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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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正常人多少歲之后就不能生孩子了?” “……” “答案是八十歲之后,而八十歲連成為高階強者都不夠格。雖然有一些藥劑,可以幫助超過八十歲的人們生育子女,但他們的身體本來就很差了,完全靠藥劑活著,如果對孩子的資質(zhì)沒有要求,那還好辦。如果一心一意要生出一個資質(zhì)優(yōu)秀的孩子,跟叫他們?nèi)ニ罌]區(qū)別?!?/br> 葛霖眼神游移,挪到某神的小腹下方。 ——是不能產(chǎn)生有用的jingzi呢?還是不行了? 如果是第二種情況,有點可惜啊! 雖然想得不和諧,但是葛霖真的是很純粹地想了想,沒有別的念頭,葛霖是個很有自覺性的顏控,從不把yy當(dāng)成實際。 可惜這個原則只有葛霖自己知道,他那隱晦的打量,還是被伊羅卡察覺了。 氣流直接把葛霖推到了桅桿下方。 “我已經(jīng)找到了能通往下方的漩渦海流,等到月亮升起,我們就能離開天穹海?!币亮_卡面無表情地說,“下面的海水,可沒有這么溫柔,留給初學(xué)者的練習(xí)機會不多了,好好珍惜?!?/br> 葛霖抹了一把臉,默默地爬上桅桿。 作者有話要說: 葛霖:說出來你可能不信,這是一個人人吃藥的世界。 戰(zhàn)神:我就不吃。 葛霖:…… 葛霖決定永遠(yuǎn)不告訴伊羅卡,在他的家鄉(xiāng)有一個表情包,不同的圖片上面都是同樣的配字—— 今天沒吃藥,感覺自己萌萌噠.jpg 第27章 老庫薩 星辰歷520年10月15日,又稱為金時季的第十五天。 距離東南颶風(fēng)帶大約一天路程的海岸線上,有一個熱鬧的小鎮(zhèn)。 小鎮(zhèn)西面是盛產(chǎn)稀有草藥的迷幻之森,又緊靠大陸盡頭的遺忘之海,每年前往這兩個地方撈金冒險的人絡(luò)繹不絕,經(jīng)年累月下來,這里就形成了一個小鎮(zhèn)。 鎮(zhèn)上沒有普通居民,遍布著酒館旅店以及出售藥劑、武器之類的小鋪子。幾大商會都在小鎮(zhèn)上設(shè)立了分店,他們掛出重金收購的牌子,那些名稱后面令人咋舌的金幣數(shù)量,刺激著一批又一批冒險者踏上死亡之路。 舍命搏一把,成功了可以獲得大筆金錢,甚至下半輩子都吃喝不愁! 金時季來到之后,小鎮(zhèn)里更加熱鬧,許多植物會在秋天結(jié)果,這個時候進入森林,但凡有命活著出來的,收獲都不會太差。 同時競爭也變得激烈了。 除了撈金為生的冒險者,還有很多實力高超的強者出現(xiàn)在小鎮(zhèn)上。 真正稀有的草藥有價無市,一瓶九級藥劑可以讓一位法圣欠下承諾。 西萊大陸的各大勢力麾下都有一群藥劑師。高階藥劑師的數(shù)量,一定程度上決定了這個勢力的發(fā)展程度,然而單單有藥劑師是不夠的,煉藥總得有原材料。秋天一到,這些不同勢力的強者趕往大陸上寥寥幾個珍稀草藥的產(chǎn)地,互相爭斗,鬧得烏煙瘴氣。 這讓普通的冒險者對秋天這個發(fā)財?shù)募竟?jié)又愛又恨,他們在野外丟命的幾率大大增加,很多人一不小心就被爭斗波及,卷進去死得不明不白。 小鎮(zhèn)里稍微好一點的旅店都住滿了,就算有錢,也買不到好吃的菜好喝的酒。