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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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許罵我。”顏千夏撲到他的懷里,橡皮糖一樣扭著,真的,在他面前,她就想當(dāng)個長不大的孩子,讓他寵著愛著,讓他給她無憂、無懼、無畏的日子。 “舒舒,你繡花的手藝倒是好多了。”他托著她的下巴,侍衛(wèi)們的火折子火光太暗,照不到他們這里,又不敢靠近過來,因此二人此時是看不清對方的,可又覺得看得清晰極了,他們能看到彼此的心,只系于對方的身上,不管昨日,今日,明日,無可取代。 “我繡花?我繡什么花,喇叭花呀?別用火折子了,用這個照明吧?!鳖伹膹澫卵?,取下腳鏈子,輕喚著小白龍,不多會兒,小白珠就開始微微發(fā)光了,熒熒白白,照亮二人面前的路。她甚至還看到小白龍的腦袋貼到了珠子上,瞪大了眼睛看她,似是對使喚它干活充滿了不快。 “喲,讓你照照亮,你還不滿呢,你還吸我血呢,以后不讓你吸了,餓暈?zāi)??!鳖伹泥凉至艘痪?,小白龍這才盤回了白珠正中,懶懶的躺著不動了。 “它現(xiàn)在這么聽你的話!”慕容烈震驚極了。 “是啊,我怎么攤了這么兩條懶得要命的龍??!光睡覺不干活!可能它們的靈力還在慢慢恢復(fù)吧。你們兩個呀,睡了就吃,吃了還睡,啥時候起來干活?。俊?/br> 顏千夏罵了一句,托著圓珠子,快步往前走去。隱隱的,似是聽到了紫珠子里傳來了小紫龍嘎嘎的笑聲,顏千夏更郁悶了,一個吸血,一個吸她的香氣,一個偷懶,一個還偷笑……簡直一對活寶! 不過,人家只能養(yǎng)只狗兒擺尾巴,她養(yǎng)了兩條龍,身后還跟了一個真龍?zhí)熳樱堅(jiān)趥?cè),多威風(fēng)! 慕容烈跟在她身后走了一會兒,突然低聲說道:“你現(xiàn)在繡花的手藝還不錯了。” “對了,你想我給你繡什么?我拿針的姿勢錦惠都瞧不上眼,我只會繡烏龜啊,而且不是給你繡了一個嗎?你是不是丟了呀?要我拿繡花針可比讓我拿刀劍更困難哪?!鳖伹呐ゎ^看向他,一臉不解。 慕容烈干咳了兩聲,別開了臉,粗聲粗氣地開口,“快走?!?/br> “是你問我的嘛,神神秘秘?!鳖伹霓D(zhuǎn)過了臉,不解地聳聳肩。 “千機(jī)那個……”慕容烈實(shí)在忍不住,小聲問了句。 “啊……一個小侍女暗戀他,給他繡的……皇上,偉大的皇上,我會繡花給千機(jī)嗎?千機(jī)繡花給我還差不多!”顏千夏突然明白過來,笑著轉(zhuǎn)過了身,摟住他的脖子在他胸前蹭,“原來你吃醋?!?/br> “快趕路?!蹦饺萘夷樕亮顺?,把無尾熊一樣攀在他胸前的顏千夏抓了下來,往前趕著。 “不要多久,你會再愛上我的吧,不過我可沒有千夏公主那么美艷哦!”顏千夏笑嘻嘻地說了一句,慕容烈笑了笑,手指勾住了她的一縷長發(fā),低低地說了句: “小笨蛋?!?/br> “君子不拉人頭發(fā),皇上是君子?!鳖伹钠^頭,斜斜地睨他一眼。 “就你會胡攪蠻纏?!蹦饺萘抑缓盟砷_了手指,轉(zhuǎn)而拉住了她的手,往林子密處鉆去。不多會兒,眼前終于豁然開朗了,從此處往山下看,竹林成片,在月色籠罩下如仙境一般。營地的帳篷鱗次櫛比,篝火的火光一閃一閃的,因?yàn)檫h(yuǎn),明明是熊熊烈火,這里看下去卻像小火苗。 “咦,這里就是營地后方啊,從竹林就可以穿過來的吧,你干嗎繞到這里來?”顏千夏不解地問慕容烈。 “千機(jī)帶人經(jīng)南邊去抓藥人了,我們從南邊出來,把目光吸引過來,讓他方便行事?!