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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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噯?。 币宦牭轿乙毡粻t,梨衣立刻坐直了身子,鼓著臉,瞪著圓溜的眼睛和我抗議,“不要!” 裝、裝睡么?。?/br> “你還要依靠著被爐生活到什么時候?”我站了起來,“好了,你快出來,我要把桌板撤下來。” “不行,有被爐不用,對這孩子太失禮了?”梨衣像只八爪魚一樣扒住了桌角,抵抗著我。 我蹲下來,平視著鬧脾氣的梨衣,“有書房不用,書房就不可憐了么?” “可、可憐……” 得到肯定的答復(fù),我滿意地點了點頭,“乖。起來吧,我要拆桌板了,一會碰到梨衣就不好了?!?/br> “但是——果然還是不行!”剛剛有些動搖的梨衣又扒住了桌邊,“果然還是被爐君比書房先生更惹人憐愛。” 哈?。坑珠_始擬人化? “書房先生是成熟穩(wěn)重的年上治愈型攻大人,他一定會成全被爐這孩子痛苦的戀心的!” 我按了按自己突突跳起的太陽xue,“和藹可親”地揉了揉梨衣的額前發(fā),“梨衣啊,書房先生要在愛戀面前做出抉擇也是很痛苦的哦。你看,被爐年紀(jì)還小,受傷了也能立刻抹干眼淚開始下一段戀情的。但是書房先生就不一樣了哦,和電腦腹黑受的戀愛說不定是人生的最后一段戀情了呢。如果失敗了,很可能從此就要一蹶不振了哦。這么一想,不是就太可憐了?!?/br> “不、不,不能動搖。”梨衣拍掉了我的手,捂著耳朵,“被爐君,對手光靠聲音就可以散發(fā)信/息/素和男性荷/爾/蒙,實在是太棘手了。但是,我木下少納言是絕對不會退縮的。這樣痛苦脆弱的禁/忌之戀本大人絕對會守護(hù)到底的!” 哦~看來梨衣的弱點就是我的聲音呢。 “梨衣,嗯?”我將梨衣捂著耳朵的雙手握在掌心,附在梨衣耳邊,用顱腔共鳴發(fā)出低沉磁性的聲線呼喚著她的名字,還輕輕吹了一口氣,“呼~乖啦,讓我把被爐收起來?!?/br> “好的,請便。”漲紅著臉的梨衣似乎被催眠了一般,忽然就放棄了負(fù)隅抵抗,跪坐著撐著地板退出了被爐,“是在下輸了?!?/br> 我暗笑了一聲,上前拆下桌板,暫時擱置在一旁,剛把毯子取下來準(zhǔn)備拿到陽臺上去曬。跪坐在我身后的梨衣開口問我:“石平先生,你知道物盡其用么?” “嗯,姑且知道吧?!蔽冶е鹤雍傻乜粗?。 “除了書房。這里也要好好利用才行啊?!崩嬉卵诳谖⑿χ?,小手不安分地拍了拍我的臀/部。 噯? “不過跟翔糖的話估計還用不到這里呢……不如,星野先生?” 大概是為了報復(fù)我要收被爐而逞口舌之快吧,我抱著毯子假裝沒聽懂的樣子,心里卻腹誹道,梨衣,俗話說用進(jìn)廢退嘛,你是不是,哼哼哼…… 將毯子搬到陽臺,在平鋪衣架上展開晾曬好。我轉(zhuǎn)身時,三月暖風(fēng)吹起晾在頂桿上的我的襯衫,撫過我的臉龐。啊……說起來,經(jīng)濟(jì)人特地交待了哪天要穿西裝來著。 嗯…… 啊——是明天晚上《荒川》的慶功宴?。?! 走回客廳,梨衣正在整理她的參考書,準(zhǔn)備搬回書房。 “噯,梨衣?!?/br> “怎么了?!?/br> “明天《荒川》的慶功宴,你說我穿什么去好呢?