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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求嫁太子在線閱讀 - 第24節(jié)

第24節(jié)

    他們想要一個公道,但惡霸乃是刑部尚書的獨(dú)子,身受他父母寵愛,刑部尚書斷然不會讓一個平頭女子“害”了他兒子的前程,便上下打點(diǎn),不僅讓李家父子告狀無門,還讓他們被流氓地痞狠揍威脅。

    鄉(xiāng)親得知李家人得罪了大都大官,紛紛與之遠(yuǎn)離,村長更是開口將他們驅(qū)逐出村子。李家母親接連遭受打擊,在遷家當(dāng)日吐血身亡,而李家父親也是身心遭受重創(chuàng),神智失常,時而清醒不停的催促李老二為李蕓報仇,時而瘋狂不斷的尋死。

    “今日父親趁草民不注意偷跑出家,草民一路找尋無果,最后得知大都城中今日被撞死了一個人,便跑去詢問死人的模樣,最后確定.......那就是草民父親?!?/br>
    李老二泣不成聲,家中接連造難,親人一個接著一個的離世的痛楚讓這個年輕漢子難以忍受。

    “大人!殿下!草民一家被刑部尚書折磨至此,你們一定要給草民一個公道?。 ?/br>
    楚陽下午碰到漢子時就聽過這通話,如此再聽心緒也無甚波瀾。李老二的經(jīng)歷確實(shí)凄慘,足以引起聞?wù)叩耐椋嬲屗咸嫠鲋鞯氖悄莻€他所要狀告的對象——刑部尚書。

    數(shù)日前,兵部侍郎童棟被告藏污納垢,皇上大怒直接將其撤職,楚陽喪失了一條左膀右臂。如今,上天將刑部尚書的把柄丟到他手里,他不好好回報,怎么對得起這份大禮!

    忽聞李老二一番話,再加上如今站在刑房之中的四皇子,蘇璇便知道她今天出不了事。

    她立在刑房中與四皇子敘述起今日所發(fā)生之事。

    蘇璇撞人一事,如果是只針對蘇璇那就是天衣無縫,但若是加上一個四皇子就是漏洞百出了。

    一個侯府車夫會不會駕馬車,平白無故撞死人?

    而一個大理寺卿會那么巧就在命案發(fā)生之后,立刻趕到現(xiàn)場將蘇璇抓獲?

    楚陽不屑的輕哼,只是略略一說開,事情里面的彎彎道道便一清二楚了。

    他掃了眼林峰,林峰垂首不敢與之對視。

    “林大人這是有蹊蹺,還請將那車夫帶上來好好審問一番?!?/br>
    楚陽瞇眼,這件事牽扯到的人很多,刑部尚書已經(jīng)是他鐵板的魚rou,但若是還能扯上蘇成銘那個老匹夫,那就更好了。

    林峰的心被高高提起,他緩緩道:“回,回殿下,那車夫早在被帶回大理寺之時就畏罪自盡了?!?/br>
    “自盡了?”楚陽聲音拔高,他冷眼道,“真的這么湊巧嗎?”

    林峰滿頭大汗,但還是回話道:“臣,臣所言句句屬實(shí),不敢欺瞞殿下?!?/br>
    楚陽暗罵一聲,老匹夫。

    蘇璇也感嘆她二叔高明。

    車夫一死,一則,將阻斷了任何人想要通過他,通過這件事把蘇府拉進(jìn)來的心思,二則,將蘇璇的路打斷,她唯一的突破口已經(jīng)死無對證,她只能自認(rèn)倒霉,三則,就如同現(xiàn)在,一旦事情發(fā)生變故,所有的罪責(zé)直接推到車夫這個死人身上,來個死無對證。

    一石三鳥,這一招,蘇璇不得不承認(rèn)她二叔真的高明。

    沒有車夫這個線索,無法找到蘇成銘的把柄,四皇子就把所有重心放在了砧板魚rou刑部尚書身上。

    “今日我會馬上進(jìn)宮像父皇稟明此事,天子腳下竟有這等目無王法之事,必須嚴(yán)加懲治!”

    林峰不敢接話。

    蘇嫣然蘇夫人母女早就是一臉茫然,她們完全不明白現(xiàn)在是發(fā)生了什么事,蘇嫣然還念著要懲治蘇璇便連忙出聲問:“殿下,那蘇璇呢,你是不是也要將她一并奏明皇上,交由皇上處置她?”

    蘇璇已經(jīng)不知道該怎么形容她這二meimei了,到底是她原本就是這般一根大腸通到腦,還是被她刺激的失去了理智?

