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diǎn)頭說道：“風(fēng)水測算都是有一定科學(xué)理論的，易經(jīng)八卦是老祖宗留下的瑰寶肯定妙處極多，但是預(yù)知死亡這樣的事情我不相信。這些天我和郭瞎子相處，覺得他并不是一個惡人，而且那天晚上李富貴帶人抓你，是他捏碎了玉石才救的你，我不明白他會有什么問題?！?/br>
    我的話不僅讓周曼曼迷惑了，就連我自己都感到迷惑。

    我的心里漸漸滋生出諸多問題，像毒蛇一樣纏得我喘不過氣來，輾轉(zhuǎn)反側(cè)。

    而事實(shí)就像郭瞎子說得那樣，第二天一大早，周成就被發(fā)現(xiàn)死在了自家的床上。

    第020章 懷疑郭瞎子

    欺負(fù)周曼曼的七個人中，周成是第五個死的，和之前的大多數(shù)死者一樣，他是自己將自己掐死的，死相極其難看。

    周成不是傻子，他們七個人接二連三的死亡已經(jīng)讓他有了極大的危機(jī)感，昨天下午我沒有將郭瞎子的解藥給他，他很快被送到了鎮(zhèn)上的診所救治。

    黑貓的毒要不了他的命，但是郭瞎子臨走時候的態(tài)度讓他想到了上一個死亡的張坤，所以在回到大洼村后，周成讓家里人都守在他身邊，說今晚死的人可能是他，如果熬過這一夜就可以得救。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周成還讓父母把幾個親戚也叫了來，輪流守夜看著他。

    可是當(dāng)午夜的鐘聲響起時，周成突然像發(fā)了瘋一樣掐住自己的脖子，他瞪大了眼睛極力想要呼救卻發(fā)不出聲，當(dāng)他的家人發(fā)現(xiàn)的時候他已經(jīng)奄奄一息，急忙上前掰他的手指?？芍艹傻牧獯蟮脟樔?，幾個大人一起都沒能將他的手指掰開，眼睜睜地看著他將自己掐死了。

    周成的父母嚇得癱坐在地上，親戚們嚇得不寒而栗，奪門而出。

    這件事情第二天一大早就傳遍了整個浮屠嶺，至此大家可以確定兇手就是看不見摸不著的鬼。

    黃瘸子給周成的朱砂黃符并沒有護(hù)住他的命，村民們漸漸意識到了那個殺人的鬼也許并不是黃瘸子能對付的，他們開始陷入恐慌，家家戶戶都到鎮(zhèn)上買鞭炮放，門口到處都插滿了柳枝和艾草這兩樣驅(qū)邪的東西。

    我吃過早飯后就出了門向郭瞎子家走去，我想跟他問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定然知道些什么。

    路過我家門前的小路時正巧看見我們村的老太爺從大洼村的方向走過來，便上前和他打了聲招呼。

    老太爺見到是我，一臉嚴(yán)肅地說：“小浩啊，你跟我來一趟?！?/br>
    我心里奇怪，不知道老太爺找我什么事，就跟著他一直到了他家。

    先前我說過，老太爺是我們村唯一一個活過一百歲的老壽星，而且身體健朗不像一般的老人那樣老眼昏花走不動路，所以多年以來凡是村里剛出生的孩子都要請他去抱一下，沾沾他的福氣以求好養(yǎng)活。

    老太爺原本是有一雙兒女的，知青下鄉(xiāng)時期被送去了東北，后來不知怎么就死了。

    他在村里面輩分最高，年輕時候還教過書，對晚輩也很疼愛，所以他在村里面德高望重，就算李富貴見到他說話也得客客氣氣的。

    老太爺喜歡說評書，附近幾個村里的人時而把他請去好吃好喝地招待讓他講三國和水滸的故事，我小時候沒什么玩伴，就喜歡屁顛屁顛跟在他后面聽他說評書，老太爺見我跟著也不呵斥我，吃飯的時候還會帶著我。

