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落梅就去放忠信伯府老太太和伯夫人送的禮物,春杏則被迎春拉出去俏俏問忠信伯府的事。 春杏自從被得了上次的教訓(xùn),再不會輕易開口說事,姑娘在外面應(yīng)酬,去了什么地方見了什么人,說空什么話就更不想給人說起,如今也包括迎春,只要姑娘沒交代,春杏一準(zhǔn)管住自己的嘴。 迎春恨春杏不和自己一條心,當(dāng)初她們倆可是一起被老太太送給五姑娘的,如今姚淑芳出門卻一直帶著落梅和春杏,落梅是姚淑芳從淮南就帶來的丫鬟可是春杏算什么呀!和自己一樣憑什么她就可以跟著姑娘,自己就不行,自己哪里比春杏就差了?再說春杏看起來呆頭呆腦地,做事也不如自己麻利,要是姑娘帶著她,一準(zhǔn)比春杏做的還好??删褪谴盒釉趺淳偷昧斯媚锏那嘌?,反觀自己,好像姑娘有意冷落。 迎春越想越氣,對春杏指著鼻子道,“你這個吃里扒外的,我們沒來姑娘這里之前不是說的好好地,兩人有什么事都要互通兩聲,你如今是的了姑娘的青眼,就不管以前我們說好等我話了,好!我以后有什么事也不告訴你,你就看看,我迎春能不能活出個人樣來,沒有你,我照樣活的好!” 春杏嘆氣道,“迎春,真不是你想的那樣,姑娘帶誰不帶誰那是姑娘說了算的,不是我能左右的,我就是一奴婢,生來就是聽主子話做事,沒有什么不能對人說的,可是姑娘的事,那就不一樣,姑娘讓說,我一定告訴你,姑娘沒吭聲,那就不能說!” 迎春咬牙道,“我知道你的有什么用!吃里扒外的東西!” 春杏眼泡含淚,道,“迎春,你怎么罵人呢?” 迎春瞪眼,一轉(zhuǎn)身也不回話就躺在炕上。 春杏一看迎春這么對她,抹了把眼淚,端著一盆衣服坐在屋外洗,搓板上的洗衣聲,傳進(jìn)屋里,迎春翻身坐起,道,“這事是不做不行了,再不做,我在這府在這梧桐院里還有好日子過嗎?” 迎春這會是徹底死了心。 姚淑芳回味見過姚淑媛的情景,就發(fā)現(xiàn),姚淑媛其實對于自己和姚淑琴言語間并不親近,那又為什么下帖子給姚家?還有,堂姐夫謝真是恰好見到她們,還是有意來見?是來見她們姐妹倆,還是其中之一?大姐姚淑媛為什么看到謝真來,會那么緊張?她在緊張什么?再則姚淑芳待嫁,姚淑琳久病才愈,謝家應(yīng)該知道。那么就是姚淑琴和自己了,難道是要為三姐姚淑琴說親,還是自己? 姚淑芳仔細(xì)思量,還是沒有答案。想想該來的總會來!是福不是禍?zhǔn)堑湺悴贿^。 一場初雪紛紛揚(yáng)揚(yáng)飄落在雍州帝都的上空,片刻便是銀裝素裹,白茫茫一片過了這場雪,等到十一月開爐節(jié)一過,姚府里各院都燒起炕,在加上炭盆,屋里也是暖意叢生,姚淑芳穿了桃紅銀絲掐腰小緞襖,如意里面燒的鹿皮裙,抱著小手爐和春杏落梅在后院里亭子賞雪,這些日子,迎春就守在西跨院里,姚淑芳很少帶她出門,此番出來,也是只帶春杏,落梅。 落梅道,“姑娘前日里讓人看的那幾間房,的確是因為太過破舊,沒人敢買,如今價錢已經(jīng)低到一間五十兩銀子,十間房大約就是五百兩了!” 姚淑芳道,“我手里總共也就五百兩,剛剛夠買這十間房,你讓尚掌柜接受吧!” 