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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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夭回過神,朝司機(jī)師傅答話。 夕陽很好,給整座城市籠了一層溫柔的光,她靠著座位小睡了一會,不知不覺就到了目的地。 涼風(fēng)迎面而來,陶夭收回思緒,低頭往酒店走。 誰料,人剛到酒店門口臺階下,邊上突然竄過來一道人影,飛快地抱住了她的大腿跪倒在地,仰頭直呼,“陶小姐!” 陶夭:“……” 嚇了一跳,低頭看清來人,她下意識開口,“放開我!” 男人立馬縮手,苦哈哈道:“陶小姐,是我瞎了狗眼,您行行好,別和我過不去了行嗎?我上有老下有小,我……” 街道邊人來人往,陶夭聽著他一字一句,臉色僵硬。 先前包廂里那屈辱一幕她還記得,這劉總趾高氣揚(yáng)的樣子她也印象深刻,哪能想,會有眼下這一刻? “我有眼不識泰山!”劉總仰頭看著她,抬手便扇起自己巴掌來,“瞎了我的狗眼,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他左右開弓手下不停,出手干脆,好像扇的不是自己的臉。 陶夭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余光掃到不遠(yuǎn)處,幾個(gè)西裝革履的男人停了步子,集體側(cè)目。 “嘖,長能耐了。” 程牧挑眉看一眼,意外得很。 邊上幾人看著他臉色面面相覷,很快,有人笑著道:“嘿。聽說那姑娘在圈子里認(rèn)了一干爹,后臺硬著呢?!?/br> “……哦?”程牧抬眸瞥了過去。 男人正想再說,視線里扇耳光的男人停了手,一邊低頭往陶夭腳面去,一邊苦求,“那天折辱您是我的不對,可……您和霍先生的關(guān)系,您不說,那我也不知道啊,陶小姐……” “霍先生?”陶夭又后退一步,突然問。 “是啊,知道您受了委屈,他這一出手可算要了我一半身家,我……” 他話未說完,陶夭突然側(cè)開身,走了。 看著她背影,劉總一臉絕望。 不遠(yuǎn)處,程牧唇角一勾,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喏?!迸赃厔偛耪f話的男人一臉喟嘆,“原來是霍家那一位?,F(xiàn)在這些小姑娘不得了啊,前些天包廂里那個(gè)可憐樣我還記著呢?!?/br> 他喋喋不休,程牧眸色一深。 他也記得。 燈光流轉(zhuǎn),觥籌交錯,一室繁華剎那寂靜,那仰頭看來的一眼,清凌凌,像春日里,雨水打濕了白梨花。 ------題外話------ 親們早上好哇…… 簡介這東西,真心僅供參考哈,不等于全文梗概……捂臉。 ☆、023:給你一天時(shí)間 陶夭抿著唇往房間走。 手機(jī)突然響起來。 她低頭一看,陌生號碼,猶豫一兩秒,接通,“喂?!?/br> “陶夭?!?/br> 陶夭身形一頓,“霍先生。” 電話里霍東城一愣,哈哈笑起來,“記得我聲音?不錯。”他聽起來似乎很高興。 陶夭一時(shí)無話。 網(wǎng)上緋聞是最沒個(gè)準(zhǔn)頭的。 昨天她搭檔傅遠(yuǎn)的消息一出來,網(wǎng)上說什么的都有,傳得最兇的,便是她潛規(guī)則上位了,認(rèn)了某神秘大佬做干爹。 剛才不遠(yuǎn)處那道聲音她隱約聽到,怎可能不介意? 偏偏,某些人她根本開罪不起。 