蹦饺萘邑?fù)手在身后,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山澗地勢復(fù)雜,探子就算想找他們,也會費(fèi)點(diǎn)功夫,那時候千機(jī)早已脫離了他們的視線。 顏千夏恍然大悟,看了會兒月光,索性在草地上坐了下來,往下一躺,小聲說道:“那咱們看星星吧?!?/br> 慕容烈在她的身邊坐下來,仰頭看向南方,星辰閃耀,民間的占星大師們都說南邊帝王星大盛,慕容絕和池映梓正在南邊。 “慕容烈,你喜歡葉賢妃嗎?”顏千夏翻了個身,枕到了他的腿上,小聲問道。 “嗯?!蹦饺萘艺谙霊?yīng)對計(jì)策,聽都沒聽清,就隨口就答了聲。 顏千夏失望地看著他,咬了咬紅唇,輕聲問道:“有多喜歡?” “?。俊蹦饺萘疫@才反應(yīng)過來,低頭一瞧,小女子仰躺在他的腿上,那粉唇俏面,媚眼燦波的,說不出的誘人。 “你引|誘我?”他慢慢拉住了她的手,呼吸漸重了。 “哪里有?!鳖伹膫?cè)臉瞧他,眉目含笑,“我不必誘你,你自為我沉迷?!?/br> 慕容烈怔了片刻,一把將她抓進(jìn)了懷里……她說得對,不必誘他,他已沉迷得不能自已。 —— 踏著晨曦回營。 侍衛(wèi)們匆匆過來牽住了馬,他用披風(fēng)裹著顏千夏,抱她下馬,大步往王帳中走去。葉賢妃和司徒端霞居然同時出現(xiàn)在了自己的帳外,恨恨看著王帳前的情形。 有侍衛(wèi)抬著大大的木桶進(jìn)去了,不一會兒,熱水也拎了進(jìn)去。 晴晴醒了,哇哇地哭叫著,葉賢妃瞪了一眼司徒端霞,扭頭進(jìn)去。 司徒端霞卻慢慢地走到了帳外,仰頭看向了天上的微光,她的魏國沒了,她的皇兒沒了,慕容烈卻在和別的女人翻云覆雨……于是,她的愛人也沒了? 誰能告訴她呢,何謂愛情?何謂榮華?何謂幸福?她怎么覺得自己是一無所有,一無是處了? 司徒端霞輕撫了一下臉,淚水突然就一傾而下,人也軟軟地往前栽了下去。 “貴妃娘娘。”侍女尖叫起來,有人拔腿過來扶她,把她往帳中抬去,有人快步跑向王帳,去稟報(bào)慕容烈。 不一會兒,慕容烈匆匆趕到了,玄黑色的錦袍都未系好,手里還抓著腰帶,進(jìn)了大帳,只見御醫(yī)正在給臉色蒼白的司徒端霞擦額上的傷口。 她那一跤摔得挺厲害的,腦門磕到了地上的石頭上,裂了好長的口子,只怕得縫針,還會落下疤痕。 他走過去,在榻邊坐下,輕拉起她的手,低聲問道:“端霞,你這是怎么了?” “皇上,你不如賜死臣妾吧?!彼就蕉讼嘉嬷乜?,搖了搖頭,蒼的的唇角上掛著凄苦的笑意,“臣妾,真的是一無所有了。” “別說傻話,朕會補(bǔ)償你的。”慕容烈握緊她的手,接過了侍女遞來的帕子,擦掉她眼角的淚。司徒端霞跟在他身邊數(shù)年,一直忠心為他,皇子之事,他也悲痛自責(zé),如今看著她痛不欲生的模樣,慕容烈的心里又生起了幾分憐惜同情。 “皇上能把皇兒找回來嗎?臣妾只要想到皇兒……”司徒端霞正說著,突然就急喘了起來,她喘得太厲害,以至于臉色都漲得通紅,像要滴出血來一樣。 “皇上,貴妃娘娘是思慮過度,得好好調(diào)養(yǎng)身子?!庇t(yī)連忙在一邊說道。 慕容烈輕一抬手,低聲說道:“你好生配藥,以后就由你負(fù)責(zé),給貴妃調(diào)養(yǎng)好身子?!?/br> “臣遵旨,臣現(xiàn)在就去開方子?!庇t(yī)連忙行禮退下。 慕容烈拿著帕子給司徒端霞擦了額角的血漬,低聲說道:“你放寬心,過幾日宮中恨水除了,朕送你回宮去養(yǎng)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