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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修仙不如跳舞在線閱讀 - 第173節(jié)

第1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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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染想說,我不是祖巫……

    孟染雖未應(yīng),神色間卻可看出,確實是隨藍雛鳳才會來到此處。

    圣王見了,也不強求孟染回答,又轉(zhuǎn)向藍雛鳳,問道:“你與祖巫大人是何關(guān)系?”

    藍雛鳳聽到這句問話,忽然想到了某件事,下意識便應(yīng)道:“卑下并非祖……這位大人妻主。”

    孟染聽著這一問一答,便覺不妙,果然,下一秒便聽圣王問道:“祖巫大人家中可有妻主?”

    “咳。”某人忍不住就發(fā)聲了。

    孟染:……妻主沒有,夫主算不算?

    藍雛鳳不等孟染與寧司元答話,已搶在前面對圣王道:“圣王容稟。”

    圣王覺得這廳上的氛圍變得有些奇怪,應(yīng)了藍雛鳳之請:“你講?!?/br>
    “這位大人,與寧上人,是道侶。”藍雛鳳說這句話時,目指寧司元,額上都附了一層細汗。

    圣王這才看向一直姿態(tài)悠然,坐在孟染身后的寧司元。

    寧司元也不答話,在圣王看過來時,便只眼含笑意看向少女模樣的圣王,連句責(zé)難都沒有,卻滿是一副“我就看著你胡鬧”的包容意味,滿滿都是長者姿態(tài)。

    “上人?”圣王語帶疑惑,轉(zhuǎn)向藍雛鳳:“可,這位上人,是男性沒錯吧?”

    “呵~”孟染便見著寧司元面上,終于露出了惱意。

    寧司元氣:“現(xiàn)在是你該笑的時候嗎?”

    孟染轉(zhuǎn)而問藍雛鳳:“雛鳳王,可能說說你們南賢洲,關(guān)于祖巫之事?”

    其他的事情,藍雛鳳覺得也不必說了,當務(wù)之急顯然是把剛想起來的事情說清楚:“南賢洲中蠱境是南賢洲諸境發(fā)源之地,吾等所修功法,皆是從中蠱境傳出,之后才在下八境繁衍。南賢洲修者能御蠱為上圣王之功,但南賢洲能發(fā)展出下八境,卻是祖巫之功。南賢洲的祖巫至始至終只有一位,便是上圣王主夫。且上圣王也只有這一位夫?qū)??!?/br>
    說到此處,藍雛鳳忽然心中一動,似乎尋到了破局之法。

    孟染心道,果然如此。

    還好剛剛沒有直接應(yīng)下這祖巫的身份,不然就要被祖巫了。

    圣王聽藍雛鳳所言,對自己所求并無應(yīng)對,卻是急了,對孟染道:“但,你就是祖巫沒錯啊。”

    孟染都要笑了,反問圣王:“圣王是以什么來確定,在下就是祖巫呢?”

    圣王應(yīng)道:“賜福既已成,便是鐵證?!?/br>
    孟染卻笑了:“圣王口中賜福,其實是吾天舞門元生之舞,而此舞,凡天舞門元嬰期修者,便可習(xí)得?!?/br>
    “這……怎么可能?”圣王這次是真的愣住了,看著孟染久久不語,最后,才不確定的問道:“貴派,有幾位元嬰?”

    孟染想了想,轉(zhuǎn)而問寧司元:“似乎,已過百數(shù)?”

    寧司元聽著孟染問的話,失笑:“我們離開天舞門時,便已經(jīng)不止百數(shù)了?!?/br>
    孟染不太好意思的應(yīng)道:“反正挺多,多到確西洲修者都老老實實的,再去記具體的數(shù)字,沒意義了嘛?!?/br>
    兩人閑聊般說起天舞門之事,完全沒顧上旁邊已經(jīng)再次呆住了的南賢洲圣王。

    直到圣王開口說道:“但,吾所修植蠱道,只能納一位主夫啊?!?/br>
    等等,少女,難道你還準備將天舞門的修者都娶回來不成?

    作者有話要說: 圣王:上圣王她騙我!

    上圣王:那就是祖巫騙我!

    祖巫:我也沒騙你啊,那時候門中只有我一個人會跳這個舞。

    孟染:……然后你教給了所有人。

    第227章 祖師神會玩

    廳內(nèi)迷之安靜。

    孟染雖不反對門下弟子尋找道侶,但并不認為自己有強制門下弟子為誰道侶的權(quán)利。至于讓他自己來做這個祖巫, 那就更不必了。他沒有什么為人奉獻的精神, 愛屋及烏也就只能從盼兒那里, 及到他一家罷了。

    諾大一個天舞門, 已經(jīng)夠讓人cao心的了, 再多一個南賢洲?孟染完全沒這種念頭。

    讓孟染比較在意的是:“圣王, 冒昧的問一句, 莫非,您只能與祖巫結(jié)為道侶?”

