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聽到“死氣火焰”幾個字,透也反射性的放下了邁出的一只腳,轉(zhuǎn)身重新打量起金發(fā)男人。見成功吸引住了對方的注意,金發(fā)男人松了口氣,他又道:“總,總之,我們先去阿綱家吧,這里也不是說話的地方。” 透也垂眸思考了片刻,對方既提到了沢田綱吉又提到了那個小嬰兒,看樣子的確是他們的熟人,透也也暫時放下警惕,而且以這家伙摸著亂糟糟金發(fā)笑得一副傻白甜的樣子他也不覺得對方會做出什么對自己不利的事。 跟在金發(fā)男人身后,因為剛剛對方提到了死氣火焰,透也又想起了昨天在并盛中學(xué)天臺上和云雀恭彌交手的那一幕,對方那只可以分裂的刺猬讓他比較在意,昨天去沢田家的時候忘記問reborn這件事了,正好今天可以把這些問題一并給問了。 腦子里一直在思考著死氣火焰的事,透也也沒怎么注意在前面帶路的金發(fā)男人走到了哪,等他回過神時,他們已經(jīng)身處在并盛町的商業(yè)街里。 “……不是說回沢田家嗎,來這里做什么?”透也暼了一眼身旁的金發(fā)男人。 金發(fā)男人滿臉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呃……我好像迷路了?!?/br> 透也:…… “你別走?。》凑齺矶紒砹?,不如就去那家咖啡店坐一會吧!我已經(jīng)跟reborn說了他馬上就來了!你如果現(xiàn)在回去的話reborn絕對會把我殺掉的!”金發(fā)男人好像快要哭出來了。 他怎么隱約在這個男人身上看到了沢田綱吉的影子? 經(jīng)不住男人的軟磨硬泡,透也只得跟著金發(fā)男人走進(jìn)了那家咖啡店,坐在一個隱蔽的角落里和他大眼瞪小眼。 喝了口快要涼透的紅茶,透也的手指曲起,有節(jié)奏的在桌子上輕輕敲打著,“你說你是那個小嬰兒的徒弟?” “是啊,我是reborn那家伙第一個徒弟,算起來我還是阿綱的師兄呢。”金發(fā)男人笑道,“啊!我好像還沒告訴你我的名字,我叫迪諾·加百羅涅,初次見面,桐島君?!?/br> 抬起眼皮,略帶詫異的看了這個叫迪諾的一眼,透也道:“你知道我的名字?” “是啊,reborn和我說了關(guān)于你的事?!钡现Z喝了口面前的咖啡,繼續(xù)道,“說起來我好長時間沒有來日本了,這次是接到reborn的聯(lián)絡(luò)才趕過來的……對了,被那個家伙盯上的感覺很不好受吧?我跟你講哦reborn之前對我和阿綱可斯巴達(dá)了,有一次他還……噗——” 迪諾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突然出現(xiàn)的短腿一腳踹中,腦袋直接砸在了guntang的咖啡里,緊接著一道甜膩的童音響起。 “ciao~好久不見了笨蛋迪諾,剛剛在說我什么呢?” 迪諾抬起頭,拿起一旁的紙巾擦了擦滿是咖啡漬的帥臉,氣弱道:“沒,沒……就是和這位桐島君稍微聊了一會?!?/br> 收起小短腿,reborn哼了一聲,隨即跳到了迪諾身邊,一副大佬的姿勢坐了下來,“竟然讓我在這里找你,看樣子是又迷路了吧?!?/br> “嗯……” 看著reborn一出現(xiàn)就變得乖巧起來的迪諾,透也挑了挑眉,“他真的是你的學(xué)生?” “啊,當(dāng)然。”reborn點了點頭,“別看這家伙一副廢柴樣,現(xiàn)在可是加百羅涅家族的十代首領(lǐng),一位出色的黑手黨哦?!?/br> “……”透也沉默了片刻,視線止不住的看向迪諾面前桌子的那塊區(qū)域—— 上面掉落許多奶油和殘渣,是之前迪諾點的一份起司蛋糕,剛剛透也就是坐在對面眼睜睜的看著對方拿著叉子吃蛋糕然后撒了一桌子的奶油和碎屑。 是要怎么吃蛋糕才能吃出一桌子的奶油啊,愛甜食人士表示譴責(zé)。 順著透也的視線,reborn也看到了迪諾桌子上的一片“慘狀”,他“咳”了一聲,隨即轉(zhuǎn)過頭裝作在看窗外的風(fēng)景。 “呃,今天只是正好羅馬里歐不在啦?!钡现Z尷尬的垂下了頭,小聲辯駁著。 聽對方的解釋后透也才了解到原來這個人只有在部下面前才會展現(xiàn)出一個黑手黨家族首領(lǐng)的一面,而相對的,如果部下不在話則會變得非常廢柴,詳情參照被自己的左腳絆到右腳和莫名其妙迷路到商店街,以及吃東西嘴巴會漏出一大堆碎屑。 嗯……這個黑手黨首領(lǐng)還挺有趣的。透也默默接受了這種奇葩的設(shè)定。 畢竟連數(shù)學(xué)考了27分的沢田綱吉也即將要當(dāng)彭格列的十代目了不是嗎。 完全沒有看出透也一臉“你們黑手黨藥丸”的樣子,迪諾還熱情的邀請他有空來加百羅涅玩。 “怎么樣?對我這位大徒弟的印象如何?”reborn突然問道。 透也挑了挑眉,有些不明白對方為什么會問這種問題,但他還是如實回答了,“沒什么特別的印象,就是話有點多?!?/br> 聽了透也的評價,迪諾抽了抽嘴角,“咳,我只是很好奇桐島你這個人啦,據(jù)說你之前和reborn交了一次手,還讓他吃了虧,一聽說了這事我就迫不及待想從意大利趕到日本了,因為我從來沒看過reborn吃癟,桐島你實在是太厲害了……噗——” 冷眼看著又被小嬰兒踢中腹部的迪諾,透也繼續(xù)喝著杯子里的紅茶,他倒沒覺得這種事有什么好值得夸贊的,畢竟那次和小嬰兒的交手讓他完全沒在對方手里討到便宜。 將杯子放到一邊,透也靠在了柔軟的椅子里,視線來來回回的看著對面的迪諾和reborn,他平淡道:“你的這位學(xué)生說來日本是為了告訴我關(guān)于死氣火焰的事,之前因為麻煩事比較多所以也沒來得及問,所以今天可以告訴我了嗎?” “當(dāng)然,今天過來也正是想和你說這件事的。”reborn笑道,“不過這里也不是說話的地方,還是先回家吧,正好mama現(xiàn)在出門買菜了也不在。” 在reborn的提議下,迪諾和透也來到了沢田家,家里現(xiàn)在沒有其他人,藍(lán)波和一平都和沢田奈奈出去了,三人上樓來到了沢田綱吉的房間。 透也端坐著,等待著reborn的解釋,然而reborn沒有開口,只是對迪諾點了點頭,透也順勢看向迪諾,只見這個金發(fā)男人在他面前坐下,伸出手,中指上帶著一個銀色指環(huán)。 透也挑了挑眉,不出一會,這個指環(huán)上燃起了橙色的火焰,和那天沢田綱吉額頭上燃起火焰非常相似,雖然僅僅只是一小簇,但他還是感覺到了那團(tuán)耀眼的火焰中傳來的灼熱氣息。 第54章 【非酋】我家小鬼承蒙你們關(guān)照了 “死氣火焰呢, 就是一種高密度的容量,每個人所擁有的死氣火焰都不同, 一般需要抱有很深的覺悟才能燃起屬于自己的死氣火焰?!?/br> 迪諾仔細(xì)向透也解釋道, 透也想起了沢田綱吉和云雀恭彌這兩個人的火焰, 問道:“火焰的顏色是不是不一樣的?” “啊,死氣火焰分為七種屬性,大空, 嵐, 雨,云, 晴, 雷, 還有霧?!钡现Z又指了指戒指上燃起的橙色火焰, “每種屬性所對應(yīng)的顏色也不一樣,像我的火焰屬性是大空,所以是橙色的, 阿綱也是一樣的?!?/br> 透也點了點頭, 難怪這幾次他都看到了不同種顏色的火焰,“紫色的火焰是什么屬性的?” “紫色的話是云屬性的,桐島見過用云屬性火焰的人了?” “嗯,看云雀恭彌用過?!?/br> “欸?是恭彌啊?”迪諾略顯詫異, “不過恭彌這家伙最近都是在學(xué)校里待著吧?怎么會使用死氣火焰?” “昨天這家伙才和云雀交過手,是吧,桐島?”一旁的reborn突然開口。 透也看了reborn一眼, 淡淡道:“你怎么知道的?”他記得昨天在天臺上除了他和云雀恭彌以外就沒有第三個人在了。 “早就說了并盛中學(xué)布滿了我的眼線呀?!眗eborn睜大了黑豆子般的眼睛天真道。 “哈哈,沒想到桐島那么快就和恭彌交過手了。”迪諾聽了很高興,“說起來我還算是恭彌那家伙的師父呢,不過他的確是個天賦極高的孩子。” 透也對云雀沒有太大興趣,他向迪諾問出了自己比較在意的問題,“還有個問題,云雀和我交手的時候他使出了一個奇怪的刺球……嗯,準(zhǔn)確說應(yīng)該是只刺猬。” 