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還沒來得及從余韻中回過神來,整個人就又被深層次的挑逗了一番,郝日天極力配合,誰料男人將他全身火熱都挑起來后又停在了臨門一腳,他現(xiàn)在好想打人啊! 而他真的就打了,一拳垂在壓在自己身上男人的胸口,“你還有完沒完?。俊?/br> 不上又何撩?! 衛(wèi)子琛承受了這一拳,這次在他唇上咬了一口,沉聲道,“之前在酒吧跟你一起的男人是誰?” 今晚一而再的被‘戲弄’,他正需要被人釋放,卻在這個時候還要被迫回答問題,忍不住就譏諷道,“我跟誰在一起還要經(jīng)過你的同意不成?難不成你還要吃醋?” 本以為說了這番話男人可能會冷笑,也可能會嘲諷,倆人直接一拍兩散。 結果人家八風不動,維持著同一個姿勢不動,就那么定定的看著他,好想他不給個回答就要一直這樣下去,這是要比耐力了? 半晌,郝日天妥協(xié)了,在這種時候比耐力他絕對要輸,真是敗給這個男人了,恨恨的在男人頭上擼了幾把,他一臉煩人的表情,“只是無關緊要的人罷了,你還要不要干了?” 話音剛落,男人瞬間挺身而入,那力道撞得郝日天差點沒翻白眼,日,一點招呼都不打的,不過還是熟悉的配方,他就喜歡這個味兒! 發(fā)現(xiàn)男人表情好像有點愉悅的味道,郝日天也不去想自己哪句話套了這位大爺?shù)臍g心,在這樣大刀闊斧的cao干下,他只有爽的心力了,沒心思去想別的。 翌日。 郝日天睡醒就去摸手機,準備看下時間,結果手機打開后,第一眼就看到上面好些個未接電話,粗粗的翻了一眼,全是燕永安,袁文玉以及程年三人打的,他只看了一眼就哼笑一聲退出,掃了一眼時間,都十點多了。 昨晚做了兩次之后,電話就開始接二連三的響,他嫌煩就直接將手機調(diào)了靜音,想也知道程年一個人回去后,燕永安和袁文玉就知道自己和衛(wèi)子琛在一起了,對不希望自己再和衛(wèi)子琛有牽扯的兩人可不得緊張?! 他一晚上沒回應有得他們緊張了,時不時這樣給他們來點刺激還真是不錯,讓他心頭愉快。 將手機攝像頭打開,他對著自己打量了一下自己脖子和鎖骨周圍的位置,確定沒有明顯的痕跡后這才滿意,昨晚他可是刻意不準衛(wèi)子琛在他明顯的地方留下痕跡的,不然被看到他的計劃就要泡湯了,決不能在這兒時候功虧一簣。 發(fā)現(xiàn)房間就他一個人,男人不在,郝日天也沒在意,打完炮當然要走人了,還留下來跟他一起吃飯不成? 結果在他準備穿衣服的時候就在床頭柜上看到一張紙條,將紙條拿過來,看了看上面寫的內(nèi)容,郝日天表情微微有點怪異,這是刻意留給他的? 上面說是公司有事他不得不先離開,還提醒他要多聯(lián)系他,以及如果有什么解決不了的問題也可以找他幫忙,可以說蠻有誠意的。 腦子里迅速閃過昨晚上男人的異樣,郝日天不由的想,莫不是看上他了不成? 嗤笑了一聲將紙條揉成一團扔到垃圾桶,他可不會自作多情,而且比起談感情,他更喜歡簡單的身體交流,保持現(xiàn)狀就很好。 慢條斯理的將自己收拾好,郝日天打車回了燕家。 如他所料,他剛回到家沒一會兒該來的人就都來了,燕永安一看到他直接更是發(fā)火,“昨晚給你打那么多電話你為什么不接?” 想來忍了這么久,昨晚的不順心終于讓他忍不住爆發(fā)了。 第14章 我有狂犬病 跟在燕父后面的燕悅幸災樂禍的神色一閃而過,她不懂為什么她爸媽都被燕奇特別好,就連一開始跟她同一陣營的大哥都變得不跟燕奇作對,只是變得陰陰沉沉的,讓她都不太敢跟他說話了。 現(xiàn)在能看到她爸教訓燕奇那家伙,她心里美著呢。 讓她驚怒的是,還沒來得及看到燕奇被訓的可憐樣,她媽就迫不及待的上前拉了她爸一把,語氣嗔怒道,“怎么跟孩子說話呢,孩子一夜未歸你好好說話就行了,非要這樣讓孩子以為你在責怪他嗎?” 