    都這個時候了,她怎么還沒看透,只想著要把她處置了呢?

    蘇璇覺得她有必要替她這個單“蠢”的妹子解釋一番,“二meimei,你還沒明白嗎,jiejie是無辜的。先不說李家父親是不是故意尋死,單說那車夫,他不已經(jīng)畏罪自殺了嗎?”

    “什么你是無辜的!分明就是你指使車夫撞得人,你就是殺人兇手,你才是有罪的那個!”蘇嫣然憤然又道,“四殿下你一定不要放過蘇璇,她蛇蝎心腸,心思歹毒,她才是殺人兇手........”

    蘇嫣然的聲音驟然停了,因?yàn)樘K璇正巧笑著打量著她的右手。

    指尖圓潤,骨節(jié)分明,那是一只甚是好看的手,而就在不久前這只手曾幾次送蘇嫣然去地府前逛了逛。

    蘇嫣然噤若寒蟬。

    楚陽看明白了其中的緣由,看向蘇璇的目光里多了一絲趣味。

    蘇璇垂眸不與之對視,只當(dāng)沒察覺道四皇子對她的興趣。

    楚陽收回目光道:“今日之事就此結(jié)束,撞人一事既然與蘇大小姐沒有關(guān)系,蘇小姐便快快回府吧。”

    蘇璇福身應(yīng)道:“是?!?/br>
    “殿下?”蘇嫣然仍不死心就這么放過蘇璇。

    楚陽卻不再理會她,他毫不猶豫的轉(zhuǎn)身離開,身后的侍衛(wèi)帶著李老二跟在了他的身后。

    一場鬧劇終于接近尾聲了,蘇璇緩步走向蘇嫣然。蘇嫣然驚恐的鉆到了蘇夫人身后,蘇夫人迎面擋在了蘇嫣然前面,厲聲道:“蘇璇你還想怎樣,這件事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你休想再動嫣然!”

    蘇璇淺笑,眼角微彎,眸底卻沒有絲毫暖意。“嬸嬸這是說的什么話,蘇璇只是想要跟meimei說句話?!?/br>
    蘇夫人警惕:“你要說什么?”

    “蘇璇想說,日后的日子meimei要跟jiejie好好相處。”

    來日方長,日后的日子,還請好好兒賜教。

    ☆、好氣哦

    夏日日長,回到蘇府時天還沒有完全暗下來。蘇璇去了老夫人的落英院,老夫人見到她很詫異,直言問她是剛從宴會回來嗎?

    蘇璇聞言旋即明白,老夫人并不知道她出了事。

    想來也是,在他們眼里老夫人是她最大的靠山,他們既然想要對付她,那么這個靠山自然要想辦法瞞住的好。

    蘇璇垂眸思索,明日大都城必將有一場風(fēng)雨,她的事既然作為這場風(fēng)雨的引子,肯定會被作為議論的談資,與其到那時再讓老夫人知道,還不如她直接告訴她,讓她有個心里能有個準(zhǔn)備。

    想清楚,蘇璇依偎著老夫人的腿彎,緩緩的將今天的事簡明扼要的跟她說了一遍。

    她并沒有隱瞞她對付蘇嫣然的手段,也是有意告訴老夫人她會武功。

    因?yàn)樵讵z中她已經(jīng)沒有退路,所以才不得已的破釜沉舟,暴露她會武功。蘇嫣然蘇夫人已經(jīng)明面上跟她撕破臉,被她們知道了,指不定她們又會整出什么幺蛾子,與其到時候打老夫人一個措手不及,還不如先由她自己交代了。

    “豈有此理!這對母女實(shí)在是欺人太甚!”

    老夫人暴怒拍案。

    “璇兒,你就不該放了蘇嫣然,像她這等蛇蝎心腸的女子,你就該直接打殺了她,不讓她繼續(xù)茍活于世!”

    蘇璇聽到這話先是一愣,旋即她有些無奈的笑了笑道:“祖母,當(dāng)時那種場景,璇兒是動不得手的?!?/br>
    她雖然挾持了蘇嫣然,并且說要拉她做墊背,但她心里半點(diǎn)都沒有那個打算,重活第二世,她比上一世要惜命。

    老夫人其實(shí)也明白其中溝壑,那句話不過是她氣頭所說。她皺眉深深吐出一口氣后,狠狠的道:“這對母女,我不會放過她們!”