落梅點頭應(yīng)了道,“姑娘這銀子一出手,可就再沒余頭了!” 姚淑芳深記前世就是這十間周馬街的商鋪,一夜之間租價翻番,于今五十兩的買家,簡直就是送到手里的銀票,如今姚淑芳搶先一步下手,并沒什么難的,但,姚淑芳在記憶里一直想不起來前世自己在現(xiàn)在這個年齡手里會有五百兩銀子,但,今生有了,就有了它的派用,周馬街原本是主街,四通八達(dá),只是不知為什么這十間房一直空到破敗。 姚淑芳請哥哥姚子軒專門打聽一會,姚子軒回來就道,“meimei,你讓我打聽的周馬街那十間房,我給你打聽清楚了,可是了不得,我告訴你,你千萬別買?” 姚淑芳不解,問,“為什么?” 姚子軒道,“那是兇房,聽人說五年前,這家十間鋪面的房東是一個人,不知為什么,一夜間,被人滿門殺了,用的是殺牛刀,到現(xiàn)在,雍州衙門還沒破案,說白了,就是一樁懸案!” 姚淑芳更不解了,“既然是滿門被人殺害,那現(xiàn)在這位要出賣房子的人又是那一個?” 姚子軒道,“是被害人的弟弟?!?/br> 姚淑芳鎖緊眉頭,“給雍州府衙說過了?府衙知府可讓出賣?” 姚子軒喝了一口水道,“嗯!這房東一家是死在家里,并沒有在這十間鋪子中,因此這房子,倒是賣得!” 姚淑芳還不放心,怪不得,這些房子一直空著,世人是覺晦氣,才沒人插手。 姚淑芳道,“既不是真真的兇鋪,我就買得!” 姚子軒嚇了一跳,道,“meimei!你真要這么買!可和娘說過?” 姚淑芳攤手道,“就是沒說,才和你商量!” 姚子軒道,“那就別買,總歸不吉利!你又不是缺銀子,缺銀子找娘要就是,府里一月還有十兩月銀子,你做什么不夠?” 姚淑芳沒法告訴他前世這十間鋪面的結(jié)果,只得道,“我知道了!” 看姚淑芳被自己說服,暗道,meimei這是不知事,不知外面人心險惡,這兇房哪里是正常人買的? 好吧,她meimei姚淑芳正好就成了姚子軒嘴里心里沒說出來的那個不正常的人。 三天后,姚子軒一陣風(fēng)從外面刮進(jìn)姚淑芳的西跨院,三步并做兩步地進(jìn)了姚淑芳的正屋,一進(jìn)門就道,“meimei,meimei,你猜怎么著,那十間鋪面被人買走了,這可真是餓死膽小的,撐死告訴的,什么人這樣有雄膽?我聽到這個消息,立馬就來找meimei,我找到房東的弟弟,問它,賣了多少?你猜他怎么說?” ☆、官媒 041 姚淑芳端起桌上茶碗,呷了一口道,“怎么說?” 姚子軒十分rou疼地道,“五百兩。” 姚淑芳淡淡點頭,“五百兩不少了!” 姚子軒斜乜一眼姚淑芳,道,“不少了?這簡直就是打劫,誰這么好運(yùn),能五百兩買下十間商鋪!” 姚淑芳將落梅手里的茶碗盞接過,遞給姚子軒道,“哥哥不是說是兇房么?自然有人好運(yùn)?!?/br> 姚子軒壓根不信,可是不信有什么辦法,這世上就有不怕鬼神的人。實話說,那些鋪面,要在平時,五百兩可能連零頭都不算,可就是有這樣的能耐人,不但快又準(zhǔn),而且做事還狠。 落梅站在一邊,眉眼里都是笑意,她偷偷看看自家姑娘瞬間感覺跟著姑娘,前程無憂。 