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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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云黎看著她懷疑的神色,淡淡笑了笑,“也不是很難。我去賭場主要是去尋些線索,摸了兩場覺得還不錯?!?/br> 他笑容更大,道:“孫尚書那公子總是對我不服氣,見了我便約我去賭場一較高下?!?/br> 他指了指那兩個鮮艷的紅珊瑚,道:“這就是他輸給我的。他輸了以后,孫尚書將他好一頓責罵?!?/br> 傅蘭君笑了笑,又問:“那你輸過沒有?” “自然是輸過的。”他又指了指一旁的一對玉如意,道,“那回楊丞相家的公子贏了我,之后不知道為什么又巴巴的拿來給我賠罪?!彼f到這里直接笑出聲來,“他那時候的蠢樣子,我到如今還記得清楚?!?/br> 傅蘭君扭頭看著他問道:“那你就收著了?” “為什么不收?”他也回過頭一本正經(jīng)的看著她,“若是不收,準備的聘禮太少,怎么讓我的夫人滿意?” 傅蘭君也笑起來,“我以往覺得你刻板不通情理,除了這一副好樣貌無半點可取之處?!?/br> “如今呢?” “如今還發(fā)現(xiàn)你添了油嘴滑舌的毛病,還兼之賭博,奚落人,脾氣還倔,又添了一身臭毛??!” 季云黎輕哼一聲,“那嫁給我,還真是委屈你了!” 他竟真有些不悅,傅蘭君看他模樣頗覺好笑,想再說幾句,傅夫人便到了。 她看著滿院子的聘禮也不無驚訝,對季云黎道:“云黎,你怎么送來這么多?” 季云黎回頭向她施了一禮,道:“與傅家結(jié)親我怎么敢怠慢?這些聘禮,一是表我對伯父伯母的孝敬,二便是讓伯父伯母知道,成親后,我必不會虧待蘭君?!?/br> 傅夫人看著季云黎,眼中情緒萬千,幾乎要落下淚來,上前拉住他的手道:“云……云黎,我這個丫頭,從小便是放在心尖上的,若不是老夫人那一遭,她……” 她嘆了口氣,又道:“云黎,我倒不怕你虧待她,只是怕進了京中,難免有人閑言碎語,讓你二人受委屈?!?/br> 季云黎笑笑安撫她,“伯母放心,這京中,還沒人敢說我季家的不是?!?/br> 他又道:“我明日便回京,伯母可否讓蘭君與我一道回去?” “我知道這樣做于理不合,只是蘭君是遠嫁,她若是一個人去京城,我總是放心不下。我昨日與蘭君商量,她也答應(yīng)了我。伯母可否應(yīng)允?” 傅夫人看著傅蘭君,見她神色淡淡的,心說這才幾日的工夫,她先前還死活不嫁,如今就等不及的跟人走了。又心想傅蘭君去京城的路上,有季云黎照看著自然是好,便應(yīng)了。 當晚,傅夫人將傅蘭君叫到房里,這么多年養(yǎng)的女兒,如今要遠嫁他鄉(xiāng),不知什么時候才能回來。她自然是不舍,將傅蘭君叫到身前,心中又是愧疚又是疼惜,撫摸她的發(fā)頂,道:“蘭君,我讓你出生時便扮作男裝,已是委屈了你。如今又讓你遠嫁,你可曾怨過娘?” 傅蘭君搖了搖頭,“不曾,我小時候性子就野,你若是將我困在閨中,我才真正不舒坦呢。” 傅夫人含著淚看著她,喃喃道:“這一份心性,跟她可真像……” “什么?” “沒什么?!备捣蛉藢⒀劢堑臏I花拭去,從桌案上的一個漆木盒子里取出一個帕子,層層打開,露出一個玉佩來,對她道:“女兒,你答應(yīng)我,日后不管何時何地,你都將這個玉佩帶在身上?!?/br> 傅蘭君看著她的神色,竟像是將此生最重要的東西交付出去,她接過那塊玉佩仔細端詳,卻并看不出什么不同來。 她問道:“這玉是……” 傅夫人搖了搖頭,道:“你帶著便是,若日后有緣,你自會知曉。