被袁文玉這么一說,燕永安一下子回過神來,但讓他放下架子為了這點小事道歉他又拉不下臉,只能冷哼一聲,“他還知道家里有人擔心他?我看他都要樂不思蜀了,不打個電話回來不說,連電話都不接?!?/br> 妥協(xié)之意也是很明顯了。 郝日天眼簾微垂,遮住了眼底的似笑非笑之色,就這么靜靜的看著渣男小三演戲,每每看到兩人自以為是的以為他們一切都在掌控中,他就忍不住覺得好笑,看戲看的更來勁兒。 他不是沒有更干脆的手段收拾這一家子,但一來他受限于年齡,股權還沒到手,二來相比較干脆利落的讓他們完蛋,他更喜歡看著他們在自以為一切盡在掌握中后給予他們關鍵一擊。 在此之前,討厭他的人還要將他好好供著,不能對他生大氣,不能讓他離開燕家,還要跟他培養(yǎng)感情,這絕對夠嘔死他們的,也算是他為原主出口氣吧,他認為這樣的方式比果斷直接的解決掉他們更合適,畢竟原主就是這么被一步步蠶食掉的,他選擇見效慢的這個手段也算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了。 袁文玉嗔完燕父,又聽得他的妥協(xié),心里滿意了不少,為了公司的股權,只是哄騙燕奇一年多對她來說完全是劃算的,能當人情婦那么多年,一年多的時間又算得了什么。 而郝日天垂著眼簾的模樣看在被人眼里就是受了委屈了,袁文玉在燕父給了臺階后連忙順勢而下,上前幾步就想要拉郝日天的手,卻被他適時的避過了。 袁文玉也沒太在意,還當他小孩子脾氣呢,語聲溫柔的勸解道,“奇奇,你也別生你爸氣,昨晚我們給你打了不少電話你都沒接,你爸也是擔心你在外面遇到什么危險,這才會語氣沖了一點,你這孩子也是的,就算不回來也該給家里打個電話??!” 燕悅不忿的瞪了過來,為什么這個時候她媽還要這么好聲好氣的對燕奇,還真將他當成兒子了不成? 程年聽到響動也從房間出來了,看到郝日天更是驚喜道,“奇奇,你終于回來了,我們可都很擔心你呢,你沒事就好?!?/br> 郝日天這才抬起眼簾,看著程年仿佛松了口氣的模樣,他表情微動,看上去頗為動容。 袁文玉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遞給程年一道眼神,程年很快就走到郝日天面前,并將他拉坐到沙發(fā)那邊。 因為今天是周末,也是中午,家里人都在,就連燕陽也在。他只是站在二樓冷冷的看著樓下的一幕,神情沒多大變化,依然是那副陰沉沉的模樣,將燕奇對程年的那點不同看在眼里。 看吧,對一個剛認識的外人,燕奇都比對他媽好,她媽這樣上趕著又有什么意思?! 在程年的安撫下,郝日天終于開口說話了,“昨晚衛(wèi)二爺帶我去衛(wèi)宅了,我陪了衛(wèi)麟一晚上,手機也給衛(wèi)麟玩了,他可能不小心把手機調(diào)成靜音,我這才沒聽到你們打過來的電話?!?/br> 將鍋甩給衛(wèi)麟他還真是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反正也就是個借口而已,燕家也沒人能去證實,這樣就夠了。 本來打那么多電話就是想知道燕奇是否跟衛(wèi)二爺還有牽扯,現(xiàn)在聽到又是因為衛(wèi)小少爺,袁文玉也不知道是該松口氣還是發(fā)愁了,這就說明衛(wèi)二爺對燕奇還是有印象的,還能帶他去衛(wèi)宅,這—— 她看向燕永安,燕永安神色也略有些復雜,想了想還是沒多說什么,只是嘆道,“既然昨晚沒法拒絕那就算了,以后還是少跟那樣的人家來往,我們也不指望靠你飛黃騰達,只要還能跟以前一樣就夠了。” 至于多余的,比如昨晚為什么不主動打電話回家之類的廢話一字未提,因為這根本就不是主要目的,郝日天心知肚明。 他無意在這個話題上多說,頓時乖巧應道,“我知道了?!?/br> —— “今天是大少爺?shù)纳昭纾銈兌家嵵匾源?,務必讓外人看看我們家奇奇的的風采?!痹挠駥υ煨蛶煹热私淮饋怼?/br> 被吩咐到的人自然恭聲應是。 