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第18章 亮劍 清微洗漱了出來就看見楚云飛在外面晨練,連她出來都沒有發(fā)現,悄悄踮起腳屏住呼吸的向他走去,“不許動”猛的遮住他的眼睛,在他耳邊說到,楚云飛不知覺的勾起了嘴角“你想要什么,都給你罷” 甜言蜜語惹的清微笑出了聲,手里剛放松了些力氣就被抓住一轉扯進了他的懷里,被楚云飛從后面抱住,清微紅了臉喊“楚云飛” 楚云飛箍緊她大聲回答“到,請問長官有何指示”清微有些窘迫,輕輕的腳步聲傳來,二人轉身就看到孫銘站在身后有些忐忑的看著他們,清微剛剛只是有些窘迫,現在這樣被人撞破了更是尷尬,惱怒的瞪了楚云飛一眼,趁他不備狠狠地踩了他一腳,轉身就走了。 楚云飛有苦說不出,腳疼也只能忍著,更何況剛剛還是佳人在懷,現在就被孫銘那家伙弄跑了,眼神犀利的看向罪魁禍首,孫銘感到背后陰風陣陣,知道這是壞了團座的好事。 “團座,李團長有請” 與李云龍,趙剛二人的一場談話不禁是他們消了隔閡也讓楚云飛心里暢快,像是知己卻也可惜不同的黨派與信仰。 待他回來,看見房里坐著的清微心里有些虛,還是止不住的向她走去,剛走到清微面前,清微卻轉了身,楚云飛也坐下把她抱住“怎么了”清微哼了一聲“我矯情了” 楚云飛連忙止住嘴邊的笑聲,清微唰的一下轉過身來,鼻尖觸到了鼻尖,清微渾不在意,得意的笑著“我聽到你笑了” 他不清楚的嗯了一聲,抓住清微的頭按向自己,清微睜大眼睛,被他細細描繪著自己的唇,帶著溫柔與珍惜,輕輕的吻著清微,待她都有些喘不過氣的時候放開了她,頭低著頭微喘著氣。 楚云飛看著眼前的人,將她放平在床上,帶著憐惜的從額頭到眼睛到鼻子到嘴巴到下巴,再到耳垂,慢慢的吻著,不緊不慢的,像是對待已經在自己陷阱里的獵物一般,清微有些茫然,有些害怕,楚云飛看著她清澈的眼睛里好像只剩下了自己,含糊不清的問“你愛誰?”清微腦袋里暈乎乎的回到“你”楚云飛猶自不滿“我是誰?”輕吟出聲“你是楚云飛” 楚云飛滿足的嘆了口氣抱著她,清微趴在他的胸口聽著沉重的心跳,有些疑惑他的罷手卻也理所當然,雖然現在全部交給他也沒有什么不放心,因為她相信他,可是可能還是會遺憾的,不知道遺憾什么,只是遺憾。 清微躺在自己的房間想起了剛剛的吻,想起了楚云飛,想起了曾經看到的一句話,形容她男人的一句話:良好的教育、高貴的氣質、愛國的熱忱、傲人的才華、優(yōu)雅的風度、沖天的豪情、睿智的思維以及無上的勇氣與情義,她覺得除了這些可能還有做流氓的潛質。 她又想起了李云龍,這個頗有爭議的人物,天不怕地不怕的軍痞?都是為國而戰(zhàn)的戰(zhàn)士罷了,她至今還記得那個被日本人綁著,對李云龍喊著“向我開炮,別讓我看不起你”的女人,也許這一次她能挽救這個不怕死的女人,這個在新婚夜被抓的女人。 作者有話要說: 我有點卡文了,給你們一點rou沫看看吧 第19章 亮劍 破損的石屋,幾個人討論著,清微與孫銘站在楚云飛身后,聽著李云龍的計劃,八百個鬼子的棉衣和他們的命,清微聽著卻知道這個計劃不會那么容易的實施,這種什么都知道卻不能說出口的感覺可真不好,就比如她明知道他們358團的錢伯鈞會叛變,可她卻不能說,沒有人會相信,也沒有證據,并且事情也還沒有發(fā)生。 李云龍接了個電話告訴楚云飛計劃取消,她仔細想了想,發(fā)現除了還記得李云龍的媳婦兒,楚云飛的背井離鄉(xiāng)再就記不清什么了,有些頹然,楚云飛轉頭看了清微一眼,帶著一些安慰的眼神讓清微心里莫名其妙的自責好了許多。 看著楚云飛的地圖作業(yè),李云龍夸到比趙剛的還漂亮,清微雖然沒有說話但也給了他一個贊賞的眼神,覺得這李云龍除了會打仗會泡妞,眼神也挺好的,跟著獨立團一營來到了山坡上埋伏好,這也是她第一次近距離觀戰(zhàn),比起理論這更能讓她直面到一些東西。 