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節(jié)
她在心里想想,這些彎彎繞繞的東西拿到桌子上來說就不好了。 圓圓媽開口,和紀母例行商業(yè)胡吹了幾句,之后的話題同意拐到了逛街和包包上。 這頓飯期間,莊圓圓和紀渙敬了不少酒,莊圓圓每喝一杯,臉上的紅暈就加深一層,最后幾杯喝不了,還是紀渙擋下來的。 結(jié)束之前,紀父突然提了提下個禮拜的慈善活動。 這場慈善活動的領(lǐng)頭是紀渙的二哥,a市有名企業(yè)家,各界龍頭都自發(fā)參與進來,在里面占了一席地位。 慈善會的最后有一場拍賣,拍賣所得的錢全都用來扶持山區(qū)兒童的助學(xué)金計劃和孤寡老人的晚年保障金,這件事情在社會上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紀渙聽到這事,點點頭,但沒明白紀父在這個場合提公事做什么。 紀父便說,“帶小莊一起來?!?/br> 莊圓圓被點名,看了一眼紀渙。 紀渙聽到他爸這么說,就明白了。 莊圓圓先前有個低調(diào)結(jié)婚的理論,紀渙把這件事情說給了紀母聽,這女人八成是給他爸通過氣了。 莊圓圓希望自己低調(diào)的嫁給紀渙,但是紀家絕不可能把自家兒媳婦藏著掖著不拿出去見人吧,這不是委屈了人家丫頭嗎,光明正大的結(jié)婚,完了沒人知道你嫁給了誰,少不了背后要被碎嘴的婦人說三道四。 而下禮拜的慈善晚會,幾乎聚集了a市頂層圈子的商賈,帶莊圓圓去的意思,無非就是打個招呼。 慈善晚會也不是什么嚴肅正規(guī)的軍隊檢查,出席的還有拖家?guī)Э趤淼?,女人聚集的地方,有一個文化就叫太太文化。 莊圓圓現(xiàn)在不太明白,以后就能知道這文化是怎么來的了。 圓圓媽和紀母在一塊兒打麻將,互相漏點底,交換一些信息,方便丈夫在生意上走的輕松一些,這就是一種太太文化。 既然要去慈善晚會,莊圓圓勢必要去挑一件合適的晚禮服。 她想去挑晚禮服的時候,問紀渙要不要順便和婚紗一起看了。 紀渙捏了下她的鼻子,叫她不用這么麻煩,當(dāng)了紀夫人就不用挑衣服了,禮服和婚紗都是國外設(shè)計師量身定制的。 莊圓圓點點頭,倒也聽說過定制婚紗的套路,她隨口一問去哪兒定制的,紀渙答不上來,卻告訴她一個設(shè)計師的名字。 莊圓圓聽了,差點兒驚的從椅子上摔下來。 她就算是個足不出戶的宅女,也挺過這位設(shè)計師的大名,這幾年他已經(jīng)不再設(shè)計衣服了,提前進入養(yǎng)老模式,全球請的動他的人實在是少,紀渙說婚紗由這位設(shè)計師cao刀的時候,莊圓圓第一反應(yīng)就是不信。 “你不相信我啊?”紀渙頓時喊起了委屈。 莊圓圓連忙搖頭,“你怎么會認識這么厲害的人!” 紀渙更委屈,“我看起來不像認識嗎?” 莊圓圓搖搖頭,又拼命點頭,一時間不知道是認識還是不認識。 紀渙沒有瞞她,但也只是簡單的提了兩句,“我高中的時候出國做過交換生,那時候和他有一些緣分,就這么認識了?!?/br> 莊圓圓對紀渙的崇拜頓時走上了一個嶄新的高度。 慈善晚會開始之前,莊圓圓的禮服總算寄到了。 是一件米白色的長裙,做工和定制沒得挑,拿出來的一瞬間,莊圓圓驚呼一聲。 這條裙子相當(dāng)好看,她迫不及待的穿上試了試,得到了紀渙的認可。 紀渙認可之后,又惆悵起來。 這就好似自己有一個塊舉世無雙的美玉,掛在身上帶出去的時候,眾人垂涎的目光都要在這美玉身上走一遍。 