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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慕尋半真半假的替他隱瞞:“我和謝辭被狂風(fēng)卷到了沼澤附近,不久之后出云和易崢也被卷了過來,我們在那個地方遭遇了妖獸,又不慎落入了沼澤下面的石室。就是因?yàn)橛龅搅诵┪kU,出云才變成了這樣?!?/br> “什么?。俊笔掜刁@訝至極,“那為何易崢沒同你們一起被卷下去?” 蕭慕尋語氣微冷:“這得問問他了,一個金丹期的修士,卻制不住一只妖獸,到底抱了什么居心?!?/br> 蕭淼這才想起,易崢一路上的古怪。 他臉色一陣青一陣紫:“可惡!” “別想那么多了,倘若蕭家不是關(guān)心則亂,想要菩提參,易崢憑什么算計得了蕭家?” 蕭慕尋說的是實(shí)話,他們蕭家沒了神眷,就算有單靈根也是枉然。若非蕭家衰落多年,也輪不到易崢來算計他們。 只是易崢約莫不清楚,他坑害的蕭慕尋,乃是蕭家最最重要之人! 他不過是個誘餌,吸引著易崢的注意,令他誤會蕭家重要珍貴的人是他。 倘若此事被家主知曉,那青炎宗和蕭家的盟約,便可以解除了! “三哥,你可知家主和莫前輩被卷到了何處?” “他們和二姐在一起,應(yīng)當(dāng)是山巖地帶?!?/br> 蕭慕尋點(diǎn)了點(diǎn)頭,朝身后的蕭出云望去:“出云,你想怎么做?” 蕭出云很滿意蕭慕尋的表現(xiàn),偽裝得極為溫和,半點(diǎn)看不出他內(nèi)里的兇殘:“家主自然要找,可菩提參也不能落下?!?/br> 蕭淼剛歇下的心思,忽然又有點(diǎn)浮出水面。 “咱們蕭家,何時被人這樣欺負(fù)過?” 蕭淼眼睛一亮,本想答應(yīng)。可想起方才蕭慕尋的話,余光悄悄瞥向蕭慕尋,觀察著他的臉色。 蕭慕尋頭疼的扶額:“你們真是睚眥必報?!?/br> 蕭出云發(fā)出笑聲,倒是真心實(shí)意。 蕭淼也嘿嘿的笑了起來:“這兒就只剩咱三,都出身蕭家,有什么不可說的?在上云六洲,我們蕭家這名聲不是都傳遍了嗎?” 蕭慕尋竊笑:“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蕭淼哼哼兩聲:“對待易狗賊,不需要什么仁義!” 這聲易狗賊倒是罵得舒坦,蕭慕尋瞇彎了眼,并沒有阻止,甚至想要讓蕭淼多罵他幾句。 “三哥,你別停,多罵幾聲?!?/br> “?。俊笔掜的X子空白了數(shù)秒,又立刻接了話,“易崢那個老狗賊,以為自己最聰明,把誰都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我可聽老祖說了,他那修為不過就是紙糊的,表面看著威風(fēng)而已,還想來惹咱們蕭家,呸,沒門兒!” 蕭淼話多又毒舌,往日在蕭慕尋這里,可不敢表現(xiàn)出來,害怕?lián)p害了自己的形象。 可現(xiàn)在既然是蕭慕尋讓他罵的,蕭淼也就當(dāng)仁不讓了。 蕭慕尋笑得更加大聲,這幾日的緊繃仿佛松快了許多。 他眼眸彎彎如月,渾身散發(fā)著愉悅,這一笑便如海棠花般,妖嬈而艷麗。 蕭淼倒是沒什么反應(yīng),反倒不遠(yuǎn)處的蕭出云,久久的看著他出神。 他在自己身邊,還從未這樣笑過。 — 菩提參被叫婉兒的女修拿走,易崢就算想坐收漁翁之利,也是不可能了。 蕭出云在暗中看得清楚,易崢的確跟著婉兒離開了。 三人打算跟上去,卻因他們離得太遠(yuǎn),而無法追蹤。 “這該如何是好啊?” 蕭慕尋朝旁邊一指,是一顆梧桐樹:“三頭金鸞,乃是覺醒了一絲鸞鳥血脈的妖獸,而鸞,是最接近鳳的存在?!?/br> 蕭淼:“???” 蕭出云:“順著梧桐,就能找到?!?/br> 他不想解釋,蕭淼不同于他,乃是真正的十八歲少年,閱歷不如他也是正常。 反觀蕭慕尋…… 蕭出云將目光放到了他的身上:“尋兒,你知道得真多?!?/br> 那一句尋兒,叫得蕭慕尋頭皮發(fā)麻。 蕭慕尋忽而有種被毒蛇盯上的錯覺,他回以蕭出云微笑:“有些書還是你拿給我的,難道你不記得了?” “是嗎?那你記得真清楚?!?/br> 蕭慕尋皮笑rou不笑:“出云哥哥給我找的書,當(dāng)然得翻來覆去的看?!?/br> 蕭出云瞇起了眼,這一聲‘出云哥哥’,怕是在回報,他方才甜膩的喊他‘尋兒’的那一句吧。 氣氛忽而有些微妙,天空又這樣陰沉,烏云間吸滿了水,仿佛隨時都會下雨。 可惜蕭淼是個傻子,分不清這里面的暗涌。 他低聲喊了句:“找菩提參要緊,你們別這樣膩人了!” 蕭慕尋:“……”膩、膩人? 倒是蕭出云,聽了這話不由輕笑:“蕭淼說得對,尋兒還是這樣喜歡對我撒嬌。有什么敘舊的話,還是等拿到菩提參再說吧。” 蕭慕尋臉都黑了,撒什么嬌? 他無比懷念著上一世的相貌,不知道是不是系統(tǒng)的影響,他這一世好像越長越歪了。 無論說什么話,都沒了殺傷力,還像在勾引別人。 蕭慕尋一陣絕望。 三人很快便繼續(xù)朝前走去,想要早些追上易崢。 沒了碧落果,易崢是絕不可能放過菩提參的。 他們漸漸走出了森林,來到一處峭壁。 朝上望去,乃是一處斷崖。放眼望去滿山蒼翠,山巔云嵐繚繞,乃有拔地通天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