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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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果孔大小姐立刻就反彈了。 “不過你到底以后想找個什么樣的?。肯訔壢思以挾?,難不成真找一個跟你一樣半天不放一個屁的?”孔安槐聽到喻澤呼痛,大概是喻澤說話太粗魯被那位霸道總裁懲罰了。 打個電話都要被強行喂狗糧,孔安槐決定掛電話:“我掛了,你留了好多爛攤子,那邊要是白日宣yin的差不多了就滾回來干活?!?/br> “噫!你太直白了我都害羞了?!庇鳚蓩尚叩暮芊笱埽缓髩旱土寺曇?,“我身份證和護照都被沒收了,等我找到了我就回來?!?/br> 接著電話就被掛斷了。 孔安槐很無語的盯著電話半晌。 章天成居然扣了喻澤的身份證和護照么?這還真是……做的好啊。 隨手給喻澤發(fā)了一條微信,告訴喻澤她手上有喻澤的身份證和護照復(fù)印件,有了復(fù)印件就可以去機場辦臨時身份證。 接著在喻澤發(fā)出大人救命四個字之后,很愉快的拉黑了她。 心情總算變好,孔安槐在車后座咧了咧嘴。 微信震動了一下。 是喻潤的微信,發(fā)給她一張圖片,巖壁的,從上往下看,景色很美。 “要不要過來看?”喻潤問。 孔安槐盯著微信,六個字,帶上標(biāo)點符號,沒有語氣助詞,發(fā)完之后就再也沒有了聲響。 喻潤這七年賣可憐的本事簡直已經(jīng)爐火純青。 就這么六個字加一個問號,孔安槐就看出了他的小心翼翼和忐忑不安。 嘆口氣,孔安槐直接撥了喻潤的電話。 電話響了半聲就被接起來了,孔安槐眉眼彎了彎,幾乎可以想到他發(fā)出微信后一直盯著手機的樣子。 “你要拒絕也不用打電話給我啊?!庇鳚檻?yīng)該是沒想到孔安槐會直接打電話,聲音苦澀,“發(fā)個微信就行?!?/br> 孔安槐說不來,他一定不會再邀請第二遍。 因為孔安槐其實脾氣并不好,最討厭的就是胡攪蠻纏。 更何況她身邊還有那么個家伙,他回來的時候查過杜溫茂的資料,自由媒體人,孔安槐他們這樣靠口碑開民宿的人最惹不起的人群。 他不想在這種時候給她添亂。 所以微信發(fā)出去之后就有些后悔。 可沒想到孔安槐居然就同意了。 “地方在哪?”孔安槐聲音很輕,“我過來,正好下午沒事?!?/br>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hohohoho,約會約會約會!下一章約會 存稿君:呵呵 ☆、第十九章 喻潤有一瞬間的怔忪。 他并沒有指望孔安槐會來,會發(fā)這條微信,只是因為爬到了頂端看到了這樣的風(fēng)景,那一瞬間很想和她分享,發(fā)了圖片,又覺得只發(fā)圖片太虧,便又小心翼翼的加了一條邀約。 和以往的每一次一樣,沒指望有回應(yīng)。 但是她,居然說好? “你……等等。”喻潤咽了口口水讓自己冷靜一下,“你要來?” “嗯,我下午沒事。”孔安槐很耐心的重復(fù)一遍。 巖壁上有山風(fēng)吹過,喻潤瞇了瞇眼:“我走以后那個姓杜的又惹你了?” 孔安槐聲音輕了下去,透著無奈:“沒,我惹他了?!?/br> 喻潤笑了,揉了揉眉心,孔安槐這只兔子,其實挺愛咬人的。 “我把地址發(fā)給你?!庇鳚櫹肓艘幌?,“不過定線很繁瑣,我怕你看了無聊?!?/br> 孔安槐被逗樂,細(xì)長的眉眼彎成線:“那我到底還要不要來?” “來!”喻潤回答的很迅速。 “這里有個涼亭不錯,坐在那里能看到全貌還能看到我定線?!庇鳚櫻杆侔才牛百I點零食什么的坐這里休息一下午也不錯。” “嗯?!笨装不钡偷偷膽?yīng)了一聲。 然后喻潤就突然安靜了一下,拿著電話的手指緊了緊。 “答應(yīng)了,就一定要來?!彼]著眼,一字一頓的吐字清晰。 孔安槐怔住。 她低下頭,聽著喻潤在電話那端的呼吸聲。 這個場景實在太似曾相識,一樣的臺詞,完全不同的心情。 她放過他的鴿子,用最差的方式。 “喻潤……”孔安槐嘆息,他這樣說了,她該怎么接,過去的事情為什么不能就讓它過去,無論是回憶,還是感情。 “我只是,太意外了。”喻潤笑得自嘲,他一直主動,她連被動都很少回應(yīng)給他。 那么這一次呢,為什么要來? *** 孔安槐到了之后發(fā)現(xiàn),喻潤還是買了一堆的東西,多到讓孔安槐差點錯覺自己晚上會在這邊露營,甚至還買了防曬霜,驅(qū)蚊水和拖鞋。 “我發(fā)現(xiàn)你比以前還細(xì)心?!笨装不钡椭^在百寶箱一般的購物袋里翻來翻去,下意識問出口。 