金時季就是這樣,如果你身上沒有一枚高階職業(yè)徽章,只能吃粗糙的食物,喝發(fā)酸的酒,睡在糟糕的大通鋪上。 這一夜,天空濃云密布。 雷聲震耳欲聾,呼嘯的狂風(fēng)把小鎮(zhèn)門口的旗桿吹折了。 樹木倒伏,門窗損壞,有家小旅店的房頂都被掀飛了,停留在小鎮(zhèn)上的冒險者紛紛咒罵這該死的天氣。 好不容易等到風(fēng)聲轉(zhuǎn)小,住在那家旅店的倒霉家伙們,來到鎮(zhèn)上的冒險者公會避難。冒險者公會是由一棟石頭堆砌的建筑,還有好幾重防御魔法陣,非常堅固。 雨越下越大,街道變成了河流。 沒多久,地勢低的房子被淹沒,更多的人被迫離開旅館,在積水里跋涉前進。因為無處可去,他們也選擇來到冒險者公會里避難。 這個夜晚顯然糟透了。 擠在公會大廳里的人一肚子怨言,他們都是普通冒險者,住的地方差勁,沒有任何魔法防御設(shè)施,忽然遭受狂風(fēng)暴雨襲擊,就變成了現(xiàn)在這樣。 冒險者公會人手不足,這里也沒有足夠的食物跟厚絨毯子,大家只能自救。 用火系魔法烘干衣服,從儲物戒指里取出備用的衣服,嚼一點干糧喝幾口酒暖暖胃,咒罵完了老天,就開始議論紛紛。 一個小旅店的老板賭咒發(fā)誓他在這里生活了二十年,從未遇到過這種情況。 人們根本不耐煩聽他的解釋,誰讓這些吝嗇鬼不肯給房子加設(shè)防水防風(fēng)的魔法陣呢,幾個魔紋也貴不到哪里去!這等偷工減料的房子,收費還不便宜,大家都忍很久了! 小鎮(zhèn)每家店鋪基本都有背景,普通冒險者是不敢多惹的,如今他們占著道理,又人多勢眾,滿心怒火,怎么肯輕易放過? 大廳里吵吵嚷嚷,眼看就要打起來。 冒險者公會的人頭痛萬分,一邊勸阻,一邊還要派人去加固門窗給魔法陣填補足夠的魔力,忙得團團轉(zhuǎn)。 其中一個年輕人檢查完窗戶的魔紋后,發(fā)現(xiàn)工會里的一位老人站在那里發(fā)呆。 “庫薩大叔?” “……啊,沒什么?!崩先宿D(zhuǎn)過頭,滿是皺紋的臉上看不出表情,可是他的眼睛卻像是在黑暗里發(fā)光。 年輕人一愣,眨了下眼睛再看,剛才那種奇異的感覺就消失了。 “這場雨來得太奇怪了?!崩先肃哉Z。 “會不會是颶風(fēng)那邊出了事?”年輕人憂愁地說,“聽說好幾年前,有個笨蛋偷了一頭九級海獸的幼崽,憤怒的海獸追了出來,要不是公會里恰好有位法圣及時出手,沒準(zhǔn)這個小鎮(zhèn)都要被吹飛了。” 老庫薩拿起桌邊的一個空碗,伸手出去接了小半碗的雨水,然后湊到嘴邊喝了一口。 “庫薩大叔,你這是做什么?”年輕人驚訝地喊。 老人低頭看手里的碗,聲音有些顫抖:“有很濃的魔力味道?!?/br> “啊?” 年輕人十分茫然,他傻乎乎地拿過碗也喝了一口。 ——就是雨水啊,水里的魔力看不見摸不著,什么味道都不可能有! “你感覺到了嗎,很濃很濃的風(fēng)元素!”老庫薩激動地說。 年輕人默默放下碗,外面這么大風(fēng),有風(fēng)元素豈不是很正常? “沒錯,這是天穹海的水,這是因為……” 老庫薩突然閉上了嘴,他像是清醒過來了,抄起碗把雨水倒了出去,一邊往里走一邊說:“查理,你把這邊的符文都檢查一遍,我去看看里面的屋頂?!?/br> 年輕人看著老庫薩的背影聳了聳肩,不明白這老頭為什么忽然瘋癲起來。 西萊大陸上識字念過書的人都知道雨水來自天穹海啊,這有什么值得奇怪的嗎?他還是去跟別人討論這場暴雨的成因吧! 老庫薩檢查完房頂后,左右看看無人,他直接繞到了側(cè)門。 推開門,風(fēng)卷著冰冷的雨砸在臉上。 