    到了老太爺家后，老太爺說：“這才幾年沒見，你都長那么大了，像你爸。”

    我沒想到老太爺會突然提到父親，但是我對生我卻不養(yǎng)我的父親沒有什么好感，就裝作漠不關(guān)心地問道：“他不是死了嗎？”

    老太爺嘆了口氣說：“你是怪他把你和你娘拋棄了吧?！?/br>
    我說道：“無所謂的，這么多年也都過來了。”

    老太爺說：“你這孩子我從小看著長大的，脾氣倔，愛較真兒，但是你爸并不是你想的那樣，他是個奇人，本就不屬于山里，至于為什么沒有帶上你和你娘，一定有他的苦衷。當(dāng)年要不是有他在，浮屠嶺的災(zāi)難二十年前就會發(fā)生了。你是個聰明人，應(yīng)該看得出來浮屠嶺接二連三的死人，不單單是鬼殺人這么簡單。”

    我沒想到老太爺竟然和我的想法一致，便問道：“那到底是怎么回事，您都知道些什么？”

    老太爺搖了搖頭說：“我知道不算多，調(diào)查了幾天也沒有頭緒，但是你們昨天不該去碰后山的棺材。”

    “您都知道了？”我詫異地問道。

    老太爺說：“那口棺材里面裝的女人不尋常，淹不死，餓不壞，就連她身邊的那只貓都活得比人歲數(shù)大。”

    “當(dāng)年被老秀才留下的村民中有老太爺您？”我試探著問道。

    老太爺點(diǎn)頭，并沒有隱瞞，他說道：“當(dāng)年新中國還沒成立，到如今知道那件事情的只有我了?！?/br>
    “那個女人到底是什么人？”我開門見山地問道。

    老太爺說：“她當(dāng)年從河南一帶逃過來的?！?/br>
    “傳言當(dāng)年山里爆發(fā)一場大瘟疫，死了很多人，跟這個女人有關(guān)？”我問道。

    老太爺搖了搖頭說：“半點(diǎn)關(guān)系也沒有，山里瘟疫的原因除了老秀才，沒人知道。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和浮屠嶺北面的禁地有關(guān)，浮屠嶺千百年來，每隔幾十年就會發(fā)生一些詭異的事情，相應(yīng)的也就會有一些奇人前來阻止，老秀才是這樣的人，你父親也是這樣的人。那個逃難來的女人老秀才說是九陰之命的女人，可以壓制浮屠嶺的邪祟，凈化瘟疫，所以才把她釘在了棺材里?！?/br>
    “什么是九陰之命？”我開口問道。

    老秀才說：“這個我也不知道，只聽老秀才是這么說的，也許跟那女人很難殺死有關(guān)，老秀才是道門奇人，而那女人只是個命相特殊的普通人，自然不是他的對手?！?/br>
    我嘆了口氣說道：“為了救一群人殺害一個無辜者，是不是太殘忍了些。”

    “的確是殘忍，但女人后來似乎和老秀才達(dá)成了某種協(xié)議，答應(yīng)不從棺材里掙脫出來。”老太爺見我聽得愣神，繼續(xù)說道：“那個女人是1942年鬧饑荒的時候從河南一帶逃荒過來的，后來的路上和他的丈夫兒子走散了，郭瞎子祖籍也是河南的?！?/br>
    “那個女人是郭瞎子的娘？”我聽到這個消息無比震撼，當(dāng)初看到郭瞎子的神情時我就隱約覺得不對勁，現(xiàn)在想起來才意識到他似乎是已經(jīng)猜出來那女人是誰了，他不想那再女人遭罪，才把她殺了！

    老太爺說：“多數(shù)就是如此了，當(dāng)年浮屠嶺有上千人被傳染瘟疫，而且大多數(shù)都是抵抗力差的孩子，小郭就是其中之一，那女人不答應(yīng)老秀才的要求躺在棺材里，她的兒子就會死，這個協(xié)議我雖然不清楚，但是能猜得八九不離十。老秀才在浮屠嶺從不收徒，偏偏就收了小郭為徒弟，這一切都說明了小郭就是那個女人的兒子?！?/br>
    “老太爺您是懷疑浮屠嶺這一系列的鬼殺人案件從始至終都是郭瞎子一手搞的鬼？”我問道。