黑澤說這次必須穿西裝進(jìn)場呢?!?/br> “唔哇,全部男聲優(yōu)穿西裝??”梨衣把參考書一股腦丟在了懶人沙發(fā)上,向我跑來。 “嗯……姑且是這么回事。” “啊啊啊啊——?。±嬉乱蚕肴ィ?!可惡??!”梨衣抓起自己的鬢發(fā),一副捶胸頓足的樣子。 梨衣怎么對這次的慶功宴表現(xiàn)出了前所未有的興趣? “怎么了?”我問她。 “萌點啊,萌點!”梨衣仰頭看著我,背著左手,右手食指豎了起來,“越是穿得衣冠楚楚,一副禁/欲/系的樣子,拆解起來才更加美味啊!反手挽著對方的領(lǐng)帶,霸道地縮短彼此間的距離,紊亂的吐息輕顫著重疊在一起……嘿嘿嘿,最好還是三件式的西裝,帶著一點維多利亞時期的風(fēng)格,大正浪漫也很不錯啊啊啊哈哈哈?!?/br> “梨衣……我,明天是去《荒川風(fēng)花抄》的慶功宴哦,不是《不絕如縷》哦,還有女聲優(yōu)們的哦?!备杏X太陽xue又在突突直跳。 “再戴一副金絲眼鏡,一副儀表堂堂的鬼/畜/攻什么的,唔哈哈哈……萌,激萌。??!平光鏡——啊啊啊,儲藏室里應(yīng)該有來著!” 完全無視了我的潑冷水,正處于暴走狀態(tài)的梨衣一頭扎進(jìn)了儲藏室里。正好,我也搬著被爐桌走進(jìn)了儲藏室。自從我搬過來之后,儲藏室里基本用來放我以前的一些不再看的書籍,碟片,漫畫之類的雜物。我居然沒注意到放著別的東西呢。 和梨衣鬧了這么久,我感覺到喉嚨有些起痰難受,就留下梨衣在儲藏室,自己走向廚房燒水喝。 “石平先生,石平先生,能麻煩您過來一下么?!崩嬉乱桓毖普T的口吻,讓人不寒而栗。 我轉(zhuǎn)身皮笑rou不笑地對她說,“我在燒水,稍等。”然而,熱水壺提示燒開的按鍵很不配合地跳了起來。 “燒好啦!”見我沒有反應(yīng),梨衣用甘冽澄凈的聲音提醒著我。 我只好倒了半杯熱水,兌上冷水,趕緊喝了半杯,放在餐桌上,走到沙發(fā)坐下。 “嗯,怎么了。” “明天戴眼鏡吧!石平先生飾演的貓屋敷大人,不是好像軍師一樣的存在么?而且劇里不是也戴了一副小小的圓形眼鏡。吶,跟這個很像吧?試試?”梨衣正用著傳說中上帝恩賜給萌妹子專用的賣萌姿勢鴨子坐,在地板上打開了一只扁平的木盒子,木盒子里整齊地擺著不同型色的眼鏡。 “梨衣,別坐地板上?!崩嬉抡f給我的一副大小中等的圓形鏡片深棕色金屬絲眼鏡,我握著梨衣的手腕,將她拉到了我身邊的位置。 “嗯……”梨衣扭過自己通紅的臉,催促著我,“快試試!睿智儒雅風(fēng)趣的年上攻~” 攻你個頭啦,我是你丈夫好么! 我雙手分別握著鏡腳慢慢戴上了眼鏡。梨衣從手指搭成的鏡頭里,前后晃動著身體,不時發(fā)出,意義不明的“嗯,嗯”的聲響端詳了我一會,然后摸了摸自己的鼻尖,仿佛自言自語著:“如果穿著寬松的粗/棒/針的淺色毛衣配這個,中分發(fā)型稍微再燙一點自然的紋理,好像剛沐浴完,發(fā)梢似乎滴著水般的誘/人……唔,嗯,換一個吧還是,和西裝不太配……”梨衣說著去地板上取另一副眼鏡。 喂喂,梨衣,你可穿著裙子噯!!啊……胖/次……就要…… 我咳嗽了一聲,轉(zhuǎn)過頭,視線卻不受控制偷偷朝梨衣的方向溜去……說起來你可能不信,但的確是視線自己先動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