視線落在坐在化妝臺前的燕奇身上,今天是這位大少爺二十歲生日,二十歲算是人挺重要的一個年齡段,當然要大辦,所以整個燕家上上下下從早就開始忙碌了起來。 二十歲的少年,再叫少年都不合適了,應該叫青年了,青年身形拔高了不少,也有一米八了,氣質(zhì)自是不用說,世家子弟的風采他一絲不缺,五官也更長開了一些,跟郝日天剛穿到這具身體時的俊秀相比,現(xiàn)在用俊美形容都不夸張。 郝日天也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總覺得容貌有點向他本人的容貌發(fā)展,當然也僅僅是兩三份相似罷了,問系統(tǒng),系統(tǒng)也說是靈魂的影響,沒什么大問題。 唇角倏然一勾,本就俊美的容貌在這一笑下顯得越發(fā)吸引人,但這不是他愉悅的原因,郝日天眼中意味不明之色一閃而逝,等今天的生日宴會過后精彩才要正式開始呢。 袁文玉目光在郝日天臉上定了定,眼中晦暗之色浮起又被她飛快壓下,盡管她再不想承認,但跟她一雙兒女比起來,眼前這位燕大少爺無論是容貌還是氣質(zhì)都遠勝于她的兒女,這讓她心里火燒火燎的難受。 最后只能怪罪于自己沒能讓兒女從小就接受家族教育。 這時候可不是想那些的時候,袁文玉深吸一口氣,臉上掛著欣喜的笑意走到郝日天身后,看向鏡子里的人笑道,“今天過后奇奇也就是大人了,袁姨真替你高興,現(xiàn)在你就先在這里讓造型師替你收拾,收拾好了會有人帶你去宴客廳去找你爸爸,袁姨就先去忙了,今天要來的宴客不少,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袁姨要先去做好安排。” 說完在郝日天雙肩輕按了幾下就離開了。 在袁文玉離開后,郝日天輕笑出聲,就讓她再最后風光幾天吧。 造型師有點奇怪,大少爺明明只是笑了一下,她怎么就覺得那么滲人呢,搖了搖頭,她一定是想多了。 袁文玉的確如她所說要安排不少事情,但卻在走廊上碰到了她最不想碰到的人,眉頭一下就擰了起來。 程年就跟看不到她的情緒一樣,直接開口道,“袁姨,最近手頭有點緊,給點錢花花?!?/br> 袁文玉眉頭皺的都快夾死蒼蠅了,她四下看了一眼,確定沒人聽到,這才帶著程年去了茶水室,并將門落鎖,神色不悅的對上程年的視線,怒聲道,“上個月不是才給了你五十萬?” 程年瞇了瞇眼,“五十萬哪夠花啊,這次給我一百萬吧?!?/br> 那口氣完全沒將一百萬放在眼里,很是隨意。 袁文玉神色冷怒道,“沒有?!?/br> 程年卻一點都不著急,慢悠悠道,“沒有?騙誰呢,袁姨現(xiàn)在可是燕家主母,別說一百萬,一千萬也不過是指頭縫露出來的一點而已,別這么小氣?。 ?/br> 人仍然是那個人,但神態(tài)氣質(zhì)卻跟剛來燕家時差的太多了,明面上程年依然是燕家的表少爺,燕悅依然親近這個表哥,甚至可以說如今還不到十六歲的燕悅是愛慕這個表哥的。 袁文玉對此心知肚明,并下了大力氣要將女兒掰回來。 現(xiàn)在的程年在她眼里就是一只吸血蟲,恨不能將她身上的血都吸光,卻又捏著她的把柄,而且在燕奇面前很有話語權,不給錢就威脅她,簡直就跟捏住了她的七寸一樣,她不是不后悔自己引狼入室的,這才短短一年多時間,程年就從她身上刮了好幾千萬,可又沒有一勞永逸的法子。 但她心里清楚這樣下去不行,寧愿不要這個牽制燕奇的手段,她也不能再這樣被威脅下去了,這樣下去她遲早要被吸光。 程年看袁文玉沒立刻就答應他,眸光有些渾濁的雙眼頓時危險的瞇了起來,也沒生氣,老生常談道,“不然我跟奇奇去說?我想奇奇為了我肯定愿意拿出一百萬來的,別說一百萬,一千萬都沒問題。” 以前溫柔的桃花眼變化也是明顯,眼眶周圍時常帶著青影,看上去就跟長期睡眠不足一樣,再這樣瞇著眼睛,不止沒有半分溫柔,反而看上去十足的陰郁,更透著隱隱的癲狂,不太明顯,但卻真實存在。 