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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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叔就在前面不遠(yuǎn)處等我。” 到了一個路口,薛雪轉(zhuǎn)過身朝姬永微笑,內(nèi)里的意思很明確。 “嗯,那你小心?!?/br> 姬永點了點頭,他也不知道為何向來淡漠的他會一直送對方到足夠安全的地方,或許是因為女孩勾起了他的興趣,亦或者最近姬家跳騰的人實在太少,讓他提不起什么興趣。 “姬少爺也小心。” 姬永剛準(zhǔn)備轉(zhuǎn)身,溫柔的嗓音又從身后傳來。 “如果出了什么事死掉的話,眼睛就送給我吧。” “……” 這樣惡劣的話語用這么柔和的聲音說出來真的好嗎?姬永平日里向來很冷清,但今天心里簡直不由自主一直在吐槽。 這個女孩實在是太神秘了,就像一個捉摸不定的夢,誰也不知道下一刻究竟會發(fā)生怎樣奇異的事。 這么多年來見多了討好自己亦或者欲擒故縱的女孩,還從未見過一個明明如此坦率,你卻永遠(yuǎn)猜不透她內(nèi)心想法的姑娘。 正文 第二十八章 薛柔的挑撥 陳叔那邊早早就在等著薛雪,雖然不知道小姐這么晚究竟從哪里回來,但他卻盡職盡責(zé)不會多問,這也是對薛雪的一種信任。 “陳叔,辛苦了?!?/br> 微笑著進(jìn)入車廂,想到今天發(fā)生的那些事,薛雪的眸光變得越發(fā)絢爛,唇畔不由自主勾起。 “小姐今天玩得開心嗎?” 從后視鏡中看到薛雪的表情,就連自己的心情也好了許多。 “當(dāng)然?!蔽⑽㈩h首,薛雪腦海中回憶起那個花妖一樣的男人,以及韓俊,當(dāng)然最有趣的是姬家的小少爺,“很有意思?!?/br> “那就好。”陳叔的唇角也開始上揚。 薛雪閉目小憩,腦海中開始梳理今天發(fā)生的事。 她的確是故意將薛柔逼到極限,然后看看對方身后站著的人究竟是誰,上一世的自己死的不明不白,想起來實在是有點愚蠢。 不過沒想到,釣上來的魚兒比自己想象中還要了不得。 或許現(xiàn)在認(rèn)識那花妖似的面具男的人并不多,但五年后,他可是叱咤一方的大人物。 羅荼,這位艷麗如花的男人名叫羅荼。 在十年后將從名不見經(jīng)傳突然成為執(zhí)掌一方的大人物,甚至隱隱約約能與姬家抗衡。 當(dāng)時的他不知怎的手中就握有一大批豪門世家的資源,那些人高高在上,卻對他言聽計從仿若奴仆,而那時的自己已經(jīng)被迫退出了豪門圈子,一開始只是被凌晨囚禁在凌家的別墅中,后來實在因為薛雪不愿意說出薛家祖宅保險箱中的密碼,才惱羞成怒撕破最后一塊遮羞布,將她囚禁在地下室。 現(xiàn)在回憶起來這一切都是有跡可循,薛柔恐怕只是他掌心的一顆棋子,用來奪走薛家和蕓家的財產(chǎn),當(dāng)時韓俊引得那位名門千金要死要活乃至于**,說不定也是羅荼布下的另一顆棋。 真是一個危險人物,不知道究竟花費了多少年布置下這種種局面,等萬無一失后才成為真正的暗夜帝王,自己今日引起了他的注意,也不知道究竟是幸運還是不幸。 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倒也沒有將這件事太放在心上,隨著車子平穩(wěn)的在路上奔馳,耳畔聽著車廂內(nèi)流淌的鋼琴曲,洶涌睡意撲面而來,薛雪很快墜入夢中。 比起她的安穩(wěn),薛柔今日就沒什么好運氣了。 砰地一聲,薛柔滾落在地,身上粘的滿是塵土,洋娃娃般的臉頰都是黑色污垢,顯得很是狼狽。 “賤丫頭,還想跑?” 