尚志,家道中落,算半個舉人,為什么說有半個功名的舉人,該應(yīng)尚志年輕氣盛,卻才高氣傲,出自經(jīng)商世家,自小就對經(jīng)商一事有信手拈來的本事,可是一舉得中舉人又覺得沒了自由,竟然不顧家人勸阻,棄文從商,好端端地一個舉人功名,就這樣被尚志丟到腦后,作為尚家,你說好不容易出了這么一個有功名地,竟然就這樣當(dāng)做手紙,丟棄不要,誰能忍受,老實說,誰誰都不能忍受,尚家一族的人,都覺得尚志這是蔑視尚家自己的祖上,到底惹怒了家人族人被尚家一族徹底除族,以示懲罰。尚志尤不悔自己的決定,但家鄉(xiāng)是沒有自己立足之地了,只得背井離鄉(xiāng),帶著妻子出來混了。 這些事都是姚淑芳前世在尚志已成雍州商界大亨之時,被人渲染傳出來的,當(dāng)時世人皆知。因此,這個時侯,就是姚淑芳找到剛剛離家出走的尚志的最佳時間,錯過這個時間,尚志被人挖掘,一顆商界巨星花落別家,對于姚淑芳這個兩生一世的人來說,就太屈了。 如今如愿以償,時十間鋪面,就是尚志出手,姚淑芳收入囊中的。 如今想起來,姚淑芳其實也猶如經(jīng)歷一場夢呢! 世間鋪面是到手了,但是怎么運(yùn)作掙銀子,一如姚淑芳對尚志所說,“就等一年時間,也許超不過一年,這十間鋪面就會有翻身的機(jī)會!” 尚志道,“既然姑娘這么說,我還想著將這些鋪面再修葺一次,一來遮遮世人對這些鋪面的印象,二來就是時不時地開幾間,讓過往行人,都能想看探一番的心理得到滿足,三呢,也是為了以后能夠?qū)⑦@些鋪面物盡其用,哦!也就是賣個好價錢!” 姚淑芳深以為然笑道,“先生有沒有想過可以拿來一部分租賃,一部分出賣,一部分自家運(yùn)作經(jīng)營些東西,比如南邊海上過來的物件?” 尚志眼睛一亮,道,“姑娘,這個倒可以考慮考慮!” 尚志不是迂腐的人,二十五六歲的年齡,清朗大方有份成熟的魅力,姚淑芳和尚志也就見過三四回,但,就這三四回,尚志看姚淑芳是一次比一次有信心。 姚淑芳還帶了禮物專程看過尚志的妻子,知道姚淑芳是尚志的東家,倒驚訝了許多,不過,姚淑芳對人家尚志的妻子沒有半分東家的架子,尚太太對姚淑芳第一印象也不壞,就這么著,尚志開始他商界奮進(jìn)第一步。 ~ 安西侯府的孫佩佩突然接到一份沒有署名的信,信里大概是說姚淑芳對孫世子頗有好感,希望能來姚侍郎府提親云云。 孫佩佩好笑,特意去見了孫良,道,“你看看,你還說沒戲,這不好事就來了,我就不信,我弟弟這么玉樹臨風(fēng),溫潤如玉的貴公子,沒有人喜歡?” 孫良急忙從孫佩佩手里接過書信,打開一看了,臉上止不住一陣得意,道,“這下好了,可以和母親好好說說!” 孫佩佩再笑,道,“嗯!姚少卿之女嫁入咱們家,那是高攀了!” 孫良臉色微紅,作揖道,“謝過jiejie!” 孫佩佩噗嗤一笑,“別謝的早了,趕快去跟母親說吧!” 孫夫人聽到姐倆的話,心里得意的不行臉上也帶著喜意,道,“良哥兒自己看上的,家世也還不錯,姚家也還行,不過,姚家這位五姑娘私相授受,頗為人不恥。以后嫁進(jìn)咱家這就是送到咱手里的把柄,只讓她老老實實伺候良哥兒,我再給良哥兒尋幾個合心的丫鬟伺候。給我和你爹生一窩小孫子,到時候咱們家也算是開枝散葉,后繼有人了!” 