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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春無價在線閱讀 - 第三章 青杏3

第三章 青杏3

    歌舞只在觥籌交錯間,如今宴席散場,舞伎們也作鳥獸散。轉(zhuǎn)眼,偌大一間宴會廳只剩下了冉猊香和溫思。

    溫思在魏葉初走后急忙跑到冉猊香身邊,寬慰她道:“葉初還小,必是一時想不明白才會如此口不擇言。你要想,平日里我們幾個最要好,她又怎會是真的與你傷了和氣呢?不過今日之事我們確是難以預(yù)料,但你要想,陛下未曾降怒于葉初,反而封她為采女,她進宮也未必可憐。等她來日想明白了也不至于再責怪你,你要想這怎么能是你的錯呢?”

    冉猊香只是無奈地搖搖頭,笑得有些蒼涼:“你明明知道她怨我的,是讓她斷了對顧錦川的念想。她今朝為帝妃,便生生世世是天家人了。你說葉初年紀小,那她在這個年紀又怎會甘愿如此草率地成了定局呢?”

    “你想太多了……”

    溫思想不出更好的說辭,只得繼續(xù)安慰冉猊香,卻被她打斷:“思思,別說了,我不會過于自責讓自己不好受的。我只求,她今后在宮中一切安好。你替我拿點酒來吧,我要喝你釀的酒?!?/br>
    溫思見冉猊香語氣忽而嬌憨,便放下了心,說道:“真是胡鬧,半夜還飲酒。不過長夜漫漫,地上寒涼,喝點酒暖身也是好的?!?/br>
    溫思釀的酒并不烈,清淡卻不失醇香,是酒中佳品。

    冉猊香咂了一口,對溫思笑著說道:“思思,你知道嗎,我喝著你的酒,便想明白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求之不得,寤寐思服’這句詩。你叫溫思,不如你的酒就叫寐思吧,‘寤寐思服’的意思。”

    溫思聽了也笑:“我倒沒有你這樣的記性學(xué)得來詩文,更沒有你這般的伶牙俐齒。只是今日見你跪在地上著實可憐,你讓它叫寐思,那便叫寐思吧?!?/br>
    “好啦,我給你的酒取完了名字,夜也深了,你可以去安寢了。”冉猊香催促著溫思,“明日你要起晚了,又要挨云翎姊姊的罵。我呢,長夜雖漫漫,但有寐思陪我,你放心地去睡吧?!?/br>
    溫思聽冉猊香這么說,想想明日的練習(xí)又輪到她領(lǐng)舞,確實不宜晚睡,便在叮囑完冉猊香切莫貪杯后就走了。

    冉猊香等溫思走后,才收起臉上泛酸的笑容,仰頭便把壺中的酒一飲而盡。

    她確是已經(jīng)算好,若一曲《鳳求凰》引得辛鴻的歡心,日后便可入東宮,是最好的;若他不為所動,那也不至于惹了禍端。

    只是如今引得辛戡不快,倒讓她感到了進退維谷。

    天子之怒,伏尸百萬,流血千里,她不確定日后是否能夠做到事事寵辱不驚。

    因著今日舞伎們都只單穿一條襦裙,所以青磚的涼意很快侵入她的膝蓋,讓她在久跪酥麻的同時開始瑟縮。

    她將一壺酒傾飲,起先并不覺得如何,只是后來,她逐漸感到昏沉。

    “喝的酒是涼的?”是溫潤如玉的男聲,難以讓人聯(lián)想到他竟然是只率八百騎便能闖入大漠腹地對匈奴王庭趕盡殺絕的驃騎將軍蕭望塵,一個讓蠻夷人聞風(fēng)喪膽名字。

    冉猊香恍惚地看著他,那個朦朧的燭光間高大的影子,那個讓人覺得眉目俊逸得可以入畫的男子。

    “寒食節(jié)自然飲寒酒,”她認識他,但一時又想不起來他是誰,只是在他蹲下來和她說話的時候輕佻地用手撥弄著他頭頂?shù)乃姆谨?,“飾冠以玉,光好外見,中非所有。?/br>
    “胡話,我還未及冠,哪來的冠玉?!笔捦麎m側(cè)頭,似是想不到她竟會如此肆意大膽。

