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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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殺人?”我咽下口水,緊張地?fù)u頭。 說著,鼎爺將藏在靴子里的匕首遞給我,“這把美式軍刀借你,女人要懂得保護(hù)自己,哪怕面對惡狼也無所畏懼?!?/br> 她的眼神充滿了對我的呵護(hù),就像當(dāng)初她知道我站出來與江家反抗,難怪她會這么支持,其實她創(chuàng)辦了主婦俱樂部,就是希望幫助女人在婚姻中站起來,面對暴力也好,冷漠也罷,女人要堅強(qiáng),所以她是她們的靠山,她是真心地在幫助那些女孩。 可是我卻一直認(rèn)為,唐立青是鼎爺,是他們口中聞風(fēng)喪膽的鼎爺,如是我就將她納入敵人的行列,可是回首過去,她從來沒有傷害過我,哪怕我利用她除掉凌非,讓她與花子反目,其實她很聰明,她肯定知道我的計劃。 人對于好壞之分,應(yīng)該如何定義?我不明白,鼎爺究竟是好是壞,是敵人還是朋友。 “上。”不知道是誰下了口令,猛然間,場面失控地混亂起來,旬一在國外學(xué)過射擊,但是他槍法自然比不上鼎爺,并且旬一并不想殺人,所以拳腳對他來說比較利落,而鼎爺卻直奔白晉翀的方向一路殺過去,她的攻勢引開不少馬仔,正當(dāng)這時,時機(jī)剛好,江旬一趁亂踢飛襲擊我的人,然后抓住我的手朝著破車跑去。 “旬一,還有青姐……” “她的意思就是引開那些人,讓我?guī)阕?。”我震驚他們兩人剛才兩句簡單的交談盡然成為默契的暗號。 槍聲不絕于耳,我不敢回頭看鼎爺?shù)那闆r,但是有些子彈落到我們腳下,旬一只有抱著我滾過去,以免射擊目標(biāo)太大。 唐立青萬事俱備才敢硬闖,之前古警官就說了,發(fā)現(xiàn)鼎爺暗地里購買彈藥,所以才暴露了她在這里的行跡,看來這場惡戰(zhàn)早就在鼎爺?shù)囊饬现小?/br> 出獄后,鼎爺為了給弟弟報仇,先滅了潛回來的凌非,可是楊文華命大,沒有死掉,之后她打聽到我的去向,至于她為什么還要打聽我,可能她想在離開前再看我一眼。 就是這個顧慮讓白晉翀發(fā)現(xiàn)了她,并且鼎爺也發(fā)現(xiàn)白晉翀接近我的不懷好意,于是兩人暗地里搏殺,鼎爺殺死差點燒死我的權(quán)仔,后干脆冒險闖入醫(yī)院殺掉白晉翀滅口,哪知道沒有成功,反而讓白晉翀狗急跳墻,只有利用我變?yōu)橹鲃右龆敗?/br> 也就是說,那天晚上,我在醫(yī)院看到的人,聽到的警告,其實都是她。 “岑繪,上車?!苯淮蜷_車門,上了駕駛座位,而我只能上去后座。 可是馬仔拉開旬一的車門,兩人對打起來,后座的窗戶被馬仔的木棍打破,他們伸進(jìn)來要抓住我,我氣不過,一張口咬下去,咬破了手背的皮,痛得外面男人哇啦啦地大叫。 鼎爺藏在貨柜后面伏擊對方的人,白晉翀站在那些保鏢身后,不急不緩地打開拐杖手握的地方,從里面拿出一把很小的槍,之后他扔掉拐杖,一撅一拐地穿過保鏢,一槍命中鼎爺?shù)挠壹纭?/br> “旬一,青姐受傷了?!蔽已垡娗闆r不妙,白晉翀的槍法百發(fā)百中,只要鼎爺露出來射擊他的人,他總能找到突破口擊中鼎爺。 江旬一發(fā)動引擎,為了擺脫吊在車上的馬仔,他猛打方向盤,前后行駛了兩下,又來了個急轉(zhuǎn)彎,在工廠里面制造更多混亂,有了這樣的混亂,卻引起白晉翀的注意。 踩了油門的旬一,雙眼直勾勾地盯著車前,白晉翀一揮手,示意所有人停止射擊車上的旬一,而他自己卻對準(zhǔn)旬一舉著槍,難道是想自己親手解決了旬一? “不要,千萬不要開槍。”我咬著唇,雙手合十置于胸前,心驚rou跳地祈禱。 “呲——”車子在離白晉翀毫米之間陡然停下來,我由于慣性差點往前栽了一跟頭。 