    木拉烏聞言忙道:“祖巫大人,稱呼吾名即可, 吾名木拉烏?!?/br>
    “……我不是祖巫大人, 吾名孟染?!泵先疽仓缓迷俅巫晕医榻B。

    “孟……孟染。”木拉烏有些猶豫的叫了名字,還偷偷去看寧司元的反應(yīng)。

    寧司元見狀,很是配合的稍微起身, 將一手圈在了孟染腰上,整個人朝孟染倚了過來。

    兩人來去,孟染都看在眼中。心下有些好笑, 卻也沒推拒寧司元的親近。

    木拉烏見狀, 默默收回目光, 似乎還有些不甘心。

    孟染便接著問道:“若你不與會元生之舞之人結(jié)合,會有什么影響?”

    木拉烏沉吟片刻,似乎在權(quán)衡輕重,最后才道:“吾所修植蠱道,以身為蠱, 以蠱成身,蠱王蘇醒,便成圣體。只有與祖巫結(jié)合,才能令蠱王結(jié)出圣蠱子,賜予蠱修,清除他們體內(nèi)由蟲蠱產(chǎn)生的毒素,繼而晉階出竅期。否則,南賢一洲修者,修至元嬰便是極限?!?/br>
    孟染想了想,整個人有些不好。以身為蠱,以蠱成身,那不就是整個人都變成植物了嗎?與祖巫結(jié)合,蠱王結(jié)出圣蠱子……總覺得產(chǎn)生了極為不好的聯(lián)想。

    若果然如此,雖說這轉(zhuǎn)化太過玄幻了些,但這里都已經(jīng)是修真界了,科學(xué)早就喂了狗,認真也就輸了。

    但另一個問題也就產(chǎn)生了,孟染又問:“據(jù)聞,中洲便有四位真仙為南賢洲蠱修,他們又是由何而來?”

    圣王應(yīng)道:“仙魔之戰(zhàn)爆發(fā),上圣王與祖巫帶領(lǐng)南賢洲彼時共八百勇士,前往御敵,一去不回。只留下當時剛剛服食了圣蠱子的四位元嬰大圓滿,賜為吾之護法。但吾沒有母體供給養(yǎng)分,在圣樹之巔沉睡六千余年才終于蘇醒。彼時,四位護法為南賢洲計,前往中洲尋求新的蠱道。可惜……”

    隨著圣王娓娓道來,孟染才知道,南賢洲最為古老的,其實是青巫道。

    甚或可以說,丹蝶派那種以靈養(yǎng)蠱,以蠱為醫(yī)的門派,才是南賢洲最真本的青巫道。

    畢竟,南賢洲修者最初修行,便是為了讓族人能在這片兇險的土地上,繁衍生息。

    當然,丹蝶派的修行功法,在很大程度上已經(jīng)與南賢洲又不太一樣。丹蝶派已經(jīng)以靈根為根本修行,蠱術(shù)僅為助力。丹蝶派修者塑丹心,南賢洲修者修本命蠱,這也是丹蝶派遷出南賢洲的原因。

    南賢洲曾經(jīng)盛行的赤巫一道,便是南賢洲探索蠱道,產(chǎn)生的新方向,丹蝶派亦如是。

    南賢洲目前所盛行的雙修、煉蠱等,哪怕依然是青巫道的傳承,也已經(jīng)多多少少沾染了赤巫的習(xí)性。

    然而無論是青巫道,還是赤巫道,最終依然逃不過蠱毒的毒素困擾。沒有圣蠱子清除元嬰修者體內(nèi)毒素,南賢洲修者便根本無法跨過元嬰到出竅期的這道坎。

    南賢洲青巫與赤巫之間,發(fā)生過無處次的沖突,最終,赤巫道到底因為不符合繁衍生息的根本,退居一隅。但赤巫道諸如雙修、煉蠱等諸多能夠快速催生出大量低階修士的做法,卻在青巫道中保留了下來,并造就了如今南賢洲之繁盛。

    也正因為繁盛,才誕生了無限可能。

    至少,如今這個南賢洲,元嬰修者已經(jīng)可以站在這片南賢洲的食物鏈頂端。也讓南賢洲能夠有無限繁衍生息的可能,只要生息不斷絕,便一定能夠等來圣王蘇醒的那一天。

    很幸運,圣王也確實在漫長的歲月后,終于蘇醒。

    孟染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情況,可以讓一位沒有修為的幼子,睡上六千多年。

    “因為……”圣王似乎不太愿意回答這個問題,但考慮到孟染可能是祖巫,木拉烏還是答道:“上圣王懷有身孕,又不想與祖巫分離,便將我以種胎的形態(tài),從身體中剝離,繼而將我寄養(yǎng)在圣樹之上,所以,我最開始其實……是顆種子……”

    “……”果然是授粉、結(jié)籽……這種不科學(xué)的cao作吧?圣蠱子什么的,其實,某種意義上說都是你們的孩子吧?孟染簡直想找個什么把自己的腦洞堵上,好像自從來了南賢洲,它就越長越大了,再這么下去怕是都要成為一個黑洞了!