    老太爺說道：“是的?！?/br>
    我說道：“不可能的，我和郭瞎子這段時間都在一起，他不像是這種人，而且他還救了曼曼，當(dāng)初在村頭定風(fēng)樁前李富貴要燒死周曼曼的時候，是他捏碎了玉石，說李統(tǒng)死了，兇手不是曼曼。再者說，昨天的時候我看得出來郭瞎子起先并不知道那棺材里的人是他的老娘?！?/br>
    老太爺?shù)哪樕下冻鲆唤z傷感說道：“小郭這個人，也是我看著長大的，他的確是個好人，但是好人難做。當(dāng)年李富貴的爹李五爺帶人去他家搶糧食上交，還將他爹當(dāng)眾羞辱，導(dǎo)致他爹一直在村里抬不起頭，最后郁郁而死。后來老秀才偷偷收了小郭為徒，縣里一個大戶人家受過老秀才的恩惠，見老秀才還有傳人，就把自家閨女嫁給了小郭。兩人完婚后生活很美滿，還生了個男娃，可是沒過多久就鬧起了革命，老秀才在縣里名聲太大了，成為打倒一切牛鬼蛇神的頭號人物，小郭自然也不能幸免，但老秀才幫過不少達(dá)官貴人，有人從中作梗為他周旋，小郭也剛好可以幸免于難。但小郭的妻子就慘了，她出生于富貴人家，家里是做煙草生意的，階級成分屬于大資本派，父母被殺了頭，她被扒光了衣服游街示眾，要她承認(rèn)自己亂搞男女關(guān)系的事情。小郭的妻子性子烈，受不了侮辱，瘋了，瘋了之后整天光著身子亂跑，有些事情不說你也想得到，最后她就跳河自殺了。”

    “所以，老郭一直隱忍到現(xiàn)在才報(bào)仇？他的兒子呢？”我問道。

    老太爺說道：“小郭的兒子當(dāng)年因?yàn)槟昙o(jì)小幸免于難，76年文革結(jié)束時好好的活了下來，但是83年的嚴(yán)打，縣里給浮屠嶺下了幾個指標(biāo)，老郭的成分一直不好，又不招李富貴的待見，屬于老封建的殘余，所以他的兒子因?yàn)榇蚣鼙粯寷Q了?！?/br>
    “因?yàn)榇蚣鼙粯寷Q？”我大惑不解。

    老太爺嘆了口氣說道：“具體來說還是被打，而不是打人，當(dāng)時社會很亂，治安難以掌控，混混們連警察局都不放在眼里，上面下了定性指標(biāo)必須有人要死，小郭的兒子就成了替罪羊，加上現(xiàn)在他又發(fā)現(xiàn)了被釘在棺材里的女人是他的親娘，沒有人能夠忍受這樣的仇恨?！?/br>
    “可是……”我心中惶然且恐懼，說不出話來，如果真如老太爺說得這樣，老郭一直隱忍著是要干什么，他這些天以來對我照顧有加又是為了什么？

    老太爺說道：“李寡婦的兒子李統(tǒng)死于自家造的洗澡屋里，門是反鎖著的，你們覺得只有鬼才能做到，但是我覺得人就可以。你別忘了小郭是老秀才的徒弟，老秀才當(dāng)年的手段神乎其神，我曾親眼看見他隔著遠(yuǎn)遠(yuǎn)的距離捏碎了一名馬匪的槍。小郭跟了老秀才幾年，絕對不是黃瘸子那樣的半吊子先生可比的?！?/br>
    老太爺又說：“在他們?nèi)プブ苈?，李統(tǒng)就已經(jīng)死了?！?/br>
    第021章 黃瘸子的庇護(hù)