他自問自己不是一個占有欲很強的男人,但看見莊圓圓穿上這一身的衣服時,心里作祟的占有欲節(jié)節(jié)攀升。 紀渙只好安慰自己,都是要結(jié)婚的人了,難不成還能把金屋藏嬌藏一輩子嗎。 他這個想法可要不得。 禮拜三晚上,慈善晚會在a市最頂級的酒店四樓舉行。 開始前兩個小時,聞風(fēng)而動的媒體記者和報社記者都已經(jīng)擠在了酒店門口。 酒店門口鋪了一條長長的紅毯,兩旁安保人員站定,維持現(xiàn)場秩序。 網(wǎng)頁和微博上的直播提早半小時就在等候,現(xiàn)場鬧哄哄的,記者解說的聲音和粉絲激動地聲音夾在在一起。 這次慈善晚會除了商界名流,也邀請了幾位社會影響力深遠的影帝影后,當(dāng)然也邀請了很有門路的幾位當(dāng)紅小生和花旦,所以主辦方不得不騰出更多的安保人員負責(zé)維護現(xiàn)場秩序。 八點整,慈善晚會的進場正式開始了。 來的早的已經(jīng)走上了紅毯,紅毯盡頭是一塊巨大的簽名版,陸陸續(xù)續(xù)有人在上面簽名。 紀渙來的不算早也不算晚,和莊圓圓同坐一輛車過來,在酒店不遠處下車,直接走上了紅毯。 由于前面走過去的是一位十分知名的演員,粉絲的關(guān)注力都到了他身上,莊圓圓挽著紀渙走這個紅毯時,一開始竟然沒有被人注意到。 紀渙走的十分隨意,他沒有粉絲需要招呼,不用和兩邊的人揮手問好:這讓他感覺像閱兵儀式。 莊圓圓還是頭一回走紅毯,沒有經(jīng)驗,不過有紀渙在身邊,她也沒怎么緊張,就和平時走路似的,紅毯不長,走到一半之后,下面才有記者反應(yīng)過來。 “那是紀渙嗎!” 他一嗓子喊出來,眾人終于把目光從前面的明星身上剝落下來,盡數(shù)落在紀渙的身上,同時被關(guān)注的,還有莊圓圓。 莊圓圓這身禮服十分圣潔,一改她廣告里拍攝的妖艷畫風(fēng),頭發(fā)由造型師挽了起來,固定在腦后,耳邊只有幾縷打著卷的小碎發(fā)落下來。 她一身淡雅的米黃色,走在紀渙身邊,立刻被記者認出來了。 莊圓圓這張臉的辨識度實在是太高了,三番兩次的上過熱門,前段時間還因為張雨那條不明不白的微博成了熱搜。 莊圓圓和紀渙的關(guān)系,從包養(yǎng)與被包養(yǎng),變的撲朔迷離起來。 張雨作為大眾眼里的紀渙前女友,非但沒有斗個你死我活,也沒有傳說中的修羅場出現(xiàn),還親親熱熱的叫上了嫂子,弄得不知情的吃瓜群眾們一臉懵逼??! 也還有不死心的記者,到現(xiàn)在為止還堅定的認為莊圓圓就是紀渙包養(yǎng)的情人,不知道哪個犄角疙瘩跑出來的野雞,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而紀渙,在他們的腦子里,立刻被腦補成了一個被美色所迷惑的蠢貨。 這都是只看到過莊圓圓照片的時候。 現(xiàn)下,連這些堅持著自己觀點的記者都有些迷茫了。 莊圓圓現(xiàn)在的模樣,實在是和之前有天翻地覆的變化。 她和紀渙在一起之后,每天每分每秒都在改變,原先因為臃腫的身材遮掩掉的東西,被莊圓圓一點一點的撿起來。 其中最明顯的就是作畫多年,她身上有一股恬靜如水的沉靜氣質(zhì),那是長年累月,專注畫畫時藏在骨子里的東西,在莊圓圓剝離了庸俗的皮囊,漸漸窺伺到的靈魂。 她的人生本該如此,和紀渙一樣優(yōu)秀完美。 