陶夭深吸一口氣,問,“霍先生有事嗎?” “感覺怎么樣?” “……”陶夭沉默,半晌,低聲道,“我人微言輕,對您來說更是無足輕重,實(shí)在不勞您如此費(fèi)心為我出頭?!?/br> “呵?!被魱|城古怪地笑了起來。 電話里一陣沉默。 陶夭攥緊手機(jī),好像要窒息。 “明晚,錦江路,明珠國際大酒店3609。”過了一小會,霍東城一字一頓、聲音低沉地說。 陶夭穩(wěn)了穩(wěn)呼吸,勉強(qiáng)笑起來,“您要是沒什么事……” “蘇瑾年是你男朋友?” 她話未說完,突然被霍東城打斷,整個(gè)人都狠狠愣住了,下意識道:“霍先生,您……” “給你一天時(shí)間?!被魱|城掛了電話。 手機(jī)里傳來一陣忙音。 陶夭下意識將手機(jī)裝回大衣口袋里,掏出兩只手,突然就覺得冷,雙手環(huán)抱攥緊了衣袖。 錦江路,明珠國際大酒店。 霍氏集團(tuán)旗下酒店,建成第八個(gè)年頭,名字取自霍家小姐——霍明珠,她是霍家的公主,霍東城和許蔓的掌上明珠。 可—— 明明都是她的女兒,為什么那一個(gè)眾星捧月,受盡寵愛呵護(hù),到了她這,事事都這么難呢。 陶夭咬咬牙,將似乎要涌上眼眶的淚水逼了回去。 深呼吸,緊抿著唇往房間走。 —— 房間里。 蔣如意趴在床上玩手機(jī)。 見她進(jìn)來,翻身順勢坐起來,抬眸問,“一下午都沒見你人。” “有點(diǎn)事去市區(qū)了?!碧肇裁銖?qiáng)一笑,拿了睡衣,一邊往洗手間走,一邊道,“我先洗個(gè)澡?!?/br> “你吃過飯了嗎?” “嗯?!?/br> “我還沒呢?!笔Y如意朝著她背影道,“等你洗完陪我去吃飯唄?!?/br> 陶夭沒回頭,“好。” 話落,抬步進(jìn)了洗手間。 嘩嘩的水聲響起來,很快,氤氳的水汽將小小一方空間充滿,她冰涼的身子慢慢變得溫?zé)崞饋怼?/br> 沉默地洗著,陶夭抹了一把臉,只覺得眼睛酸澀。 “啪嗒!”蔣如意突然推門而入,屁股剛挨上馬桶,一抬眸,對上一片光裸的脊背。 陶夭聲音僵硬,“怎么不敲門?” 蔣如意對著她后背愣了好一會,答非所問,“你背上怎么了?” “……” 陶夭驟然沉默。 半晌,聲音淡淡,“小時(shí)候摔了?!?/br> 摔成那樣? 蔣如意若有所思收回視線,想了想,再沒說話,很快又出去。 聽著她關(guān)上門,陶夭才慢慢轉(zhuǎn)過身來,一低頭,看著鎖骨下一道彎曲的疤痕出神。 遮了前面忘了后面…… 這樣破敗的身子,任誰看見都會覺得索然無味吧? 水聲戛然而止。 她扯了浴巾纏住腰,立在浴室鏡前,抿唇看著里面那女孩。 一張臉輪廓清麗,因?yàn)樗褐孽⒓t,漆黑長發(fā)濕淋淋地披散著,幾乎可以遮住身前那道傷疤了。 可—— 并非每處傷痕都能被如此遮掩。 她的目光從肩頭移到肋骨下,纖細(xì)好看的左手從右肩撫下去,慢慢撫觸著后背上最大的那道疤痕。 許蔓離開之后父親一直郁郁寡歡。 他性格溫和儒雅,鮮少出現(xiàn)發(fā)狂失控的情況。 只有那一次。 他不知道喝了多少酒,神志不清又哭又鬧,她圍著他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他一時(shí)失手,將整個(gè)破酒瓶砸碎在她后背上。 很久沒想起,此刻回憶突然襲來,那種痛還清晰無比。 陶夭顫抖的手指忍不住緊握起,塞進(jìn)嘴里,她咬著咯咯作響的一只拳,終于克制不住,慢慢蹲下身去。 guntang的淚珠一滴滴砸在地磚上。 “陶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