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節(jié)
有哥哥,有朋友,有師傅,有同事,大家都關(guān)心她,愛護(hù)她。 許愿是真心希望自己也能聽見來自世界的聲音?;蛟S到時候也能開口向他們道謝。 就抱著這樣一個心愿,許愿接受了檢查。 醫(yī)生說,許愿其實(shí)并不是全聾,她的右耳朵情況還要比左耳朵還要好些,是可以使用助聽器的。 許愿聽了這話,當(dāng)場就跟醫(yī)生訂了助聽器。 等到許峰辦完事,趕到醫(yī)院里的時候,知道了這個好消息,他也高興壞了。 轉(zhuǎn)過天來,也是蘇秀秀陪著許愿來取助聽器的。 許愿小心翼翼地帶上助聽器,聽著蘇秀秀溫溫柔柔地跟她說話。 一時間,激動得涕不成聲。 沒辦法,蘇秀秀只得在一旁安慰她,鼓勵她。 許愿慢慢地才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 在回去的路上,許愿聽著蘇秀秀緩緩地跟她說話,這種感覺實(shí)在是奇妙極了。 剛好聽到了動情的地方,許愿也微微張開嘴,用奇怪的聲調(diào)說道:“那我是不是以后也能繼續(xù)念書了?” 許愿原本就會說話,小時候也曾嘗試著練習(xí)過。 只是養(yǎng)父母都覺得她說話難聽,也聽不懂那些含義,就讓她不要瞎胡喊可,省得吵到別人。 許愿這才變成了“啞巴”,只敢在沒人的地方,沖著大山喊幾聲,跟大山說說話。 其實(shí),剛剛一說完這句話,許愿就后悔了。 她的聲音果然很難聽?;蛟S她真的不該突然開口,也不知道會不會嚇到秀秀? 這些擔(dān)心都是多余的。 下一刻,蘇秀秀就用力地抓住了許愿的手,發(fā)自內(nèi)心地笑道:“原來你會說話呀?許愿,你真是太棒了。” “可,我說話難聽!”許愿垂著頭說道。 蘇秀秀卻笑著說?!澳怯衷趺戳??以后多練習(xí)會好起來的。對了,告訴你一個秘密吧?” “什么?”許愿問。 “我在帶上助聽器之前,總是習(xí)慣左肩膀往前探,用左耳朵聽別人說話。我也是練了很久,才慢慢改回來的。不然我走路得有多難看?”蘇秀秀又說道。 許愿還是因此受到了朋友的安慰。 她也相信著,總有一天,她也可以變得像蘇秀秀這樣好。 回到家里,許愿第一次開始嘗試著跟哥哥說話。 果然,哥哥和朋友一樣,并不覺得她說話難聽,反而抱著一種鼓勵的態(tài)度。 哥哥很忙,卻經(jīng)常跟她做說話練習(xí)。除此之外,裁縫鋪?zhàn)永锼腥艘查_始陪著許愿說話。 就這樣,經(jīng)過一番磨煉,許愿終于也可以像正常人那樣說話了。 第169章 整個八月份,蘇秀秀還算是比較清閑的。 楊蔓枝抽出功夫之后,就趁熱打鐵,干脆帶著蘇秀秀參加了一次聚會。 去之前,楊蔓枝就曾經(jīng)提醒了蘇秀秀,讓她穿著旗袍去。 蘇秀秀自然也就明白了,楊蔓枝是想幫她們金縷閣打廣告。剛好,繡娘曾經(jīng)親手幫她做了一套旗袍,現(xiàn)在穿著正好合身。 因?yàn)橹疤K秀秀也特意送了楊蔓枝一身旗袍做禮物。楊蔓枝也十分喜歡。 聚會當(dāng)天,兩人都穿著傳統(tǒng)中式旗袍,把發(fā)髻高高挽起,也算是聚會上的一道靚麗的風(fēng)景。 