)為他參與定價,還不如說說自己的想法……求平均價。同樣的東西在市場上出現(xiàn),價格都是不一樣的,多走多問,算出一個居中的數(shù)就行。還有就是不同的物品,價格也是要有彈性的,像是貢品,就不能用居中的數(shù),不過可以設(shè)個上限。不家買幾送幾,或是讓利的,也要有個限定的。 從物價衙門正式掛牌后,定下了不少的價,還給市場上的商品分了等級,像是御用貢目,什么皇室專貢,上品,一般和下品。一般的東西價是物價給出的固定的價,其他的幾個等級的評定也是由物價衙門決定的。這樣的決定可是讓不少大臣直磨牙,沒少寫折子給皇上,只是皇上對文官沒啥感覺,全當(dāng)沒看到,連理都不理,若是煩了,便挑出倒霉的,打發(fā)到下面為官,然后……就老實了。 王大人對此的反應(yīng)是,只是多了一個要清查的衙門。氣得找上門,想要讓王大人勸勸皇帝的大臣,磨差點(diǎn)就磨平了。 王修晉對還不能轉(zhuǎn)變觀念的眾大臣只能搖頭,都這么長時間了,怎么還看不清眼前的形勢,還是他們心里清楚,就是不愿意面對。人們在面對一件極其不愿意面對的時候,有些人是理性的面對,有些人則是自欺欺人的假裝不知道。 在幾家鋪?zhàn)愚D(zhuǎn)了一圈,王修晉又去最近的工坊轉(zhuǎn)了一圈,工坊里忙得熱火朝天,王修晉不多做打擾,說了說年底前要完成的任務(wù),便離開了。出了門,想起兒子早晨說要吃鹵鴨翅,又讓仆人駕車去最近的鋪?zhàn)印M跣迺x挑著兒子喜歡的口味,又裝了幾個紙袋的其他鹵食,才回府。 回到家里,李菻善坐在毯子上陪女兒玩木制玩具,王修晉完全沒想到李菻善會有這樣的一面,他一直覺得李菻善不太喜歡女兒,甚至他有時候覺得李菻善對兒子都不大喜歡。沒有開口,放輕腳步,不去驚動父女二人,如果有相機(jī)就好了,應(yīng)該把這樣的一幕拍下來,留做紀(jì)念。 第381章 轉(zhuǎn)眼, 便是秋去冬來。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寒冷,王修晉出去幾次被凍的不愿意出門, 若非必要絕對不會出門,也沒有人說什么。因為王夫人的身體早年間落下了病根, 王修晉每次出門都會去看看母親。王夫人知道兒子孝順, 每次都勸他不用來, 家里火龍子燒得熱乎著, 家里的柴準(zhǔn)備多著呢!可王修晉仍舊如故,依舊是只要出門就會去看看母親。 冬季的天冷,卻沒有下一場雪。百姓對今年的天犯起嘮叨,不下雪, 來年的天恐怕會不太好。王修晉沒有觀天的能力,不過他尊重和一輩子靠天吃飯的農(nóng)民的猜測, 他們說的絕對八九不離十。明年要天不好, 怕是收成會不大好,糧價肯定會長,他注意到一些糧鋪已經(jīng)開始存糧了,就是不知是不是惡意的囤糧。王修晉并沒有跟著囤糧, 大梁的糧倉絕對不滿滿的, 每個城都存著不少糧,便是收成不好, 也不用愁沒有糧,若抱著惡意囤糧的想法,這些人絕對不會占到便宜。 天, 一天冷過一天,等到小年的那天,天突降起雪來,雪不大,揚(yáng)揚(yáng)灑灑的便是數(shù)日,等到大年初一那天,雪下得大一些,百姓一改之前的愁眉,樂呵呵的道著瑞雪兆豐年。雪,從初一下到初三才放晴,家里的小孩子少,李菻善陪著兒子在院子里堆了兩大兩小的雪人,王修晉因為天冷不愿意出門,抱著女兒站在窗子邊往外看,只是窗子是用琉璃做的,而不是做得更透的玻璃,看外面就不太清晰。婭佑不滿的在王修晉懷里只蹲,指著外面直說,“去,去,去?!?