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節(jié)
一小盆骨頭,楊妡只撕了點瘦rou吃,其余的盡數(shù)到了魏珞腹中,連帶那碟醬牛rou都一點不剩。 楊妡笑著問道:“今兒有什么高興的事兒,胃口這么好?” 魏珞咧著嘴道:“嗯,是好事,王爺吩咐軍器局造的□□制成了,以往打仗用□□,騎馬很不方便,□□可以綁在手背上,單手可以發(fā)射,威力絲毫不減……昨天送來一百把,今兒我試了一天,的確好用,我打算先帶一百個人試試,等練熟之后成立幾個□□營,以后跟瓦剌對戰(zhàn)就能派上大用場?!?/br> 又是李昌銘! 楊妡無奈地嘆口氣,悶在心里的話猶豫了好幾次始終沒有出口。 如果說出來,魏珞定然是會連夜找到瑞王府去拼命,可李昌銘是王爺,他豈能占得了便宜,況且驚動了楊姵或者其他人,又會將楊府牽扯進來。 還是先前的顧慮,楊府沒人會支持她,只會讓張氏為難。 楊妡搖搖頭,取了藥膏對魏珞道:“把襪子脫了,我給你上藥。” 魏珞應聲好,脫下襪子又往凈房里將腳洗過,才上炕,看著楊妡問道:“阿妡,你不開心嗎?有什么愁事?” “沒有,”楊妡低頭避開他的眼睛,把藥膏細細涂勻了,續(xù)道,“興許是天熱,熱得讓人心煩?!?/br> 魏珞不疑有他,提議道:“那咱們出去涼快會兒,順道消消食?!?/br> 楊妡笑著道聲好,吩咐紅蓮焚上艾草,跟在魏珞身后出了門。 正值月中,月亮的清輝鋪灑在地面上,泛起銀白的光芒。有風習習吹來,夾雜著林間夜鳥的咕咕聲,葡萄的枝葉上藏了蛐蛐,“唧唧”地叫得正歡。 魏珞玩心頓起,踮著腳尖道:“我給你捉只蛐蛐玩?!?/br> 楊妡“噗嗤”一笑,“我又不是小孩子,誰想要這個玩兒?” 魏珞不說話,溫柔地看著她。 俗話說“月下觀君子,燈下賞美人”,月色下,魏珞的臉棱角分明,格外硬朗,微凹的眼窩里眸光又深又亮。 這人,何曾想去捉蛐蛐,不過是搏她一笑而已。 楊妡心動不已,踮起腳尖去吻他的唇,魏珞輕輕柔柔地覆上她的,低聲道:“你是不是也想要個孩子,咱們先不急,等兩年你滿十七再說?!?/br> 楊妡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魏珞是錯以為她不開心是因為楊姵有孕。 這都是哪跟哪兒? 他倆的心思怎么總是合不到一起去呢? 可聽魏珞這般說,還是有些感動,悄悄地尋過他的手,將自己的手塞進他掌心,“你既不急,我有什么可急的?我只是……你推我蕩秋千?!闭f著跑到秋千架下,一屁股坐在木板上。 魏珞笑著跟過去,“當心,抓穩(wěn)繩子,我開始搖了?!陛p輕推她一把,抓住繩子搖起來。 楊妡不滿足,嚷道:“高點兒,再高點兒?!?/br> 魏珞用力搖兩把,楊妡高高地蕩了出去,飄動的裙裾像是起舞的蝴蝶,在夜風里翻飛。 高高地蕩起,飛快地落下。 楊妡興奮地尖叫不停,魏珞卻莫名地有些擔心,抓著繩子讓秋千停了下來。 楊妡站起身,盯著他雙眸問道:“阿珞,若是我松開手,你會接住我的,是不是?” *** 月上中天,月色如水。 魏珞已經(jīng)熟睡,楊妡卻毫無睡意。 她記得清楚,前世也是這樣一個月光亮得驚人的夜晚,薛夢梧把她抱到窗前榻上,褪了她的衣衫,引領著她從女孩變成了女人。 頭一夜尚能克制些,往后就放開了。 薛夢梧是個中老手,而她受過多年訓練,在房事上百般肆意,就像今天在李昌銘面前一般,放浪無羈。 以前不知何為“羞恥”,現(xiàn)在想起來幾乎無地自容。 有著如此不堪的過去,又是頂著另一個人的名頭,她怎配得上魏珞的真情厚愛? 不知不覺,已是淚流滿面。 楊妡擦把淚,轉過頭瞧魏珞。 他裸著胸膛,只穿件薄綢褻褲借著月光隱約可以看到,褻褲里那一處高高的聳起。 臨睡前,她推說身體不適,魏珞半點沒有勉強,將她摟在臂彎里睡了。 他是火性的人,每次回來都跟饞極了的惡狼似的,恨不能將她拆骨入腹,今天因著她一句話就忍下了。豈知他那處卻是不肯忍,即便睡夢里都高昂地揚著,宣泄他的不滿。 楊妡心頭酸軟不已,悄悄褪下短衫,脫了肚兜,低低呼喚,“阿珞”。 魏珞甚是警醒,翻身欲起,楊妡覆過去,咬上他的唇,“阿珞,你要我吧?!?/br> 她身子俯著,胸前那處便格外柔軟而豐盈,魏珞張手握住,這才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寸縷不掛。 清幽的月光透過輕薄的綃紗照在她身上,她肌膚晶瑩亮澤,摸上去滑膩柔軟薄帶涼意,可眸子里卻似燃著熊熊烈火,讓他情不自禁地灼熱起來。 汗一層未消一層又出,幾乎匯成涓涓細流順著魏珞健碩的胸膛往下滴。 而楊妡便是那汗的來源。 她眸子里燃著火,身體也似著了火,緊緊地纏繞著他,讓他發(fā)癡讓他癲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