一個手持長鞭的彪形大漢雙腿分立,面上掛著獰笑,絲毫沒有尋常男人的憐香惜玉。 “森哥你聽我解釋,我、我不是要跑,我只是……” 薛柔上氣不接下氣剛準(zhǔn)備解釋,驟然發(fā)出一聲慘叫,粗壯的長鞭順著她的臉頰拍落,薛柔嚇得慘叫,幸好沒有碰到她的面頰,卻在她剛松一口氣的時候立刻將胳膊抽出一道青紫。 森哥狠狠啐了口,將長鞭收回來,面容更顯猙獰,“你忘了當(dāng)初在孤兒院的時候是誰給你吃給你喝,竟然還想背叛主子?” 要不是他發(fā)現(xiàn)及時,還不知道被這個臭丫頭逃到哪里去了! 薛柔疼的不住抽氣,雖然明知道眼前這個人就是主人培養(yǎng)的殺戮機(jī)器,她也盡可能表現(xiàn)出凄慘的一面,生怕被那鞭子毀了容貌。 “我不是要逃,只是……我只是想跟著薛雪回去看看,完成主子的任務(wù)?!?/br> 她只是在羅荼將她推出去作為賭注的那一瞬間,忽然明白這個男人是如何鐵石心腸,自己對他而言不過是一顆棋子! 而薛雪也壓根不像她想象中那么簡單,今日又知道了她的底細(xì),若是再回薛家,自己肯定會沒命的! “讓你狡辯!”又是一鞭子凌空飛來,薛柔尖叫著護(hù)住臉頰,胳膊上又添一條傷痕,男人眼中露出嗜血的光芒,“小柔,你是個聰明的女孩,我們?yōu)榱俗屇氵M(jìn)入薛家花費了多少心思,結(jié)果你竟然連一個養(yǎng)在溫室的小花朵都捏不死,別說主人,就連我對你都很失望。” “再給我一段時間!”薛柔早已將下唇咬的血rou模糊,眼中射出刻骨的仇恨與嫉妒,“我一定、一定會讓薛雪生不如死!” “哼,我可是聽說三個月后薛家就要把你趕出去了?!鄙缋湫?,壓根不相信她的話。 “不,我一定會想辦法留下來,首先……我會讓薛家分崩離析……”薛柔已經(jīng)明白逃是沒有用的,不用主人出手,森哥就會把她生生折磨死。 實在不行,也只能將那個計劃提前了! —— 回到家后蕓茹并沒有太為難薛雪,或許這也是好孩子偶爾的特權(quán),加上身邊有陳叔看著,她倒也不太擔(dān)心,只是語氣不怎么好。 “回來的這么晚,去哪了?” “在同學(xué)家溫書。”薛雪眼中的神色還是那樣真誠溫柔,無論是誰都看不出分毫虛偽的痕跡。 蕓茹面色好看點,“馬上就要月考了,多用功點也是應(yīng)該的,上次你拿了第一以后不知道多少人盯著你呢,作為我的女兒,我相信這次月考拿下第一也沒問題吧?!?/br> 不容置喙的語氣,這樣刻薄的語調(diào)恐怕放在任何一個人身上都會心懷怨氣,也難怪薛父這么多年來對這個妻子敬畏有余卻親近不足,薛雪點點頭,微笑道。 “我會注意的?!?/br> 抬起手看了看腕表的時間,蕓茹催促女兒,“這么晚了,快去睡吧,要不然明天怎么有時間聽課。” “好的。” 剛準(zhǔn)備朝樓梯走去,蕓茹又似是漫不經(jīng)心地開口,“對了,姬家的小少爺再聯(lián)系過你嗎?” 薛雪轉(zhuǎn)身,精致的側(cè)顏在大廳水晶吊頂?shù)囊r托下鉆石般閃閃發(fā)亮,垂下的睫毛剛好遮住清泉般的眸子,“沒有呢,母親。” 蕓茹心中不滿的情緒越發(fā)醞釀,很不耐煩地?fù)]了揮手,“知道了,你上去吧?!?/br> “晚安。” 沒有分毫不滿的乖巧模樣,讓蕓茹就算是有一肚子的火也很難發(fā)出來,雖然當(dāng)初冷霜和姬家三少爺那件事證明是烏龍,但讓女兒去勾引對方的種子卻已經(jīng)種了下來,隨著薛雪越發(fā)顯露的出色,這種野心也開始茁長成長。 但偏偏怎么就沒有半點進(jìn)展呢,都是這個女兒太沒用! 想到最近公司中那些不知饜足的牛鬼蛇神,薛母狠狠皺眉,將手中握著的杯子猛地摔了出去,在大理石的地板粉身碎骨,碎片飛揚。 “都是些沒用的東西!” 