老庫薩用斗篷罩住臉,只露出一雙藍(lán)色的眼睛,他頭也不回地走到暴雨中,風(fēng)在他身邊停息了,圍繞著他輕輕旋轉(zhuǎn),同時阻擋了大部分雨水。 天地間掛起了厚厚的水簾,十步之外一片模糊,老庫薩身上的異狀也沒人能夠看清,只有坐在窗邊的冒險者,依稀看到有個人沖進了雨中。 “誰啊,這么大雨還出去挨淋?” 冒險者嘀咕了一句,再張望時已經(jīng)看不到人影了。 老庫薩不停地抬頭看天,他一直跑到了小鎮(zhèn)外面,都沒有看見漆黑的夜空有什么變化,暴風(fēng)雨的勢頭也變小了。 老人停住腳步,他站在積水里,神情恍惚。 ——只是巧合?不是天穹海的漩渦海流打開了? “我本該想到的……沒有可能,已經(jīng)過了這么多年,不會有人從這條路出來……” 老庫薩慢慢轉(zhuǎn)過身,疲憊地往回走。 他步伐沉重,腰背深深地彎了下去,眼睛里的神采一分一毫地消失了,他又變成了一個普通平凡的老人。 身后傳來了腳步聲,可能是半夜回到小鎮(zhèn)的冒險者,因為被這場大雨耽擱了,直到看見雨勢變小才急急忙忙趕路。 老庫薩垂著頭,看見兩個穿著防水鱗皮斗篷的人在自己身邊經(jīng)過。 經(jīng)歷了欣喜跟失望,老庫薩的心情跟這天空一樣黑暗,他根本不想思考也不想注意周圍的東西。直到那兩個人走出去很遠(yuǎn),老庫薩才意識到有什么不對。 ——他剛才只聽到了一個人的腳步聲! 老庫薩猛然抬頭。 這時他們已經(jīng)來到了小鎮(zhèn)門口,其中一個人抬頭一看,驚訝地念出聲。 “傻人鎮(zhèn)?” “……” 老庫薩愣住那里,他聽到那個人說話了,用得是很古老的一種語言,基本上除了歷史學(xué)者跟研究古老典籍的法師,已經(jīng)沒有人會使用的語言。 還有,這個人居然不認(rèn)識字?這里明明是麥侖鎮(zhèn)! 對了!因為西萊大陸古語里“傻人”兩個字,跟現(xiàn)在的鎮(zhèn)名長得很像! 老庫薩看到前面兩個人準(zhǔn)備走進小鎮(zhèn),他腦袋一熱,扯開嗓子大聲喊:“等等!” 他沖到了這兩個人面前,他喘著氣,急切地想要從眼前的人身上證明什么……證明那渺茫的希望。 其中一個人的臉孔隱藏在斗篷里,根本看不清,另外一個身高矮一些的人,有一雙黑色的眼睛,額頭上貼著幾縷濕漉漉的黑發(fā)頭發(fā)。 雖然老庫薩沒有在這張臉上找到他想看見的特征,但是黑色黑眼又讓他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老人哆嗦著,用不太熟練的古西萊語問: “你們……你們看到天上有條船嗎?” 黑色瞳孔微微一縮,像是驚訝,沒有露出別的表情,他把警惕掩飾得很好,但老庫薩看得出來。 老人太興奮了,張口又問:“你是西格羅人?” 他沒有得到任何答案,老庫薩明顯焦急起來,他忽然搓了下手指,一道小型旋風(fēng)出現(xiàn)在他面前,風(fēng)卷著雨水形成了一個漏斗狀的漩渦,一小片樹葉從高到低,沿著旋轉(zhuǎn)的水流緩緩降落,最終飄到了地面的積水上。 “風(fēng)系法圣?!蹦莻€始終站在暗影里的人低聲說。 老庫薩顧不得隱瞞自己身份,他連連點頭,用期盼的目光望向這兩個陌生人:“你們是這樣來到這里的,對嗎?” 葛霖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不管是誰,被一位垂暮老人用這樣近似哀求的期待眼神看著,都會感到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