/br> 王修晉可不敢把女兒抱出去,兒子和女兒都在冬天里落過病根,兒子這些年習(xí)武,身子好了不少,不過仍是不敢讓他在外面呆太長時間,他就要把人叫過來。李菻善也是算著時辰,見雪人也堆得差不多了,便讓兒子進(jìn)屋里暖和暖和。雅昶十分聽話,父親讓他進(jìn)屋,他立刻丟下手里的雪往屋跑,若不是之前雅昶堆雪人堆得特別認(rèn)真,就他連頭都不回,撒腿就跑的架勢,還以為他多不喜歡玩雪呢! 王修晉抱著女兒往內(nèi)撤了撤,不讓父子倆身上的涼氣沖到女兒身上,一邊躲一邊讓仆人給兩人拿干爽的衣服換了。仆人早就把衣服烘暖和,給兩人送過去。李菻善帶著兒子快速換下帶著涼氣的衣服,換上暖烀烀的衣服,還有一人一碗姜湯等著,兩人面不改色的一口把姜湯喝下,然后雅昶快速的抓了塊點(diǎn)心往嘴里送,壓下去嘴里的辣味。 李菻善倒沒像兒子那樣,不過仍是喝了杯茶。兩人緩了一會兒,李菻善便跑去找meimei玩,婭佑早就想找哥哥玩,一直被小爹抱著,早已經(jīng)各種扭想要下地,直到哥哥跑過來,她才被放下,婭佑下地后拍了拍哥哥的手臂,似乎有些不滿,“慢。” 王修晉看著兄妹二人的互動,嘴角微微上揚(yáng),兄妹的感情不錯,以后只要性子不左,就能一直互相扶持著,哥哥是meimei的后盾,不會讓meimei受欺負(fù),而meimei也會保護(hù)哥哥,雖然不及哥哥的強(qiáng)勢,卻也不容小覷?!暗艿芗依锬昵疤砹硕?,眼看著要滿月了,著人送了把金鎖過去。” “你做主就行?!崩钊H善對同父異母的弟弟沒什么感情,自然不會主動關(guān)心,而且現(xiàn)在還分了家,更不會多留意,也不會想著添丁要送什么,只要大面上過得去就行。 王修晉自然不會送貴重的東西,一把金鎖拿得出手,也不會顯得過重。之前小外甥滿月,百天,抓周的禮物,都能堆成小山。不是說王修晉只顧著王家人,而是王修晉顧及李菻善的感覺,如果他給那位已經(jīng)出家的還是和李菻善同父異母的,從小受到了父親疼愛的弟弟的東西同樣堆成小山,李菻善會怎么樣,心情會什么樣?金鎖還不是王修晉親自送過去的,而是讓管家跑了一趟,送去的。 今年回王家拜年,比去年晚了一些,正月初五才過去,兩人一人抱了一個孩子,從馬車上下來,進(jìn)了院子,婭佑就下來,想自己走。李菻善更是覺得自己年紀(jì)大,不應(yīng)該讓父親抱著,李菻善只是拍了下兒子,雅昶立刻老實了,只是不停的用小眼神溜向小爹,似乎在控訴被父親打了。王修晉卻似沒看到,他懷里的小姑娘太能折騰了,就跟葫蘆瓢似的不停的晃,王修晉很是擔(dān)心一個不穩(wěn),把女兒扔了。 進(jìn)了主廳,才把兩小的放下,兩人規(guī)規(guī)矩矩的給長輩磕頭拜年,接過紅包后,特別乖的交到小爹手里。然后找姑姑家的小哥哥玩去了。今年老大家里的和孩子沒回來過年,為了這事王夫人還念叨了幾天。王修晉是不清楚奉城是什么情況,不過哥夫既然沒帶著孩子回來,肯定是有事耽擱了。 和母親聊完后,王修晉便和父親去了書房,王修晉主要是想問問哥夫有沒有來封信,若是連信都沒一封,就得過去看看是什么情況。 “奉城到京城的官路在修,別看京城入冬后沒怎么下雪,但是奉城那邊的雪卻是下得很大,把路攔上了?!蓖醮笕税汛髢鹤幽强谧又怂蛠淼男拍媒o小兒子看,王修晉看完后便放心了?!澳隳锞褪且驗殡x得遠(yuǎn),一年也就見上一次,心里想得緊,才會念叨?!?/br> 王修晉點(diǎn)頭,他能理解,一年見一次還是次要的,主要是娘是擔(dān)心在海上飄著的大哥。