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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殿下,撩完想跑?在線閱讀 - 第120節(jié)

第120節(jié)

    夙丹宸的耳根紅了紅,心砰砰跳了起來,之前的氣惱頓時(shí)煙消云散。

    跟著追了出去,在蘭子卿跨入熱氣騰騰的浴桶時(shí),自己也跳了進(jìn)去。

    手腕上的鐵鏈激起一陣水花。

    “子卿……”

    浴桶里的美人在蒙蒙水霧中笑吟吟地望他,精致如玉的鎖骨上布滿了紅紅點(diǎn)點(diǎn)的吻.痕,惹人遐想。

    夙丹宸瞧得呼吸一滯。

    紅著臉從他手里的接過毛巾,將人抱在懷里,笨拙地為他擦拭身體。

    在水下摸到蘭子卿的幽秘處,在微微紅腫起來的花徑路口輕輕探入,感受到他身體一顫時(shí),忙安撫似得親吻他的脖頸,咬著他的耳朵時(shí),“這個(gè)……留在你身體里不好……”

    細(xì)若蚊聲。

    蘭子卿還沒有什么表示,夙丹宸自己先紅透了臉頰,這樣一副可愛的模樣,惹得蘭子卿控制不住滿腔柔情將人反圈在懷里,戲謔地看著害羞臉紅的人,低頭在他唇邊曖昧地流連。

    “那便……有勞殿下……”

    深深吻了下去。

    夙丹宸一面乖巧地回應(yīng)他,一面耳根紅透地繼續(xù)為他“清洗”。

    水霧騰騰,曖昧至極。

    那一根手指笨拙而又羞澀地在他身體里進(jìn)出,蘭子卿身體發(fā)軟,呼吸漸熱了起來,全身無力地靠在他的胸膛上。

    偏偏那個(gè)人在清理完后,便乖巧地退了出去,一雙桃花眼亮晶晶地盯著自己,羞鼐地說:“子卿,我是不是弄疼你了?!?/br>
    蘭子卿哭笑不得。

    這人號(hào)稱“潯陽第一風(fēng)流子”,實(shí)在是徒有其名……

    其實(shí)倒也不然,夙丹宸雖然對(duì)床笫之事頗為生疏,但他生來多情,待人尤其是美人總是一副憐香惜玉的模樣,實(shí)在是天生的情人。

    比如此刻,他緊緊摟抱住蘭子卿清瘦的腰,似撒嬌般在他耳鬢廝磨,咬著他的耳朵,甜言蜜語一接著一句,哄得蘭子卿心軟了不少,幾乎便要放了他。

    雖然最后還是沒有放了他,不過蘭子卿答應(yīng)先解開他手腕上的鐐銬,等他穿好衣服再鎖上。

    夙丹宸在蘭子卿的服侍下穿戴好衣服,看著他一副不容商量的模樣,喉嚨里發(fā)出一聲委屈的嗚咽,竟自己將自己鎖了回去。

    蘭子卿眼波盈盈,獎(jiǎng)賞似得親了親他的臉頰,親昵地說:“好乖……”

    兩個(gè)人剛剛和好,卻恩愛猶勝往昔,仿佛之前的誤會(huì),傷害,冷戰(zhàn)不曾存在過一般。

    數(shù)度歡愛之后,累極的夙丹宸像只八爪魚一樣手腳并用纏緊了蘭子卿,才肯睡去。

    枕邊人溫?zé)岬暮粑鼑姙⒃诙希m子卿恍惚地盯著上方青花帳,墨眸縈來薄薄青霧。

    他心愛的人終于回到了他的身邊。

    之前的一次分離已經(jīng)讓他身心俱損,五臟皆病。

    若這一次,僅僅是水中花,鏡中月……

    蒼白修長的手指抓緊了身下干凈柔軟的床鋪。

    墨眸變得凌厲冰冷起來。

    他不會(huì)再給這個(gè)人離開他的機(jī)會(huì)。

    第99章 司馬九族一案

    很快便到了司馬禮一案開審的日子。

    蘭子卿在天蒙蒙亮?xí)r起身, 房間里只點(diǎn)了一盞油燈,透過重重紗帳,將青黛床帳映染得昏暗而又溫馨。

    蘭子卿在昏暗無聲中下床梳洗穿戴, 做完這一切后, 坐在床邊,在橘黃的燈影中目光輕柔地注視床上熟睡的俊顏, 僅僅是望著這個(gè)人,胸前里便已抑制不住地涌來一股柔情, 目光更柔軟幾分。