袁文玉看著作勢要去找燕奇的程年忙阻止道,“別,要一百萬是吧,等宴會結束我就打到你卡上。” 心里卻在這一逼再逼下終于下定決心了,程年不得不除! 程年當即露出滿意之色,“這不就得了,袁姨,謝了??!” 說完就打開茶水間的門離開了,心里也暗暗松了口氣,錢總算到手了,剛才他也只是詐袁文玉罷了,說是能從燕奇那里弄來錢也不過是騙她的,燕奇跟他一起確實不會吝嗇于給他花錢,但卻從來不會給現(xiàn)金或者轉(zhuǎn)賬,哪怕他再怎么提也沒用,他只能歸結于是燕奇腦子太笨領會不了他的意思。 還有,這一年多,他其實從來沒跟燕奇睡過,只維持了表面的親密,燕奇對他的確親近,但也沒要求過跟他上床,不過現(xiàn)在他也不需要了就是,只要能借跟燕奇的關系從袁文玉這里拿錢就足夠了。 茶水間的袁文玉也在程年離開后徹底冷了神色,既然程年如此貪婪補足又不知道好歹,就不要怪她不留情了。 整理好表情,她出了茶水間,又開始有條不紊的開始安排工作,看上去優(yōu)雅又貴氣,家里傭人的聽話讓她心情好了不少,她就是燕家的女主人,沖著她的身份,程年這個對她有威脅的吸血蟲也必須消失! 第15章 我有狂犬病 燕家的宴客廳現(xiàn)在已經(jīng)來了不少人,大多數(shù)都是燕家在商場上的合作伙伴,燕奇這個繼承人的成年生日宴,他們自然是要給點面子的,畢竟這樣的場合大多數(shù)都是來互相聯(lián)絡感情的,彼此雙方也對此心知肚明。 當然也有自恃身份不會親自前來的,卻會派小輩前來,這樣的是少數(shù),不跟燕家交惡,但要說多看得起燕家卻又不一定,總之面子上過得去就行了。 何、魏兩家就是如此,這兩家跟燕家之間也有些生意往來,但已經(jīng)躋身于二流世家,所以燕奇這個小輩的成年生日宴兩家就派了在小輩中很優(yōu)秀的何晏和魏承來了,這兩人在各自的家族是繼承人的熱門人選,前來燕家也不算不給面子。 此時兩人就稍微躲在了偏僻一點的地方相互交流著,實在是不躲不行,這才來沒多久就被不少人打著名義找上來套近乎了,又大多數(shù)都是他們父母輩的人,不太給面子不行,好話聽了一籮筐,耳朵都要起繭了。 所以他最討厭這種場合了,但以他們的身份卻又永遠避不開這種場合。 魏承的性子相對來說暴躁一些,他煩躁的皺了皺眉,“燕家那個大少爺你見過沒有?” 說來還真有點好笑,他真的沒見過燕家那位大少爺,燕奇上高中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上大學了,等燕奇上大學的時候他們早已經(jīng)進入自家公司了,要做的事越來越多,雙方的生活圈子根本沒有交集,燕父也從沒主動帶燕奇出現(xiàn)過,這種情況下不認識對方一點都不夸張。 何晏的性子就要溫和多了,時常掛著溫和的笑臉,但只有熟知他的人才知道這就是個笑面虎,聽了魏承的問話,他神色略微有些奇異,“我倒是無意中見過一次?!?/br> “感覺怎么樣?”魏承發(fā)現(xiàn)了他神色的不同,心下稍微有了點好奇。 何晏卻搖了搖頭,“說不清楚,不過,我感覺燕大少并不簡單,他年齡是比我們小,但以后的事誰說的準呢!” 魏承有些不以為然,“再怎么不簡單也才還年輕,公司都掌控在他父親手里,繼母也有兒子,怎么可能讓他好過。” 對他們這種家族來說,外室小三見識的多了,私生子女也不少,但只要不威脅到他們的地位,他們也管不了那么多,向燕家這樣,情婦翻身當家做主的情況已經(jīng)很罕見了,也就燕永安那種不是從小在世家培養(yǎng)出來的性子才做得出來。 何晏這次沒再應聲,心里卻不太贊同魏承的看法,但也沒必要在這個問題上計較太多。 其他人也都三三兩兩的交談著,魏承和何晏躲清閑也沒能躲多長時間,很快燕父就帶著收拾好的郝日天出現(xiàn)在了宴會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