孫佩佩提點孫夫人道,“苗jiejie還在府里,弟弟對苗jiejie又好,以后還怕沒人疼你兒子,如今娘就準(zhǔn)備給弟弟去姚府提親的事宜。等這事辦成了,再將苗jiejie娶了做平妻,兩頭大,我這弟弟齊人之福真是跑也跑不掉了!” 孫夫人嗔怪道,“什么齊人之福,姑娘家家的。不過蕊芯是個不錯的孩子和咱們良哥兒也般配,可就是沒個得勢的娘家,她娘一直這么住在府上,也沒個去處……等等吧!等到姚家五姑娘進(jìn)門,再抬了蕊芯做個貴妾,安西侯府有姚家?guī)椭恢劣谔y過!”說著看了一眼興奮不已的孫良又道,“你呢?有蕊芯疼,姚家五姑娘正妻的名分已經(jīng)夠了,再多的,都是奢侈?!币ξ骞媚锖妥约簝鹤铀较嗍谑苓@樣的事都能做出來,可見姚家家風(fēng)也不見的有多好!要不是等米下鍋,等著姚家這位五姑娘的嫁妝,安西侯府……一個少卿之女還不夠格進(jìn)門。 安西侯府孫夫人又喜又憂外加幾分無恥,真?zhèn)€是有把姚淑芳姚五姑娘踩在腳底很挫幾頓的架勢。 孫良滿心歡喜,這樣的結(jié)果自然是都隨了自己心意,不由想起姚家五姑娘那清麗無雙的容顏,要再過兩三年,當(dāng)真是沒人可比。溫柔軟玉在懷的滋味真是應(yīng)該早一點嘗到。 孫良想著,忽然想起什么,問孫夫人,“娘!jiejie可是一直和姚家四姑娘來往!” 孫夫人明白孫良等我顧慮笑道,“不急,總歸是姚家的姑娘,不管是五姑娘還是四姑娘,我們要的是物不是人,你不用cao心這個!這也就是我們娘三關(guān)起門來悄悄說的話,你們可記住了,出門可不能再說了。這也是沒法子的事,都說我們安西侯府是開國的功臣,可是現(xiàn)在,沒破落下去就已經(jīng)不錯了還談什么功臣世家?!?/br> 孫良皺眉,道,“那娘就準(zhǔn)備吧!” 孫夫人得到姐弟倆的支持,一時得意的不行,等到晚上安西侯孫照祥回來,孫夫人和安西侯說道,“再沒想到,姚家也會有這樣不檢點的女兒,也不怪我以后對她看不上眼,你說堂堂侍郎府,還是大理寺少卿的嫡女,看到良哥兒長得好就眼睛里拔不出來,良哥兒也是長的溫潤如玉,眉目如畫,京城有幾個能比得上他的?侯爺,我想好了,明兒就請了官媒上門去提親!” 安西侯孫照祥也是意外,孫侯爺孫照祥這些年過的憋屈,雖說是有爵位,指著爵位混飯吃,孫侯爺尤不甘心,托人在四皇子那里求缺,終其在鴻臚寺任了個寺丞,專門接待外國使臣,這也算是恩典了,安西侯心里還是覺得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又不好再煩四皇子讓人家說自己貪心不足。 鴻臚寺丞也是三把手了,但,安西侯也想光宗耀祖,將孫家發(fā)揚(yáng)光大啊!再怎么說也是開國功臣之后,所以還是悠悠不得志,這會聽說吏部侍郎姚廣信之孫女,大理寺少卿姚家駒之女,這么一個千金大小姐,居然和自己兒子私相授受,初一聽,很是不恥,再一想,又覺得這是孫家能走捷徑的最好法子,為什么呢?就因為如今姚侍郎姚廣信是皇上面前的一等紅人,間在帝心就是這樣,能和姚廣信結(jié)親都不和王相公結(jié),原因,當(dāng)然還是姚廣信間在帝心??! 