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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溫送丁盛到酒店,丁盛掏出房卡上樓,說:“不回家了,一聲酒味,她聞著也不舒服。”余溫凝視著丁盛走進(jìn)電梯的背影,就像一個落寞了,沉淪了的富家公子,再也不會得到一絲愛的寵溺和眷顧。 楊帆去電視臺拍攝一個室內(nèi)戒煙的公益廣告,在樓梯口遇見余溫,他們好幾天沒有聯(lián)系了,兩個榆木腦袋的人都找不到絕佳的借口見面,都在等對方聯(lián)系。 “走了啊。”余溫在七樓停下,給楊帆說了一聲,走進(jìn)編輯部。 晚上,余溫剛出樓梯大門,在大廳遇見楊帆,他也正往外走。 “拍了這么久啊?!庇鄿卦诤竺娲蛘泻簟?/br> 楊帆聽到有人跟自己說話,回頭看了一眼,說:“還行吧,算快的了。你回家啊。” “沒有,出去吃點(diǎn)飯,你吃了嗎?” “沒有,你吃火鍋嗎,我有兩張券?!?/br> “行吧,等我一下,我上去拿點(diǎn)東西。”余溫說。 楊帆出門叫車,突然聽到有人在門口和自己打招呼,是丁盛。“嗨,是你啊,怎么在這里。” “等余溫呢,你拍戲回來了?!?/br> “拍什么戲?” “前幾天我找余溫喝酒,以為你也在家,他說你拍戲去了?!?/br> “是嗎,剛回來啊?!睏罘呎f邊點(diǎn)頭,說“回來的突然,他上去拿東西去了,我們要吃火鍋去,一塊嗎?” “不了,那你們聚吧,你也剛回來,改天咱再聊。我沒什么事?!?/br> “沒事,我正好弄了好幾張劵,一塊吃,正好把劵花了?!?/br> 楊帆站在丁盛車旁等余溫下來,看著他從遠(yuǎn)處下樓梯時(shí)歡快的步伐漸漸放緩,余溫看到丁盛,問:“你怎么在這里?” “我來你們電臺有事,正好想著你快下班,找你喝酒來著,從門口遇到楊帆了?!?/br> “哦,那一起唄,正好好久沒見過了?!?/br> 楊帆和丁盛聊起這些年遇到的事情,余溫自己一個人坐在后排玩手機(jī),聽著前排嘻嘻哈哈的笑聲,這幾年不在國內(nèi),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自然插不上嘴。余溫抬起頭看楊帆和丁盛的背影,看著還是小孩子的模樣,因?yàn)閺氖率覂?nèi)工作,外加保養(yǎng)得當(dāng),他們皮膚白凈,再看看自己的胳膊,不知道的還以為剛從礦山挖礦回來呢。 “余溫,我覺得你可以來這里看看,這里的房子不錯。”丁盛指著剛建好的樓盤,突然提起余溫。 作者有話要說: 歡迎小可愛們提意見哦 我的微博是:熱鬧rn 歡迎大家關(guān)注 ☆、67 “啊,行,回頭再說吧。”余溫還在盯著他們兩人看,突然被提及,不知道他們聊得什么話題。 “買什么房?!睏罘D(zhuǎn)身回頭看了一眼余溫,轉(zhuǎn)向丁盛問到。 “前幾天喝酒時(shí)候說的,說你們要買個,還沒想好哪里?” “哦,對,他不是剛從國外回來嘛,掙點(diǎn)錢,得趕緊買個房住?!睏罘杨^轉(zhuǎn)向窗外,身體朝后倚著靠背,撓了撓頭發(fā)。 “說句不該說的,你兩上沒老,下沒小的,有一套房住著就行了,剩下的錢啊,多出去走走,玩玩,沒事也可以花錢來聽聽我的演奏會,多好,你買了空下來也不住?!?/br> “誰說他不住,他一個人也得搬去住啊?!睏罘^倚著車窗,生氣自己知道的什么事情都是從丁盛嘴里說出來的,自己說不出一點(diǎn)。 坐座位的時(shí)候,楊帆朝丁盛那邊坐下,留余溫一個人坐對面,拿筆在菜單上勾勾畫畫,問丁盛吃什么?劃完后把紙遞給余溫,讓他自己點(diǎn)。 麻椒味的白氣將三人緊緊包圍,火鍋的味道沾染在每根頭發(fā)絲上,丁盛后悔的說:“哎,回家又得挨熊。” “對哦,還沒問你,你找對象了?!睏罘缇拖雴柫?,但不知道怎么開口,好幾次想把話題引過去,又怕問的太突兀,這次終于等到好機(jī)會。 “我結(jié)婚了,好多年了。” 楊帆聽到這話,抬頭看了一眼余溫,正好和余溫對視上,楊帆的眼神閃過一絲震驚,又恢復(fù)正常,繼續(xù)問:“她是干啥的?” “跟我一樣,彈鋼琴的?!?/br> “哦,挺好的,彈鋼琴的女生都漂亮啊,你們有小孩子嗎?” “沒有。” 余溫眼神制止住楊帆,提醒他差不多得了,楊帆夾起一塊rou,把剩下的一連串問題塞進(jìn)嘴里。剩下的飯桌上,談的都是音樂,還有余溫在國外的事情,余溫說自己去過那個國家,丁盛接著說自己也去那里參加過比賽,楊帆一個勁的涮rou吃,安靜的把rou放進(jìn)鍋里數(shù)著秒數(shù),恨不得把眼前沸騰的鍋底倒進(jìn)兩人的嘴里,聒噪死了。 丁盛開車送余溫楊帆回家,送到余溫的小區(qū)門口,搖下車窗說:“劇院有活動的話,可以來找我玩,改天再聚啊?!?/br> 楊帆揮揮手說拜拜,看著丁盛開車遠(yuǎn)去,朝余溫?fù)]手說拜拜,朝出租車走去。 余溫一個人回到家里,接了一盆熱水洗頭,洗到一半,甩著濕噠噠的頭發(fā)去找手電筒,把盆子里的頭發(fā)一根根的撈出來照,看看是不是白發(fā)。沒有找到白發(fā),心情沮喪極了,心想,白頭發(fā)肯定都頑強(qiáng)的長在頭皮上,一根根的把黑發(fā)吃掉。下午在車上,余溫仔細(xì)觀察楊帆和丁盛的頭發(fā),依舊那么烏黑茂密,一想到這里,心情更加失落了。 余溫找出幾瓶酒,打開電腦,想寫點(diǎn)東西,原來總以為寫作那么難,沒想到人到中年,腦子里多的是東西,隨便拿點(diǎn)出來就是文章,只不過拿出來的過程,太過讓人沮喪痛苦,情緒時(shí)常在夜間和絕望糾纏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