莊圓圓被這些不懷好意,震驚又復(fù)雜的目光注視著,不知怎么的笑了一聲。 這一笑,叫現(xiàn)場所有的燈光都黯然失色,紀渙片頭問她笑什么,莊圓圓卻不說話。 她想了一會兒,開口,“我一會兒告訴你。” 作者有話要說: 例行廣告,新文《假小子》日更中,每中午十一點二十更新,目前已經(jīng)有四章了!肥宅太太結(jié)束后就專注更新假小子,大家放心跳坑~順便最后打滾求收藏,求看官老爺們留言啊~ ☆、第69章 圓滾滾的理智 莊圓圓的‘一會兒’和紀渙的‘一會兒’時間不在同一個維度上面。 紀渙等了許久, 也沒能等到莊圓圓開口告訴他這件事。 記者還沒回過神的時候, 兩人就已經(jīng)從紅毯直徑走去了酒店, 只有手快的幾個拍到了照片。 翻開相機一看,這照片也不是正面,只拍到了莊圓圓幾張窈窕的背影。 酒店上面的人已經(jīng)逐漸落座, 三三倆倆的圍在一起, 正交談些什么。 紀渙進來的時候,吸引了不少目光。 他平時不帶女伴出場,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 眾人才猜測張雨和他之間曖昧的關(guān)系,結(jié)果今天一進門,破天荒的看見紀渙帶了個女伴,難免多看幾眼。 這一看不要緊, 看見莊圓圓這張惹眼的臉蛋,便在心里感慨了一句紀渙好福氣。 身邊鶯鶯燕燕圍繞的都是美女。 眾人再一看莊圓圓, 又覺得有些奇怪, 莊圓圓周身的氣質(zhì),以及紀渙對她的親昵態(tài)度可見一斑,怎么看也不像是個女伴。 眾所周知,女伴還有另一層含義, 特別是長得好看的女伴, 大家都默認這是此人的情人。 情人便是沒有名分的,她今天是你的情人,明天也可以是別人的情人。 當(dāng)然, 相貌一般的就不討論了,也許是女秘書也說不定。 莊圓圓站在紀渙身邊,模樣頂漂亮,紀渙這么多年身旁干干凈凈,可從來沒聽說過出現(xiàn)了什么女人。 紀渙到?jīng)]覺得有什么不對,依舊和平時一樣應(yīng)付上來打招呼的人。 只不過這次苦了上來打招呼的人,沒見過莊圓圓,也沒人透個底給他們,莊圓圓和紀渙是什么關(guān)系。 一上來,見著二人,先和紀渙聊幾句,看了眼莊圓圓之后,就等著紀渙介紹了。 紀渙當(dāng)然有心介紹,他話在嘴邊還沒說出來,紀母和紀父卻是到了。 這兩位的分量可就重了,來時立刻被一幫人擁簇著。 等紀父紀母脫開身,紀渙已經(jīng)被二哥叫走了。 莊圓圓始終跟在紀渙身邊,此時又因為紀母的原因,便附耳和紀渙小聲說了幾句,旁人就看見兩人竊竊私語片刻,莊圓圓便往紀母方向走去。 紀母見著莊圓圓,心里自然是開心的,連忙招招手,問了問近況。 莊圓圓近期生活過的十分滋潤,有趣的事情不多,但對長輩,她總有一套賣乖的技巧。 紀母被她三言兩語哄開心了,掩著嘴回了幾句。 這架勢,叫現(xiàn)場的人看明白了。 莊圓圓的待遇,哪里是什么情人的待遇,這分明是兒媳婦的待遇啊! 一場慈善晚會,立刻把莊圓圓推到了圈子里。 她原本屬于這個圈子的邊緣人,卻因為紀渙的原因,和這個圈子越走越近。 莊圓圓雖然不太喜歡這樣帶著虛偽的面具打交道,但這世上哪有只做喜歡事的美差,她縱然不喜歡,卻也呆夠了時間。 離場的時候,紀渙好似感受到了她的情緒。 莊圓圓事實上沒有表現(xiàn)的多明顯,她只是回到車里,覺得身心疲憊,靠在窗口瞇了會兒,紀渙立刻就察覺出了一絲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