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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余情未了在線閱讀 - 第21節(jié)

第21節(jié)

    秦縈背過身去,心間竟不可思議的彌漫起一絲絲的苦澀。

    她疑惑了一下,再想去探尋剛才心底奇怪的感覺,男人的聲音又起。

    他說:“好,我知道了。”

    眼皮仿佛是跳了一下,秦縈一口一口將剩下的橙汁全部喝完,準(zhǔn)備離開。余時安卻忽然繞過她,站在她面前微微彎腰,目光灼灼。

    “秦縈,那把你的名字加進(jìn)我的戶口本將會是我畢生的目標(biāo)?!?/br>
    他咬字格外清晰,一字一句清清楚楚都落在她的心上。

    她語塞,被他的話驚到了,難以置信的抬頭。

    秦縈還沒能回過神,看似溫和實(shí)則執(zhí)拗的男人又說:“我以身上的白大褂起誓?!?/br>
    他是醫(yī)生,所以,以白大褂起誓,絕不會像她的爸爸一樣三心二意,更不會讓他們的兒女像十二年前的她一樣家破人亡。

    眼睛里有了濕意,秦縈卻別過頭去,不讓余時安看到。

    “秦縈,我沒有很多錢,但我的收入足夠撐起一個家。我名下有兩套房子,不是別墅和豪宅,但足夠做你和我們孩子的避風(fēng)港。我有一輛車,比紀(jì)成彥的大奔便宜,但能帶你去你所有想去的地方?!?/br>
    她的眼眶徹底紅了。

    可他猶覺得不夠:“唯一的遺憾大約就是我是醫(yī)生,這個職業(yè)注定了我不能每天按時接送你上下班,不能隨叫隨到。但是,秦縈,除了給病人和家人以外的所有時間,我都留給你?!?/br>
    “你考慮下我,可以嗎?”

    聽著很樸實(shí)的話,也帶著他身為醫(yī)生不可打破的原則。

    秦縈心頭陡然間軟和得不可思議。

    她低下頭,眨干凈眼底的濕潤。

    這樣的余時安,她幾乎下意識就要答應(yīng)。

    然而她知道,自己不會。

    秦縈將手中的空杯放在桌上,狠了狠心,“對不起?!?/br>
    “從醫(yī)以來在手術(shù)臺上見多了沒能走出手術(shù)室的病人,對我們而言,每一例死亡不是對技術(shù)能力的質(zhì)疑,反而是更上一層樓的動力,以爭取讓他們都能見到第二天的太陽?!庇鄷r安摸了摸她的發(fā)頂,一觸即離,“你看,醫(yī)生都是執(zhí)拗的,你的拒絕阻止不了我再接再厲?!?/br>
    秦縈徹底敗下陣來,竟無言以對。

    她迷惑起來,這個往常并不多話的人是怎么能說出這么多魅惑人心的話來的?

    猶豫半晌,她都沒能完整的再說出一句話。

    于是,只好落荒而逃。

    *

    倉皇離開醫(yī)院,秦縈給傅瑾璇發(fā)微信告知今晚不能跟她吃飯,而后直接去與康敏合開的火鍋店。

    “你怎么來了?火急火燎把我叫來是怎么了?”

    康敏急匆匆趕到火鍋店的時候,沉默著的姑娘正站在樓上辦公室的窗前傻傻的出神。

    她的背影有些蕭條,仿佛鍍上了一層不忍直視的落寞。

    “怎么了?秦縈?!笨得舨唤泡p了腳步,試探著叫她。

    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平日里從不輕易落淚的人竟是紅了眼眶。

    秦縈心頭堵著一口氣,視線望向并不藍(lán)的天空,怔怔的看了許久。

    她忽然轉(zhuǎn)頭看閨蜜:“康敏,你說我是不是真的心冷又心狠?”是個沒感情的冷血動物。

    康敏愣了一下,嗤得笑了。

    “你?心冷又心狠?是誰說的?”她雙手環(huán)胸,“你要真是心冷又怎么會有現(xiàn)在的‘康城豆撈’?”

    要說康敏最感激的人,除了生養(yǎng)她的父母,大約就只剩下秦縈了。

    四年多前畢業(yè)不久,在她最絕望,幾乎走投無路的時候,是面前這個大學(xué)室友兼閨蜜出手相助才沒有讓自己徹底走上絕路。

    秦縈常常說她自己是火鍋店的甩手掌柜,只管砸錢不管經(jīng)營和決策,可康敏明白,這樣的說辭不過是她的善意。

    這個從來都是嘴硬心軟的姑娘其實(shí)只是不想她有心理負(fù)擔(dān)而已。

    康敏隨即笑了笑:“如果你真的心狠,就不會三番兩次的幫郭曉染了?!?/br>
    不過是旁人總被她的趾高氣揚(yáng)嚇到,看不到她的善意和心底的柔軟罷了。

    秦縈沉默一瞬,慢慢將剛才在醫(yī)院發(fā)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康敏聽完其實(shí)是高興的,因為明白癥結(jié)所在,她直白的問:“假如今天是別人,不是余時安,你會怎么做?”

