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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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所欲為 這一來二去一頓飯竟也吃了兩個多小時, 散場的時候江衛(wèi)東明顯喝得過了頭,這搞藝術(shù)的總有那么幾分“把酒問青天”的情懷, 江衛(wèi)東就著酒意感概一番人生, 拉著徐逸舟直道等殺青一定得再一起好好喝上幾杯,一醉方休。 徐逸舟笑著應承, 囑咐旁人好生把江衛(wèi)東送回去。 期間南歌一直跟柳沁站在一起。 柳沁今晚上心情似乎也不錯, 與南歌正聊到興頭上,便催著南歌與自己一塊兒前往劇組統(tǒng)一預訂好的酒店, 對方這熱情勁頭實在讓南歌不好推辭,稍頷首后, 便見徐逸舟緩緩朝她走來。 南歌一頓, 已經(jīng)鉆了車的柳沁探頭朝外看了一眼。 徐逸舟停在南歌跟前, 柳沁美目一瞟,見著來人后下意識往別處張望了一下,問:“舟哥, 你的車呢?” 徐逸舟微抬下頜示意了一番,道:“在前面等著。” 柳沁沒說話, 視線飛快的掃了南歌一眼。 南歌解釋:“柳沁說讓我陪她在路上說說話?!?/br> 徐逸舟點頭,沉默了少頃,才道:“行, 路上小心點?!?/br> 南歌不知怎地有一瞬間居然覺得還挺舍不得的,這感覺來的莫名其妙,明明兩人就住在同一家酒店,況且明天大早還得見面, 這實在是有點矯情了。 南歌問:“喝醉了嗎?” 徐逸舟回答的坦然:“有一點?!?/br> 南歌杵在原地沒在說話,她的目光落在徐逸舟的臉上,此時天色昏暗,對方清雋的面容就著旁側(cè)稍顯暗淡的燈光竟有種無法比擬的柔和感,只剎那的功夫,對方又再度開了口:“行了,快回去休息吧?!?/br> 這讓南歌有一絲絲失望。 她還以為自己含情脈脈的眼神已經(jīng)很明顯了,怎么就直接把她給打發(fā)走了呢。 簡直是挫敗。 與徐逸舟道別,南歌賭氣似的比徐逸舟先一步轉(zhuǎn)身,可是一只腳踏進車內(nèi),南歌不由的又用余光瞧了瞧,瞥了斜后方一眼。 這夏夜的風竟讓她有丁點酒精上頭的感覺,南歌想,要不然她也不會變得這么奇怪。 所有的情緒都被無端的放大,想跟徐逸舟再多待一會兒,想讓他主動提出再陪陪自己。 南歌咬咬唇,突然也覺得自己似乎無理取鬧了些,連話都不會好好說了。倒是柳沁很爽快的與徐逸舟道了別,然后吩咐司機開車。 靜默的視線中,徐逸舟雙手插在兜里,身形高挑,在路面落下斜長的影子。 車輛調(diào)頭,快速駛過對方的身側(cè),南歌掏出手機給徐逸舟發(fā)了條短信,在最后可見的視野里,南歌看見徐逸舟把眼光收回,低眸查看了番自己的手機。 她發(fā)的內(nèi)容很簡單,就一句:“整一整你的襯衫領(lǐng)子。” 是之前被江衛(wèi)東勾肩時弄的,微微翹起了一個角,其實若不仔細看并不明顯。 幾秒鐘后,緊握在手上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徐逸舟回:“知道了。” 一路上柳沁聊的很嗨,自春夏時裝周到混跡各大圈子的演員明星,實在是不亦樂乎,直講到嘴都說干了,忽地倒頭大睡,再也叫不醒了。 南歌哭笑不得,敢情這姑娘真正醉酒的狀態(tài)是話癆。 只是不知道徐逸舟究竟怎么樣了,南歌細細回憶了一遍,好像自認識徐逸舟以來,便從來就沒有見過對方喝醉酒的樣子。 到底是放心不下,南歌點了數(shù)幾份醒酒湯讓服務生給江衛(wèi)東他們送去,最后留了一份由自己拎著,敲響徐逸舟的房門。 樓道里空蕩蕩的,畢竟都與劇組人員同住一家酒店,南歌莫名有種作賊心虛的緊張感,好在徐逸舟開門的速度還算快,南歌一抬眼,便見眼前人還穿著那件白色襯衣,鼻間能問到對方身上的清淺酒味。南歌下意識問:“還沒有洗漱嗎?” 徐逸舟倚在門框上,一雙眼稍斂了斂,并不算清明,出言的那一刻還帶著些許剛剛才睡醒的慵懶感,微啞道:“還沒有?!?/br> “那正好,”南歌也跟著不自覺的將嗓音放緩,“我?guī)湍銕Я诵丫茰珌??!?/br> 徐逸舟聞言抬眉,稍頓了一秒閃身為南歌讓出一條道來,南歌也不含糊,抬腳就走進了門。 屋內(nèi)很整潔,甚至還沒有翻動過的痕跡,只有長沙發(fā)上的抱枕被人動過,放在最頭上的一側(cè)似乎被人拿來當了枕頭。