看著遠處的那位士兵被擊倒,身上的棉衣很快就被浸了血,卻還是咬著牙不叫出聲,楚云飛看著清微眼里都快漫了出來的擔憂,伸出手輕輕牽住她,清微抬頭看他若無其事的與李云龍說著話,頓時感到甜蜜蜜的,心里也是知道這是她遲早要適應的,適應身邊人的犧牲,適應手中的鮮血。 軍地的醫(yī)生很快就來了,看他粗糙的基本等同于二次傷害的包扎,清微還是沒有忍住,掙開楚云飛的手壓低著身子朝傷員快步走去,拍開醫(yī)生的手,他們的方法不忍直視,用力的綁著,企圖綁緊然后止血,可能任何一個沒有見過軍地狀況的醫(yī)生都會看不下去,包括清微。 她邊扯著傷員的衣服邊說“我是晉綏軍358團爆破營教導員,同時也是一名醫(yī)生”正扯著就感到身后一陣涼風,轉頭就看見楚云飛陰沉著臉看著她,眼神也是犀利無比,清微有些心虛的連忙轉過頭。 那個被拍開手的醫(yī)生聽到了清微的介紹也是無奈的嘆了口氣“同志,這也是沒有辦法,別說我們有沒有那個條件,就是有,戰(zhàn)地上也不會給我們多余的時間” 傷員看起來才十八九歲的模樣,臉上被吹的紅彤彤的,嘴巴卻是蒼白極了,額頭上不斷地冒出冷汗,清微看著便揪心,無奈的說“他的手會廢的”那少年聽到清微的話猛的一震,接著又強笑著“為了抗戰(zhàn)死都不怕,斷了一只手照樣拿槍殺鬼子” 清微聽到這話,看著少年青澀的臉龐,連忙低頭,眼睛酸酸的心里脹脹的,說到“我給你包扎好,打完勝仗回去給你好好處理一下,可以殺更多的鬼子”說著低頭給他清理著傷口。 待清微回到楚云飛身邊,李云龍說到“教導員同志,謝謝你”清微笑了笑,楚云飛看著她紅紅的眼眶有些心疼也有些無奈,想罵她卻又無可奈何。 慢慢的天都黑了,鬼子打的燈在山底下閃閃爍爍,清微的心情本來有些低沉,可聽著李云龍一句又一句的狗娘養(yǎng)的,忍不住噴笑出來,楚云飛本來不覺得有什么,看著身邊的清微突然笑了出來才察覺,不能對友軍指手畫腳只得瞪了一眼自家的小孩說到“你,一邊呆著,不要什么都往耳朵里聽” 清微哼了一聲,往另一邊挪了挪說到“我不能控制自己的耳朵能聽哪些話不能聽哪些話”說著又往那邊擠了擠,孫銘有些窘迫的看著往自己身邊擠的人,感受著來自團座的死亡視線。 楚云飛將她拉過來低頭狠狠的說到“你給我老實待著” 李云龍深深的嘆了口氣“你說你小子,打仗還給你分配媳婦兒啊” 就這樣一動不動的待到了第二天,幾輛卡車駛入他們的視線,日本兵很多,都站在車上拿著刺槍,李云龍猜的沒錯,這可能是個大家伙,油水很多,隨著炮彈的投擲,獨立團一營的戰(zhàn)士們都無畏的沖了下去,清微看著那個剛剛還受了傷的少年也一起向前沖,也無話可說,楚云飛看著單方面的虐殺有些欣賞的樣子,不過一會兒小鬼子也就只剩下了幾個軍官,清微慢慢的走了上去,有些不對勁的樣子讓楚云飛擔心的跟著。 清微走到了被炸毀的車旁邊,看著地下躺著的少年,刺刀穿過他的身體,膀子上的傷還是她包扎的,不久前還是個朝氣蓬勃的少年。 “女も戦場にはできますか?(女人也可以上戰(zhàn)場嗎?)”清微的到來不僅被李云龍看到了也被小鬼子見著了。 清微轉過身看見小鬼子色咪咪的眼神心里惡心的不得了,開口說“畜生でもいいことは女はもちろんだが(畜生都可以做的事女人當然行)” 小鬼子的臉變得有些猙獰,色瞇瞇的眼睛也變得陰沉,狠狠地說“ばか野郎”,清微笑了一聲,對李云龍說“ばか野郎”,李云龍有些不明所以,清微補到“李團長,你不是想知道王八蛋怎么說么,ばか野郎,王八蛋” 然后才發(fā)現自己的內心已經對滿地的死亡沒有了恐懼,對戰(zhàn)士的犧牲也只剩下敬佩,原來當她面對這樣不要臉的人,這樣叫囂著侵略別人國家的人,這樣好像理所當然的人,也已經只剩下了冷血,掏出自己的□□眨眼就斃了剛剛調笑她的人“あなたは自分の國に帰って、あるいは死ぬ(滾回你們自己的國家,或者是死)” 轉身,來到楚云飛的面前,敬禮,然后走了,她沒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強大,卻也不會那么脆弱,她只是需要一些時間來讓自己緩和一下,楚云飛也跟在她的身后,孫銘自覺的離開。 