如果大哥沒出遠(yuǎn)門,娘也不會這么念叨著,她是不能說大哥怎樣,才把話扯到小一輩身上。而他,其實也是很擔(dān)心大哥的,畢竟船飄在海上,什么樣的事都有可能發(fā)生。 陪父親聊了一會兒,主要是說了一些物價是事,物品分級后,不少商人想要把東西擺在高價位上,這樣就不用受困固定的價格,可物價衙門里上到管事,下到打雜的,就跟個鐵桶似的,走不通。而他的東西,沒用走關(guān)系,便有衙門里的人主動上門,給出等級的評定,年前才完成。同是商人的幾個大家,對他是相當(dāng)?shù)难奂t。 看他不爽的官員,自然也上折子,沒直說他如何,而是借著他拿物價衙門開刀,想要把衙門握到他們?nèi)说氖种小?伤麄兊乃惚P打得再精,皇上只用了一句話便懟了回去……朕許的。聽了皇上的話,大臣是敢怒不敢言,只能退敗了。王修晉并不知這些,他還擔(dān)心會不會因為先把他的東西定了等級,惹出什么事端。 王大人挑了下眉,“李將軍回去后沒跟你講?”看著兒子的樣子是不知道朝堂發(fā)生的事,見兒子臉帶疑惑,王大人便把皇上懟大臣的三個字,說了一遍。王修晉想要笑,卻不敢笑出聲,憋的眼淚都出來了。 回去后,王修晉和李菻善提了此事,李菻善似乎慢了半拍,然后才開口,“我沒有和你提過?” “沒有?!甭犨@意思是早知道了,王修晉看向李菻善,“父親和你說了?”知道這事的,肯定是李將軍和他說過,大概是因為什么事,就把這事略過了。李菻善點(diǎn)了點(diǎn)頭,想著因為什么沒向王修晉講,想了一會兒也沒想起來,只能歸結(jié)忘記了。 正月里,家里兩個孩子都過生辰,為了省事,王修晉給兩孩子挑了居中的日子,給兩兒子煮了面條,窩了雞蛋,做了頓兩人愛吃的吃食,如往年一樣請來畫師。女兒自從能吃東西開始,便特別偏好rou類,無rou不歡,吃到rou就眉開眼笑的,沒見著rou吃起飯那叫一個費(fèi)勁,王修晉很是擔(dān)心女兒吃那么多rou會不會變成小胖子,以后還得減肥,女孩子減肥哪那么容易。 王修晉的擔(dān)心有些多余,婭佑小朋友活潑好動,雖然圓潤一些,并不有長胖的趨勢,而且現(xiàn)在婭佑還多了個愛好,就是哥哥在外面站樁,她在屋里給哥哥數(shù)數(shù),只是她數(shù)到到又開始從頭來。 出了正月,便又是一年忙碌的開始,李菻善不再只訓(xùn)練新兵,做了父親身邊的副將,因為上戰(zhàn)場次數(shù)不多的原因,一些人并不服他,想要真正站穩(wěn)副將的位置,李菻善要付出很多的精力,每天都很忙,早出晚歸的,惹得婭佑天天起床叫父親,晚上還不睡覺,非要等父親回來。 走不通物價衙門的商人,盯上了看起來和衙門交好的王修晉,王修晉能躲就躲,實在躲不了就裝傻。這事一但開了頭,就會沒完沒了。對衙門一次兩次會賣他個面子,次數(shù)多了,估計他之前刷的好感度,得全都消耗沒,他可沒傻到為別人辦吃力不討好的事。 商人見王修晉這邊走不通,便想到四皇子,四皇子不是有個什么安保隊,他們用了四皇子的人,是不是就和四皇子是一條船上的人,以四皇子現(xiàn)在的地位,物價衙門應(yīng)該會優(yōu)先考慮他們吧! 第382章 一直以為四皇子的安保隊能夠把山莊配備完前, 都不會有人跟他搶人,卻沒想到, 半路殺出了不少程咬金,讓王修晉氣得直磨牙, 好在四皇子說了, 一切以他為先, 不然王修晉當(dāng)真會暴躁。