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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青楓注意力都在她身上,反應(yīng)極快,一把扶住她:“小心些。” 燕韶南單手抱著琴,失去平衡,半邊兒的重量都壓在文青楓那里,她為趕路方便,一早挽起了袖子,文青楓扶她手臂的同時,也摸到了她的手。 黑夜令得他無視了對方在膚色上的偽裝,只感覺那只手柔軟而滑膩,還帶著風(fēng)雪的涼意,他鬼使神差之下,沒有當(dāng)即松開,反而攥在掌心緊了一緊。 因著這意料之外的碰觸,一股熱流由上向下涌去,先是心微微戰(zhàn)栗,跟著涌去了下腹。 燕韶南好不容易在雪地上站穩(wěn),掙了掙,將手掙脫出來。 好尷尬啊。她只覺臉上發(fā)燒,可人家一片好意,她沒辦法計較,只得咳了一聲,忽略了這個小插曲,追問道:“梁家滅門的案子破了?怎么破的?” 文青楓悄悄將手指捻了捻,權(quán)當(dāng)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靠近了些,盼著她再滑倒一次:“聽說他把梁家鎮(zhèn)所在縣衙所有的官吏全都弄去了于泉,逐一審問,不知怎么審的,很快就有了結(jié)論,聽說是一伙江湖人做的,梁家出事前在寶中港大肆采買,被他們盯上了,是圖財害命!” 燕韶南不覺皺眉:這么隨意?聽著有些像之前馮全案郭濤審案的套路啊。 還未等她提出疑問,只聽文青楓又道:“你知道么,之前蔣老爺子通過江湖上的朋友找來的那個姓顧的就是兇手之一,已經(jīng)被拿下了。聽說他還跟在令尊燕大人身邊去查案了,還好沒出大事?!?/br> “咦?”燕韶南驚奇出聲。 “怎么了?” “沒什么,這位張副使確實有些本事?!?/br> “燕小姐,有句話不知當(dāng)不當(dāng)講?!?/br> 燕韶南不覺笑了:“你都問了,還吞吞吐吐的多不爽快,說吧。” “溫慶他們這一反,不管誰輸誰贏,彰州眼看著就是一場大亂,脫困之后你有什么打算?” 燕韶南也不瞞他:“大約是先去寶中港避一避吧,具體的我要問過父親的意思。對了,我們還抓了叢朋,本來放他走也可以,不過我覺著金風(fēng)寨這次依舊成不了氣候,他再跟著溫慶等人是自尋死路,不如趁機摘出來,有時間你勸勸他吧,幫我還他個人情?!?/br> 文青楓點點頭,不再多言。 這一夜他們摸黑趕了很遠的路,后來雪停了,刮起了大風(fēng),隊伍中除了幾個武功高手,其他的人都冷得受不了了,方才找到了一個小鎮(zhèn)子投宿休整。 文青楓手下的人安排食宿,燕韶南終于得了空兒,燒熱水沐浴卸妝。 她泡了好長時間的熱水澡,將肌膚都搓紅了,方才恢復(fù)了本來樣貌,可惜頭發(fā)的顏色一時恢復(fù)不過來,只好包了塊頭巾,換身裝束,跑去和父親相認。 燕如海覺著自己這場荒誕的夢還沒有醒,不然的話怎么會飽受磨難之后絕路逢生,那個鬼怪一樣的“仙姑”搖身一變,成了自己的寶貝女兒。 他現(xiàn)在閉上眼睛,都是黎白死時的情形。 燕韶南只能哄他:“睡吧,那些都是幻覺,黎白是梁家滅門案的真兇,您就別惦記他了,好好睡一覺,等天亮退了燒也就好了。” 她又彈了一小會兒琴,等父親情緒平穩(wěn)地睡著,方才退出來。 文青楓等在外頭,本想找機會和燕如海聊聊,聽說人已經(jīng)睡了,只得作罷。 他關(guān)切地望著燕韶南:“你怎么還不休息,天亮還要趕路,小心將自己折騰病了?!?/br> “睡不著,我想去看看譚素?!?/br> “好吧,我陪你去?!?/br> 譚素的狀態(tài)不大好,雖有文青楓的手下照料,不知能不能撐到寶中港。 他這會兒一陣陣咳得撕心裂肺,想睡也睡不著,神智到還清醒。 “譚老大人,您知道殺您母親的兇手已經(jīng)抓到了么?” “什么?” “一個已經(jīng)死了,另一個在于泉被抓獲,正在審問。他們招供說是刑部的密探,您知道這當(dāng)中的隱情么,會是誰在背后指使他們?” 溫慶的人隨時可能追來,燕韶南不顧處境險惡,急著向譚素細問究竟,是怕他挺不過去死在路上。 第124章 起爭執(zhí) 譚素掙扎著想要坐起來,燕韶南上前扶住他,幫他在身后墊了個枕頭做依靠。 “……刑部的探子一向是由秦皚秦大人訓(xùn)練,只有他和尚書大人能調(diào)撥派遣。受人指使?不,他倆不可能做出這等事。” 燕韶南沒有反駁,只靜靜聽他說。 譚素狀態(tài)太差了,喘息了好一陣方接著道:“刑部侍郎而已,如今朝廷風(fēng)雨飄搖,譚某縱然擋了別人的路,也不至禍及老娘,如此不擇手段。會不會是金風(fēng)寨的賊人蓄意報復(fù)?” 燕韶南見他不得要領(lǐng),不禁有些失望,起身道:“老大人,天不早了,您休息吧?!?/br> 譚素叫住她:“我怕是撐不下來了,有今天,沒明日,待我再好好想想。” 他閉著眼睛冥思苦想,停了一會兒,嘆息道:“我這一輩子,自恃有幾分本事,脾氣古怪難伺候,沒想到臨到末了得你父燕大人不計前嫌,在牢里悉心照顧,原本譚某還懷著萬一之望,想著若能逃出生天,必會請托親人故舊,還他這份人情,這會兒看來,怕是有心無力了?!?/br> 燕韶南只得寬慰他兩句,譚素自落到溫慶手里很是吃了一番苦頭,身上大小傷無數(shù),一直沒有得到像樣的醫(yī)治,加上在陰冷的艙底染上風(fēng)寒,持續(xù)高燒,全憑一口氣撐著,此時雖已脫困,受條件所限,眾人只能眼睜睜看著他顯露出燈盡油枯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