很多女士都覺得旗袍穿在她們兩人的身上很美,就借機(jī)問楊蔓枝這套旗袍是哪里做的? 楊蔓枝一指蘇秀秀,笑著說道:“我這meimei就是專門做旗袍的,她那里有兩個手藝很好的師傅。你們要是感興趣,就去她店里坐坐。她店里的旗袍都是專人定做,會為每個人設(shè)計(jì)一款獨(dú)一無二的旗袍。” 她這樣一宣傳,蘇秀秀又借機(jī)發(fā)了金縷閣的名片。 她們這家店也算在這個小圈子里,打出點(diǎn)名聲來了。 來參加聚會的,不止女人還有男人。宣玲為了找到合適的結(jié)婚對象,也跟著馬小姐一起來了。 可惜,馬小姐也是個俗氣又碎嘴的貨色,動不動就拿宣玲是小老婆在外面生的說事。還說宣玲沒有母家?guī)鸵r,將來婆家都不好找。就算嫁過去,婆家也會看輕她。 馬小姐動不動就在宣玲傷口上戳刀子,同時還想暗示著宣玲要對她感恩戴德。 宣玲表面上恭敬,心里卻十分氣憤??伤赣H本來出身就低,父親工作又忙,無暇估計(jì)她的事情。 二哥宣徽整個人就像座冰山,對聚會根本不感興趣。比起跟人聊天,他更喜歡與狗相處。 宣玲也是實(shí)在沒辦法,才抱了馬小姐的大腿。沒有別的選擇,她也就只能暫時忍辱負(fù)重。一邊在心里暗罵馬小姐死肥豬,凡是長了眼睛的男人都不會喜歡她;一邊卻想著,找到機(jī)會就陷害馬小姐一把。也算為自己報(bào)仇。 后來,宣玲真的趁著人不備,推了侍者一把,侍者身子一歪,就把一杯酒灑在馬小姐身上了。 馬小姐很沒氣質(zhì)的尖叫一聲,總算暫時退場了。 宣玲這才松了一口氣,她又拿了一杯酒。這才有時間暗中觀察場上的那些年齡相當(dāng)?shù)哪惺俊?/br> 只是看著看著,宣玲就發(fā)現(xiàn)楊蔓枝打扮得花枝招展,帶著蘇秀秀姍姍走來。 楊蔓枝身份擺在那里了,她一進(jìn)場立馬就成了聚會的焦點(diǎn),所有人都想要討好她。 連帶著蘇秀秀那死丫頭也成了引人注目的對象。這些都是宣玲夢寐以求的東西,只可惜她再怎么拍馬屁討好楊蔓枝也沒用,楊蔓枝始終都不喜歡她,也不愿意跟她交往。 想到這里,宣玲不禁有些惱火。 再一看,蘇秀秀很快就引起了現(xiàn)場男士們的注意。 那些男士紛紛打聽,這小姑娘到底是誰?到底是誰家的? 沒辦法,蘇秀秀長得的確很好看,面白如玉,柳葉彎眉,杏核大眼,櫻桃小嘴。 明明她就是商人出身,勉強(qiáng)算是給楊蔓枝當(dāng)保姆的??珊煤靡淮虬?,,卻帶著一股大家閨秀的氣質(zhì),看得出來,這也是受過很好的家庭教育的。 蘇秀秀身上的氣場,是宣玲并不具備的。她越想越生氣。 楊蔓枝這個公主,宣玲不敢下手??商K秀秀這個商人之女,她定是要鬧她個沒臉。 宣玲想著,干脆朝著那幫紈绔子弟的圈子里走去。 她跟那個舉著酒杯,品鑒著現(xiàn)場美人的董少爺,其實(shí)很熟悉。 他們也算是曾經(jīng)交往過的情侶,只是最終沒有走到談婚論嫁那一步。 紈绔子弟都看不上她的身世,這可以算是埋藏在宣玲心底的傷口。 好在董少爺?shù)降走€算有幾分良心,分手后沒有再糾纏宣玲,也沒有公開過他們曾經(jīng)交往的事情。 宣玲倒也沒做別的,只是告訴董少爺,關(guān)于蘇秀秀的真實(shí)身份。 