四皇子如愿的把人安插了各個商戶的產(chǎn)業(yè)中, 雖然現(xiàn)在還沒把人安排進(jìn)去,卻也是板上錠釘?shù)氖?,跑不了。四皇子如愿了,自然也得幫那些商戶了了愿?/br> 原本就已經(jīng)排出順序的物價卻沒有做更改, 四皇子看完順序后,只是把上順序記了記, 然后派人去給各個商戶送了信, 把他們什么時候會有物價衙門里的人員上門說說,當(dāng)然為了體現(xiàn)自己為他們說過話,還不忘賣個好,說了們原本應(yīng)該排在哪里, 他下了命令才給提前的。 王修晉聽到這些傳言時, 差點(diǎn)沒被口水嗆到,泥煤, 四皇子絕對是騙人的,他會為了商戶去命令物價衙門里的親隨?四皇子早些年雖然十分“實誠”,現(xiàn)在卻不會如此。那些子自鳴得意的商人, 恐怕是就算是清楚四皇子為他們說話有假,也得硬著頭皮當(dāng)成是真的,而他們拿了四皇子船上的船票,想要拒絕登船都難,這可不是雙向買賣,而是強(qiáng)買強(qiáng)賣。 商品等級的評定標(biāo)準(zhǔn)用了兩年的時間完成,從京城推至全大梁,可是忙壞了物價衙門里的親隨。做為最早一個受益的人,王修晉這兩年連捐給國庫的錢都多了三成?;实蹞?dān)心王修晉把錢都捐出來了,沒有周轉(zhuǎn)的錢,還特意把王修晉招進(jìn)宮,問清楚錢夠不夠,王修晉表示,因為物品分了等級,他才賺的更多,而留下來的錢,足夠周轉(zhuǎn)?;实圻@才放心,還問以后稅賦是不是也會增長?為何他看折子,并沒有看到入國庫的稅賦有增加。王修晉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皇帝也沒想從王修晉這得到什么答案,不過隨口問了一句,然后便記下心里,他得問問戶部的人。皇帝清楚這些個官員,如今看起來都是兩袖清風(fēng)的樣子,實際上沒有一個省油的燈,貪的,還在貪,只不過不敢那么明著來,不敢貪得太大,他也就眨一眼閉一眼,誰讓他有錢,但若是太過份了,皇帝不介意剁了伸出太長的爪子。原本國庫錢多,他名下的產(chǎn)業(yè)也賺了不少,再加上大船每次回來也是收獲不小,皇帝是有準(zhǔn)備給官員加月俸的,但一件接著一件的事,一個賽一個吃相難看,皇帝便淡了加月俸的心思,等著養(yǎng)出個肥羊后,再宰了。 王修晉從宮里出來,內(nèi)心只有一個念頭,怕是有人要倒霉。果然,沒多久戶部尚書換了人,而原來的尚書被抄家,此次,皇帝并沒有把戶部尚書斬了,挑出來的殘財入了國庫,便把戶部尚書打發(fā)到了最邊關(guān)的地方去做縣丞,連縣令都不是。 王修晉聽聞時,挑了下眉,猜測不出皇帝又玩什么把戲,居然把人貶到邊關(guān)去。王修晉去問父親,王大人的回答,讓王修晉哭笑不得。“皇上想要看看那位從高位摔下去,還能不能淡定的自處?!睕]了大梭在握,便不會再受人尊敬,一個小小的縣丞,而前戶部尚書的年紀(jì),他再想爬上高位,不太容易,可不是誰家都能養(yǎng)出他這種異類。 這幾年,連年加試,選上來不少優(yōu)秀的人才,替換掉不少官員,最讓皇帝滿意的事,多了不少清流的官員,這些官員以皇帝為中心,而不是攀附哪位大臣名下。其實這些大臣,也是向王大人學(xué)習(xí),如今朝中的大臣換了一批又一批,有些大臣連兩位都沒做到,人就那啥了,究其原因,就是沒有看明白自己的立場。進(jìn)了京,首要的不是加入哪個派系,而是要向皇上表明忠誠,朝堂里來來去去換了多少的新面孔,而沒變的,只有極少數(shù),其中以王大人為最。 