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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逼出一團(tuán)異火,在手心熊熊燃燒。 這世上沒人比蕭慕尋更了解蕭出云手里的幽藍(lán)異火,正是他的太陰之火! 蕭慕尋臉色越發(fā)凝重:“……陸歸舟果真是你殺的!” 蕭出云低聲輕笑,儼然是默認(rèn)。 他的笑聲帶著幾絲甜膩,宛如情人間的耳語那般。 蕭慕尋莫名的打了個寒顫:“你為何能掌控太陰之火?” “你朝宗鱗使用太陰之火,他用秘術(shù)將太陰之火困入金丹,以自身金丹威力保持太陰之火久久不滅。然后……” 蕭出云輕易的走出了蕭慕尋設(shè)置的困陣,來到蕭慕尋身邊,在他耳畔輕聲道,“宗鱗臨死前把金丹生剖了出來,將金丹送給了我?!?/br> 耳畔的聲音低沉,卻帶著三分血腥。 蕭慕尋渾身激靈,下意識朝后退去。 謝辭見狀,立馬用煉心槍一挑,便將兩人分開。 他將蕭慕尋護(hù)在懷中,煉心槍直指蕭出云,眼神極冷:“你似乎忘記了我的存在?” 蕭出云勾起唇角,并未說話。他連眼睫都是雪白,這樣看著一個人的時候,瞳孔異常空洞,仿佛誰也無法映入他的眼中。 “九幽的魔君,誰敢忘呢?” 蕭出云朝著陣盤注入靈氣,他早就等著謝辭和蕭慕尋到來,自然有牽制謝辭的法子。 陣法之中有困陣、殺陣、幻陣等等,若真施展起來,比蕭慕尋生硬的法子高明多了。 蕭出云到底是陣修,祭出好幾個陣盤,整個臥屋都被幾個連環(huán)困陣包圍。 天邊張開了巨大的陣法,白光猶如銀河般傾瀉而下。 靈氣自上方而下,阻隔了外面的一切,甚至讓這臥屋同地面分離,緩緩飛至上空。 地面搖晃得令人無法站穩(wěn),大陣?yán)P屋飛入縹緲的云層之中,云霧緩緩滲入屋內(nèi),令眼前的一切都顯得朦朧。 謝辭全身的力氣都被抽離,握住煉心槍的那只手青筋凸起??蔁o論他費(fèi)了多大的力氣,都無法拿起煉心槍。 謝辭緊咬著牙關(guān):“清凈之陣?!?/br> 蕭出云:“魔君好眼力?!?/br> 清凈之陣可是九幽眾多魔族的天敵。 這也是蕭出云從宗鱗哪兒得來的消息,可惜啊,他還未能習(xí)得清凈之陣,宗鱗便死在了謝辭手里。 若非謝辭只是半魔,身上還有一半人族之血,在這清凈之陣?yán)铮€要受制得更嚴(yán)重。 蕭慕尋蹲下身:“沒事吧?” 謝辭:“別管我,當(dāng)心!” 祝明霄一直沒出手,誰也不知道他打著什么主意。 謝辭一拳打在了地面上,緊握的拳頭都鮮血淋漓。 可恨! 他決不能成為蕭慕尋的拖累! 蕭出云看著這一出戲:“有趣,沒想到有朝一日,也能讓你跪在我面前。” 謝辭猛然朝他望去,那一眼帶上了十足的戾氣,猶如一頭出籠的猛獸。 蕭慕尋本要出手,身后卻忽然傳來一陣琴音。 音刃就此打出,朱紅的流火同幽藍(lán)的太陰之火互相交織了起來。祝明霄的動作極緩,仿佛這對于他來說并非什么決戰(zhàn),而是隨性一曲罷了。 火光跳動在他的臉上,那雙眼睛顯得空洞。 蕭慕尋不知看過多少次他彈琴的模樣,卻從未有一次見過他這樣冰冷。 青玄琴的威力到底更強(qiáng),這附近亦無水,令太陰之火延展,在流火即將吞噬太陰之火時,蕭慕尋連忙朝著月輪輸入靈氣,月輪瞬間張開屏障,將兩人裹在其中。 流火瞬間沖出了屋門,肆意的燃燒了起來。 熱氣驅(qū)散了云霧,又將朦朧如夢境的一切拉回了現(xiàn)實(shí)。 蕭慕尋以全身的靈氣驅(qū)使月輪,這才抵抗住了流火。 他痛心的看向祝明霄:“為什么?” 他不能再做夢了,祝明霄的的確確是設(shè)計(jì)引他出現(xiàn),也和蕭出云做了交易。 前世的一切記憶在此刻幻滅,他才真真切切的看清楚的如今的祝明霄。 身陷魔障,不肯回頭。 祝明霄站起身,朝著蕭慕尋伸出手:“只要你離開謝辭,我便幫你,甚至可以為你殺了蕭出云?!?/br> 蕭出云就在一旁看著,并未為祝明霄的話而戒備,只是低聲笑了起來:“少城主好無情,我?guī)土四?,就是這樣對我的?” 祝明霄卻連一個眼神也沒給他,只是靜靜的看著蕭慕尋。 他在等蕭慕尋的選擇。 蕭慕尋憤然的朝蕭出云望去:“果然是你!” 蕭出云:“是我,但也是祝明霄自己,你沒看到,他已經(jīng)被心魔侵蝕了嗎?不都是因?yàn)槟愕脑??要不然,他還是那個萬人艷羨的祝少城主?!?/br> 蕭慕尋心底翻起強(qiáng)烈的恨意,想先丟出水符,讓太陰之火有可燃之物。 誰知剛有這個想法,又一聲琴音響起,流火似一條火龍,張著血盆大口朝他襲來:“阿尋,我不會讓你有動用太陰之火的機(jī)會?!?/br> 昔日約定還歷歷在耳,什么一生一世絕不更改?可一切都成了笑話! 祝明霄緩緩朝著蕭慕尋走進(jìn),一點(diǎn)點(diǎn)壓縮著兩人間的距離:“阿尋,我說過,只要你拋棄謝辭,我就永遠(yuǎn)站在你這邊。” 一旁的謝辭緊握著煉心槍,屏住了呼吸,望向身側(cè)的蕭慕尋。 他不是沒有害怕的,正因?yàn)橄矚g,所以對方每一個動作皆牽動他的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