    輕手輕腳地為他掖了掖被角, 正要離去時(shí), 忽然被一雙溫?zé)岬氖掷蹲 ?/br>
    夙丹宸不知何時(shí)醒來,半支起身子,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嗓音沙啞地說:“子卿,你要走了嗎?!?/br>
    蘭子卿點(diǎn)了點(diǎn)頭,忙提起被子包裹住他探露在外的身體,生怕他著了涼。

    “可我記得順天府的案子從來都是辰時(shí)開審, 現(xiàn)在好像……”看了眼窗紙外灰蒙蒙的天色,“還不到卯時(shí)?!?/br>
    夙丹宸不解地望著他,燈火落在他那雙惺忪濕漉的桃花眼里, 顯得尤為無辜純良。

    蘭子卿墨眸里光影浮動(dòng),閃過一抹深遂復(fù)雜的幽光,那道暗光轉(zhuǎn)瞬即逝,好像僅僅只是錯(cuò)覺一般。

    夙丹宸正疑惑不已, 便聽見他道:“臣還有些要緊事要做,時(shí)候尚早,殿下再睡一會(huì)兒。”

    說著,便要服侍他躺下。

    夙丹宸哪里肯睡,握住他的手,用一雙濕漉漉的桃花眼緊張擔(dān)憂地看著他。

    “子卿,外公的案子……”

    蘭子卿知道他心里放心不下,安撫似得捏了捏他的手,在半明半暗的燈火中目光盈盈地看著他,柔聲道:“殿下不必?fù)?dān)心,臣自有辦法洗脫司馬大人的罪名?!?/br>
    夙丹宸對(duì)蘭子卿總是有一種莫名的依賴感,此刻聽他這樣說,便真的放心了許多,乖乖地躺下睡覺。

    蘭子卿看著這個(gè)人手腕上又黑又粗的鐵鏈,不知想了些什么,墨眸里幽幽暗暗,變化激烈。

    最后他從懷中取出鑰匙,放在夙丹宸旁邊的枕頭上,似嘆息般深深看了他一眼,轉(zhuǎn)身離去。

    蘭子卿走后,夙丹宸立刻睜開眼睛,直起身體,瞪大了桃花眼難以置信地看著枕頭上的鑰匙。

    子卿故意留下鑰匙,難道是想放了我嗎?

    心立刻砰砰跳了起來,他這兩天被鐐銬鎖著,手腕上又酸又疼,實(shí)在難受極了。

    一激動(dòng)之下,夙丹宸拿起鑰匙時(shí)不小心連枕頭一起抓起,壓在枕頭下面的一抹紅色暴露在視線里。

    這是……

    西子慶上,他送給子卿的同心結(jié)。

    夙丹宸怔怔地望著手里被人精心保管起來的同心結(jié)。

    往事倏地浮上心頭。

    他記得自己從算命先生手里得到后,很快便過了新鮮勁,他嫌帶著累贅,順手便將這個(gè)不起眼的小玩意送給了子卿,還說什么祝他與心上人永結(jié)同心,百年好合。

    子卿接過時(shí)神色很是反常,手腕竟微微發(fā)抖,眸眼又深又沉地盯著自己,一字一句地說,臣定與心中之人永結(jié)同心,百年好合。

    他那時(shí)只覺得奇怪,不過是一樣不起眼的小玩意,哪里值得他這樣上心。

    如今二人經(jīng)歷種種,再見到這被人如視珍寶般珍藏起來的舊物,才明白他當(dāng)日話中的情深。

    夙丹宸不覺濕了眼眶。

    “子卿……”

    他之前明明那樣急切地想解開禁錮自己的鐐銬,如今鑰匙就在眼前,他卻看也不再看一眼,眼里心里只剩下那抹暗紅色。

    只剩下蘭子卿的似海深情。

    夙丹宸紅了眼睛,心里酥酥麻麻,又酸酸脹脹。

    如果只有自己鎖在他身邊,才能讓他安心開心的話,那自己就是在這里鎖上一輩子又有什么關(guān)系?