若無緣……”她眉目間露出哀傷,“你不知道也是好的。” 傅蘭君心中疑惑,卻還是道:“女兒知道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就是見龍鎮(zhèn)秀林山莊的部分 ☆、第十九章 季云黎和傅蘭君到見龍鎮(zhèn)的那天,下了滂沱大雨,他們原本打算第一日便去秀林山莊,也因為雨勢去不成了。 傅蘭君從客棧的窗子向外面看去,陰云密布,大雨傾盆,這樣的雨勢出門都難,更別說趕路。 她嘆了口氣,小素便過來將窗子給她關(guān)上,道:“小姐,雨勢這么大,您開著窗子雨水打進來,受了涼就不好了?!?/br> 小素自小便跟著傅蘭君,這時候也當陪嫁丫鬟將她一起帶來了。 傅蘭君哼了一聲,道:“我又不是季云黎,怎么會這么容易就受涼?” 也不知季云黎是不是那晚上又凍著了,這幾日又有些咳。 傅蘭君看著房里早早點上的油燈,心中郁卒。她對去秀林山莊一事說不出的急切。她心里總是覺得,季云黎現(xiàn)在身子總不大好,是身上毒的原因。她沒聽說過“鳳尾翎”這一種毒/藥,可這味毒/藥是當初刺殺皇上所用之毒,毒/性又怎么會弱? 她問道:“季云黎現(xiàn)在睡下了嗎?” 小素看著她嘿嘿笑了兩聲,道:“小姐心里想姑爺了去看看就是,他就在隔壁呢!” 傅蘭君瞪了她一眼,剛想說她兩句,便聽到“砰砰”的敲門聲。 小素前去開門,正是剛剛在念叨的季云黎走了進來。他臉色清寒,進門便道:“秀林山莊出事了。” 傅蘭君站起身來,面露急色。 季云黎又道:“秀林山莊小公子被山匪捉了去,那些山匪揚言,讓秀林山莊交出雕龍墨玉。時限三日,若不然,林小公子命歸黃泉。” 雕龍墨玉如今在他們手上,用墨玉來換解藥,這無疑是最好的時機。傅蘭君聽著外面的雨聲,心中著急,“那可怎么辦?” 季云黎道:“我們今晚就去秀林山莊!只我們兩個。” 雨水成線從斗笠上落下來,傅蘭君和季云黎一身蓑衣,立在秀林山莊門前。季云黎上前敲了敲門,許是因為冒雨的緣故,隔了許久,才有小廝來開門。 那小廝看著門前一男一女,問道:“不知二位為何而來?” 季云黎道:“我二人是官府派來,協(xié)助林莊主抓獲山匪?!?/br> 那小廝疑道:“我家莊主未曾報官,二位這是……” 季云黎不語,只從懷里掏出一令牌來,遞與小廝。 那小廝一看,正是柳城官府的紋章。他心中存疑,卻不敢將其拒之門外,一路引至正堂,請他二人等著,去請林莊主去了。 傅蘭君將斗笠蓑衣脫下來放在一旁。雨勢太大,內(nèi)里的衣衫也濕了。她再看季云黎,也將斗笠蓑衣脫下,一身青衣沾了不少雨水。 季云黎察覺她看他,抬頭問道:“可是冷了?” 傅蘭君搖了搖頭。 林莊主腳步匆匆,進門上前便急切問道:“二位此番前來,可是有小兒的消息?” 林莊主五十的年紀,兩鬢已斑,因習武面上倒不顯老態(tài),精神矍鑠。他對他的小兒子林洪生頗為溺愛。林洪生被山匪劫走,他心痛難當,生怕一個不小心,他這兒子便一命嗚呼了。 是以幾乎連禮節(jié)都拋諸腦后,見面就問了這么一句。好在他還存些理智,覺得唐突之后忙退后一步,拱手行禮,道:“兩位冒雨前來,著實辛苦。先請坐?!?/br> 季云黎不動,只道:“貴莊可有什么衣物可換?” 林莊主這才仔細看這兩人,皆是容貌不俗,衣著不凡。卻因冒雨行路,濕了衣衫,鬢發(fā)也沾了雨水。他看著傅蘭君頗為眼熟,遲疑道:“傅大小姐?” 傅蘭君對此人卻并無印象,卻想同是柳城之人,便是讓他認出也沒什么稀奇,便點頭稱是。道:“我聽聞另公子遇難,特來相助?!?/br> 林莊主心中疑惑更甚。 從那匪徒劫走林洪生,向他討要雕龍墨玉來贖,他便覺得頗為蹊蹺。加之那墨玉丟失已久,前些日子卻發(fā)生了柳城竊玉一案,再者那丟玉之人,還是這傅大小姐傾心已久的緒公子的夫人。 