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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繹縱是兩世為人,但那到底是他的親生父親,一時有些難以接受,面露難色。 崔老公爺看出來,道:“繹兒,路是你自己選的,古來成大事者,無不意志堅定,心硬似鋼。祖父老了,只能送你一程,不可能陪著你走下去,這是祖父最后教你的,要想最終坐上那個位置,而不是成為別人的墊腳石,那就勿作小兒女之態(tài),六親尚且不認(rèn),何況兒女情長!” 崔繹低聲道:“是,祖父放心,孫兒記下了?!?/br> 一道道緊急命令傳下去,整個魏國公府由外邊雖然看不出什么來,內(nèi)里卻像是燒化了的鐵水,任何外物投進(jìn)去都會瞬間化為灰燼。 燕韶南自然感覺到了這種異常。 這叫她頗覺著詫異:出什么事了?查內(nèi)jian查得好端端的,為什么突然叫停?難道崔繹已經(jīng)找出了這個jian細(xì),而此人身份特殊,不好挑明,需得暗中處理了?那也用不著這么大的陣仗啊。 因為內(nèi)jian出現(xiàn)得突然,崔繹又十分重視,將大權(quán)交給了她,燕韶南昨晚幾乎是熬了通宵,只天亮前合衣打了個盹。 在徐贏的協(xié)助下,她將所有知悉明琴宗底細(xì)和胡冰泉本事的人逐一過了遍篩子,就連被她大老遠(yuǎn)找來幫忙的辛三少都沒放過,實在是鐵面無私得很。 幸好辛景宏理智識大體,沒有因為這個鬧不愉快而同她絕交。 這么著一個個篩查下來,很快就還了大多數(shù)人的清白。 主要是因為知情人原本不多,派去保護(hù)胡冰泉的那些侍衛(wèi)又都是事發(fā)當(dāng)晚才臨時得知的,之后總是成群結(jié)隊在一起,并沒有獨處的機(jī)會,基本可以排除嫌疑。 梁王府那邊只告之了陳、邢二位統(tǒng)領(lǐng),因為需要他倆配合。這二人都是梁王親自選拔,吃里扒外的可能性不大。 而據(jù)他們言道,他二人出來之前只跟梁王妃稟報說此次有明琴宗的奇人幫忙追捕兇手,以安王妃和郡主之心,再者,陳曦化也擔(dān)心有人內(nèi)外勾結(jié),泄露今晚他們要去大同門義莊抓捕的事,索性下了嚴(yán)令,任何人不得出府,那一晚也確實沒人出過府,若要通風(fēng)報信,除非那人也有胡冰泉的本事。 查來查去,剩下還有嫌疑的就只剩蔣雙崖、松文山、陳管事以及徐贏這幾個帶頭的,還有崔繹的兩個貼身小廝:崔平和崔安。 那幾個可都是魏國公的親信,徐贏越查越覺著不妙,冷汗都冒出來了,很顯然,自己成了嫌疑最大的人。 他擔(dān)心遭真正的內(nèi)鬼落井下石,也怕崔繹不分青紅皂白就拿他是問,心里正哆嗦,上面?zhèn)飨略拋恚和O虏徊榱?,國公爺有急事找燕小姐,叫她趕緊去見。 燕韶南見到崔繹的時候,崔氏族人已經(jīng)都召集得差不多了。 崔繹換了一身黑色勁裝,看上去比實際年紀(jì)大了好幾歲,頗顯成熟。 他在側(cè)院的一個小亭子里等著燕韶南,這里離國公府東面的側(cè)門很近,遙遙能看到有人匆匆進(jìn)出,不時有親信跑過來,向崔繹稟報事態(tài)進(jìn)展,燕韶南聽到一人報告說“……扮作難民,半路上把隨行人員沖散,順利搶到了圣旨和馬”,不等她見禮,后一個又趕來道“人已經(jīng)埋伏好了,只等國公爺一聲令下,便動手搶糧,保證把京軍全都吸引過去”。 燕韶南忍不住驚訝問道:“國公爺,到底出了何事?” 崔繹見她之前已經(jīng)想清楚了,也不兜圈子,直接道:“昏君聽信小人讒言,要拿我魏國公府開刀,所幸提前知道了消息,我也不能坐以待斃。” 燕韶南只覺腦袋里“嗡”的一聲,脫口而出:“?。磕悄谴蛩恪?/br> 崔繹笑了一下:“都到這份上了,不索性反了,豈不是白活一場?” 燕韶南聽他口出狂言,顧不得為他擔(dān)心,第一反應(yīng)是自己父女該如何自處,艱難問道:“那我爹呢,還有我大伯他們會不會受到牽連?” 其實這話不需崔繹回答,她自己也知道答案。 果然聽到崔繹道:“這是自然的,朝廷清算起來,你爹、周浩初還有許許多多的人都跑不掉,周浩初會跟我離開京城,你爹遠(yuǎn)在彰州,情況要好一些,我已經(jīng)幫他預(yù)先安排了退路,至于你大伯那邊,靖西離得近,現(xiàn)在通知他們逃命也不晚,到是你,韶南,你準(zhǔn)備如何選擇?” 第173章 逃離 燕韶南沒有多想,幾乎是下意識地就脫口而出:“我?當(dāng)然是趕緊去通知伯父一家,然后回到父親身邊,助他一臂之力?!?/br> 父親燕如海有幾斤幾兩,她這做女兒的最清楚不過,叫他讀書做學(xué)問還行,當(dāng)官主政一方現(xiàn)在熟練了,勉強(qiáng)稱得合格,至于趨利避害面對危險做出決斷,那可還差得遠(yuǎn)。 再說她和父親初次分離這么久,難免掛念,知道出事,第一反應(yīng)自然是立刻回家。 崔繹很是失望:“我原本想讓你跟我一起走的?!?/br> 若是任燕韶南離開,二人就此分道揚(yáng)鑣,注定很長一段時間內(nèi),他和燕韶南天各一方,不會再見面了,甚至他很有可能死在離京途中,這一次即是永別。 燕韶南露出戒備之色:“怎么,您又想替我拿主意?我可不是您手下的幕僚。國公爺,我是您請來幫忙查案的,雖然幕后真兇尚未查清楚,可不能因為這個就賣給您了吧?” 崔繹沒有作聲。 受前世后十年的影響,他的性格其實非常獨斷專行,那時一個命令下去,手下人哪怕赴湯蹈火,也會依言照做,時間長了,哪怕是后來又附身古琴之中,過了好長一段黑暗幽禁的日子,也沒有打磨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