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jié)
一向注重禮儀的她皺著眉,捏著筷子打斷鄭父:“吃飯。劉媽做這么多菜不容易。孩子剛回來就知道數(shù)落,我看,你有天連我也趕走好了?!?/br> 提起鄭朗宴被突然遣出國的事,這是使她和兒子離心的開端,鄭母到底意難平。 “就是你一直縱著,他才總出格。”鄭父照舊不服。 一頓飯?jiān)诔聊墓饩跋鲁酝?,誰也覺得索然無味。 —— 剛好回了b市,林俏和鄭朗宴約著回附中去看看。 當(dāng)年沒有一起從這里走出去,是兩個人心底里永遠(yuǎn)的遺憾。 時間大概是當(dāng)年林俏剛轉(zhuǎn)學(xué)來不久的時間,合歡花還在,教學(xué)樓也依舊,倒是別的設(shè)備都更新了,還新建了兩棟樓。 穿梭在格子裙校服中間,這感覺陌生而又熟悉。 兩個人一路從教學(xué)樓漫步到體育館。 路過舞蹈室,里面穿著舞鞋的年輕小女孩正在壓腿閑談,看到鄭朗宴路過,幽深的視線瞥進(jìn)來,女孩子們聚在一起紅著臉小聲議論。 鄭朗宴早已習(xí)慣了這種目光,根本沒有注意里面的討論。 他看著里面,像是想起什么,清冷的目光變得熾熱。 回過頭來,鄭朗宴抬手捉住林俏的手,垂眸看著她笑,聲音低沉撩人,落在她耳邊:“都沒你好看?!?/br> 林俏瞪著眼睛,拉著他匆匆就要走:“鄭朗宴,你又瞎說什么呢?!?/br> “怎么是瞎說的,”鄭朗宴彎著唇,任由她小小的手拉著他走,話音里也帶了笑意,“我當(dāng)時可是一眼就淪陷了?!?/br> 他手下用力,拉著林俏停下。 因?yàn)閼T性,林俏撞進(jìn)他懷里。 鄭朗宴順勢攬緊,抬手撫了撫她的臉,目光灼灼:“多看一眼,都會陷得更深?!?/br> 林俏一瞬間就紅了臉,在鄭朗宴不顧場合就要親下來之際躲開來,手背捂著嘴,逃出很遠(yuǎn)。 鄭朗宴不滿地蹙眉,晃悠著跟了上去。 —— 段毅格在聽說鄭朗宴回b市之后,幾乎也馬不停蹄地趕了回來。 褚剛和其他幾個人直升的外語大,都在本地繼續(xù)當(dāng)?shù)仡^蛇。段毅格迅速地組了個飯局,一群人算是給鄭朗宴接風(fēng)洗塵。 兩個人是晚上的時候趕去的酒店。 褚剛他們早早就在包廂里了,徐曦也在。 看到鄭朗宴高大的身影進(jìn)來,手里緊緊牽著林俏不舍得放,一堆男人立馬起哄地吹起了口哨。 “宴哥,歡迎回國!” “宴哥,你可算舍得回來了啊!哥兒幾個這兩年可喪了?!?/br> “宴哥變得更帥了啊,就是這么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還是攥著我們林姐兒不放啊,”褚剛抬手和他對了下拳頭,偏頭打趣林俏,“這下真能光明正大叫嫂子了吧?” 林俏面色還是淡淡的,看著褚剛,輕輕說了一句:“以前也沒少聽你叫?!?/br> “沃日,哈哈哈哈,我們嫂子這么久不見,突然變得這么幽默!” 一伙兒人頓時被林俏逗得笑開了。 段毅格抬手笑著罵他:“臥槽,你在嫂子面前能不能文明點(diǎn),別他媽說臟話。” 一堆人笑得更狂。 坐下點(diǎn)了菜。林俏挨著徐曦,兩個人敘了敘舊。 