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7節(jié)
“……” ☆、第二章 遇上了都不打招呼? 和神奇吵吵鬧鬧聊完,已經(jīng)過了半個小時,溫暖看了眼表,想著和鐘翰林吃飯約在七點,于是不再拖延,起床換了身衣服走了出去。 傅云逸和神往已經(jīng)在等著了,倒不是倆人對鐘翰林的飯局有多積極,而是他們商量好了應(yīng)對之策,與其這般被動等著糾纏,倒不如迎頭趕上,說不準(zhǔn)能徹底解決。 來帝都,看著是危機(jī),可若把握好了,就是時機(jī)。 不過,兩人看到她走出來的那一剎,還是有點酸溜溜的懊悔了,穿的這么漂亮做什么,又不是跟他們出去約會! “暖兒,這件裙子是不是太嬌媚了點?”傅云逸先走過來,漫不經(jīng)心的笑著,說的很不經(jīng)意。 溫暖茫然,“有么?”還嬌媚?藍(lán)白色的毛呢裙再素雅不過,跟嬌媚一點都不沾邊好不? 傅云逸也覺得自己是在睜眼說瞎話,可他能怎么辦?他就是覺得她這樣子太清新可人,自己欣賞就好了,給那妖孽看,這不是赤果果的勾引么?還嫌那妖孽陷的不夠深? 他唆了眼神往,示意他趕緊補(bǔ)救。 神往一本正經(jīng)的解釋道,“暖兒,表哥是擔(dān)心你冷,還是換身厚實點的衣服吧?!焙駥嶞c的衣服可以遮蓋玲瓏的曲線,就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凹凸有致。 溫暖無語的道,“這裙子還薄啊?再說出門的時候,我外面還要加大衣呢,車?yán)锖惋埖暌捕加信瘹?,你倆在鬧哪一出?” 兩人面面相覷,還能鬧哪一出?當(dāng)然是不愿你以美美的姿態(tài)出現(xiàn)在那妖孽面前唄。 吳用看著這一幕,心焦的不行,面上還不敢表現(xiàn)的太明顯,只得含蓄的提醒,“小姐,時間快到了,下了雪的路上不好走,我們是不是早些出門?” 聞言,傅云逸就斜了他一眼,“怎么?他還等不及?” “呵呵,怎么會?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怕小姐餓了?!眳怯糜仓^皮,說著最蹩腳的理由。 傅云逸哼了聲,倒也不再難為他,轉(zhuǎn)頭又勸溫暖,“暖兒,你真不打算再換一身?” 溫暖這會兒也明白過來,似笑非笑的道,“哥,我衣櫥里的衣服可就身上這件最素雅了,你確定讓我去重新?lián)Q?” 傅云逸一下子噎住了,片刻后,寵溺而無奈的捏捏她的臉,“壞丫頭,你就是折磨我的克星啊,好,我不掙扎了,咱們走吧?!?/br> 路上,車速有些慢,在某個路口,還堵了一會兒,所以趕到約見的地點時,已經(jīng)過了七點。 約見的地方叫摘月樓,在帝都很有名氣,門口停滿了豪車,一看就是上流社會出入的高級場所,據(jù)說想吃這里的飯菜,至少需要提前一周定位子,火爆程度可見一斑,還不止如此,在這里消費(fèi)一頓,可抵尋常人半年的工資。 溫暖走進(jìn)去后,隨意打量了幾眼,有些意外,這家裝修的風(fēng)格很合她的眼緣,非常有品位格調(diào),又不浮夸奢華,讓人身處其中,很是舒服。 早有服務(wù)生走過來殷切的接待,吳用說了鐘翰林的名字,對方神色更加客氣,帶著他們直接去了頂層的套房。 敲門后,等來的不是請進(jìn)二字,而是門從里面猛地拉開,可見對方有多激動。 房門大開,只有鐘翰林一個人,他今天穿的有點過于正式,居然是一套深色系的西裝,里面還系了領(lǐng)帶,看到幾人,臉上熱情的堆滿笑,“呵呵,溫小姐來了,快請進(jìn),還有傅少,神二公子,都請進(jìn),請進(jìn)” 他讓開身子,做了個邀請的動作。 溫暖先走了進(jìn)去,傅云逸和神往跟在后面,再是吳用,擦肩而過時,他和鐘翰林交換了個眼神,想問怎么就你一個人???公子呢?就算公子不在,你找個陪客也行啊,這樣尷尬不尷尬,也不怕被那兩位懟死? 