這些事情接連發(fā)生,先前他還未曾疑慮,此次傅大小姐來他秀林山莊,他便不得不多想。 只是事情雖多有關(guān)聯(lián),細枝末節(jié)卻不可察。 林莊主吩咐:“帶傅大小姐與這位公子去換衣服?!?/br> 立即便走出來一個小廝一個奴婢。“公子請這邊來。”“傅大小姐請這邊來?!?/br> 傅蘭君隨著那丫鬟走過回廊,身上衣服濕噠噠的不舒服,問:“去哪里換衣裳?” 那婢女道:“鳳昕小姐昨日才添了兩件新衣裳,莊主吩咐過傅小姐您是貴人,自然不能穿破舊的。鳳昕小姐身量與您相仿。我就帶您去管她借來。” 傅蘭君道:“你家鳳昕小姐可好說話?若是不好說話穿舊的也無妨。我只怕麻煩,沒那么多講究?!?/br> 那婢女笑道:“傅小姐放心就是,鳳昕小姐最好說話?!?/br> 傅蘭君暗想這才是正兒八經(jīng)的深宅大院,那鳳昕小姐也是正兒八經(jīng)的大家閨秀。 廊外落雨,到了林鳳昕閨房外,那婢女敲門道:“小姐?您可歇下了?” 隔了不一會兒,房里便幽幽亮起了燭光。那小姐柔綿的聲音問道:“何事?” 婢女道:“傅小姐連夜冒雨趕路濕了衣裳,莊主吩咐找件新衣裳給傅小姐換下來。傅小姐與小姐您身量相仿,您看看……” 她話落不過一會兒,門便吱呀一下開了。 來開門的婢女手里拿著一件鵝黃色疊好的羅裙,見傅蘭君就福身施了一禮,“這是小姐新做的衣裙。”她又看了傅蘭君兩眼,道,“小姐比您身量稍稍豐腴一些,也差不了多少。” 傅蘭君問道:“我可否進屋去換?” 那婢女先前并沒有請她進去的意思,聽她這么說也不好推辭,便將她請了進去。 傅蘭君看那房里布置精美,墻上好幾張書畫,卻都不是名家之手,像是小兒試作。畫上均無落款,連印章都沒蓋。 那婢女將她引到屏風之后,便退了出去。傅蘭君將衣衫換好,出得屏風來,對那個婢女道:“我可否見一見你家小姐,與她道謝?”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對這個小姐有些熟悉。 “這……”那婢女一臉為難。 傅蘭君以為那個小姐有什么難言之隱,便道:“若是小姐不方便便作罷。是我唐突?!?/br> 那婢女剛要謝過,便聽內(nèi)室女子道:“無妨,傅小姐請進。” 那語氣輕弱,傅蘭君又覺得說不出的熟悉。 婢女將她引進室內(nèi),那身影正沏上一盞茶,慢慢抬起頭來,道:“傅小姐遠來是客,雨中多有不便,已是我招待不周,傅小姐不必道謝。” 傅蘭君走近,愈發(fā)覺得她眼熟,問道:“小姐,我們可曾見過?” 林鳳昕微微一愣,才仔細的看傅蘭君,隔了一會兒才問道:“冒昧相問,小姐閨名叫什么?” 傅蘭君報了姓名,林鳳昕便笑了起來,道:“您幼時曾見過我的,如今忘了吧?” 傅蘭君著實想不起她是誰,聽她又道:“您記不得我,應(yīng)該還記得洪生。小姐您幼時曾讀了一年私塾,與他是同窗。他幼時常常遭人欺凌,是您常為他打抱不平?!?/br> 傅蘭君仔細一想,她九歲的時候讀過私塾,也有過那么幾個同窗。林鳳昕這么一說,她便記了起來。是有那么一個老實的小胖子常常受人欺負,她總是看不過眼便替他出頭。 “原來是他?!”她略微驚訝,又想他讓匪徒綁走也是正常。 她與林鳳昕敘了些時候,再回去便見季云黎正與林莊主談?wù)撔┦裁础?/br> 她悄無聲息的坐到季云黎旁邊。兩人都無暇顧及她。 林莊主正說道:“雖是如此,季大人空口無憑……” 季云黎抿了口茶水,道:“我身上所中之毒,正是你秀林山莊的鳳尾翎。當年刺客行刺皇上,我替皇上擋了這一箭才免了大禍。林莊主若是不應(yīng),那皇上會不會懷疑當年刺殺一案是秀林山莊所為,便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