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節(jié)
法官判,當(dāng)然是會把孩子判給他。 若不是被逼到絕境,試問藍歌又怎會明知勝算很小還要和他打官司? “藍歌,還有件事我不妨告訴你,榴蓮病房門口有保安24小時看著,你就算現(xiàn)在趕過去又怎樣,沒有我的命令,你永遠(yuǎn)也見不到榴蓮?!?/br> 所有的自尊和苦撐,在女兒面前,系數(shù)落敗。 她垂了垂眉眼,任風(fēng)吹去眼角濕潤,再抬眸時,無力地擠出一抹微笑。 “我就想見榴蓮一面而已,請你……讓我見見她。你看,我還給榴蓮帶了她最喜歡的芭比娃娃,她一定會喜歡,病也會好的快一點。我還會給她加油打氣,對她的病情也會有好處?!?/br> 細(xì)白的手指顫顫巍巍地朝席云崢伸去,給他看她給女兒買的玩具。 席云崢淡瞥了她手中的芭比娃娃,抬手,接過,卻又用力一擲,那只芭比娃娃被甩進了草叢里,“不行!” 見得那個芭比娃娃被丟到了身后,虞熹真的有一種揍席云崢的沖動。 “那是藍歌送給榴蓮的生日禮物,你怎么能糟蹋她對孩子的一份心意呢?” “虞熹,我們的事,幾時輪到你管?你別以為你現(xiàn)在是慕寒的太太,就可以不把我放在眼里,從現(xiàn)在開始,你最好給我閉嘴,否則,我會讓藍歌這輩子都見不到榴蓮!” “席云崢,你——” 席云崢這個男人有多么鐵石心腸,藍歌當(dāng)然是見識過的。 她趕忙阻止虞熹,沖她輕輕搖了搖頭,示意她別說話,“熹兒,你去車?yán)锏任野桑瑹o論發(fā)生什么,你都別下車,我會和他好好談?!?/br> 虞熹也不想因為自己的沖動給藍歌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她擰了下眉,“那我去車?yán)锏饶?。?/br> 進了車子后,虞熹就給虞驍打了個電話,讓他用最快的速度趕到席家。 藍歌深深吸了口氣,繼續(xù)委曲求全,“玩具扔了就扔了,我可以再買,但請你讓我去看一眼孩子,我畢竟是她的mama?!?/br> “說了,不行!藍歌,你耳朵沒毛病?” 男人的暴冷的聲音劃過耳邊,尖銳刺耳。 “那要我怎樣?你才能讓我見女兒?” 藍歌緊縮著心臟,祈盼地注視著男人熟悉卻疲倦的眸。 “你就只想女兒?” 男人一步跨上前,逼仄人心的淡淡清彌散在藍歌的口鼻間,反徒添了一分反感。 “藍歌,我問你,是不是只想女兒?嗯?” 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臉于他對視。 目光觸及之時,藍歌的心又抑不住顫了一顫。 零星的雨水落下了,滑過臉龐,滾入頸項,涼透了心窩。 “除了女兒還想我,對不對?不敢說,還是不想說?” 男人的聲音透著狠勁,而那火辣的視線卻是咄咄逼人。 “席云崢,你可不可以不要這么自戀?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嫁給了虞驍?!?/br> 藍歌說著,微翹了下無名指。 那枚閃亮的婚戒,就像一束強烈激光,刺得席云崢眼睛快要睜不開來。 “摘掉!” 藍歌一怔,席云崢繼續(xù)低吼,“不是想見女兒么?現(xiàn)在就把戒指摘下來!” 可藍歌不敢不從,咬牙去摘手上的戒指。 可戒指就像在她手指上生了根一樣,怎么摘也摘不下來。 席云崢見狀,越來越火,拽過她手,欲把那扎眼的鉆戒拽下來。 手指被他扯得緋紅,骨節(jié)亦是吃痛,可藍歌死死忍著,任他做著過分的事。 駕駛座上的虞熹看著這幕,心疼如斯,手剛觸及車門,又松開門把,她答應(yīng)過藍歌,待在車子里,若這會兒她沖出去,讓席云崢徹底動怒,真有可能讓藍歌一輩子見不到女兒。 她也曾是個母親,深深明白失去孩子的痛苦。 更何況榴蓮是藍歌失而復(fù)得的骨rou,她又怎么忍心看她再次失去一次呢? 藍歌的手指漸漸腫脹,她強忍低笑出聲,“不如把我手指鋸下來吧?” 席云崢怎么扯,怎么拽,都無法把她那枚礙眼的戒指摘除。 最終,席云崢只能作罷,總不至于真的把她的手指鋸下來吧? 