如果薛家老爺子能把自己手里的產(chǎn)業(yè)交出來,自己背靠大樹好乘涼,也不需要天天這樣焦頭爛額,這個該死的老東西! 薛柔剛剛從外面回來,身上重新?lián)Q了長袖長褲,臉上的污垢也全部洗干凈,看不出什么破綻,看著地面碎裂的玻璃渣子,她的聲音楚楚可憐。 “母親,我回來了。” “你去哪了!”蕓茹厲聲說著,一雙眼睛死死瞪向薛柔。 女孩被嚇了一跳般,立刻瑟縮成一團(tuán),靠在墻邊小心翼翼地咬著唇,“馬上要月考了,我擔(dān)心給母親丟臉,所以在學(xué)校補習(xí)到現(xiàn)在?!?/br> 這樣可憐兮兮的模樣倒是讓人不好再責(zé)怪下去,蕓茹心頭的火氣也慢慢松懈下來,她xing子強勢,若是旁人將自己作賤到了泥地里,她便心滿意足也不會多去計較,甚至?xí)o旁人點甜頭,就像是給聽話的狗一根骨頭,正如當(dāng)初對琴笛那般。 “算了,下次早點回來,小雪是年級第一,你要是有什么問題直接問jiejie就好了,免得傳出去還以為我們家對你不好呢?!?/br> “知道了,母親?!毖θ釕?yīng)了聲后卻遲遲沒有上樓,腳尖交替著挪步,似是有什么難言之隱,這樣的異常自然引起蕓茹的注意。 “怎么了,還有什么想說的?” 薛柔猶豫道,“真的可以問jiejie嗎?” 蕓茹有點生氣了,“你這是什么意思,小雪向來與人為善,難道還虧待了你不成?” “不是不是,jiejie對我很好?!毙∪峒泵u頭,話音一變,“我只是怕jiejie沒有時間?!?/br> 蕓茹面色驟然一變,高聲道,“什么意思,怎么沒時間?” “今天jiejie是不是也回來的很晚?!毖θ嵊杂种埂?/br> 蕓茹眉頭緊皺,冷聲道,“你到底想說什么?!?/br> “我今天在學(xué)校,看到j(luò)iejie和一個男孩……” 薛柔指節(jié)扣緊,牽扯到胳膊上的青紫后頓時一陣刺痛,她的表情越發(fā)惶恐,仿佛真的是為了薛雪好,所以迫不得己說出這些話。 “胡說八道!我們小雪從小到大從來沒有和哪個男孩子走得太近,你肯定是看錯了?!笔|茹怒氣沖沖,指尖差點捅到薛柔的鼻子,女孩被嚇得一抖。 “是、是我看錯了?!?/br> “知道就好,時間不早了,你上去睡覺吧?!?/br> 看著蕓茹陰沉的臉龐,薛柔乖乖地點頭,走上樓梯,眼中劃過一絲冷笑。 蕓茹一個人坐在沙發(fā)上,胸膛不住起伏,恨不得立刻就將薛雪叫下來好好問問。 怪不得,她當(dāng)天明顯看出來姬永對薛雪有意思,這么多天來一點動靜都沒有,原來問題出在自己女兒身上,果然是被那個老東西一手帶大,一點都不省心。 不行,這種事自己提前問出來反倒打草驚蛇,薛雪也未必會承認(rèn)! 一定要想個辦法,不能讓這個孩子自甘墮落下去,壞了她的計劃。 第二天清早,陽光灑落在富麗堂皇的客廳,卻仿佛沒有一絲溫度般,薛父和薛母坐在餐桌兩端,兩個人不茍言笑,全然沒有半點溫馨。 薛雪先從樓梯上走了下來,早已習(xí)慣二人間的氣氛,顯然最近因為什么事又吵架了吧。 “母親、父親,早上好?!?/br> 溫暖的笑容沒有提升多少溫度,薛父勉強應(yīng)了聲,蕓茹則是看了眼女兒,內(nèi)里神色不善。 薛雪也不太在意,坐到平日的位置上,安靜用餐。 不一會薛柔也從樓上下來,諾頓商學(xué)院的校服穿在薛雪身上顯得格外精致和美麗,讓人看著就覺得世間一片美好,而穿在薛柔身上則像是大了一號般,袖口稍稍卷起,露出略帶青紫的手腕,襯著無辜的大眼睛顯得楚楚動人。 薛父的面上立刻帶了點笑容,招呼道:“小柔,來吃飯吧。” 他平常被強勢的薛母壓迫慣了,對這種柔弱小白花最沒有抵抗力,臉上的笑容立刻引起了薛母的警覺,狠狠瞪了過去。 薛雪唇畔的笑容溫和親近,柔聲道:“meimei也起床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