董少爺很明顯對蘇秀秀這個小姑娘很感興趣。 而且對于那些急著攀附權(quán)貴的姑娘,董少爺認(rèn)為她們都不值得別人尊重,說白了無非就是眾人的玩物罷了。 董少爺?shù)攘撕芫?,打算先一步對蘇秀秀出手。 可蘇秀秀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站在楊蔓枝身邊,頂多就是跟那些女人們談?wù)劥┲虬绲氖隆?/br> 不得不說,蘇秀秀很會聊天,跟她說話的女士們都覺得心情愉快。 看來蘇秀秀并沒有主動勾引男人的打算,一時間,董少爺心中不禁有些疑惑。 可他到底還是壓抑不住心中的欲望,借著幾杯酒氣,到底找了一個機(jī)會,就把蘇秀秀堵在洗手間外面了。 可就在董少爺想說幾句難聽的話,調(diào)戲一下這個粉粉嫩嫩,腰肢纖細(xì),如同迎風(fēng)拂柳的小姑娘的時候,詹二少卻一把扯住了他的手。 “董五,你喝醉了吧?找錯人了?”詹二少手上可沒留力氣。 董少爺一頭霧水,又借著酒氣說道:“沒有找錯人,小爺就喜歡眼前這個粉粉嫩嫩的小姑娘?!?/br> 詹二見他裝糊涂,就冷笑道:“我倒不知道,我爺爺?shù)母蓪O女怎么就成了你董五要找的人了?” 董少爺一聽這話,心里頓時就咯噔一下子,酒氣被嚇沒了,人也清醒了不少。 詹老爺子雖然退了,詹家大爺二爺卻又起來了,三爺四爺也都發(fā)展得不錯。 這還真不是他們青黃不接的董家能惹得起的。何況家里要是知道,他得罪了詹家的人,肯定會把他發(fā)配到邊疆去吃苦的。 董少爺一邊暗恨宣玲想要害他,不然也不會特意跟他提了蘇秀秀。一邊又低頭跟詹二少道歉。 “二哥,對不起呀,我真不知道這小姑娘是你們家的?!?/br> 詹二少笑道:“沒事,你回去也把這事跟你那些朋友都說說。別再有不長眼的,把注意打到我meimei身上了?!?/br> 董少爺連忙點(diǎn)點(diǎn)頭,表示一定把話帶到,同時他也很快離開了。 詹二少這才回頭看向蘇秀秀,這小姑娘今天果然是特意打扮了一番。 這么一打扮,蘇秀秀就像是畫中走出來的少女似的。 剛剛在董少爺找她麻煩的時候,自始至終,蘇秀秀的眼神都是冷冷淡淡的,似乎完全不怕董五。又好像只要董五敢對她有了歹心,她也能有辦法狠狠懲治董五似的。 詹二少剛剛甚至有種感覺,他在多管閑事的感覺。 可現(xiàn)在蘇秀秀很真誠地跟他道了謝。 “二哥,剛剛多謝您幫忙了?!?/br> 說這話時,小姑娘的眼底都是對他的感激和信任,她的臉上也漾起了一抹可愛的笑意。似乎是真的把他當(dāng)自己人看待了,一時間,詹二少有點(diǎn)受寵若驚。 他只得甩手說道:“沒什么,爺爺讓我平時多照顧你呢。他老人家現(xiàn)在喜歡你,更勝過喜歡我們家里這些小子。秀秀,你要是有空,就多去看看爺爺,陪他老人家好好聊聊天吧?” “好?!碧K秀秀應(yīng)道。 詹老爺子的確說過想認(rèn)她做干孫女,蘇秀秀只當(dāng)是開玩笑,也不想高攀這層關(guān)系。沒想到詹家人好像卻當(dāng)真了。 兩人又聊了兩句,詹二少就把蘇秀秀送回會場去了。 * 楊蔓枝本來一看蘇秀秀很久沒回來,不禁有些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