鼎爺想殺掉白晉翀,舉手開槍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手上兩只槍都沒有了子彈,無奈之下,她只有扔掉武器。 “青姐,上車?!蔽覔渖先ゴ蜷_車門,立即吆喝一聲。 鼎爺沖向我們的同時,一聲槍響,白晉翀還是扣了扳機(jī)…… 正文 第215章 歸宿 轉(zhuǎn)瞬之間,我腦中一片空白。 這一槍,落在誰身上? 鼎爺幾乎飛進(jìn)來后座,順便還帶上門,旬一從反光鏡看到我們的情況,然后他突然亮起了車前燈,利用強(qiáng)光照射的幾秒鐘,他又將車子飛速地往后退,靠近的馬仔被這輛車撞得七零八散,白晉翀身后的保鏢又對著我們開槍,子彈打在車身,車窗也被打破,我被這種槍林彈雨的狀況嚇得忍不住尖叫,這已經(jīng)是到了我的極限了。 “趴下,岑繪,你們趴下來?!苯淮蛑较虮P,又撞了兩個守門的馬仔,直接沖了出去。旬一說,車輪出現(xiàn)問題,估計行駛得不遠(yuǎn),鼎爺又說,車上有手機(jī),讓他趕緊報警。 “sh/it。你來的時候,為什么不報警?” “我鼎爺從不會求救于警方,傳出去像話嗎?” 兩人爭論的時候,后方的人同樣開車追趕我們。這一帶挺荒涼的,不知道白晉翀把我們拖到什么鳥不拉屎的地方。我張望外面,看不見任何燈光,估計已經(jīng)離開上海,所以我們逃的方向也挺盲目的,只要前面有路,只要這輛車有油,只要輪胎能堅持下去,我們都還有一線希望。 “鼎爺,這輛車還有輪胎嗎?我擔(dān)心會爆胎。”江旬一踩著油門,著急地問。 我見身邊的人沒什么反應(yīng),于是扭頭也問:“青姐,旬一問你……” 就在我轉(zhuǎn)身看她一眼的同時,沒想到那個意氣風(fēng)發(fā)的鼎爺卻痛苦地閉上眼向我靠過來。 “青姐,你怎么了?”我連忙扶住她的身子,她有些瑟瑟發(fā)抖,抱住她的時候,摸到她背后濕漉漉的感覺,于是我抬起手,定睛一看,差點沒把自己嚇得暈死過去,因為我滿手鮮血,整個座位都是鮮紅的熱血。 “小繪……”唐立青虛弱地喊我一聲,我才反應(yīng)過來。 “青姐,你……”我顫著聲,低頭注視她的掙扎,她靠近我的胸口,我下意識地?fù)ё∷?,摟住她顫抖不已的身子?/br> “該死的白老弟,槍法越來越準(zhǔn),應(yīng)該,應(yīng)該超過了我?!鼻嘟阋е例l,頭發(fā)全都汗?jié)瘛?/br> “岑繪,你們怎么了?”江旬一覺得我忽然沒了聲音,肯定情況不妙。 我怔怔地看著車窗外面的黑暗,一股莫名的悲傷拉緊我此刻的心跳。 “青姐,中槍了。”我艱難地擠出幾個字。 旬一沉默下來,他專心致志地開著車,試圖擺脫身后那些追趕的人。而我,被血腥味占據(jù)了所有感官,我從來沒有想過,會對一個“敵人”出現(xiàn)一種難以言喻的不舍和擔(dān)憂。青姐是鼎爺,是壞人,是他們口中干盡壞事的人,甚至她狠心地拒絕營救方婷,我應(yīng)該是恨她的,然而,我有資格恨她嗎? “小繪,對不起,我沒能滅了楊文華這個混蛋。”青姐蒼白的面容毫無血色,看著像個紙人一般薄脆。 我噙著淚,哽咽地問:“其實你知道我的目的,你根本什么都知道,就像以前,你知道我所有的心思?!?/br> “凌非殺了我弟,他該死?!鼻嘟惆欀碱^,“楊文華阻止你和江旬一在一起,同樣,同樣該死……” “為什么,你為什么要這么做?”我淚流滿面,捧著她的臉,難抑悲從心來。 “我說過,我只想你開心,我了解,不能跟心愛的人一起,是……”青姐嘴角滲出血,我抹去她流出來的鮮血,對著旬一說,“旬一,能不能去醫(yī)院,你用手機(jī)導(dǎo)航去最近的醫(yī)院好不好……” “這里根本沒有信號,鼎爺,你再堅持一下?!毖灰埠芙箲]。 “青姐,你別說話了,你留點體力支撐下去。”我將她擁入懷中,她還是抖得很厲害,身后的鮮血染紅了我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