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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君殊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一股腦拉開兩罐:“喝吧?!?/br> 盛君殊想了想,把刀擦干凈,遞給師妹,只覺得難以啟齒:“一會兒你攔著我點。我的意思是……如果要有什么的話?!?/br> 衡南把刀一把抽走,墊在屁股底下。 天氣晴好,海浪起伏也平靜。衡南枕在盛君殊膝上,仰躺著看著夜幕中無數(shù)星子,船在漫無目的地飄動。不知是不是酒精作用,衡南翻了個身朝著海:“師兄,我好熱?!?/br> “哎——”盛君殊一把按住她的手,只覺心驚rou跳,環(huán)顧四周,壓低聲音警告,“在外面別亂脫衣服,一會兒讓人看見了。” “熱死了?!焙饽显谒逆?zhèn)壓之下仍然一意孤行地掙扎。 最后,她側(cè)枕船上,大片露出的脊背對著他,腰窩上壓著半截赤紅的嫁衣,衣帶落進(jìn)水里,連手臂也浸在海水中,懷著一點好奇和一點惡意,打亂聚集在船邊的明亮的河燈。 盛君殊望著這瘦削倔強(qiáng)的背影,眼里忽然漫出些笑意:“你知道嗎?師父曾經(jīng)跟我說過。你的性子很像……先師母。” 梗了一下,他還是叫出了這個稱呼。 衡南默了默,漫不經(jīng)心地?fù)瞥隽艘幻逗訜簦骸澳阏f被我們打爆的那個女的?” 盛君殊對師妹的用語忍了又忍,溫?zé)岬氖终铺嵝训匕丛谒绨蛏希骸啊瓕Γ瑠骨??!?/br> 衡南哼笑了一聲。良久,她道:“那他是不是說你跟他很像?!?/br> “說過?!?/br> “說是為了大道,看來還是有不少私心?!焙饽献I誚道,“難怪……” “難怪什么?” 難怪師父說,賜婚是因為適合。他于妻于子,于這塵世情緣所有的愧怍,都成了寄托在他們二人身上的祝愿。 衡南只是搖搖頭,松手放那河燈去。 適不適合,她不知道。 年少的師兄,一定不會喜歡年少的她。 可是一千年后的師兄,經(jīng)了時光搓磨,人世孤寂的師兄,竟然會舍不下這樣的她。可見人總是會變的,人這樣脆弱和復(fù)雜。 盛君殊撫摸著她頸后的頭發(fā),齊肩,平直的斷口:“就不打算留長?” 衡南敏感回頭:“你跟那些庸俗的男人一樣只喜歡長發(fā)?!?/br> “我沒有?!笔⒕鈼l件反射地否認(rèn)。 其實是因為,他手機(jī)里偷偷存下的那張十七歲那張穿浴袍的照片,給他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但這怎么好說? “你這樣就挺好看的?!彼又匕矒岬牧Φ溃罢娴臎]有。” “下回你頭發(fā)超過這個長度,師兄幫你剪了?!?/br> 衡南這才哼了一聲,回過頭去。 一時情急,盛君殊也覺得熱了,海風(fēng)里都是熱氣。他松了松領(lǐng)子,干脆起身又拿了幾罐啤酒,一口氣喝干凈,感覺好了很多,清醒了很多。 衡南被攔腰翻過來的時候,頭枕在板倉上,嗅到一股若有若無的酒氣。 “師兄,什么意思?”她的呼吸急促起來,仰頭看著勾著她衣帶一點點向下的手指,“要殺要剮,能不能痛快點。” 說是脫,半天只拉下這么一點,倒像是逗她玩笑;可要說是玩笑,又是真心實意地在脫,盛君殊專注的睫毛抬起,注視著她的臉,染了些醉意,竟然平生頭一次地,有了些褻玩的味道。 衡南看他片刻,伸手猛然勾住他的脖頸。 船在浪中顛簸,滑膩的脊背不知怎的墊上了地上的刀,冰涼,衡南擁著浪一般的嫁衣,眼淚直掉,只知道纏緊了不放,哼道:“好喜歡師兄……” “喜歡我,呵?!敝藷岬氖直蹞Ьo了她,將她緊緊貼在懷里,“衡南,叫你回來你為什么不回來?” “……?”衡南怔了片刻。 在說什么? “你就往下跳,這些年我總是在想,總是在想?!?/br> 他醉意朦朧,氣息也散亂,“你看我那一眼,到底想說什么?” “對不起?!彼贝俣Y地在她耳尖吻了吻,“師兄這一千年,每天……分一小時找你,找不到的時候……” 說到這里,他很輕地笑了一笑,“其實……都很煎熬?!?/br> 【正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 整好100章結(jié)局啊,真好。 另外,不建議大家重看,這篇看不懂不是讀者的問題,是我沒組織好。具體反思和總結(jié)等全文完結(jié)的時候給大家講~然后明天開始更番外,番外挺多還挺長…… 第101章 【番外篇:平行世界】清平樂(一) 金陵城內(nèi)最大的一座勾欄,夜里的銷金窟,在白天看來,就是冷冷清清的雙層小樓,懸在樓上的紅綾鮫紗都跟沒睡醒一樣蒼白。 大廳幾乎是空的,板凳挪開,地上留著灑掃過的水漬。 二樓的房門一大半閉著,姑娘們懶起,還午睡,白天養(yǎng)精蓄銳,夜晚才能打起精神。 早上打外面來了個四十上下的貴婦,靛藍(lán)的仙鶴送瑞褙子,壓花的裙子,里三層外三層,雍容華貴,就孤零零坐在一張桌子前面,低著頭,拿戴滿金戒指的手,拘謹(jǐn)?shù)厥刂媲耙槐筒琛?/br> “你看?!焙饽险驹诙庸战牵皇汁h(huán)著掃地丫鬟小翠的脖子,細(xì)長丹蔻拈著瓜子,一粒一粒往嘴里送,剛退了稚氣的眼睛像貓,含笑,孤傲的嫵媚,食指輕輕一抬,“良家婦女。” 丫鬟小聲道:“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