    回到家后我心情一直不能平靜，我不相信郭瞎子是這樣的人，但是老太爺?shù)脑捯恢痹谖业亩匣仨憽?/br>
    沒有人能夠忍受這樣的仇恨，更何況是神秘莫測的郭瞎子。

    郭瞎子不僅懂風(fēng)水，知道一些禁忌殺人的方法，他同時還是個土醫(yī)，知道各種疑難雜癥的治療土方。他懂得疑難雜癥的治療方法定然也知道發(fā)病的原因。

    明月村以前有個舒姓農(nóng)戶家的八歲小孩得了一種怪病，叫僵尸上身，發(fā)病的時候力大無窮，雙眼上翻，嘴里不停地喊道：“我是左宗棠，我是左宗棠，舒家人還我頭來！”

    左宗棠是清朝末年最有名的大臣之一，晚年之時依舊位高權(quán)重，但是他耿正不阿的性子得罪了很多人，屢遭陷害，最后憂心忡忡的他病逝在鄉(xiāng)間草野。還有一種說法是他臨死之前被人砍了頭，而砍他頭的人家正是姓舒。

    這男孩的僵尸怪病當(dāng)時傳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鬧得整個縣城的人都知道了，縣里來了不少醫(yī)生檢查男孩都沒查出問題，男孩白天還挺安靜，到了晚上就開始發(fā)瘋，到處咬人，還揚(yáng)言要喝血，他力氣大得嚇人，幾個大人才勉強(qiáng)能摁住。

    那時候郭瞎子在浮屠嶺還沒多大名聲，文革使他在村民中的地位徹底喪失，村里的王老漢和郭瞎子的交情不錯，聽過郭瞎子和他講過一些看起來是鬼上身的病例。郭瞎子告訴王老漢不少鬼上身的癥狀實(shí)際上都是人體后頸的某個xue道被吹了邪風(fēng)引起的，于是他就向眾人推薦郭瞎子來看看。

    結(jié)果不出所料，郭瞎子幾乎是藥到病除，而且用的方法極其簡單，他用一根銀針在小男孩的后頸扎了一針，然后到灶房抹了點(diǎn)鍋底灰攪拌在水里讓孩子喝下，當(dāng)時大家看郭瞎子竟然去弄鍋底灰給孩子喝，都說他是騙子，只是眼下沒有辦法，喝鍋底灰也喝不死人，就司馬當(dāng)成活馬醫(yī)吧，沒想到那孩子喝完鍋底灰后竟然就被治好了，之后也沒再犯過病。

    連這么奇怪的病郭瞎子都了如指掌，那么將自己掐死的那些人如果也是得了病呢？

    或者換句話說，如果郭瞎子讓他們得了這種自己將自己掐死的病，誰也看不出來。

    可問題就在于，郭瞎子為什么要?dú)⑦@些年輕人，他甚至說我的頭頂也頂著黑紗，他連我也要?dú)幔?/br>
    想到這里我有些坐立不安起來，決定去隔壁大洼村找黃瘸子問問一些事情。

    到了大洼村后正看見黃瘸子從大洼村的祖墳方向走來，想必是為了處理周成的下葬問題。

    黃瘸子見我自己一個人來大洼村，有些詫異問道：“你來干什么？”

    我說：“黃老爺子，找你有些事情問問。”

    黃瘸子對我并不待見，說了幾句風(fēng)涼話轉(zhuǎn)身就走，畢竟之前在明月村后山我們起了幾次沖突。

    我見黃瘸子不理我，就一直跟在了后面直到進(jìn)了他家的院子。他家的院子比一般村民家里要?dú)馀稍S多，古色古香的建筑，聽說他的兒子在縣里很有本事，在縣城周邊買地皮蓋房都不要錢。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我一路客客氣氣地說著好話，黃瘸子并沒有趕我走的意思，到了他家后，黃仨兒從屋里出來，他看到我后氣不打一處來，拎著袖子要來打我。

    “仨兒，退下?！秉S瘸子呵斥道，然后看著我說：“說吧，找我來有什么事？”