回想起那時那只刺猬緊逼自己不放的場景,透也忍不住蹙起眉,“那個也是和死氣火焰有關(guān)嗎?” 聽聞,迪諾忍不住睜大了眼睛,他倒是沒有想到這個阿綱差不多大的少年竟然把那個云雀逼的使出了匣兵器,這個情況之前reborn可沒和自己說起過。 “那個是匣兵器,是最近在黑手黨之間興起的新型武器,當(dāng)然也和死氣火焰有關(guān),因為匣兵器的運作需要死氣火焰的支持,相對的也擁有死氣火焰的能力?!眗eborn解釋道,“匣兵器大多以生物或者武器為制造原型,嘛,不過因為各種原因,目前匣武器的推廣還沒有成熟完善,不過云雀的那個刺猬可以算是完全形態(tài)的匣兵器哦?!?/br> 在沢田綱吉的房間里,經(jīng)過迪諾和reborn的解釋,透也了解了之前他完全不知道的一些情報,也弄懂了這群人使用死氣火焰的原理,不過讓他有些費解的是,同樣身為黑手黨,他好像從來沒有看到那個小嬰兒使用過死氣火焰,倒不如說,對方最常使用的武器是他那把由列恩變成的手槍。 作為自己即將復(fù)仇的對象,透也放在reborn的身上的注意力自然要比其他人多,然而這幾天見到reborn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他也根本摸不透對方的實力,今天在了解完死氣火焰和匣兵器后透也不得不在心里思量,如果reborn使用了這兩個能力后實力又會達(dá)到什么樣的程度。 reborn撫摸著趴在自己手上的列恩,看了一眼坐在對面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透也,他開口道:“你想知道的情報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告訴你了,接下來是不是該輪到你了?” 抬起眼皮,坐在床上的reborn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而旁邊的迪諾則一臉好奇,透也遵守了約定,在腦內(nèi)組織著語言,斟酌著敘述。 回到家的沢田綱吉脫了鞋走進(jìn)客廳后發(fā)現(xiàn)家里現(xiàn)在好像沒有人,看時間他的mama應(yīng)該帶著藍(lán)波和一平出去買東西了,而今天也因為學(xué)校臨時召開了教職員大會所以下午的課臨時取消,他就提前回來了。 從冰箱里拿出一罐果汁,沢田綱吉提著書包上了二樓準(zhǔn)備回房間休息一會。 “奇怪了,今天怎么沒在學(xué)校門口看到桐島君……”沢田綱吉邊嘀咕著打開了房間門,而等他看到房間里坐著的三個人后差點嚇得把嘴里果汁噴出來。 “reborn,桐島君,還,還有迪諾桑??”沢田綱吉睜大了眼睛,前面兩個人就算了,怎么連迪諾也出現(xiàn)在他房間里了?? “呦,阿綱,好久不見了?!钡现Z親切的向他的小師弟揮了揮手。 “迪諾桑怎么會突然來日本?”將書包放下,沢田綱吉也坐了下來,“難道是來旅游的嗎?” “哈哈,當(dāng)然是為了即將開始繼承儀式啊?!钡现Z笑道,“雖然儀式是在意大利舉行,不過我還是覺得有必要提前來日本一趟來看看阿綱你最近的狀態(tài),怎么樣,有做彭格列首領(lǐng)的覺悟了嗎?” “覺,覺悟什么的……您就別取笑我了……”沢田綱吉顯然不是很想提這個話題。 透也皺著眉看著提前回來的沢田綱吉,“今天怎么回來的那么早?”他比較關(guān)心的是這個。 “欸?因為今天學(xué)校臨時有教職員大會所以就提前回來了。”沢田綱吉解釋道。 透也:“是嗎,不過下次如果再有這種情況請記得發(fā)個簡訊給我,一個人回來很危險?!?/br> 沢田綱吉:“桐,桐島君,從學(xué)校到我家只需要十五分鐘……” “十五分鐘的路程也容易發(fā)生意外?!蓖敢膊毁澩?,自從剛剛深入了解了黑手黨的武力值后他對這個職業(yè)有了更高一層的認(rèn)知,沢田綱吉平時純良又廢柴,像只小白兔一樣,透也覺得自己有必要保護(hù)好這個家伙。 “哈哈,被除了自己家族以外的人保護(hù)的感覺怎么樣啊阿綱?”看著這兩個小家伙之間有趣的互動,迪諾調(diào)侃道。 “都說了不要取笑我了啊……”沢田綱吉無奈道,他是挺感動看到透也如此關(guān)心他的樣子,但是自己真的有那么弱嗎?連回家的路上都容易出意外? 看了眼墻壁上掛著的時鐘,透也站起身,對沢田綱吉道:“既然下午不上課,那我們就趁著這個時間繼續(xù)補習(xí)吧,就從你今天早上吐槽了一路的英語開始好了?!?/br> “……等等我才剛回來啊!這么快就要投身到學(xué)習(xí)中這樣真的好嗎?!”沢田綱吉顯然還想垂死掙扎一會,“對了!桐島君應(yīng)該還要和reborn談什么事吧!不用管我了你們先談吧!” “已經(jīng)談完了?!蓖敢矡o情的拉著沢田綱吉后衣領(lǐng)將他拖出門外,“接下來的補習(xí)時間還請打起精神。” “嚶qaq”沢田綱吉絕望的被透也拖下了樓。 兩人離開后,迪諾忍不住笑出了聲,“實在是太有趣了這兩個人,看來阿綱和他相處的還不錯嘛?!?/br> “哼,阿綱那家伙一向不擅長應(yīng)付太過認(rèn)真的人?!眗eborn哼笑道,“對了,上次拜托你的事處理的怎么樣了?” “當(dāng)然是順利完成了?!钡现Z的面色突然嚴(yán)肅了起來,“和你說的差不多,的確有幾個家族盯上了桐島沒錯,不過我已經(jīng)提前和那些家族的首領(lǐng)打過招呼了,對方也承諾不會派人來日本對桐島做出什么不利的事?!?/br> “啊,這樣就行了?!眗eborn點了點頭,“那次在米花市的sao亂果然引起了敵對家族的注意,看來他們?yōu)榱嘶煜覀兊囊暰€,把桐島的資料故意散播給其他家族了,哼,哈真是不入流?!?/br> 迪諾也看不慣對方的做法,他無奈道:“畢竟桐島那次已經(jīng)把自己的能力暴露出來了啊,不過還真是讓人驚訝,沒想到這個世界上還有陰陽師的存在,這個我只在圖書館的日本歷史資料里看過耶。” “那家伙聽到我們這邊還有術(shù)士時不是也很驚訝嗎?!眗eborn暼了迪諾一眼,“雖然差不多都了解了,不過桐島還是有一些事沒有完全說出來啊。” “嗯?還有什么嗎?” reborn沉默了一瞬,隨即搖了搖頭,“算了,這個暫時和我們沒關(guān)系,就不要過問了。” “到底是什么事啊……”迪諾有些摸不著頭腦。 reborn繼續(xù)撫摸著列恩光滑的皮膚,他瞇起眼,淡淡的精光在眼眸中流出,“今天互相攤牌后,我想那個家伙也差不多考慮該動手了?!?/br> ※※※ 迪諾暫時在并盛住了下來,彭格列的繼承儀式即將開始,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待在他的師弟身邊,時時刻刻注意著沢田綱吉的狀態(tài)。 而透也照常每天護(hù)送沢田綱吉上下學(xué),接著繼續(xù)幫他補習(xí)功課,沢田綱吉在經(jīng)過了幾天學(xué)習(xí)的修羅場后顫顫巍巍的迎來了暑假前的最后一次考試。 放下筆走出了考場,沢田綱吉呼吸著新鮮空氣,覺得現(xiàn)在身心無比的舒暢,連剛剛在走廊上巡邏的云雀恭彌看起來都不那么可怕了。收拾好書包,和京子打過招呼后,沢田綱吉和獄寺還有山本武一起走出了校門。 “終于結(jié)束了這場無聊的考試了,接下來馬上就是十代目的繼承儀式了!”獄寺兩眼放著光興奮道,“作為左右手的我這幾天一定會保證十代目的安全的!” “……不要在考完試就和我提繼承儀式的事啊……”沢田綱吉剛剛還明媚的心情瞬間滄桑起來,“一想到美好的暑假要準(zhǔn)備這個東西……啊,突然感覺好絕望啊?!?/br> “只是繼承儀式而已,應(yīng)該不會太麻煩的。”山本武安慰道,“說起來今天沒看到前輩來接阿綱你耶?!?/br> “是啊……也許是臨時有事吧?!睕g田綱吉也覺得有些奇怪。 和獄寺山本道別后,沢田綱吉回到了自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