    蘇璇臉頰貼著老夫人的腿彎,乖巧的蹭了兩下。

    她也不會放過她們。

    “祖母,這次的事籌劃周密,大理寺也被牽涉其中,只有蘇嫣然母女怕是沒有這種能力.......”蘇璇抬頭對上老夫人的眼睛,緩緩的說道。

    老夫人臉色不變,她揉著蘇璇的黑發(fā)回道:“祖母清楚?!?/br>
    蘇璇張了張嘴,但是又有些猶豫的將要出口的話咽了下去。

    不管怎么說,她那便宜二叔都是老夫人的親生兒子,而她只是個孫女。

    “璇兒,你可記得祖母曾經(jīng)說過,這蘇府之中任何人都不能大的過你,蘇嫣然不行她的父母,也不行!”

    蘇璇回憶,老夫人這句話的確跟她說過,只是她當(dāng)時只留意到了包含在內(nèi)的蘇嫣然,并沒在意后面的那四個字。

    如今,老夫人再次強(qiáng)調(diào),難道她是認(rèn)真的嗎?

    “祖母,你.......”

    老夫人彎腰額頭抵上蘇璇緩緩道:“璇兒,這個府里,只有你才是真正的主子,沒有人比你更重要,沒有人?!?/br>
    老夫人的聲音沉重而又飄忽,就像遠(yuǎn)古的鐘聲,一下一下的打進(jìn)蘇璇的胸腔。

    老夫人這是什么意思?

    蘇璇感覺她是話里有話,可是老夫人卻沒有跟她多做解釋。

    天色漸沉,蘇璇一直思索著老夫人的話,直到回到了她的院子,她才恍然想起,老夫人好像根本沒問她會武功這事。

    蘇璇幽幽嘆了口氣,想著明日再跟老夫人說這事,便吩咐青竹不用叫晚飯,直接伺候她沐浴。

    沐浴后,她讓青竹下去休息,不用在身邊伺候,青竹不愿,她對白天的事心有余悸,生怕蘇璇再碰到什么事。

    蘇璇恩威并重,費(fèi)了好大一會兒功夫,才將這個固執(zhí)的丫頭打發(fā)離開。

    待青竹走后,她吹滅燭火,上床休息。

    臨睡前,蘇璇總覺得有什么事沒做,但她又想不起來到底是什么事沒做,心緒轉(zhuǎn)了轉(zhuǎn),最后還是將這種錯覺拋之腦后,緩緩的睡了過去。

    深夜,月色沉醉,一身黑衣身形如貓的人在蘇府穿梭。

    他在蘇府屋頂跳躍,每一次落地沒有半點(diǎn)聲響發(fā)出。

    接連越過幾座院子,這人與往常一樣直接奔向蘇璇的院子,他從屋頂?shù)沟醵铝⒃诖扒?,正要伸手撈走窗戶里桌案上放置的信件,卻猛然發(fā)現(xiàn),往日總是向他敞開的窗戶,此刻被緊緊合上了。

    影衛(wèi):??

    怎么關(guān)上了,以前不是不關(guān)窗的嗎?

    他心里迷惑,但并不將這事放在心上,作為一個合格的影衛(wèi)開窗溜門這種事對他們來說實(shí)在是太容易了。

    影衛(wèi)三兩下弄開了合上的窗戶,然后,他再次傻眼了。

    窗戶打開,窗外皎潔的月光透過這個開口照進(jìn)屋內(nèi),貼近窗口的桌案被照的一清二楚,而那上面則是,一清二白.........

    信呢?

    身經(jīng)百戰(zhàn)能開窗溜門兒的影衛(wèi)這下子完全蒙了,窗戶關(guān)了他還能開上,但是信沒了,他該怎么辦?

    他這下回去該怎么跟主上交代?

    一想到自家主子不怒自威的樣子,影衛(wèi)身子抖了抖,他幽幽的朝屋內(nèi)望了望,思考著要不要把里面的搖醒讓她趕快寫一封信。

    但這個想法很快就被他壓了下來,主子明例要求過,絕對不能讓蘇小姐察覺到他,如果他去自投羅網(wǎng),回去怕是更難交代。

    影衛(wèi)惆悵的嘆了口氣,他緩緩將蘇璇房里的窗戶合上,然后飛身上了屋頂。

    如來時一樣,他沒有驚醒蘇府任何一人,一路接著夜色悄無聲息的回到東宮。

    東宮密室之中,夜明珠瑩瑩發(fā)亮,楚昭背手站立,影衛(wèi)跪地行禮。

    “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