    我說道：“首先想問問黃老爺子，我們幾個年輕人的頭頂之前是不是真的飄著黑紗，現(xiàn)在呢？”

    黃瘸子說道：“這些問題你該去問郭瞎子，而不是問我。”

    “要是能問郭瞎子，我也不會來找你了。”我盯著黃瘸子說道。

    黃瘸子打量著我的眼神，忽然哈哈大笑著說道：“你也懷疑起郭瞎子來了？”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和黃瘸子說出我心里的一些猜想，黃瘸子聽罷，跟我說道：“你說的這些我都有懷疑過，后山那個女人是郭瞎子的老娘我也猜到了一二，但是其它的目前來說還都只是推測而已。至于你說的黑紗，之前你們幾個年輕人的頭頂都有，風(fēng)水先生有一門秘術(shù)可以看得見撞了邪的人頭頂有股黑氣，這就是所謂的印堂發(fā)黑，但是現(xiàn)在頭頂有黑紗的人只有你一個了?！?/br>
    “頭頂黑紗，閻王到家，黃老爺子認(rèn)為今晚死的人會是我嗎？”我問道。

    黃瘸子詫異地看了我一眼，嚴(yán)肅說道：“后山的邪祟除了，但是鬼殺人的事情還是沒停，如果從始至終都是郭瞎子一個人在自導(dǎo)自演，那我就終于明白當(dāng)年我父臨死前跟我說的話了，他讓我萬不可和郭瞎子作對，老秀才的徒弟不會那么簡單。目前以郭瞎子對你的態(tài)度，今晚死的人肯定不是你?！?/br>
    “王海?！蔽液忘S瘸子同時說出了這個名字。

    公交車墜崖案的幸存者中，加上我一共有八個男的，如今已經(jīng)死了五個，郭瞎子看樣子暫時不會動我，因?yàn)樗煜暵?，讓大家以為是女鬼?fù)仇殺七個品行不端的黃仨兒一伙人，黃瘸子為了保全黃仨兒定然會將他看好，以黃瘸子的身手并不怕郭瞎子的威脅，唯一沒有被保全的就只有王海。

    郭瞎子幫王海除了黑紗，也給了他道符，但若是郭瞎子想要?dú)⑺?，他就在劫難逃了。

    我和黃瘸子正說話間，王海就從大門外走了進(jìn)來，同行而來的還有王海的父母。

    王海見到黃瘸子就哭了出來，跪在地上磕頭說道：“爺爺，你救救我吧，今晚死的人肯定是我哪！”

    王海膽子小，他看到身邊的弟兄一一死去，除了黃仨兒就剩他了，而黃仨兒有黃瘸子保護(hù)，他知道下一個死的肯定是自己，就商量著和家里人來求黃瘸子。

    黃瘸子說：“起來吧，我也正要去找你?！?/br>
    “黃叔，你說這鬼殺人到底怎么回事哪，為什么偏偏就盯上了咱們村的幾個孩子，他們就算是對那女司機(jī)做了不好的事也罪不至死，再說那女司機(jī)聽說不是活得好好的嗎？”王海的父親說道。

    黃瘸子說道：“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樣，目前我也不是很清楚，為了避免再鬧人命，王海今晚就留在我家和仨兒一起睡，我整夜不合眼看著他們。”

    王海的父母對黃瘸子千恩萬謝，見黃瘸子有些厭煩了才不舍地離去，王海的母親拉著王海的手說：“一定不要離開黃老爺子身邊，他是有真本事的人，鬼不敢靠近?！?/br>
    王海連連答應(yīng)，眼睛通紅，他哭著說道：“媽，我要是死了你們可得好好過?！?/br>
    我在一旁看著這一幕，心中無喜無悲，人總是在面臨死亡的時候才會懺悔自己的一生，王海的性格并不像其他幾個青年那么沖，但是他和黃仨兒那些游手好閑的人混得久了自然也沾染了戾氣，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欺男霸女也覺得理所當(dāng)然，反正受欺負(fù)的人不是他就行。

    可人總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jià)，我一直是這樣認(rèn)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