所以,安西侯孫照祥真是十分有興趣地問夫人,“你說的可是真的?如此,這門親事不是只提親,而是一定要讓姚廣信答應(yīng),安西侯府一定要在我們父子倆手里振興才是!以往的那些想頭就不要再想了,祖先的輝煌到底是祖先的,請官媒上門吧!務(wù)必讓兒子娶到這位鳳凰?!卑参骱钸€沒有說出來的是,四皇子注定是未來的儲君,未來的皇上,姚廣信是皇上的人,那他孫照祥一定要成為四皇子,未來皇上的人。 人就是這樣,要比著活,才能活出滋味來。俗話說這就是斗志。 安西侯以前沒有對手,他覺的他現(xiàn)在有了,有了奮斗的目標(biāo)! 孫夫人眉眼帶笑,“侯爺看著比我還著急!你這么一急,我倒是又想拖一拖,你想啊!這姚家女兒這么急不可耐,我們拖一拖,說不定,姚家給陪的嫁妝就會多一些?哼!我就不信,姚家不知道這事。就是不知道,現(xiàn)在也沒什么,只要官媒一上門,姚家就得給個說法?!?/br> 安西侯笑道,“你呀!就是不能讓別人將把柄落在你手里,只要被你一抓住,就想捏死人家!” 孫夫人捂嘴抿笑,嗔道,“侯爺!”還是你懂我。 姚府。 迎春這會逮到消息,興沖沖進(jìn)了姚淑芳的屋子,壓抑著心里的喜悅,道,“姑娘!前面來客人了,聽安居堂的小丫頭說,是官媒哎!” 姚淑芳坐在臨窗的炕上和落梅一起縫一件棉袍,聽到迎春說,抬頭驚訝道,“官媒?” 作者有話要說: ☆、提親 042 迎春道,“是??!姑娘,聽說是要求娶咱們府的姑娘。姑娘!這可是好事!安西侯府聽老太太說過,是大周開國功臣呢?安西侯是一等爵位,要是咱們府上姑娘能嫁進(jìn)安西侯府,可就是少夫人了!不知道府上那位姑娘有這個福氣!” 姚淑芳輕然一笑,眉尖微揚(yáng)道,“迎春,你好像知道是要求娶誰了?” 迎春眉眼一挑,喜呵呵地頗有自信地道,“當(dāng)然知道了,這府里除了姑娘還能有誰能被安西侯府看上的?不是我說,就我們姑娘才能配去安西侯府!” 落梅手里的剪刀忽然從手里滑落,驚訝地去看姚淑芳,姚淑芳也是心里一驚,看迎春滿臉喜色,一個配字,讓姚淑芳冷了臉色淡淡道,“你說的是我?姚家四房排行第五的我?” 迎春笑著道,“是的,姑娘!” 姚淑芳一聽,將袍子擱在一邊,挪腳下了地,落梅急忙將剪刀拿起和衣服上的針線收在一起也跟著下了地,姚淑芳道,“跟我去娘那里!” 迎春看著姚淑芳這樣,急忙道,“姑娘!怎么了?這會子老太太那里可不能去?!?/br> 姚淑芳回頭看了眼迎春,忽而笑了笑道,“我不去祖母那里,你不必?fù)?dān)心!” 落梅緊跟在姚淑芳身后出了門,迎春看著兩人背影,嘴角微翹。 “娘!聽說祖母那里來了客人,是什么人?”姚淑芳一進(jìn)邱氏的屋子,就急忙問邱氏,聲音不打不小聽在別人耳中竟然些些顫。 姚淑芳不是不知道,前世和今生不太一樣,可是不太一樣也不能再讓安西侯的親提到自己身上!這一世,說什么也不能再嫁給孫良。 邱氏笑著道,“死丫頭,哪有你這樣問話的,都是我慣著你!沒個輕重,不知道羞臊地!是迎春告訴你的吧?我就知道那丫頭是個嘴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