男人們先是喝了點(diǎn)酒,很快熱絡(luò)的聊開了,話題轉(zhuǎn)了一圈,回到了林俏身上。 “我說,林姐兒,說到當(dāng)年的事兒你別見怪啊?!瘪覄偟降走€是喝大了,大著舌頭紅著臉,就要上來拍林俏的肩,被徐曦手快的拍回去了。 他咧著嘴笑了一下,表情夸張,揚(yáng)著聲音繼續(xù):“打一開始,宴哥去接你,說是當(dāng)年結(jié)了梁子的,我們尋思這有仇呢,就想著整整你。可倒好,把宴哥給整了,給我們一頓錘啊?!?/br> 褚剛說著,打了個嗝,逗得一屋子人又笑了。 “后頭宴哥又處處護(hù)著你,緊張得跟個什么似的。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了,還是別人提醒,說宴哥這是看上你了?!?/br> “我還尋思說不能吧,這姑娘看著冷啊,不愛說話,還不愛笑……就、跳舞不錯?!毕肫甬?dāng)年一堆男生在舞蹈室外,像愣頭青一樣的莫名興奮,幾個人都笑了,段毅格抬手拍了褚剛的背一把,讓他踉蹌一下:“你可拉到吧,喝多了滿嘴跑火車?!?/br> “哪有,我這、這不是高興嗎。我們林姐兒馬上都是大明星了,宴哥以后情敵可是多啊?!瘪覄傂χ蛉?,“也不知道他那脾氣有沒有收一收?!?/br> “坐坐坐,喝你的啊。”段毅格聽不下去,笑著拉著他坐下。 男人們很快又開始新一輪的灌酒。 林俏和徐曦面前放了鮮榨的果汁,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徐曦瞟一眼林俏一邊的男人,他的襯衣袖口輕輕挽起,露出肌理分明的手臂,修長的手指捻著酒杯,唇邊似笑非笑,視線仍舊清明,時不時落在林俏身上。 相比之前的乖張外露,鄭朗宴實(shí)在成熟了太多,不顯山露水,沉穩(wěn)而自持,偏偏只為了一人瘋狂,貪婪而霸道地占有她的全部。這模樣才最讓人著迷。 徐曦偏頭看林俏,忽然喊她:“俏俏?!?/br> “嗯?” “所有人都以為是鄭朗宴追著你霸著你寵著你,”徐曦晃了晃手中橘色的果汁,眼角微微彎起,聲線在一眾男人的吵嚷聲中顯得格外特別,“其實(shí)很多時候是你縱著他吧。不然,他哪有機(jī)會,貼你這樣近?!?/br> 林俏愣了一下,看著徐曦眼中了然的光,沒有應(yīng)聲。 她偏頭,鄭朗宴正歪頭看著她,眼睛里的光一閃而過,比高腳杯里的紅酒還要光彩耀人。 他終于有了一絲醉意。 臉頰微微掛了一絲紅,和林俏目光相撞的瞬間,像是信守承諾一樣,模樣乖順的勾著唇對她一笑。 不自覺的撩人。 鄭朗宴湊近了一些,徐曦被旁邊的人拉著說話,鄭朗宴呼出的氣息噴在林俏耳邊。他說話間帶著絲低沉的眷戀,喊她名字:“俏俏。你今天真好看?!?/br> 林俏被他這微醺的模樣逗得有些好笑,挑眉看他,鄭朗宴也正垂著眸,臉頰無意識蹭過她帶著涼意的臉頰,像是討好,聲音也帶上了點(diǎn)鼻音:“我可不可以親你一下?” 第五十九章 林俏看著鄭朗宴這副乖順討親的模樣, 講不出任何拒絕的話。 抬眼環(huán)視了一圈, 男人們打得火熱, 徐曦正被一旁的男人拉著, 一臉冷漠地和他玩猜酒令。 她收回目光,看著鄭朗宴幽深的目光,忽然小聲附在他耳邊問:“鄭朗宴,你要不要出去清醒一下。” 