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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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姐說了,今晚我們在這里睡,你能給我們拿兩床被子嗎?jiejie畢竟是女子得單獨用一床,我和兩個弟弟用一床就足夠了?!碧蒲詢A瞧著那男人說。 “誰說讓你們睡在這里了?西廂房還有一間屋子,你們?nèi)齻€睡?!?/br> “那我jiejie呢?”唐言樺接著問。 “自然是跟著我?!?/br> 阿楚聞言,收拾干草的手停頓,思忖道,“我還是和他們一起好了?!?/br> “哪里有你說不的權(quán)利,你是我撿來的,自然聽我得。先洗刷了餐具燒些熱水出來,今晚把身子給我洗干凈了?!彼竺孢@話,故意走到阿楚身邊,輕聲說的。 弄的她瞬間不喜,倒不是覺著羞澀,只是覺著平白無故的被一個毛頭小子給調(diào)戲了,心中著實不爽。 說來也是,這男子,太過于年輕,瞧著應(yīng)該才十七八歲的年齡。 她這內(nèi)心年齡早就三十了,怎么感覺都不舒服。 還有,她本身擁有的這個身子的年齡,若是沒算錯的,周歲也二十一歲了,算是個老姑娘了。 今生,家人這檔子事,索性就暫緩下來吧! 她心里總是不情愿嫁給一個比她小的少年。 在他面前跑神,他就這么容易被忽略,男人伸手碰了下她的胳膊,“在想什么呢,生火燒水去?!?/br> 他彎身撿了把柴火,在旁邊一個熬藥的陶罐下開始生火。 母親的藥還沒熬,他得盡快熬了出來。之前他可是連生火都不會,現(xiàn)在竟然都會熬藥了。 見他轉(zhuǎn)臉認真的熬藥,阿楚倒是沒剛才的拘謹,添了把柴火,鍋里放的水足夠多,她也有心,想等這男人用剩下之后,她能用熱水泡泡手腳。 千斤小姐的身子,自幼嬌貴,雖是之前在牢里呆了幾年,卻過的甚好,一點傷痕沒有,她是覺著奇怪,卻沒多想。 倒是現(xiàn)在從牢中出來之后,被凍的全是凍瘡,連她自己都瞧著可憐。 等她燒了水,那男人依舊在熬藥。 “這湯藥我來熬吧,熱水燒好了你先用?!?/br> “你會熬藥?這個可不簡單?!卑舅幾匀皇锹こ黾毣顏碜?。 “我熬藥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里呢,這個給我就好。”前世農(nóng)女的她生病了都是自個熬藥,在未被活埋之前,她吃的藥都是自己熬的。 可謂是練就了一手煎藥的好手藝,可最后還是被他們活埋了! 想到前世那個場景,她手控制不住的顫抖。 “不動,馬上就好了。瞧你這手無縛雞之力,先去洗漱,洗好了才能進我那房?!?/br> “我不想進你那房,索性就不洗了?!?/br> “不成,你若是不洗,我就直接扔你們出去,我不養(yǎng)身上長滿跳蚤的人?!?/br> 跳蚤,好像,身上真的有。 這身子的主人,之前為了保住清白身子,竟然有一年沒擦身的經(jīng)歷。 縱然是身為農(nóng)女的她都有些忍受不了了。 * 他端著湯藥送到主屋里面,出來的時候拿了木盆木桶。 “我?guī)湍惆阉岬轿堇铮瑥N房不能洗浴,你去我屋里去?!?/br> “不成,我在廚房就行。”她肯定拒絕不從。 “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這是我家,你還能不聽我的話。” 等她舀了水出來,男人提起木桶,她無法,只好跟著過去。 到了他屋里,阿楚才發(fā)現(xiàn),這個才應(yīng)該是主屋,里面擺設(shè)簡單,一張大床,一張長木桌,還有兩把椅子,書桌上放了一些書籍,瞧著他應(yīng)該是個讀書人。 沒由的,對這個少年增添幾分好感,她覺著,讀書人秉性都不差。 “你就在這簾子里面洗,我一會兒去母親身邊伺候,等她睡下你應(yīng)該也洗好了。” “好。”她象征性的應(yīng)答了句。 天冷,水涼的快,她得趕緊洗。 男人走的快速,他這剛走到側(cè)門那邊,她碰的一聲把房門關(guān)上了。 他楞在原地,心中確定,他不會偷看她,她為何還要這般戒備? 等他離開,阿楚快速脫了衣衫,摸了水,倒入盆中已然溫度正好。 她只需要簡單的擦拭下,就這點水想洗干凈身子也不現(xiàn)實。 男人去旁邊房間瞧了生病的母親,吃過藥后母親睡的昏沉,他不便多說,便折身帶了門出來。 聽到里面?zhèn)鱽硐丛杷?,他便站在門外,不進。 等了下,聽里面一陣安靜,他才開口,“可是洗好了,我現(xiàn)在能進去了?” “還沒洗好……。”阿楚洗好了,只是、在猶豫她的衣服太臟,這剛洗好的身子穿了臟衣服,怎么覺著都不舒服。 剛起身,要找東西包裹下身子,卻被外面突來的聲音嚇到。 這腳下一滑,碰的一聲,她摔倒在地。 