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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一切都顯示著一個大活人就像是憑空蒸發(fā)了一樣消失了。 汪汪額角上的汗?jié)B了出來,對辰迦說:“趕緊叫所有人都去找安老師!我去調酒店監(jiān)控!” 然而事情并沒有那么順利,酒店稱一定要報警才能調監(jiān)控,但報警這么大的事汪汪不敢一個人做主,只能打給肖權問詢。 結果對方顯示關機,他這才想起來肖總去A國出差了,大概現(xiàn)在還在飛機上。 汪汪已經(jīng)急出了一身汗,一方面怕安老師出什么意外,萬一是被人劫走了呢;另一方面是不敢報警,怕萬一報了警,待會兒安老師自己回來了,就是出去找個樂子什么的,這種負面消息萬一被曝光了,那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畢竟這是國外,有些事掩蓋起來沒有國內那么順手。 小胖子在房間里來回來去踱步,能想的人都想到了,安音璇這個咖位真不是一般人能擔得起的責任,誰都不敢做這個決定。走投無路之下,他把通訊錄翻到底,停到一個人的聯(lián)系方式,頓了兩秒,還是按了出去。 沒響兩聲對方就接了起來:“我是周寒?!?/br> 兩年前安音璇的首場演唱會上,在親眼目睹了他們在后臺大吵一架之后,汪汪印象里這兩人就再也沒有見過面了。 只是當時沒過多久,他就接到了周寒的電話,約他出來見面。他本以為是周寒不死心,想旁敲側擊讓他勸勸安音璇。他去了,因為不想趟渾水,還不如把話說清楚,他就是個小小的助理,沒人在乎他怎么想,也沒人會聽他的勸。 但見到周寒之后,他們談及的話題卻令人意外。周寒先是問他是不是在考經(jīng)紀人證,他確實在考,而且考了兩次都沒過,以前很好考,現(xiàn)在是百分率刷人,他就犯了難。 結果周寒直接把辦好的資格證放在了他面前,說這是小事一樁,讓他收下。 他原本心里打鼓,以為周寒是想收買他干什么,但轉念一想,這點兒籌碼收買他也太瞧不起人了。 果然周寒什么都沒提,客套兩句之后讓他在安音璇有任何困難的時候第一時間告訴他,其實具體怎么說的他都忘了,唯獨印象深刻的是,他清楚地記得這位支配著金融圈一角的周家公子少有地收起了骨子里的強勢,表情落寞地解釋道: “因為音璇不會主動向我開口?!?/br> 這兩年周寒從沒讓他監(jiān)視過安音璇,也再沒聯(lián)系過他,他幾乎遺忘了這個承諾,但現(xiàn)如今真的遇上了大事,他第一時間便想到了周寒。 汪汪的語氣掩飾不住焦急,說道:“小周總,安老師失蹤了?!?/br> 周寒沉默了一下,顯然是沒有想到許久不聯(lián)系,一聯(lián)系就這么帶勁。 “什么時候的事?你現(xiàn)在在哪?” 汪汪說道:“我們在島國拍MV,今天下午的飛機回燕城,一早我去他房間里,人已經(jīng)不見了,沒有拖拽打斗的痕跡,應該是自己出去的或者跟認識的人一起走的,現(xiàn)在所有人都把方圓一公里內找遍了,沒找到。肖總電話打不通,我也不敢貿(mào)然報警,可是不報警就不能調取監(jiān)控,沒辦法了才給您打的電話?!?/br> 周寒的聲音倒是異常冷靜,說道:“你把酒店名稱發(fā)給我,在他房間等著,什么都不要做,等人來找你,我馬上過去?!?/br> 話音剛落,電話就掛了。 沒聯(lián)系周寒還好,聯(lián)系上了汪汪更是一頭霧水了。在房間什么都不要做就是不要報警?等人來找是等什么人?來找他干嘛?馬上過來的意思是要馬上來島國嗎?又不是鄰居串門,說來就能馬上來的? 結果沒有十分鐘,房間里就擠滿了人,汪汪坐在沙發(fā)上目瞪口呆。 幾個酒店管理人員恭敬地站在他面前,還帶了個翻譯。 “汪先生,安音璇先生失蹤的事情我們大致了解了,現(xiàn)在請您隨我們去監(jiān)控室調取錄影?!狈g指著為首一人說道:“這是酒店經(jīng)理加藤先生,我們將全力配合你們把人找到?!?/br> 加藤對著汪汪深深鞠了一躬。 汪汪:“……”他現(xiàn)在對周寒佩服得五體投地。 監(jiān)控顯示安音璇昨晚六點半回到了房間,半小時后汪汪端著晚餐和衣服進去了,在汪汪出來之后,這個房間就再也沒人出入過了。 他們快進了一下,直到凌晨六點,安音璇走出房間,他穿著睡衣,腳上倒是換上了球鞋,什么都沒拿,看似平常地走向電梯間,再沒有回來。 安保人員又調取了其他也許能拍到安音璇的攝像頭,顯示他下了電梯之后徑自走到門口,沒有叫車,走出大門,最后消失在了道路盡頭。 所有人都面面相覷,汪汪覺得這事兒太詭異了,他思考了一下終于知道違和感在哪里了——安音璇的行為非常矛盾。 通訊工具沒帶,說明他不是被人電話脅迫,連外衣都沒換又似乎是趕時間,可是拍到的錄影中他面色如常,步伐并不匆忙,就像是去便利店買東西,而他又沒帶錢包。 汪汪簡直懷疑安老師是不是夢游了。 他把這邊情況告知了周寒,這才知道周寒在萬米高空之上,再有兩個小時就能趕到了。 警是不能報的,人也還得找。汪汪指揮安保人員順著最后出現(xiàn)的方向繼續(xù)尋找。 下午三點,在安音璇失蹤的那間套房里,汪汪終于見到了周寒,他居然有種在異地見老鄉(xiāng)的感覺,有點兒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