慢慢走著,清微轉身抱住楚云飛,“你不會離開我的吧”楚云飛感到她的害怕和忐忑,輕輕的擁住懷里的人“只要你不離開我,我怎么舍得離開你” 清微笑了起來“等回去了和我去家里吃飯” 作者有話要說: 甜甜噠,我發(fā)四亮劍里我絕對不會虐的 但是三生三世每篇都虐,安慰我亮劍都快被憋死的心。 第20章 亮劍 當初說的帶楚云飛回家吃飯,沒想到這一頓飯到了1942年也沒吃成,跟著晉綏軍風里來雨里去,清微早就沒了當初第一次見血的模樣,如果說剛來到358團的時候她是霸王花,那么現在她就是浴血的玫瑰。 楚云飛看著病床上的清微,無奈的撫了撫她的頭“你現在還不能下地”清微并不接話,只說“聽說一營的隊原地不動,不聽指揮?” 望著窗外,楚云飛知道她指的什么“只要沒有證據,我不會懷疑我的部下反水” 清微深吸一口氣,不知道該夸他還是該罵他,有些困難的抬起手拍了下他的頭,說到“事實不都已經擺在面前了么,一營已經不聽指揮了,難道團座認為他們是耳朵聾了還是腦子沒了才沒聽見團座您的指揮” 楚云飛心里也有自己的堅持,他不是不信自己的部下會反水,而是這是作為一個軍官應該給自己部下最基本的信任,清微自然知道她的這些話會被他左耳進右耳出。 只是說“就算你信任他們,也給自己留一個后手吧,讓爆破營一連的人守在外面,有異動好處理一些” 楚云飛答好,他本來就準備讓人守在外面,若是平時只他和孫銘幾人也無妨,可如今清微自從上次受了傷現如今都還是下不了床,如果這時又有情況,恐怕第一個受難的就是她。 如清微所料,錢伯鈞帶著一營反了水,最可氣的是他們拿著曲線救國和迫不得已做借口,簡直是不知羞恥,不出所料一營的人和楚云飛埋伏的人對上了,兩隊人馬皆是保持敵不動我不動的狀態(tài)。 清微杵著拐杖從門口走進來,說到“錢營長,我可真沒想到你會反了水,做了平日里自己最看不起的走狗”看錢伯鈞陰沉的臉,又開口堵住他的話“我知道你想說不是走狗,你這叫曲線救國” 說著清微又是呵呵一聲,看著拿槍對著她的士兵說“告訴我,我軍犧牲的無數戰(zhàn)士是死在誰的手里” 那士兵聽到清微的問話臉被漲的通紅,心里更是羞愧,不自覺的放下手里的槍,有些怯弱的說“日本人” 清微又轉身問另一人“告訴我,你要跟著你們的長官投靠誰”那人在清微的視線下慢慢的回答“日本人” 錢伯鈞的臉都快黑出了水,清微笑著說到“錢營長,你的曲線救國說穿了也就是賣國賊” 說完就虛弱的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楚云飛從她說話就沒有阻止她,他知道自從上次的戰(zhàn)役后清微的心里已經堵了很久了,他們爆破營沖鋒陷陣,全連一千多人只剩下了一百人,組成了現如今的爆破營一連,那一場戰(zhàn)役讓清微陷進了將近一個月的噩夢,營長死了,一連長死了,二哈死了,就連清微也在那場戰(zhàn)役里失去了握手術刀的能力。 她沒有一刻不痛恨著日本人,痛恨著賣國賊,當自己真真經歷過就會懂那種刻苦銘心的仇恨。 楚云飛毫不避諱的伸出手牽住她有些顫的手,帶著微微安撫。 錢伯鈞諷刺的笑著“我還以為你是怎么升了上尉的,原來如此” 身邊的士兵都忍不住看向楚云飛二人,爆破營的都瞪著錢伯鈞,恨不得給他一槍,清微嗤笑一聲“我怎么升了上尉?管你屁事!” 楚云飛聽著忍不住瞪了她一眼,女人家家的說什么丑話,清微撅著嘴心里腹誹,只許男人說就不許我們女人說! 走進來準備支援楚云飛的386旅獨立團團長李云龍都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那滿屋的溫情嚇死他了,不是楚云飛的一營反了水了么,忍不住說到“他娘的,虧老子特地跑來支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