    元生之舞這位祖師前輩,您老玩得是不是有點太大了?

    這都跨物種了……生下來的女兒都搞不清楚到底是不是人。

    孟染簡直就想問,祖巫什么的,能不能不要找天舞門的弟子來做?

    顯然,木拉烏會毫無保留的說這么多,根本就沒有考慮過這個可能。

    于是,在木拉烏終于將自己的來去,都交待清楚之后,干脆利落的提出了請求:“若前輩不是祖巫,便請前輩賜予木拉烏一名主夫,請為祖巫。”

    孟染想捂臉,少女,這種事情這樣大咧咧的說出來,是不是哪里不太對?

    “孟染前輩?”木拉烏一臉虔誠,期盼地看著孟染。

    就以這淵源,孟染也說不出一個不字。更何況,元生之舞那位前輩,若他沒有記錯,是第九代的天舞門弟子,這位圣王木拉烏作為他的女兒,要真按輩分算,他都不知道該怎么稱呼。

    孟染考慮了半晌,最后道:“我天舞門為確西洲仙門,仙門中弟子也來自確西洲各處。嗯……確西洲男修與南賢洲頗為不同,其中……”

    孟染忽然發(fā)現(xiàn),關(guān)于這個不同,自己一點發(fā)言權(quán)都沒有。他不是確西洲本土修者,就連道侶寧司元也不是。

    孟染看了看坐在一側(cè)的藍雛鳳,仿佛抓到了浮木,道:“雛鳳王,其中區(qū)別,便由你與圣王講清楚。”

    言罷,又轉(zhuǎn)向木拉烏,孟染道:“若圣王清楚了其中區(qū)別,還覺得可以接受,我可以帶圣王前往天舞門,但,還有一點希望圣王能夠答應(yīng)?!?/br>
    木拉烏應(yīng)道:“請講?!?/br>
    孟染便道:“便是圣王有意之人,也需他愿意與圣王相愛相伴,吾才會讓他與圣王離開天舞門?!?/br>
    言罷,孟染便站起了身,看向九位元嬰修者道:“尋一處與我們安置,吾會等待圣王的答案?!?/br>
    藍雛鳳就這樣承接了一個相當重要的任務(wù),看著孟染輕松的甩袖子離開,開始思考怎么才能將這個區(qū)別與圣王講訴清楚。

    至于孟染,孟染覺得自己現(xiàn)在三觀已經(jīng)碎成了渣渣,需要重新捏一捏才能變好。

    那位在瀑麗城中還對藍雛鳳惡言惡狀的蠱修,引著孟染兩人出了圣殿,往圣樹粗壯有如平地一般的枝干上走去,領(lǐng)入了一間偏殿,才對孟染道:“彩蛛此前對前輩多有得罪,還望見諒?!?/br>
    雙方立場不同,彩蛛所為其實也沒什么錯。只要她們不再對藍雛鳳喊打喊殺,孟染與她們也就不存在什么矛盾。孟染應(yīng)道:“各為其理,何罪之有?”

    “多謝前輩。”奚彩蛛行了一禮,才從側(cè)殿退下。

    等奚彩蛛退下,孟染都沒余力計較自己所處,尋了個青蒲團坐下,便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

    寧司元也隨著他在殿內(nèi)坐下,笑道:“這南賢洲,果然很有意思?!?/br>
    孟染瞪了他一眼,應(yīng)道:“簡直太有意思了,有意思的有點承受不來。”

    寧司元卻將孟染往懷中摟了摟,道:“與此相比,你之來處,才讓我覺得承受不來?!?/br>
    早在寧司元還是兩儀之時,孟染就將自己來處說清楚過了。

    此時聽寧司元提起,孟染竟一時覺得無語。

    蠱這種事,就算是前界之人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但萬本同源卻是修真中人常說的話。由這句話來看,木拉烏的來處還是解釋得通的,再想想他自己的來處,空間移魂之術(shù)才是真的無法解釋。

    孟染想明白了,卻還是瞪著寧司元:“為什么覺得你這句話,仿佛在說,講別人之前,先看看自己?”

    寧司元但笑不語。

    孟染覺得,真的不怪他,有的時候超級想打?qū)幩驹@個人很多時候,超過分的。安慰人都不能好好說話,聽起來更像是吐槽。

    接下來兩天,倒是沒人來打擾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