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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池掙扎了一下:“用不著,不嚴(yán)重?!?/br> “等你殘廢了就用得著了?!鄙蜓嗳粡妱莸陌阉哪_拿過來,細(xì)細(xì)端倪后道:“這水泡不小心處理一旦感染了,看你以后哭都沒地兒哭去?!?/br> 簡池說:“小水泡,萬一擠破了,走路更疼了?!?/br> 沈燕然倒是沒有想到尊貴的太子殿下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他沉默半響:“疼才長記性?!?/br> ??? 小畜生你會說人話嗎? 簡池不想挑破的,但是有顆水泡比較大,如果不挑破的話可能會比較嚴(yán)重。 沈燕然變戲法一樣不知道從哪里找來了一根針,將水泡挑破了,又幫著簡池處理了傷口:“你一直都是這樣的嗎?” 簡池:“什么?” “沒心沒肺?” “……陛下也一貫如此嗎?” “怎么?” “多管閑事?!?/br> 沈燕然惡意的捏了捏簡池的腳:“再說一遍?” 沒捏著水泡,簡池并不是很疼,但是他也懶得更小畜生啰嗦,一旁的魚烤好了,散發(fā)出來香味,燒熟了之后拿下來就可以吃了。 簡池咬了第一口,皺了皺眉。 沈燕然仿佛故意一般:“感覺如何?” 難吃 這個烤魚的味道怎是一般的難吃,比他宮殿后面的黑魚還要難吃上一點。 沈燕然似乎有意要為自己出口氣一般:“愛妃還覺得孤的手藝差嗎?” “……” 你手藝差還不讓人說了。 簡池在心底悠悠的嘆了口氣,表面上卻道:“陛下?!?/br> 沈燕然:“嗯?” “你帶鹽了嗎?” “為什么會覺得孤會隨身裝著這些東西?” “哦?!焙喅氐暎骸皼]有就閉嘴?!?/br> “……” 沈燕然捏了捏簡池的臉:“孤發(fā)現(xiàn)你現(xiàn)在的膽子是越發(fā)的大了,誰給你的勇氣,嗯?” 簡池拍掉他的手。 這一頓魚吃的他是十分的不好,吃完后最好就是趕路,然后早點下山,簡池說:“走吧?!?/br> 沈燕然懶洋洋的靠在石頭上:“去哪兒啊?” 簡池:“下山?!?/br> “不去?!鄙蜓嗳焕碇睔鈮眩骸熬驮谶@待著。” ??? 簡池不得不提醒一下他:“這座山上可能會有野獸,會有危險。” “正好?!鄙蜓嗳坏淖旖枪粗πΓ骸八蜕祥T來的野味?!?/br> 簡池沉默半響:“晚上怎么辦?” 沈燕然挑眉:“怎么?” “陛下難道還想回那個山洞里面再睡一覺?” 沈燕然好整以暇的欣賞了一下簡池難得的憨,笑出聲:“難道愛妃覺得現(xiàn)在下去就安全嗎?” 簡池難得的沉默了。 誠如沈燕然之所言,現(xiàn)在下去未必就是安全的,這座山剛剛發(fā)生了地震,他們剛剛一路走過來,有很多地方山石倒塌,樹木傾倒,看起來非常嚴(yán)重,這就說明山路很可能也被堵住了。 加上本身地勢就比較險惡,下山的話只會越發(fā)額不易。 思慮再三,簡池終于道:“會有人來營救我們?” “嗯。”沈燕然懶洋洋的:“愛妃放心,孤的洞房花燭夜都還沒享受到,不會那么早就想殉情的。” “……” 你還是現(xiàn)在就去死吧。 商議好了去留的問題,一切就變得簡單起來,簡池也不急著趕路了,干脆靠在石塊邊休息。 太陽曬的人身上暖洋洋,半夢半醒之間,他聽見沈燕然問:“你以前有見過孤嗎?” 簡池睡的迷迷糊糊,淡聲:“什么?” “之前?!鄙蜓嗳恢貜?fù)了一遍:“有見過孤嗎?” 簡池瞬間清醒了,他看向沈燕然:“陛下之前見過我?” 沈燕然倒是沒想到他這么聰明,不過本也沒準(zhǔn)備瞞著:“當(dāng)然,孤幼年時去大梁游玩,在風(fēng)月湖遇到過太子殿下。” 簡池沒什么興趣,那又不是他。 “當(dāng)時,孤就只有一個想法?!鄙蜓嗳粋?cè)目看他,誘導(dǎo):“你猜是什么?” 簡池:“不知道。” 沈燕然語調(diào)慵懶:“你是我的?!?/br> “你是我的。”像是在宣告主權(quán),像是在念給簡池聽,但實則又仿佛也在說給自己聽,沈燕然抬起手撫摸著簡池的臉龐,粗糲的指腹滑過他的唇:“孤當(dāng)時就在想,早晚把你搞回來。” “……” 原來你小時候就這么畜生了。 簡池拍掉他的手:“不要碰我,摸著疼?!?/br> 這具身體的皮膚是真的嬌貴,沈燕然習(xí)武手上的繭子蹭的他臉頰生疼。 沈燕然卻挑了挑眉:“愛妃不早日習(xí)慣嗎?” 簡池說:“習(xí)慣不了?!?/br> “嘖?!?/br> 聊完之后簡池就又困了,他靠著石頭繼續(xù)昏昏欲睡,半夢半醒之間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睜開眼睛就看到不遠(yuǎn)處站著一群人,為首的就是王二胖。 這么快找來了? 簡池坐起身,發(fā)出的動靜引起了沈燕然的注意力,不遠(yuǎn)處的男人轉(zhuǎn)過身:“走了,下山了?!?/br> 簡池:“這么快” “他們本來就在山腳下?!鄙蜓嗳话阉饋恚骸白甙?,回去了。” 簡池想說自己能走,不用人抱,但是沈燕然接下來的話又讓他放棄了掙扎:“再不快點下山,就真得回去睡山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