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jié)
正在扎頭發(fā)的少女想也不想:“嗯,看到凹凸曼在打小怪獸。” 俠客:“噗——” 嫌棄地看了他一眼,古屋花衣往旁邊挪了挪,繼續(xù)用手當梳子梳頭。 “是戰(zhàn)況太激烈?”庫洛洛完全不在意她是不是胡扯,似笑非笑:“還是精彩到你連頭發(fā)都沒來得及洗?” “我以為你會問凹凸曼是什么。” 庫洛洛挑眉:“它是什么很重要嗎?” “當然重要啊。這可是事關(guān)邪不壓正還是邪能勝正的大事?!?/br> “哦?那最后結(jié)果呢?” “你傻?”銀發(fā)少女抽空扔給他一個鄙視的眼神:“我都跑回來了怎么會知道結(jié)果?!?/br> “……” 庫洛洛看了眼俠客,發(fā)現(xiàn)后者正努力將頭埋進膝蓋里。但即便如此,也無法掩藏住他快抖成篩子的大幅度動作。 “很好笑?”古屋花衣看著忍笑忍得十分辛苦地俠客,表情木然。 仔細想來,那個方向是俠客給她指的,遇到的還是庫洛洛的熟人。不僅如此,剛剛那種程度的試探,以為她聽不出來嗎。 這幫人為什么就不能直接一些? 還不如剛才那個變態(tài)來的爽快呢…… 想到這,古屋花衣有些無奈:“聽說你們是強盜而不是小偷,光明正大一點很難嗎?” “不好意思,習(xí)慣了?!睅炻迓逋筠哿宿垲^發(fā):“我想以古屋小姐的聰慧,一定明白我想問什么。” 這話說得,真是無比漂亮,漂亮的她根本找不到拒絕的說辭。 果然這個世界上會拍馬屁的人都是可怕的。 “好吧,我遇到了你熟人?!惫盼莼ㄒ侣枺骸罢f真的他比你長得還像牛郎,哦對了,牛郎你知道是什么意思么?牛郎就是……” 庫洛洛忙不迭打斷:“我知道?!?/br> “那你是什么表情?”少女皺眉:“我這是在夸你?!?/br> “……抱歉我不這么認為?!?/br> “那好吧其實你比他更像牛郎?!?/br> “……” “你們真的不是在同一家店干活的嗎?” “……” 事實證明,所謂‘不按常理出牌’的真正解釋,是不管你出不出…… 古屋花衣都是會出的。 “既然如此——”庫洛洛站起來,走到少女的身邊,居高臨下地望著她。 初晨的日光掃過他的臉頰,帶著一層淡金色的光暈。令他原本就很像鄰家小哥的五官看起來更加的柔和了許多。 簡直太有欺騙性了。 不過這些古屋花衣都是看不見的。 因為庫洛洛站的角度剛好遮住了她面前全部的光線。 在她的眼里,整張臉都埋在陰影里的庫洛洛,就像是學(xué)期末催著她交論文的老教授。而后者也不負眾望,淡淡開口,吐出一句話。 “啊——” 結(jié)果卻被一聲凄厲的慘叫給蓋了過去。 庫洛洛:“……” 俠客:“……” 古屋花衣:“……” 這算是,天意吧? 順著聲音的來源看去,首先映入眼簾的不是身上插著撲克牌,躺在地上抽搐的可憐考生。而是個乍看上去很陌生,仔細看卻又帶著點熟悉感的身影。 紅色朝天的發(fā)型,緊身的馬戲團小丑服,以及至少有五公分的高跟鞋。與這身裝扮對應(yīng)的,是明顯涂了一層厚厚粉底的妖孽臉。眼睛狹長而銳利, 更夸張的時,臉頰的一左一右,分別畫了一顆星星,和一滴水。 這要是被處女座強迫癥看到,分分鐘上去弄死他。 從眾人略帶驚恐的目光中可以看出,他就是剛才躁動的罪魁禍首。古屋少女摸著下巴深思……自己究竟在哪兒見過他呢? 就在銀發(fā)少女兀自沉浸在自己思緒里的時候,對方卻先一步看到了她。 “呀咧呀咧~瞧瞧我看到了誰?!币贿呎f著,他一邊扭著腰,朝他們走了過來。 有些啞又有些涼薄的音色,明明很低沉,卻偏偏帶著微微上挑的語調(diào)。兩種極致混淆在一起,鉤織成一張細密的網(wǎng),一絲一絲勒進*般令人戰(zhàn)栗。 不開口還認不出來,一開口古屋花衣就跪了! “臥槽是你!那個行走的r18!” “……”西索一步?jīng)]走穩(wěn),差點崴了腳脖子。 “r18是什么?”俠客好奇。 少女握拳:“臉不打馬賽克就不能看,話不被消音就不能聽!!” 眾人看了看西索,紛紛沉默。這描述真的是……太準確了。 “怎么能這么說~”聽到這個評價,西索鼓起一張包子臉:“我們剛剛的相處明明很愉快?!?/br> “賣萌請看清對象謝謝,你家團長在這?!惫盼莼ㄒ乱话牙^庫洛洛擋在自己身前。 被當成擋箭牌的庫洛洛和西索對視了一眼,后者頗為無辜地聳了聳肩:“我是來找小小花的,這不算在賭約里吧?” 