而門內(nèi)男人,順手推門進來,瞧見的便是珠簾外面裸露的細長白腿,還有那支撐著身子的手臂。 “可還好?”他瞧著那白皙的大長腿,喉結(jié)動了下,聲音有些低沉。 這可是憋看四十幾年的**,初次瞧見,這般嬌嫩白皙的肌膚,哪里有不身動的理由。 “我很好,你別進來?!彼Ьo牙關(guān)站了起來,奈何,身邊真的無衣物在。 “你站著別動,我拿我的衣衫給你穿。我倒是忘記了,你是姑娘,我家里除了母親的衣服,倒沒有合適你穿的了?!?/br> 男人往前走了兩步,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站在珠簾外,瞧著那凹凸有致的身材,錯愕又驚喜。 倒是撿了個寶貝,瞧著干癟癟的女子,身材倒是火辣。 他從衣柜里面拿了一件米白色的內(nèi)衫,隔著珠簾遞了過去。 “先將就著穿,等明兒我再幫你買兩身新衣?!?/br> 她接過穿在身上,渾身被一股陌生的味道包圍,好在她對這個男人沒動男女之情,穿著倒是沒什么感覺,除了別扭之外。 她穿上內(nèi)衫,又把臟了的外衣套上,從珠簾里出來,一頭淡黃色的頭發(fā)披散在身后,天生帶著自然卷,顯得和別的姑娘有些不同。 他走近,伸手撩起她的秀發(fā),“你這滿頭秀發(fā),瞧著與眾不同?!?/br> “嗯,天生自來卷,娘胎里帶出來的。” ☆、005 我宋家缺錢,你可不是來送金磚的 “若是我沒記錯的話,盛京能有這滿頭自然卷秀發(fā)的女人,只有唐家夫人有,聽聞她是個絕世傾城的大美人兒,你也不差?!遍L相不俗,淡雅嫵媚剛剛好。 “那你可記錯了,我和唐家沒任何關(guān)系。我不過是外來的乞討者,渾身臟臭,若不是你收留,怕這個冬天都過不去?!?/br> 唐家被抄,她萬不敢承認她的身份。若是因為他們是被抄唐家子女而被他嫌棄、繼而趕出去,他們肯定會餓死在外。 “你叫什么名字?還沒聽你說過?!彼辉敢庹f,他便轉(zhuǎn)了話題。 “你叫我阿楚吧。” 唐家姑娘的名字她并不打算用,不如就用阿楚,這個名字跟了她一輩子。 她的名字其實很好聽的,因為姓楚,年幼時爹娘便喚她楚楚。可惜,后來,爹娘死后,大家都叫她阿楚,阿楚,無人喚她楚楚。 曾經(jīng),她也曾楚楚動人過。 “我叫宋臨辭,你可要記住了?!彼拿郑糜浺惠呑?。 …… 兩人一張床,如何睡?阿楚瞧著床褥,嘴角動了下。 “我睡地上就好,這屋里暖和也凍不著,反正是比外面暖和多了。” “誰說讓你睡地板上了,過來。你還是記不住你是我買的媳婦,是來暖被窩的?!彼p笑揶揄,根本不給她逃開的時間。 “還是不成,總歸是你太小了?!彼龘u頭說。 “我哪里小,你自個瞧瞧就知道了?!彼馈?/br> “我說的你年齡小,我比你可大了不少,我今年已經(jīng)是二十一歲的年紀,你才多大,不過是十七八歲。” “我今年十八,你二十一,正好相配,女大三抱金磚。我們宋家缺錢,你若是能給我?guī)斫鸫u,我歡喜還來不及,怎么能嫌棄你?” “我沒有金磚,要是有的話,我還用把自己賣給你換取簡單的溫飽。你若是強迫我成為你媳婦,那我寧愿帶著他們離開,即使餓死在外面,也不會讓你得逞了。虧我之前還以為你是個好人,能收留我們一番。”她拒絕的斷然。 “我自然是好人,現(xiàn)在不是已經(jīng)收留了你們。好像你搞錯了事情的原委,我撿了你回來,給你們吃喝住,是讓你給宋家當(dāng)媳婦,給我傳宗接代的?!?/br> 得了,他這話一說,阿楚更是抗拒。 看來,這男人肯定是沒錢,所以在大街上撿到她的時候,認為找了個不要錢的媳婦。目的明確,給宋家當(dāng)媳婦,給他傳宗接代。 可是她不愿意啊,她是不嫁給他,又不是不嫁給其他人,若是遇到合適的她肯定會嫁的。 她被逼的無話可說,一雙眼睛瞪著他,硬生生的瞪出了朦朦水意來。 男人瞧著,突然放軟了語氣,“好了,我答應(yīng)你,若是得不到你的首肯,我就不動你。天寒地凍,你一個人睡冷,不如我們兩個人睡,暖和一些?!?/br> “你騙誰呢,但凡是個明白的,就不會和陌生男人睡在一起,將來,這名聲可不就壞了?!?/br> “怎么滴,你還想嫁給除了我以外的人?”男人瞪了她一眼,伸手拽了過來,放下床簾,他堵在外面。 “給我老實的睡覺,再亂動我就把你扔到雪地里去。”看她跪坐在床上可憐兮兮的樣子,他倒是心軟了。 這夜她是不敢動,也不敢睡,等到耳邊傳來男人輕微鼾聲,她才昏沉沉的睡著。 半夜,覺察身邊的人動了下,她被嚇醒了,猛地睜開眼,發(fā)現(xiàn)房間里有微微的亮光,來自于桌子那邊。 她沒瞧見宋臨辭去了哪里?摸了下身邊被褥,還是溫?zé)岬摹?/br> 她起身,出去,剛到門口,要推門,卻見他從外面進來。 “你起來做什么,趕緊去睡覺?!蓖饷胬涞暮?,尤其是半夜三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