南歌故作漫不經(jīng)心的坐下,還能感受到細微的余溫。 南歌的目光順著徐逸舟的步伐而移動:“在做什么?” 徐逸舟挨著她坐下,輕言道:“睡著了。” 果然。 南歌笑:“我還以為你千杯不倒呢?!?/br> 徐逸舟失笑著無奈搖搖頭,視線輕瞟過南歌手上提著的東西,他就著椅背往后靠去,抬手輕揉太陽xue。 “很難受?”南歌問。 徐逸舟頭微仰著閉了閉眼,解開了襯衣的最上一粒紐扣:“還好?!?/br> 話音剛落,門外又有人敲門。 徐逸舟慢悠悠睜眼看向南歌,南歌見狀頓時愣住了,心頭一跳,驚異的與之回望,小聲問:“都這么晚了還有人找你?” 這特么的被人看見她單獨在徐逸舟房里要死??! 徐逸舟被南歌的這副模樣逗笑,沒說什么,抬腳走去開門,南歌趕忙拉住徐逸舟的手腕:“你等等,我怎么辦???” 徐逸舟忍俊不禁:“你還想藏哪兒去?” 南歌環(huán)顧四周,最后將眼光落在套房的房間里,猜出南歌的意圖,徐逸舟擰眉:“你確定?” 還是算了。 南歌搖頭,若是被人看見自己從徐逸舟的房間里走出來,那更是跳進黃河里也洗不清了。 猶豫半晌,南歌索性回到沙發(fā)上繼續(xù)坐著,為洗脫來此目的不純的此類嫌疑,南歌背挺得筆直,坐姿端正,還自顧自的擺起面前的碗盤來,以做好迎接來人的萬全之備。 耳邊傳來徐逸舟開門的聲音,不過幾秒,又關(guān)上了。 徐逸舟提著與自己手上一模一樣的塑料袋走近,南歌一臉怔怔然,便聽徐逸舟問:“這是驚喜?” 南歌:“……” 徐逸舟說:“兩份?” 南歌一陣懊惱,解釋:“我忘記跟他們講你房里不用送了。” 徐逸舟看著他,南歌說:“我多點了幾份,讓服務員給江導他們送去?!?/br> 說著南歌長吁一口氣,緊繃的神經(jīng)霎時放松,虛脫般的撲倒在柔軟的沙發(fā)上:“我的媽,嚇死我了?!?/br> 虧她還滿腦子想著為自己開脫的解釋,結(jié)果居然是自己弄出來的幺蛾子。 從始至終徐逸舟都保持著相當從容的姿態(tài),見南歌如此,徐逸舟不免多望了南歌幾眼,語氣中似不經(jīng)意間帶了幾分戲謔的味道:“有膽子半夜進男演員房間,沒膽子見其他人?” 南歌撇嘴:“我這不是……” “不是什么?” 徐逸舟倒想聽聽對方怎么辯解,便見南歌逞強道:“我這不是怕有人傳出去壞了你徐大影帝的聲譽嗎。” 徐逸舟好笑:“是嗎?” 南歌別開眼,道:“誰不知道咱們徐大影帝潔身自愛,從來沒有就半點緋聞?!?/br> 話說出口南歌才反應過來,其實也不是沒有。 上回險些出車禍時,就差點被人拍見了她與徐逸舟同坐一輛車里的照片。 好在徐逸舟也沒有反駁她的意思,南歌訕訕抿了抿有些干燥的唇,也不知道是不是屋子里空調(diào)冷氣不太足的原因,竟覺得有些熱。 沉默了須臾,南歌重新側(cè)眸看他:“舟哥,你……” 南歌一頓,未說完的話頃刻間憋在喉嚨里。 視線中徐逸舟神色間透露出些許倦乏之意,再次闔上了眼。 南歌輕聲問:“要不然我扶你去床上睡?” 徐逸舟喉頭微動:“不用。” 這低沉稍啞的嗓音竟帶著沒來由的性感。 猶豫片刻,南歌干脆從房間里拿了條毛毯出來,替徐逸舟蓋在身上,南歌坐在徐逸舟一側(cè),禁不住打量起眼前人的睡顏來。 并不是第一次瞧著徐逸舟熟睡的樣子,那張在對方睡覺時偷偷拍下的照片都還好好的保存在她手機里。 可是如今這近在咫尺的距離竟帶來了一種愈發(fā)陌生的化學反應,對方的眉眼、高鼻,哪怕是輕輕淺淺的呼吸…… 無法忽視的,微微悸動的感覺。 還有對方的唇,是她所喜歡的唇形。 徐逸舟就是用這樣的唇吻她的。 那種滋味太過于讓人難忘,南歌喘了口氣,溫熱的食指尖輕碰了碰徐逸舟的下嘴唇。 沒反應。 南歌小心翼翼喚徐逸舟:“舟哥?” 真的睡著了? 以往徐逸舟在車上時的睡眠總是很淺,每回她一湊近都會被對方逮個正著。 肯定是因為喝多了。 這個念頭在南歌的腦袋里冒出來,一并而生的某種惡作劇般的新鮮感。 這種可以任由自己為所欲為的機會可不多。 南歌又把腦袋湊近了些,遲疑幾秒,捏了捏徐逸舟的臉。 果然手感很好,怪不得她喝得酩酊大醉那回對徐逸舟有如此造次行為。 一邊想著,南歌一個沒忍住,又輕輕摩挲了一下。 只是下一秒,對方輕掀眼皮,玩心正盛的南歌猝不及防撞上一雙漆黑的眸子,幽深如一汪深不見底的潭水。 南歌心里“咯噔”一下,干笑道:“你沒睡著???” 徐逸舟眉眼不動,輕輕吐出幾個字:“沒睡太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