庫洛洛當然是樂得看好戲,尤其是西索的目標不在自己身上的時候。他往旁邊閃了一步,裝作是在四處看風景的樣子。 被晾在了中間的古屋花衣看了西索一眼,有些為難:“不約,r18君,我不約。” “我不叫這個名字……” “那你叫什么?”古屋花衣有些奇怪地掃了他一眼:“話說回來,搭訕之前不應(yīng)該先做自我介紹嗎?你真該跟庫洛洛好好學(xué)學(xué)?!?/br> 西索:“……” 人家明明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已經(jīng)說過了! 其實這真的不能怪古屋花衣,實在是因為之前那一幕所帶來的沖擊實在是大,導(dǎo)致她全部的重點都放在了一個詭異的地方。 ……別問她那個詭異指代的的是哪兒。 就像是在練習(xí)解剖的時候,你會在意刀下的標本長得如何身材如何嗎? 一個道理。 有些可惜的是,談話并沒有繼續(xù)下去。 當然,這只是單方面對于西索而言。對于古屋花衣來說,當考官宣布第一場考試結(jié)束,第二場考試開始的時候,他在古屋花衣眼里,就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 死都不想跟這幫奇葩們再呆在一起了。 “第二場考試?!?/br> 考官站在被稱為撒托拉卡遺址的地宮前,雙手撐著身前的桌子,面無表情地環(huán)視了一圈:“地點就是我身后的地宮,考核內(nèi)容是合作精神,也就是說——” 他頓了頓,立刻有人抱上來一個類似于抽獎的紙箱子。 “先來確定你們的組員吧?!?/br> 居然還有組隊這么一說? 古屋花衣粗略地算了算第一關(guān)的通過人數(shù),大概還剩下一百來個……如果是兩人一組的話還好說,但是十人一組的話,遇到庫洛洛和西索的概率實在是太高了。 就算好運沒有抽到這兩人,抽到俠客也同樣算是下下簽。 這種時候再祈禱老天保佑不知道還有沒有用? 眾人一邊排著隊抽簽,一邊聽考官繼續(xù)解釋規(guī)則。 “拿到相同數(shù)字的為一組,上限五人。由于分組是按照初試總?cè)藬?shù)來計算的,所以會有個別分組會出現(xiàn)人數(shù)不夠,甚至只有一人的情況。嘛,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br> “如果只有一個人那該怎么考?”有人問道。 “為什么不能?”考官看了他一眼,繼續(xù)自己剛剛的話:“第二場的通關(guān)目標依舊很簡單——數(shù)數(shù)這地宮一共有多少層?!?/br> 他說這話的時候,在場大部分人都完全不贊同地撇了撇嘴,這其中包括古屋花衣在內(nèi)。目標越簡單,條件限制也就會越大,這根本就是在無形中增加難度好么。 果然,他的下一句接上:“這一場合格率有人數(shù)限制,最先數(shù)對的前五組通過。你們可以分頭行動,不過我勸你們不要這么做……在撒托拉卡地宮如果走散了再想回合,可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呢?!?/br> 話說到這,就已經(jīng)很清楚了。 這場考試的限制條件是,必須小組全員一起通過,少一人就算失敗,并且通過率限定在了五組。那么換言之,他們需要做到的,就是在保證己方人數(shù)的同時,去減少其他小組的人數(shù)。 古屋花衣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紙條,數(shù)字3代表著第三組…… 其實她還挺希望能自己一組的。 只是她的手氣沒有她希望的那么好。 “哦呵呵呵~~” 西索那極具穿透力的聲音穿透耳膜,就聽他對小組登記處的一名考生說道:“看來我們是一組呢,請多指教~喲~” 后者顯然是見識過他的變態(tài)程度的,看到西索這副笑容,二話不說立刻將紙條遞還:“對不起我棄權(quán)?!?/br> 考官對這種事情已經(jīng)司空見慣,耷拉著眼皮問道:“第幾組?” “第三組。” 古屋花衣:“……” 好絕望,好想把紙條團成團吃下去。 就在她即將打定主意也準備棄權(quán)的時候,腦海里突兀地想起了血滴子的聲音。 【親親我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