    冉猊香因著他一側(cè)身,便清醒了一點,忙縮回手說道:“婢子失態(tài),冒犯將軍了,望將軍見諒?!?/br>
    蕭望塵見她眼神并無驚恐,但卻怯怯地將整個身子跪倒在地上,把頭埋在散亂的烏發(fā)間,如同受了驚的林中鳥。

    “地上涼,今日勞累了一天,起身安寢去吧?!北M管蕭望塵在聞到冉猊香身上濃烈的酒味時,不禁皺了皺眉,但最終還是心軟地對她說道。

    冉猊香只是搖頭,答道:“婢子是惹了榮采女不快,才要跪在這里的。將軍的美意,婢子是承受不起的?!?/br>
    蕭望塵聽著冉猊香的回答卻不屑一顧,只是一把將她拉起:“一個采女的話又當什么真?真要怕她,等她做了寵妃也不遲。”

    只是冉猊香畢竟在地上跪久了,又加之喝了酒,所以腳下是虛的,膝蓋又作痛,便一時站不穩(wěn),整個人軟綿綿地幾近跌倒。

    蕭望塵抬手扶了她一把,自己倒覺得沒有什么差錯,只覺著她腰肢盈盈一握,想起了她在席上所言的“纖腰束素”。冉猊香卻覺著有些局促,趕緊借著蕭望塵扶自己的力站穩(wěn)。

    “如此那便多謝將軍了,婢子告退?!比解ハ愫笸艘徊?,想要離開。

    蕭望塵卻對冉猊香的話置若罔聞,只是兀自說道:“顧太傅方才讓我來找個舞伎帶去府里,去教昌儀郡主跳舞。你剛剛都肯聽一個采女的話跪這么久,想來也是懂規(guī)矩的。所以我想由你來教郡主跳舞,是極好的。”

    冉猊香聽了蕭望塵的話,在心中忖著歌舞畢竟難登大雅之堂,顧啟玨果真是珍視顧錦書的。

    堂堂一個郡主,卻大張旗鼓地放任她跟著一個伎子學(xué)舞曲,更何況辛戡并不喜歌舞,這其間是需要顧啟玨多大的縱容。

    “將軍的信任,婢子本不該辜負。只是婢子畢竟初來舞坊,連獻舞的機會都未曾有,實在是學(xué)藝不精,不敢在郡主面前獻丑?!?/br>
    “不如娘子舞一曲,也好讓我見識一下齊大人挑選的人也會有學(xué)藝不精的時候?!笔捦麎m見冉猊香如此推諉,不禁戲謔道。

    冉猊香卻反詰:“將軍說這些話原來都不是來與我商量的,是否你連半分選擇的余地都不留給我?既然將軍要我去,那我去便是了?!?/br>
    蕭望塵聽冉猊香不再唯唯諾諾地自稱“婢子”了,心里反而舒服了許多。

    他的語氣軟和下來,說道:“去顧府教郡主跳舞也是極好的差事。郡主與你年紀相仿,平時也不會太難相處。太傅寵著郡主,只要是能讓郡主高興的人,太傅必定也會優(yōu)待。你好好想想吧,其實……這比進宮要好得多?!?/br>
    “將軍是明眼人,不難瞧出這舞坊中人人皆為東宮而去?!比解ハ懵牭绞捦麎m這么直白地說出她的心思,倒也沒有感到意外,“只是將軍今日也見到了,榮采女今日進宮不知是福祉還是禍端,所以我們?nèi)f不敢再步其后塵了。能得到將軍的優(yōu)待,是婢子的福分,婢子不敢推辭。方才婢子失言,望將軍海涵?!?/br>
    “我見你認錯倒是快得很,一會兒說自己失態(tài),一會兒又說自己失言,可是膽子偏偏又不小。”蕭望塵見冉猊香也順勢溫順下來,也不好再多說些什么,只好無奈地搖搖頭。

    更漏迢迢,月色皎皎,春色總在夜幕中不知不覺地生機盎然。一陣風(fēng)過,新柳將月色細細裁碎,留作一地的陰影與光華。

    “夜深了,原來是這般靜謐的。”蕭望塵看著庭中嬈人的夜景,不禁嘆道。

    “將軍未曾有過難眠的時候?”冉猊香忍不住問道。

    蕭望塵思考了一會兒,搖搖頭,說道:“有過,但卻無心賞景,只是輾轉(zhuǎn)難眠。后來十三四歲便上了戰(zhàn)場,白天替他們做些雜活,晚上看兵書,忙得很。再后來自己也帶兵了,更是累得日日倒頭便睡。今夜這般閑暇,或許是我這么多年以來第一次。你這么問我,是不敢相信嗎?”

