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節(jié)
正在伏案看書的白洛,抬頭看了下,見識唐言傾,冷淡的面容,絲毫沒有波動。 擱之前,唐言傾肯定是會生氣不語,或者是要甩袖離開。但是在和阿楚談過一次話后,他倒是沒表現出一點的怒氣。 其實唐言傾有怒氣也是正常,畢竟,你喜歡的人在你跟前,一點反應不給,擱誰身上都顯得不痛快。 ☆、234 meimei是個小猴子 唐言傾走到書案前,看著白洛,沉聲問她,“為何不愿意與我說話,你我之間……?!?/br> 若是他們是男和男人,肯定就是兄弟關系,若是男人和女人,那就不同了,那份情誼也發(fā)酵改變了。 “我與你之間沒任何關系,等我參加完秋試,定會離開這里,屆時,就是你強迫,我都不會留下?!卑茁宸畔聲?,盯著唐言傾,眼神極為不善的說。 唐言傾想著,自己已經把自尊放低道塵埃里了,為何眼前這個男子裝扮的女人,還是不能明白自己的心。 “白洛,你就真的想通過殿試當之狀元郎?你有沒有想過,若是你真的成為欽點的狀元郎,那你以后的生活如何?你的女兒身……?!?/br> 唐言傾的話沒說完就被白洛打斷了。 白洛道,“我一輩子都不會恢復女兒身,我自己的事情,自己來管,不必你來cao心。若是你再這般強逼,那我現在就離開?!?/br> 白洛極冷的性子中帶著偏執(zhí)和固執(zhí),加上現在被唐言傾逼迫,她頓時心生怒氣,起身欲走。 唐言傾也極為沖動,伸手抓住她的手腕,這才扣住她的身子,用力抱住。 “白洛,你別這樣,你想成為狀元郎,好,我答應你,肯定會讓你如愿以償。若是你不想成為女子身份,那我就喜歡男子身份的你,縱然我們被人戲說是龍陽之好,我也不在意?!?/br> 唐言傾語氣低沉,聲音似是在耳邊,又像是說到了白洛的心里。 見她嘴唇哆哆嗦嗦的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不在乎別人的眼光,那你如何對你阿姐交代,她是否……在意?” “她早就看出來你的女兒身份,白洛,我都這般前就與你,那你可能別這么的抗拒我,我們共同走到殿試,我陪你一起……?!?/br> “我、我根本不值得那般好,我的后半生,還不知道是如何的局面,你別把全部的人生壓在我身上,我怕會讓你失望的?!?/br> 白洛顯然是感動了,但是,她卻固執(zhí)冷淡的不讓自己說出感動的話。 唐言傾知道,話說到這里,不管他們兩個能不能走到一起,他也要把自己的心里話全部講出來。 這樣,就是最后不在一起,也不會后悔和遺憾。 唐言傾沒再說話,卻抱著白洛的胳膊緊了下,白洛看著比他高一個頭的唐言傾。 低聲說道,“我也并非是謹遵禮數教化的女子,你若是要我,我現在就能給你,我也愿意跟著你,但是,我們可能無法成親,而你,愿意做我的入幕之賓嗎?” 白洛這話說的突然而果斷,像極了是一時沖動。 但卻在唐言傾的心中起了陣陣漣漪。 “我看著你成長起來?!?/br> 他的承諾,心中也暗自絕對,今后,自己與白洛,肯定要犧牲一個人的仕途,若是她一直要這般走下去的話,那自己就成為她背后的男人好了。 唐言傾的雄心并沒有很大,他之前走仕途是想光復唐家榮耀,看來,唐門榮耀門楣的差事,只能落在小毅和小樺身上了。 白洛似乎是感應到了唐言傾心中所想,低聲又道,“你想要的一切我都可以給你,但是,我想要的一切,你別阻止我?!?/br> 白洛問過自己,在自己沐浴時被他發(fā)現的時候,她就問過自己。喜歡唐言傾嗎?說不喜歡,那為何在洛陽城鄉(xiāng)下的時候,每次受到他派人送過去的書籍,以及東西都滿心歡喜。 那種歡喜是爹娘和其他人給不了的。 若是說喜歡,那又該如何?在名利和他人之間,她選擇了前者。 本以為,在她這般選擇的時候,唐言傾會再也不會理自己,沒想到,他卻為了她,而委曲求全。 白洛的內心感動卻又矛盾,因為她知道,唐言傾的才華不低于自己,若是參加殿試的話,肯定是他奪得榜首,自己……又該如何辦? 這種矛盾的心思,讓白洛各種糾結。 卻在糾結的時候,唐言傾說出要幫助她成為狀元,而且,他還親自說了他對自己的感情,以及他所能想到的。 如此的唐言傾如何不讓她感動,她并不是那種藏在深閨人未知的姑娘,她經歷過的事情多了去了,也讀過很多大逆不道的書籍,倒是不會世俗封固自己的腳步。 不管是在處理事情的方針上,還是在追求自己的感情上,白洛像是那種豪爽而果斷的性情之中。 當下她說把自己給唐言傾的時候,還當真是給了…… …… 時隔兩個月,阿楚才知道,她家弟弟竟然把白洛那個冰塊女給吃了。 偏生她想去見唐言傾的時候,還被書墨和紙硯擋住,說什么大公子和白公子在用功讀書。 弄的阿楚相當不爽,這就回到小院子里,找了宋臨辭發(fā)泄。 “當初是我開導的他,怎生現在卻成全了他們,弄的我連自己的親弟弟都瞧不見。”