鐘翰林有苦說不出,公子就是想來,也不能現(xiàn)在出場啊,那別有用心的痕跡也太明顯了,還有他,當(dāng)他不愿意找個人來陪著自己送死啊,可特么的也得有人愿意來啊! 吳用,“” 騎士團(tuán)的人留在了外面,只傅風(fēng)和傅雨跟著進(jìn)來了,兩人都是走高冷路線的,比吳用那張臉可要有壓迫感的多,往溫暖身后一站,鐘翰林就覺得自己的心臟沒出息的狂跳。 感覺今天不是自己請客,倒像是來赴鴻門宴。 “呵呵,諸位別客氣,請坐,都請坐”鐘翰林硬著頭皮,拿出大無畏的精神,笑著招呼著,可等到人家三人都從容坐下了,又感覺沒話說了。 氣氛那個尷尬吆。 當(dāng)然尷尬的只有鐘翰林,溫暖幾人是再淡然不過的,看的吳用暗暗著急,平時自己這哥們不是能說會道的嗎,怎么關(guān)鍵時刻掉鏈子了? 他哪里知道鐘翰林的苦楚啊,原本就對人家愧疚,想請客吃飯賠不是,結(jié)果呢,卻還要被公子威脅利用,這不是火上加油嗎,這讓人家怎么想,豈不是要懷疑他的誠心? 天知道,他真的只是想請吃飯而已。 他在心里欲哭無淚,只得禍害自己的兄弟了,“吳用,你也坐啊,這里沒外人,呵呵,對不對啊,溫小姐,您一定不介意吧?” 吳用都想踹他一腳了。 溫暖點點頭,對吳用道,“你坐吧。” 吳用一點都不想坐,可這時候再推卻倒是顯得心虛一樣,只得苦著臉坐下,然后瞪了鐘翰林一眼,“還愣著干什么?不是請小姐吃飯嗎,點菜啊?!?/br> 鐘翰林像是如夢初醒一般猛點頭,“啊,對,對,點菜,溫小姐,不知道您喜歡吃什么?” 溫暖淡淡的道,“你請客,你做主就好?!?/br> “呵呵,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鐘翰林打了個房間內(nèi)的電話出去,一口氣點了十幾個菜,豪氣沖天,可掛了電話后,又無話可說了。 那如坐針氈的滋味,甭提多難受了。 反觀溫暖三人,頂著客人的身份,卻比主人還自在,也不理會鐘翰林,自顧自的倒茶喝水,桌面上有精致的小點心,傅云逸還捻起一塊親手喂給溫暖吃。 神往便端著茶杯候在一邊。 鐘翰林,“” 我請你們來是撒狗糧的嗎? 吳用在桌下狠狠踢了他一腳,趕緊說正事啊,吃狗糧吃傻了?平時機(jī)靈的要命,這會兒怎么成二貨了? 鐘翰林回神,咳嗽一聲,硬著頭皮打破沉寂,純屬沒話找話說,“那個,溫小姐剛來帝都,可還習(xí)慣啊?” 溫暖隨意道,“還好?!?/br> “呵呵,那個,可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您盡管說,我愿效犬馬之勞?!辩姾擦峙闹乜?,說的義薄云天,恨不得現(xiàn)在就替人家去辦。 傅云逸卻不領(lǐng)情的哼笑一聲,慢悠悠的問,“有句話叫無事獻(xiàn)殷勤,非jian即盜,不知道鐘少是哪一種?” “噗”鐘翰林差點噴了,“傅少真會開玩笑,呵呵,我就是略盡地主之誼罷了,千萬不用跟我客氣,真的,我這人最熱情好客了?!?/br> “是么?可我記得你和我家暖兒并不熟悉,這么熱情好客是為哪般?”傅云逸鎖緊他的眼睛,“莫非對我家暖兒有什么非分之想?” 鐘翰林嚇了個好歹,忙擺手,“怎么可能?” “真的不可能嗎?”傅云逸步步緊逼。 鐘翰林脫口而出,“當(dāng)然,溫小姐是我家公子看上的女人,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有什么想法啊,我那不是作死嗎,呃”桌下一條腿伸過來,狠狠踢了他一腳。 他住了嘴,可惜已經(jīng)晚了。 傅云逸冷笑,“你現(xiàn)在跟作死也無異樣了。” 吳用恨其不爭的瞪了鐘翰林一眼,這時候,卻不能不管,“傅少別誤會,翰林就是嘴巴欠抽,絕沒有挑釁的意思,我替他道歉?!?/br> “是,是,傅少大人大量,千萬別跟我計較,我就是,就是,呵呵,腦子抽了”鐘翰林也忙陪笑補(bǔ)救,心里卻無比的憋屈,想他堂堂鐘家嫡子的身份,什么時候需要這么低聲下氣?。?