    *

    司馬禮毒害十五皇子一案很快便在主審官蘭子卿有條不紊的審判下水落石出。

    真相令所有人大吃一驚,毒害十五皇子的并非是司馬大人,而是左都副御史,也便是皇后娘娘的親表弟,小皇子的親表舅,李簡書。目的便是為了陷害司馬一族。

    原來梨貴妃身邊一個(gè)侍女原本是晁太師府里的丫鬟,原本是要送進(jìn)宮伺候皇后娘娘的,后來不知怎么的便去了宸霞宮,那侍女念及舊主恩情,對(duì)司馬一族深惡痛絕,一直潛伏在梨貴妃身邊尋找害人的機(jī)會(huì)。

    李簡書發(fā)現(xiàn)后,便利用她在司馬大人送來的梅花糕里下毒,設(shè)計(jì)陷害司馬一族。

    如今被蘭子卿查出,那侍女架不住重刑全盤招供,吐了個(gè)干凈,連李簡書暗中與她策謀的書信都拿了出來。

    李簡書大呼冤枉,一口咬定書信是假,非要當(dāng)堂驗(yàn)證。

    誰知一連換了幾個(gè)筆跡鑒定師,都恭敬回道這的確是李大人的親筆。

    李簡書瞬間白了臉色。

    人證物證俱在,即便李簡書抵死不認(rèn),大喊冤枉也無濟(jì)于事,被堂上冷漠無情的主審官判下死罪,擇日問斬。

    被人押下去時(shí),李簡書忽然反應(yīng)過來,怒目圓瞪,手指劇烈顫抖地指著堂上淡雅出塵的人,嘴里吐出一大口鮮血,用凄厲而又絕望的聲音咬牙切齒地說:“蘭相……你好狠的心啊……我就是做鬼也會(huì)纏著你……哈哈哈哈……”

    瘋狂的笑聲越來越低。

    蘭子卿凜淡的眉目間透出淡淡嗤弄。

    其余一眾人,該判死罪的判死罪,該無罪釋放的便無罪釋放,不出半柱香的功夫,便敲下了驚堂木。

    旁聽的內(nèi)侍最先拱手告辭,飛身上馬一路疾奔回宮,將案情的結(jié)果告知煬帝。

    其余人感激涕零地謝過蘭子卿后,這才驚魂未定地散去。

    蘭子卿獨(dú)獨(dú)叫住了司馬禮。

    司馬禮老眼復(fù)雜地看著眼前風(fēng)光霽月的紫袍丞相,拱手深深行了一禮,“蘭相對(duì)我司馬九族的恩情,老夫銘記在心?!?/br>
    蘭子卿捏了捏冰冷的手指,墨眸淡淡睨了他一眼。淡泊清雅的聲音緩緩響起,“司馬大人,你可不要忘了今早在牢獄里答應(yīng)了本相什么?!?/br>
    司馬禮身形一僵。

    整個(gè)人木了許久之后,深深嘆了口氣,臉色灰黃地朝他拱了拱手,黯然離去。

    那蹣跚的背影映在晨曦下,竟是說不出的蒼老。

    蘭子卿淡漠地收回目光,看了眼日頭,心道那個(gè)人應(yīng)該起來了。

    一定是在房間里等得焦急不安。

    蘭子卿輕抿了抿唇,眸光柔軟下來,往外走去。

    紫金官轎一路平穩(wěn)地來到相府,蘭子卿剛剛下轎,府里的小廝阿三便迎了上來,想看又不敢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殿下可起來了?”

    蘭子卿抬腳跨過門檻。

    “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