阿楚滿肚子苦水的說。 “看吧,這就是典型的娶了媳婦忘了jiejie,你那弟弟可還沒娶親呢,就把你給忘記了。你要好好反省一下,人人清楚,你身邊誰是最重要的人。” 宋臨辭躺在軟榻上,翹著二郎腿,相當的玩世不恭,吊兒郎當。 阿楚抓起一只枕頭,直接丟了過去, “弟弟才是親的,有血緣關系?!?/br> “我們才是親的,日日夜夜睡在一起,尤其是晚上的時候,可比你和你弟弟親密多了。你的重心應當放在我身上?!?/br> 宋臨辭說著起了嬸子,伸手抓住阿楚,這才看向門外,喊了聲,“金子、銀子?” “在,王爺,奴婢們都在?!?/br> 金銀二人在外面相當恭敬的應著。 “把門給我看好了,誰也不許進來。” 金銀二人一聽,瞬間就知道了,肯定是王爺有想干什么壞壞的事情。因為每次王爺說完,里面就會傳來陣陣萎靡之聲,那簡直就像是魔音入耳,她們在外面守著,又不敢吭聲。 在屋里被他拉著趴在他身上的阿楚,伸手捶打著他的胸膛。 “你別亂來,金銀兩個可還是個姑娘,你整日讓人家聽墻角當真好嗎?”阿楚嗔怒埋怨的說。 宋臨辭不管金銀二人,只是看著阿楚,盯著她的肚子瞧了下,“五個月了?還有多久能生啊?” “五個月還不到呢,你著什么急,這生孩子要等到瓜熟蒂落?!?/br> “我不是著急孩子,我是著急,如何喂你吃飽。” “不成體統(tǒng),我可告訴你了,我姑娘現在什么都聽的明白,以后這話萬不敢在說了。”阿楚護著肚子,伸手推著宋臨辭。 “那行,我不說,我就一直做,可好?” 宋臨辭說完,猴急的想推倒阿楚,欺身壓上去,又摸著那鼓起來的肚子,當真是下不去手,這才自己躺下,抱著阿楚的有些粗的腰肢。 “自己坐上來,我可不敢胡亂壓你,若是碰到孩子,你得殺了我的。” “你知道就好。” 只是這體位姿勢,怎么感覺像是惡女凌辱美男子,阿楚小臉紅彤彤,跪坐在他身上,倒是不敢動了。 最后…… 還是宋臨辭扶著她的腰肢,自己,“豐衣足食” 饜足之后,抱著她不愿起身。 時年九月,白洛與唐言傾同一批參加科舉考試,唐言傾故意失誤,沒自個入殿試,而白洛,拔得頭籌成為圣上欽點御賜狀元郎。 是年十一月份,白洛主動請纓,要去洛陽城任職小小芝麻官,卻向白父白母掙得誥命之身,白家光復昔日榮耀,當年那些氣欺負過白洛一家的人,被白洛狠狠的踩在腳底下,碾壓。 一年后 萬物復蘇開春伊始,唐言傾呆在臨王府內,潛心讀書,不為取得功名利祿,只為能忘掉一個人。 從白洛成了狀元郎離開臨王府后,唐言傾再無見到她的機會。 說不清楚,當初倆人在一起的時候,是什么感覺,到了現在,他有些心酸悲涼。 站在外面看了里面日漸消瘦的少年好久,阿楚還是不舍得回頭。 她那可憐的弟弟,竟然被一個女人給騙了,每每想起,她這心也跟著難受。 “王妃,咱們趕緊回去休息,您的生產日子就在最近,可不能再亂跑了?!?/br> “曉得,曉得,可憐了那孩子,被人騙了感情……。” “王妃,您別擔心大公子了,該是擔心自己了?!苯鹱舆@邊扶著阿楚。 “王妃,王妃,您、自己沒有感覺嗎?孩子、孩子要出生了啊?!便y子看著地上一灘血水混合物嚇得站在原地不敢動彈。 “我、我沒感覺啊。”阿楚低首,順著雙腿往下看,發(fā)現,、羊水破了……。 “快,快去準備這,穩(wěn)婆都趕緊找來,這是要生了的樣子啊?!卑⒊哺绷似饋怼?/br> 現在這天氣,冰天雪地的,外面還帶著陣陣寒氣,她可不能在外面生孩子呢,可是,現在走一步都難,那可如何是好? 在她萬般著急的時候,宋臨辭一身厚重冬裝,快速走來,發(fā)現這邊有一樣,眼神直接落在阿楚身上。 多年的夫妻,該有的默契還是有的。 “感覺如何?”他抱著她問。 “孩子要生了?!?/br> “趕緊回去,快去叫奶娘、穩(wěn)婆全都叫到小院子里?!彼闻R辭著急的喊著。 阿楚聽到i他的聲音,抓著他的衣袖,“辭哥,孩子像是出生了……。” ☆、235 生個女兒,我想看你小時候的樣子 宋臨辭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到手上一陣溫熱,孩子就這般落在他懷中…… “阿楚,你且忍耐一下到屋里再生,別讓孩子生在外面?!彼闻R辭面色無奈。 “這個不是我能控制得了的,別走了,就近這屋子之內,且把孩子生了。” 這孩子,怎生自己就這般著急的生了出來,連生四個孩子之后的阿楚有些奇怪,她之前生孩子的時候,可沒這般輕松自在,難道真的是個小女孩,心疼她這個當娘的,才這般輕松的讓自己生了她? 宋臨辭知道現在再換地方已經是來不及,當下就去了隔壁房間。 這會兒穩(wěn)婆與奶娘都到了跟前,大家有條不紊的著手準備,到底是經驗豐富的穩(wěn)婆,絲毫不顯慌亂,很快就準備好剪刀和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