/br> 傅云逸冷眼不語。 吳用求救的看向溫暖。 溫暖只好打圓場,“行了,都坐下吧,哥不會跟你們計較的,不過有口無心的話還是少說些,免得被其他人聽了去誤會?!?/br> “是,是,溫小姐所言極是?!辩姾擦置税杨^上的汗,在心里默默同情了公子一把,看來人家對公子真是半點意思都沒有啊,虧公子還掏心掏肺的,簡直比自己還憋屈。 這么一想,他詭異的心里舒坦了點。 菜很快端了進(jìn)來,一道道美食只看品相就讓人食欲大開,盛放在精美的盤子里,往桌面上一擺,賞心悅目的猶如藝術(shù)品,倒是讓人不忍吃了。 香氣彌漫開,房間里多了柔暖的味道。 “諸位請,千萬別客氣,呵呵”鐘翰林盡著主人之意,熱情的招呼,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對面的三人根本就不用他多勸,已經(jīng)很坦然的吃起來。 他傻傻看著吳用,你家小姐原來是這么落落大方的人么? 吳用給了他一個同情的白眼,笨啊,小姐這是懶得搭理他,比起聽你胡說八道,還是美食更有誘惑力,你再不說正題,小姐吃飽就走啦。 鐘翰林頓時苦惱起來。 正題是一定要說的,但怎么開口卻是個問題。 很明顯的,人家身邊帶來的兩位護(hù)花使者都不好惹啊。 鐘翰林左思右想,絞盡腦汁,面對一桌子的美食都食不知味,反觀人家,左擁右抱,被伺候的不要太舒坦,一個剝蝦,一個盛湯,一個挑魚刺,一個拿紙巾幫擦嘴,他心里更苦逼了,這都叫什么事啊,他在這里糾結(jié)這么低頭賠罪,人家卻在不遺余力的秀恩愛,噗 吳用對溫暖的食量還是了解的,見人家快吃飽了,又暗暗在桌下踹了鐘翰林一腳,怎不說就真來不及了,還有公子,怎么還不出場??? 鐘翰林放下筷子,豁出去一般的忽然站起來,什么話還沒說,沖著溫暖就深深鞠了一躬。 見狀,溫暖挑了下眉,“鐘少這是何意?” 鐘翰林聲音誠摯的道,“給溫小姐賠罪。” “你何罪之有?。俊睖嘏粗?,隨意的問,卻沒讓他直起腰來。 鐘翰林也就那么一直彎著,臉上的表情不見委屈,只有凝重和沉痛,“前幾天溫小姐在花都遇襲的事,有我的責(zé)任,可我用我的名譽(yù)和生命起誓,我真的沒有參與,我沒想到飯菜里會有問題,差點釀成大錯。” “喔,原來你知道了啊?!?/br> “是?!?/br> “你那天為什么忽然要請吳用吃飯呢?” “我,我就是跟別人打了個賭。” “是有人激你吧?” “是,那人激我,說吳用絕不會答應(yīng),我不信,我覺得就是一頓飯的事,再說我和吳用是兄弟,我從帝都來,兄弟見面吃個飯是很正常的事,所以就” “可你應(yīng)該知道那天我要去墓園對吧?也該猜到周不寒讓你帶人來花都是為了什么,在那種緊張的時候,你就沒多想?yún)怯眉缟蠐?dān)著的責(zé)任?” “我真沒多想,就是一頓飯,我怎么可能對他下藥害他?我就是太自信、太自以為是了,所以,都是我的錯,溫小姐要打要罵,我絕無二話?!?/br> 溫暖搖搖頭,“你是對你家里人太沒有防備了?!?/br> 這話出,鐘翰林面色一變,終于還是說道這上面來了,他原本想自己背下所有的過錯,不愿上升到破裂的那一面,可是人家不肯裝糊涂啊。 溫暖繼續(xù)道,“你沒想到你家里人會利用你動手腳,所以才會毫無心理負(fù)擔(dān)的把吳用喊出去吃飯,卻不想,這是謀害我的一環(huán),若是神圣沒有算到這一步、沒有給吳用服下解藥,那么你可能想到后果?” 鐘翰林面色更加難看,喉嚨發(fā)堵,說不出話來。 “那藥的成分想必你也找人查驗過了,服用后,可以讓人神志不清、行動遲鈍,這對一個司機(jī)來說,會是什么災(zāi)難?車毀人亡!” 鐘翰林身子一震,脊背更彎了。 溫暖勾起唇角,涼涼的道,“其實你不用跟我賠罪,因為不是你的錯,說到底,你不過是被人利用而已,還是被自己最親近的人利用,那種感受比我被謀殺更難受,所以,你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