    “是,”冉猊香回答“我幼時父母雙亡,如同將軍一樣。只是我無人可以依靠,只能跟著姨娘輾轉(zhuǎn)各地顯貴的府上,以跳舞作為謀生的本領(lǐng)。那時候日日練舞的勞累,似乎讓我忘記了無父無母和漂泊天涯的凄楚。但夜深了,那些痛苦便會被一點一點勾起,根本難以入眠。一個人時睡不著,便看看月亮,因為它也是孤寂的,久而久之,便成了習(xí)慣?!?/br>
    冉猊香意識到自己說的太多了,便不再繼續(xù)下去,只是隨著蕭望塵信步至庭院中。

    蕭望塵聽完冉猊香講的,愣了一會兒,似是在思考什么,但最終還是什么也沒有問,只是對她調(diào)侃道:“大晚上實在不適合傷春悲秋,等會兒你晚上又難免,定是要怪我又勾起了你這些傷心事。我可不想在送你一個人情后又欠你一個人情?!?/br>
    冉猊香見蕭望塵說話沒個正形,心里有些空落落。畢竟夜深,冉猊香將蕭望塵送至院門口,意欲作別。

    “那過幾日等我得閑,會派人來接你進府。你不用太拘束,我同你講過,郡主性子極好的,會待你如貴。她待你的好,你受著便是?!笔捦麎m又叮囑了一遍,這才離去。

    當冉猊香一個人回到房中,盡管無人打擾,但這一天的風(fēng)波卻讓她沒有心思再去想顧府是否是一個好的選擇。她匆匆洗漱后便倒頭睡去。

    只是她睡了才約莫一刻鐘,溫思邊敲門邊急切地喊她:“猊香,快梳洗一下,葉初出事了,我們要趕緊進宮去。”

    冉猊香的眼皮猛然跳了一下,她從床上坐起,梳洗過后隨手綰了個髻,便焦灼地打開門向溫思問道:“葉初怎么了?”

    “這幾日宮中在嚴查巫蠱,所以每日都有掌天時星歷的太史令當值。今夜中宮娘娘犯了頭疼,原以為是春天再尋常不過的偏頭痛??墒悄锬锲衷诒菹禄貙m那時愈來愈嚴重,過了丑時,竟痛得昏死過去。太醫(yī)令瞧過娘娘,也覺得束手無策,便認為有人行巫蠱……”

    “所以,葉初行巫蠱之術(shù)了嗎?”冉猊香不等溫思說完,便急匆匆地問道。

    溫思搖搖頭,冉猊香正要松一口氣,可是溫思卻說道:“太史令說今夜有外女沖撞紫微星,而葉初,是由絳貴人附體,所以才會沖撞了皇后娘娘?!?/br>
    “胡話!”冉猊香聽到這兒,忍不住斥責,“連圣人都說‘敬鬼神而遠之’,掌天時星歷的太史令不研究氣象保萬民不說,竟如此堂而皇之地潑臟水于一個與絳貴人毫無關(guān)系的弱女子?!?/br>
    溫思忙去捂冉猊香的嘴,說道:“議論皇家的事我們隨意做不來,天家便是天理。再說此刻也不是講論對錯的時候,我們快隨齊大人一起進宮請罪去吧。”

    冉猊香一聽現(xiàn)在的局勢正是緊張又尷尬的時刻,便問道:“陛下怎么說的?”

    溫思又搖搖頭,說道:“你別急,現(xiàn)在也不知道。不過太史令既然能把葉初說成是月氏王女上身,那她的情況恐怕也不妙。別說后妃朝臣,光是顧太傅看見皇后這般模樣,肯定也不會對她輕饒?!?/br>
    溫思雖然嘴上說著讓冉猊香別急,但她的眼淚卻也忍不住簌簌地往下流:“葉初……葉初還這么小啊……”

    此刻反而輪到了冉猊香去安慰溫思,但她卻沒有這個心思,只是拉上了溫思快步去追上齊青云一行人,朝著點點星火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