王大人的一生相當(dāng)?shù)膫髌?,大起大落,又?fù)起。對于他第二次的復(fù)起,有很多的說法,其中有兩個說法最為流傳,一種是王大人回鄉(xiāng),是和新登基皇帝之間的約定,因為新帝登基需要威懾朝臣,便和王大人商量好了,便以貶去王大人為由,一步步收攏實權(quán),也順便起殺雞儆猴的作用,為皇帝坐穩(wěn)大位起了決定性的作用。也因此,皇帝在幾年后,親自去了一趟王大人的老家密談一番。 第二個說法就是,王大人復(fù)起是因為他小兒子,也就是皇商,才又得了皇上的青睞,招他回京任職。不過第二個說法,又因為扯到皇商是如何崛起,而吵得不可開交。王修晉對于他還活著就被人研究,感覺十分微妙,可又無法阻止,嘴長在別人的頭上,人家愛怎么說就怎么說,便是皇帝有再多的親隨,也是攔不住百姓關(guān)上門評說,何況王修晉只是皇商。 一個個不拉幫結(jié)派,只是正常結(jié)交,讓皇帝很滿意。新進(jìn)京的官員,都以務(wù)實肯干為主,每一位少了張揚(yáng),全數(shù)踏實的為皇帝做事,一個個低調(diào)了很多,一時之間朝廷內(nèi)少了爭鋒斗嘴,每天早朝上,談?wù)摱际钦?jīng)事,便是吵上幾句,也是因為政見不同,吵也是點(diǎn)到為止,會不讓皇上覺得煩。 文官沉了下來,并沒有讓武將膨脹起來,一來武將沒有兵權(quán),二來是幾位老將軍看得清明,早就命其下面的全都收起爪子。朝臣中論張揚(yáng),就要數(shù)王修晉了。王修晉每天折騰著他的事業(yè),最近醫(yī)館落成,而藥材的培植相當(dāng)成功。醫(yī)館的墻上貼著紅紙,上面寫著高月俸招大夫,有養(yǎng)老月俸,有病時,出八成的錢。 不論是不是大夫看著上面的字,個個都好奇,養(yǎng)老月俸是什么意思?有話多的人,便去問門口守門的伙計?;镉嫳阆虼蚵牭娜私忉專藗円宦牐⒖叹驼?,有人不信,但大部分的人卻是信了,如果說這話的人是別人家開的,他們絕對會認(rèn)為是騙子,但開醫(yī)館的是皇商,他們百分之百的相信,皇商做出的承諾絕對會兌現(xiàn)的。 “伙計,就只是醫(yī)館是這樣嗎?我兒子在糧鋪?zhàn)龉?。”不知哪個扯著脖子吼了一句,原本他是打算讓兒子賺夠了錢,就回家種地的,在皇商手里做事,雖說賺的不少,也不會受人欺負(fù),但在他心里還是種地??恳恍?,不用靠心到老了沒依靠,但若是有這個養(yǎng)月俸,每個月雖然扣一點(diǎn)點(diǎn)錢,但到了年紀(jì)回家后,仍能養(yǎng)全額的月錢,他們也樂得扣一些。 而且那伙計也說了,如果中途發(fā)生意外,人活著卻不能做工,東家也會付養(yǎng)老月俸,一直付到死,而且還給拿五成的看病錢。若是人沒了,不但把扣除的月錢退回來,還會額外給三個月的月錢和一筆裝喪的錢。如果人是在做工時出的意外,人還在卻不能再做工,除了月錢之外,還會全額補(bǔ)看病錢,并額外給一筆補(bǔ)償?shù)腻X,還會招工的時候,還會優(yōu)先考慮其子女。人若不再,會由其做工的工坊對家屬做出評估后,將補(bǔ)償款交由其保管,評定其子女及家屬的品性,做出合理的安排。全程都會有衙門記錄。 因聽到了工坊,問話的人便急了,他兒子是在商鋪?zhàn)龉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