    秦縈腦子里迅速閃過一個答案,臉色驟變。

    最后,她仍選擇坦白:“如果是別人,大概我會拉黑名單,從此再也不見?!?/br>
    “那就好了,秦縈,人總要向前看,不要為了別人的錯誤封閉自己的心。”

    秦縈仰起腦袋,平靜的說:“不是不想,是不敢。”

    這一聲嘆息讓康敏心頭忍不住直發(fā)酸,她自己倒先眼眶泛熱,“還記得我昨天說要告訴你的事情嗎?提前告訴你好了,我前段時間認(rèn)識一個人,聊下來感覺很好,我打算跟他在一起了。”

    秦縈驚訝的轉(zhuǎn)頭:“真的?挺好?!?/br>
    “我也覺得挺好,畢業(yè)后被那個渣男騙得幾乎讓我想一死了之,我總以為這輩子就這樣了,結(jié)果還能讓我遇上一個他?!笨得裟税蜒蹨I,“秦縈,還是那句話,不是每個男人都像你的爸爸?!?/br>
    被點(diǎn)出所有痛苦的根源,秦縈眼前漸漸模糊起來,只嗓音里還是平靜的,“小時候我爺爺奶奶不怎么對我親近,我以為是因為我不是孫子,他們重男輕女的緣故。所以,我什么都要做到最好,力爭成為我爸媽的驕傲。”

    “人人都羨慕我爸媽,說他們恩愛,是模范夫妻??梢皇撬鲕壍氖虑楸槐鰜恚膊恢浪€要在我面前扮演多久的完美爸爸?!?/br>
    她又仰起頭,再也盛不下的眼淚從眼角一下子涌了出來,濕濕熱熱的,怎么都憋不回去。

    康敏捂住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多突然啊,我就多了一個比我小六歲的弟弟,外婆也被他氣得住院,最后舊病復(fù)發(fā)去世。哪怕其實(shí)我們都明白外婆病情惡化是早有征兆,我卻時常控制不住在想,如果沒有這件事,興許我們還能多陪外婆一段時間,就一會兒也好。”

    視線里,連藍(lán)天都看不見了,秦縈眨了眨眼睛,唇邊嘗到一絲咸味。

    “康敏,他是我親生爸爸,但偏偏也是他親手打碎了我對于一個父親所有的崇拜,還有對感情和婚姻的憧憬。”

    所以,她無論如何都做不到原諒。

    原本有多愛他,恨就有多深。

    康敏沒忍住,心疼的抱住她安撫:“秦縈,都過去了?!?/br>
    “沒有過去,沒有!”秦縈哽咽,“余時安很好,我很想信他,可我不敢。我爸扮演了那么多年的好丈夫和好爸爸,結(jié)果面具下的嘴臉這么可怖,我怕多年后的余時安也會這樣?!?/br>
    “康敏,我一個人也能過得很好,是不是?”

    康敏心揪了一下:“你聽著,余時安跟你爸爸不一樣。至少你爸爸是靠著秦家才爬了上來,但余時安從不需要借助你們家的聲望和關(guān)系。”

    秦縈卻茫然的搖搖頭,靠在她的肩膀上忽然嚎啕大哭。也不知道到底是因為委屈,還是因為這么多年來故作堅強(qiáng)下其實(shí)無比柔軟的心。

    時隔多年,她終于放任自己軟弱了一回。

    *

    第二天,秦縈銷假上班。

    幸好昨晚回家后就冰敷了眼睛,今早起來后眼睛并無不妥。

    她拎上給同事們準(zhǔn)備的特產(chǎn),從地下停車庫開出來,經(jīng)過小區(qū)門口,刷卡通行。

    剛剛出小區(qū),熟悉的身影讓她猛踩剎車,車子瞬時停了下來。

    不過八點(diǎn),男人迎著陽光朝她笑得特別好看。

    秦縈握緊方向盤,糾結(jié)間,余時安已經(jīng)走到她車邊敲車窗。

    她搖下駕駛座的窗,看著他沒說話。

    “早,幫我開下車門?!庇鄷r安指了指捧在手里的早餐袋子,“請你吃早餐,能不能順路送我去醫(yī)院?”

    秦縈目瞪口呆,猶豫了一下,解鎖給他開門。

    等他上車,她才問:“幾個意思?”

    余時安系上安全帶,笑著答:“我說過除了給病人和家人的時間,其他時間都留給你?!?/br>
    秦縈踩油門,抽空看他一眼,等他下文。

    “但是,你昨天不是沒有接受嗎?既然你不給我送你上下班的機(jī)會,那只好我來被你接送了?!?/br>
    看他笑得沒有往日余醫(yī)生的正經(jīng)形象,秦縈簡直沒脾氣。

    這是什么歪理?

    忍了忍,她沒忍?。骸坝鄷r安,你等了多久?”

    其實(shí)她更想問的是他怎么知道她的作息時間的。

    余時安愜意的坐在副駕駛:“不多,四十幾分鐘而已。”

    前一晚,他特地問了苗淼秦縈的上班作息。

    秦縈:“……”

    說不感動是假的,但感動也不能撐起未來的日子。

    她板起臉,目不斜視的開車,眼中波瀾不驚。

    余時安見狀自顧自的說起來:“之前你說過送我情書的那位同事,以后她不會再這樣做了?!?/br>
    秦縈面上沒反應(yīng),卻豎起耳朵,聽得比剛才更為仔細(xì)。

    “我告訴她我喜歡一個姑娘,喜歡得眼里心里再也容不下第二個人?!?/br>
    這人到底是從哪里學(xué)來的情話?這么rou麻死人了!

    但偏偏又動聽極了。

    秦縈在心里念了幾遍周父的名字,沒應(yīng)和。

    不動聲色的踩重了油門,她暗暗給車子提速,只祈禱快點(diǎn)到醫(yī)院卸貨。

    余時安不惱,依然仿若自言自語。

    這一路上只有他的聲音在,無時無刻不沖擊著秦縈的心靈,怒刷存在感。

    不帶這樣犯規(guī)的,她懊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