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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沒有注意的是,她避開視線,更多是因為那雙眼睛。 沉郁的,漆黑無光的,宛若靜夜中趴伏在漆黑灘涂上窺探的海妖……它覬覦已久,蟄伏已久,勢要一擊而出,把所有獵物撕破喉嚨…… 她害怕。 一直到了第二日太陽升起,一行人才把太歲成功分成幾百個細(xì)小碎塊。 他們約定好,先挖個坑,把大部分包好了埋下去,這次下山先運下去自己吃和給家人的份兒。下山后,再去艾春生在郊區(qū)的住宅集合,商討接下來怎么辦。 期間,所有人都要呆在一起,是約束別人,也是約束自己,不在沒計劃好的情況下接觸太歲。 只是分配份額時,難以理解的事情發(fā)生了。 管豹數(shù)第一遍人數(shù)的時候,覺得是數(shù)錯了,多數(shù)了自己進(jìn)去。 數(shù)第二遍的時候,額頭上無法抑制的滲出了冷汗。 第三遍的時候,面色慘白如紙,所有人都察覺了他的不對勁。 “豹子?咋了?”大重九順著他恐懼的視線看去,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你想到不妥的地方了?說???” “……多了,多了一個……” “啥?” “人!”管豹恐懼的嘶吼,“多了一個人!” 眾人面面相覷。 秦小酒詫異的看了一圈所有人的臉,撲哧一聲笑了:“豹哥你還挺幽默,差點把我嚇到。什么多不多的,多誰呀?這不都是探險隊的兄弟們么” 其他人也笑,因為這句話實在是荒謬,要有陌生人混進(jìn)來他們能認(rèn)不出來嗎?在場的,可都是知根知底的熟人。 但管豹竭力嘶吼著:“真的!你們都算算……大地之息出發(fā)前是10個人,窺世探險隊12個人,對吧?然后趙曉東、文森特、555、黃金葉、百樂門、七星、楊嶼森死了,林天羽走了,對吧?” 眾人說對。 “所以,我們理論上還剩14個人,對吧?” 眾人又說對。 “但你們數(shù)數(shù)!都數(shù)!在場的是15個人!15個!!” 眾人笑話他這個笑話不好笑,但一數(shù),皆變了臉色。 ……真是15個。 但這怎么可能呢? 陳樹恐懼的抓住白岐玉的胳膊:“發(fā)小兒,你膽兒大,你再多數(shù)一遍!” 白岐玉也臉色發(fā)白:“我聽說過一些都市傳說,比如鬼會修改記憶混入人群之類……大家趕緊想一下,周圍有誰能證明你不是鬼,或者你證明他不是鬼的!我們用排除法找一下!” 陳樹也接連點頭:“對對,就像我和白岐玉能互證是幼兒園同學(xué)這樣的!你們也都說說看!” 第98章 哭泣的神 城市探險是個小眾圈子, 一個成型的社團多是從親友圈擴建的,成員也都沾親帶故。 例如,云煙和登喜路的父母都認(rèn)識, 倆人是餐飲業(yè)的富二代。大重九和死去黃金葉、七星是上下級, 一塊兒跑私煙的。林天羽和裴詩薰在同一家醫(yī)院工作,白梅調(diào)崗前也在。駱駝退休前在國土局工作,百樂門和555是他下屬。管豹、威哥和艾春生是同一個部隊服役的戰(zhàn)友。 每個人都說得出一兩個成員的詳細(xì)過往, 也都有人為其作證。 最后, 竟然沒有人說得清, 誰才是多出來的。 秦小酒神經(jīng)質(zhì)的咬著指甲:“小白說的對,我們的記憶被修改了, 無法判斷誰是多出來的……不過,它會不會沒有惡意呢?我們現(xiàn)在沒人遇害。” “等到遇害不就他媽的遲了嗎!”陳樹恐懼的吼道, “誰知道它躲在我們之中想做什么!” 一時間場面極其混亂, 再自詡理智、唯物主義的人, 也無法接受超脫知識儲備與常理的現(xiàn)狀。 白岐玉有一句沒一句的安慰著抱著他發(fā)抖的陳樹, 視線漫不經(jīng)心的的投向遠(yuǎn)處。 裴詩薰站在原地, 沒有參加人們恐慌的爭吵, 好像在發(fā)呆。 不, 她在發(fā)抖。 “詩薰?”他輕輕地喊她, “你從剛才就精神恍惚的……沒事吧?” 裴詩薰緩緩地轉(zhuǎn)過頭來。 她很茫然的眨了一下眼,淚水失控的流了下來。 人群互相辱罵著、互相試圖證明對方才不存在, 誰也沒有注意到這一幕。 只有白岐玉看到了。 他把陳樹推到一邊, 慢慢走過去。 “你為什么哭?” “我也不知道,”裴詩薰迷茫的擦拭著眼角, “就是感覺很難過?!?/br> “不該是害怕嗎?” “或許吧……我不知道?!?/br> 白岐玉的睫毛顫動了一下:“愿意分享給我聽嗎?或許, 我可以幫到你?!?/br> 我好像做了錯事?!彼f, “做了無法挽回的錯事。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太晚了?!?/br> 話一出口,裴詩薰就后悔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和不熟的白岐玉交心,可這些話就是不受控制的往外掉,就像……按下了觸發(fā)鍵的游戲程序。 真奇怪的比喻啊,她胡亂的想,如果我是游戲程序,那白岐玉是什么?玩家嗎? 但她聽到白岐玉說:“你能意識到這一點,就不算晚?!?/br> 這口氣有點高高在上的感覺了,與那個腦子里冒出來的古怪比喻一樣,細(xì)思恐極的矛盾感讓裴詩薰渾身發(fā)冷。 她還想細(xì)紋,可白岐玉已經(jīng)轉(zhuǎn)移了話題。 “你還記得去年,我們在青島地下水道的旅途嗎?那一次,也是楊嶼森牽頭的。他說了一個遠(yuǎn)房叔父的故事,把我們都吸引去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