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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郡山及時制止了馬上就要吵起來的兩人,在一旁打圓場道:“咱們從長計議哈,要不讓雁嵐排到十二點之后再上臺?” “他非得上臺也行,相聲、小品隨便演?!卑惨翳室獾箅y道。 肖權“啪”地一聲拍了桌子,指著他吼道:“你等著!” 就在陳郡山以為肖權要開罵的時候,只聽他說道:“我去問問雁嵐,他同意就行?!?/br> “……”陳郡山無語,目送安音璇大搖大擺地出了門,心道你怎么也慫了。 肖權見安音璇走了,才開始碎碎念:“你說他這是跟誰學的?管誰能上,還管誰不能上,他是不是管太多了!” 還能跟誰,跟你唄!陳郡山吐槽,安音璇可是把你這個管天管地管空氣的作風學了個十成十,當初你在選秀賽、頒獎禮都干過這事兒。 “你真打算問?。俊标惪ど叫睦锎蚬?,說道:“雁嵐別看他一天天笑嘻嘻的,其實心里也憋著一口氣,我覺得你還是別去碰壁了?!?/br> “這咖位大了怎么都這么作?!毙喔袊@道:“你說說音璇,哪還有一點原來隱忍惹人憐的樣子!真是氣死我了。” 陳郡山瞇起眼睛歪頭問道:“你對他特別寬容,要別人早被你按頭錘了,他為什么不一樣?” 肖權聽出話茬不對,說道:“當然不一樣了,他是星云最大一棵搖錢樹,可不得好吃好喝的供著,不然咱們都得喝西北風去?!?/br> “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覺得你……”話還沒說完,門再次被暴力推開了。 肖權以為又是安音璇,頭都沒抬,說道:“說多少遍了!要敲門!” “我都說了不跟他同臺!”同樣一句話,卻出自不同的人口中。 白雁嵐徑直走到他面前,把節(jié)目單拍在了桌子上。 肖權覺得這兩年自己一定是因為拜了個佛教上師,做了俗家弟子,所以脾氣也比以前平和了許多,不然今天早就把煙頭戳在他倆手上,節(jié)目單團成一團塞他倆嘴里了。 “又怎么了?”雖然是明知故問,但還是得例行公事問一句。 “去年請安音璇他都沒來,為什么今年突然要來?他看我上所以他也要上,就是成心想惡心我?!卑籽銔箘傇诎駟紊习饣匾痪?,說話都中氣十足。 “你怎么不說他活著就是為了惡心你?”肖權真的累了。 白雁嵐認真思考片刻,說道:“我這么說了,他就真能去死嗎?” 肖權站起來走到茶水臺,用機器沖了一杯濃縮咖啡,濃郁的味道驅趕了之前的煙味兒,他走到落地窗前一飲而盡,語重心長道: “你們倆沒少給我捅簍子,我說我cao碎了心一點不為過。他是談個戀愛談得驚天地,拖垮了最紅的流量明星;你就更棒了,看人家談戀愛看得泣鬼神,拖垮了一個十二人組合。某種程度來說,你倆戰(zhàn)斗力都出乎意料的強。我想說的什么意思?能走到今天,誰都不容易,都是跨過了別人跨不過的坎兒才能成功,就當為了我,能不能省點兒心?” 白雁嵐沒有說話,他也不愿意恨安音璇,但只要想起被拋棄的陸悅揚,還有被愚弄過的自己,最重要的是被否定的天賦與才華,他就非常不甘心。幸好當年沒有自殺成功,不然他會死不瞑目。他很感性,必須要有愛有恨才能斗爭下去。 “你倆的恩怨不是一個春晚引起的,也不是一個春晚能解決的,所以你跟春晚較什么勁?”肖權勸道:“回去再想想,你是為了什么而登臺,是讓更多人聽到你的歌、認識你的人,還是為了打壓一個對手?!?/br> 陳郡山再度目送了白雁嵐離開,給肖權鼓掌道:“希望音璇也能被你洗腦。” “什么洗腦,這是真情實感?!毙喟琢怂谎?。 可誰都沒想到,在肖權的努力下,總算兩人都要妥協(xié)的時候,一個意外使安音璇被春晚除了名。 一切源于網(wǎng)上流出來的一段錄影,那是他與梁緒的情***。 第10章 視頻是在年底一個周末的凌晨零點發(fā)出的,大部分媒體人還在睡夢中,無暇應對病毒式的肆意傳播,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鋪天蓋地,無法控制。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深夜的寧靜,安音璇睡眼朦朧地從床上爬起來,自從他亂摸過周寒之后,就把門鎖了,怕自己干出什么不雅動作被弟弟發(fā)現(xiàn)。 看了一眼床頭柜上的電子表,夜里一點,他打了個哈欠把門開了,安鋆一臉凝重,說道:“哥,你跟梁緒的視頻被曝光了。”說完把手機遞給他看。 安音璇還沒徹底醒過來,一臉茫然,他心里納悶,自己從未跟梁緒留過視頻,甚至合影都很少,能有什么值得被曝光的?他捧著手機邊看邊坐在了客廳的沙發(fā)上,看著上面播放的畫面,蹙眉問道:“這是我?什么時候的事?” “夜里十二點剛發(fā)出來的,肖權沒打通你的電話,已經(jīng)在來的路上了。”安鋆給他倒了杯水放在茶幾上。 這是錄屏視頻,大屏幕上是他裸露的上身,小屏幕上是梁緒饜足的臉。他躺在類似于沙發(fā)的地方,身上滿是吻痕,一手舉著手機,另一手從小腹摸上來,帶著獨有的情色氣息。 他表情略有些靦腆,咬著下唇將頭偏向一邊,好像不愿意看鏡頭,這更增添了幾分誘惑性。 想起來了,這是第一次去島國拍《落花》的MV時發(fā)生的事,當時在酒店梁緒要跟他視頻,他便應了梁緒的要求脫了衣服,沒想到當時被錄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