喻潤意外的挑了挑眉,他知道孔安槐有多抗拒跟她提以前。 “身邊的人都陸續(xù)有了女朋友,我在一邊跟著學(xué)了點。”不想為難她,哪怕只是一點點。 b國重逢的時候,孔安槐躲他躲的兇,他看她臉上還帶著氣;在h市孔安槐把自己牢牢的放在jiejie的朋友也是jiejie這樣的位置上,他煩躁的都不想搭理她。 而現(xiàn)在,她終于站在他面前,像挖寶藏一樣嘆為觀止的翻那個很普通的購物袋,眼角含笑嘴角溫柔。 就好像她終于還是變回了她,七年前的那個姑娘,讓他整整七年都放不下的那個人。 他一直在想她態(tài)度突然轉(zhuǎn)變的原因,是在陽朔西街那天晚上,還是在她發(fā)現(xiàn)他手里拿著那個鑰匙扣的時候? 他跟引兔子出洞一樣,在每個洞口都放了胡蘿卜,卻害怕她拿了胡蘿卜后會縮回洞里,再一次出來,就已經(jīng)不再是那個洞了。 孔安槐最后穿了拖鞋涂了防曬霜還噴了驅(qū)蚊水,蹲在巖壁邊看著喻潤腳下的一堆東西。 很重的繩子,亂七八糟的金屬片,釘子,鎖,搭扣,頭盔,滿滿當(dāng)當(dāng)鋪了一地。 喻潤坐在地上,開始跟孔安槐細(xì)細(xì)的一點點解釋每個裝備的作用,并且遞給孔安槐一本本子。 “幫我列個清單,回頭給我?!迸滤龞|看西看最后覺得無聊會跑路,喻潤決定給她點事做。 孔安槐新奇的接過,也不嫌地上還有沙土,就穿著白天穿的灰色西裝長褲席地而坐,把本子攤開放在腿上,記得很認(rèn)真。 她頭發(fā)很短,但是前額的劉海卻經(jīng)常因為她低頭蓋住眼睛,所以孔安槐總是習(xí)慣性的拿手去捋劉海,最后不耐煩了,干脆從隨身口袋里拿出一個黑色發(fā)夾,直接把劉海固定在額前。 于是整張臉就露了出來。 喻潤一直不明白李大榮為什么老說孔安槐冷。 她五官不是標(biāo)準(zhǔn)美女的五官,眼睛不大,偏細(xì)長,眉毛顏色淺,鼻子很挺,鼻尖偏小,嘴唇很薄,抿著的時候容易讓人覺得她在生氣。 但就算如此,喻潤仍然覺得孔安槐長相很溫柔,那種帶著絨毛的柔軟感覺。 真的像一只兔子。 她有很白的皮膚,很美的淺色瞳孔,以及一口整齊的牙。 現(xiàn)在她就在用陽光下面看起來更為清淺的瞳孔看著他,撩得他心里有一塊地方癢癢暖暖的,好像蝴蝶翅膀拂過。 “你要看我看到什么時候?”那個淺色瞳孔的主人問他,聲音沙啞性感。 李大榮不懂,這樣的女人,哪里冷? *** 攀巖定線,是一件非常繁瑣的事,對攀巖幾乎一無所知的孔安槐,一個下午下來已經(jīng)嘆為觀止。 各種試攀,模擬,每一個角度都要做安全測試,如何做到難度平均上升,如何預(yù)估不同身高的選手能否安全掛到后面的快掛,如何確保選手墜落時不直接撞擊地面,同時也不會因為擺蕩而撞擊巖壁。 在安全第一的前提下,還要考慮難度,考慮比賽的精彩程度,甚至要考慮到不要破壞自然巖壁本身。 她現(xiàn)在總算明白,喻潤為什么要刺頭一樣在飯桌上提定線時間不夠的事。 定線員就像是電影導(dǎo)演,每次定線就像是創(chuàng)作劇本,參賽選手則是其中的演員,當(dāng)劇本完成后,演員們就必須按照劇本的要求進行演出。 這句話,是擔(dān)任助手的李大榮在為孔安槐解釋喻潤試攀動作的時候,很文藝的解釋。 解釋完李大榮笑呵呵的問她,是不是特別帥。 這話是他聽到一個頂級定線員在采訪的時候說的,抄在小本本里背到滾瓜爛熟。 孔安槐的回應(yīng)是一個白眼。 李大榮每一次都不遺余力的用各種高大上的形容詞來形容攀巖,熱切的希望喻潤身邊的每一個人能認(rèn)同喻潤的工作。 但是他可能并不了解,那些想要阻止喻潤攀巖的人,只是因為見不得喻潤受傷,比如喻澤,比如她。 再高大上的修飾詞語,再大的帽子扣在喻潤頭上,都抵不上她看到喻潤手指腫成豬蹄時候的煩躁。 她都尚且這樣,更何況喻潤的血親。 “他退役后,打算一直做這個?”孔安槐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系著安全措施嘗試擺蕩角度的喻潤,發(fā)現(xiàn)定線員也是個危險系數(shù)很高的職業(yè)。 李大榮一邊叮囑工作人員做記錄遞工具一邊擦了下剛剛從巖壁另外一邊爬下來時出的汗。 孔安槐很少主動跟他說話。 所以他答的很謹(jǐn)慎:“培養(yǎng)一個定線員不容易,更何況老大還是頂級的?!?/br> 言下之意就是確實退役后還要做這個,孔安槐抿了抿嘴,不說話了。 “我可不可以問你一個問題?”李大榮看了眼喻潤,他爬的很高,應(yīng)該聽不到他們說話,補充了一句,“不管你回不回答,都不要告訴老大我問過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