包廂外的走廊一側(cè)有一個片獨(dú)立的相對封閉的空間, 被酒店偏黃的燈照得流光溢彩。 靠外側(cè)的一面全是巨大的窗子,可以直接看到窗外b市繁華的夜景,以及幽藍(lán)的天空上點(diǎn)點(diǎn)繁星。 四周擺了幾個歐式復(fù)古沙發(fā),供客人吹風(fēng)休息。 一側(cè)有些暗的角落里,隱隱傳來幾聲壓抑著的粗喘和嚶嚀。 林俏被鄭朗宴壓在一側(cè)的墻壁上, 她的手被鄭朗宴捉著按在一側(cè)的墻上, 另一側(cè)也被他霸道的手臂撐著,整個身體被圈在他的勢力范圍內(nèi)。 鄭朗宴姿態(tài)霸道地困住林俏, 硬挺的背微彎, 偏頭深深吻著林俏。 男人的領(lǐng)帶被扯松一些,襯衣最上面一顆紐扣被解開, 動作間, 喉結(jié)上下性感地滾動著。 許是喝了酒的緣故,鄭朗宴的動作有些霸道急促,甚至難得的染了幾分情欲的色彩。 他不再似平日里克制隱忍的大型犬, 而是宛如暗夜終得釋放的蒼狼, 獨(dú)占著侵犯而又滿是眷戀。 林俏的呼吸和心跳全部被鄭朗宴主導(dǎo)著。 他壓著她, 不許她掙脫,唇舌在她的唇上點(diǎn)火,爾后深入,試探著,緊緊追逐糾纏,直到兩個人呼吸徹底混亂。 耳邊全是分不清是誰的急促呼吸和羞人的水漬聲。 林俏只覺得自己胸腔里的空氣都被鄭朗宴強(qiáng)勢的擠走,讓她呼吸困難起來。 她空著的一手抵在他肩頭,像是小貓撒嬌一樣嗚咽兩下,很快被鄭朗宴貼得更緊,吻也更加狂熱。 唇舌間交替著紅酒的酒氣,林俏只覺得自己似乎也有了醉意。 男人的睫毛低垂,一雙總是帶笑的桃花眼緊閉。他真的有些醉了,難得的對著林俏不是羞怯忠誠乖順的,手上和唇舌上的動作越來越有侵犯性。 好像這才是原本的他。 一直壓抑克制的他。 更加讓人沉淪。 林俏覺得這樣下去會越來越糟,可總?cè)滩蛔∠胍v著他。 意識迷蒙間,她跟著不再掙扎,閉上了眼睛,乖乖承受他的所有。 看她身體猶如貓一樣軟了下來,男人低沉的嗓音輕輕悶哼一聲,修長的手松開她的手腕,順著自己的意識去攀爬所有渴望領(lǐng)略的神秘之地。 腰腹間猛然貼上來男人有些火熱的指尖,林俏忍不住輕顫。 他試探著摩挲了下,很快,食髓知味的撩開短t的下擺,抹上少女滑膩的腰間皮膚。 細(xì)膩的觸感讓他的呼吸越發(fā)急促起來,動作也變得更加笨拙。 林俏嗚咽一聲,下意識扭動著身體想躲,很快被男人捏住。 接著,他的手越發(fā)不滿足,順著背脊,緩緩向上攀爬,激起一片戰(zhàn)栗。 林俏抖了一下,意識終于清明起來。 她睜眼,看著面前微微晃動著的男人微皺著眉閉著眼的模樣,下定決心用了些狠勁,終于把他推開了一些。 頭腦和身體熱得發(fā)燙的鄭朗宴一下被推開,眼睛猛地睜開來,黑眸里的yuhuo將燃,因她的打斷,很快聚起深沉沉的欲求不滿和委屈。 林俏的呼吸慌亂而急促,帶著后知后覺的微小恐懼。 剛剛太過激烈,有一瞬間她都以為…… 鄭朗宴下一秒就會在這里失控。 林俏迅速地呼吸著,猶如剛剛溺水過。 她抬頭,看著鄭朗宴眼中的不悅和委屈,心里逐漸泛起來一絲愧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