席云崢雙眼爆紅,一把扣住她后腦勺野性地逼近,她措手不及地要推開他,卻被他禁錮住雙手。 沒有任何預(yù)兆,唇被死死封住。 整個人撞進他健壯熾熱的胸膛上,渾身淹沒在男人熾熱的氣息中,撲面而來的霸道壓迫力道根本讓她無法呼吸。 這樣的吻讓她難受,甚至惡心到想吐。 她瞥見他的腳,靈機一動,用力踩上他的腳,他不作回應(yīng),她就更用力地拼命踩了幾腳,可是他還是紋絲不動。 猛地,身子一輕,怎么踩也踩不到他的腳,她像一只小雞被他提了起來,被他強行放到車頭上。 她雙手緊緊抱胸,雨水下得越來越大,沖刷過她的眼眸,撩起眼底的刺痛,她拼命地眨眼,擠掉雨水,狠狠瞪著他,咬緊牙關(guān)。 “席云崢,這里是外面,你瘋了,老根叔和虞熹就在那看著?!?/br> “我瘋了?為了虞驍就這么守身如玉?藍歌,你搞清楚,女兒在我手里,你要見女兒一個人傻不拉幾地跑到席家來有什么用?沒經(jīng)過我的同意,這輩子,你休想再見到她!” 席云崢的眸光越來越暗,比這雨天更為陰暗,深不見底,讓人捉摸不透,但他的話卻如刺刀一般狠狠劃拉過她的心臟。 “藍歌,別說我不給你機會,使盡你的渾身解數(shù)來伺候我,令我滿意了,我?guī)闳ヒ娕畠?!?/br> 他們倆真的非到這個地步不可嗎? 眼淚混進冰冷的暴雨里流向耳根發(fā)梢,難不成要在這野外的雨里伺候他! 除了可以盡情的羞辱她,還能有第二個理由? 席云崢真是個瘋子! 原以為她絕不會為了孩子臣服,可當(dāng)他一次次逼迫的時候,她才明了,再多的怨恨、痛苦、堅強也敵不過一個母親想見生病孩子的心。 她的牙齒狠狠咬著下唇,只清冷地道了一聲,“好?!?/br> 她不再反抗,雙臂攀上男人的脖子,輕輕地仰起臉吻上他的唇。 “吻我還委屈你了?” 委屈,當(dāng)然委屈。 這個男人拿女兒威逼利誘于她,怎么不委屈? 她并未作聲,獨自忍受,將這滿腹痛楚咽回了肚子里。 虞熹忍無可忍,下了車。 “藍歌,看到你這樣委屈自己,我很心疼啊……你跟我走,我們總會想到辦法的?!?/br> 還能有什么辦法,現(xiàn)在女兒在席云崢手里,她真的是走投無路了。 藍歌悶著一張蒼白到極致的臉,沙啞低聲道,“熹兒,回去?!?/br> “藍歌……” “我知道你為我好,可是你我都很明白,席云崢是我這輩子過不去的坎?!?/br> “那我哥怎么辦?” 藍歌的心刺了一刺,沉默半晌,她方忍痛開口,“……幫我告訴他,今生是我對不起他,讓他別再念我,我和他……相約來生吧?!?/br> 藍歌想,如果用這樣的方法,換取了一次和女兒見面的機會,那么今夜之后,世上再無藍歌這個人。 藍歌未曾落淚,虞熹卻哭成了花貓。 和藍歌做了這么多年姐妹,她哪里不知,藍歌說出這句話時,是抱了求死之心的。 “藍歌,不要這樣?!?/br> 虞熹低低懇求道。 “熹兒,我命如此。你走吧。” 藍歌緊緊捏著手指上的戒指,凸凸的鉆石戒面,一下一下割據(jù)著她的心。 她也曾以為,她會有新的開始,可這一生注定要與席云崢糾纏,這樣的糾纏讓她心力交瘁,心神俱疲。 如今她只求,可以見榴蓮一面,最后一面。 那是……她為人母親能給予孩子最后的愛。 席云崢狠斥一聲,“虞熹,聽到了沒,給我滾!” 虞熹真的好恨,這世上怎么會有這么多薄情寡義的男人? 池慕寒如此,席云崢亦是如此! 可她又能如何,她什么都做不了,她幫不了藍歌。 虞熹呆呆站在雨里,似乎沒有離開的意思。 “既然你不肯走,那你就留下好好觀摩吧。” 男人的眉狠擰一下,咬住藍歌的唇就發(fā)泄的啃咬上去。 冰冷的雨水滑過嘴唇,在四片唇瓣中摩擦升溫,再遞入她的嘴里,苦澀地讓人心澀。 潮濕的衣衫緊緊想貼,她里面的t恤被他撕開,將她雪白的肚子暴露開來,指痕粗暴的劃過,在肌膚上烙下道道紅杠。 男人一雙修長的手攫住她腰腹,指著上面剖腹產(chǎn)留下的疤痕。 “藍歌,你這里為我生過一個孩子,你怎么還能去嫁給別的男人?怎么能?” 污穢的話語和惡毒的眸光,將藍歌推入萬劫不復(fù)之地,而她早已無力反抗,就像一具死尸一樣任他為所欲為。 ☆、第345章 跪到你同意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