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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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老爺子沉著臉二話不說,走到一邊去,先撥通了警局的電話。 幸而有警局的關(guān)系,那邊比較重視,很快派人過來。 這期間,傅子遇翻了翻手機,煩躁地發(fā)現(xiàn)一件事,也算是意料之中——他沒有傅承修的電話號碼。 不得已,只能給傅老爺子打電話。 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多,接通電話后,傅老爺子語氣不悅:“我聽你媽說你甩開你媽往出瘋瘋癲癲跑,頭發(fā)都沒干,你到底在做什么?” 傅子遇無心解釋,直接問:“爸,你能不能給我發(fā)一下傅承修的電話?” 那端一愣,旋即語氣更沉:“你找你大哥什么事?” 傅子遇也沒空理會“大哥”這個稱謂了,直接說:“很要緊的事情,爸,念笙被人綁架了,路家二老說傅承修這之前和念笙來往比較多,我們找他了解一下情況?!?/br> 傅老爺子畢竟明理人,很快斂了情緒,“你等著,承修人在家,我讓他給你打電話?!?/br> 才掛斷電話,徐媛湊過來問什么情況,傅老爺子說明,徐媛一愣,想起什么來,“對了,佳茗今天到這會兒也還沒回來,都這么晚了……” …… 商務(wù)車一路顛簸,路念笙除卻剛上車的時候那一句就沒能說話,因為前座那個皮膚黝黑的男人很快就喝止她。 幾個男人聊天,一來一回,路念笙辨析出一點信息。 那個皮膚黝黑拿著刀子威脅她上車的男人就是這伙人的頭目,別人都叫他“黑子”。 旁邊,梁佳茗要哭又不敢哭出聲,抽抽搭搭的,身體一顫一顫,看起來是恐懼到極點。 路念笙一邊飛快地在腦海里面找對策,一邊看著窗外,想要努力記下路線。 沒有用,車子越開越偏僻,景色從她熟悉到陌生,整整開了近兩個小時,最后停在近郊一棟已經(jīng)廢棄的廠房跟前。 路念笙和梁佳茗下車,又被人帶到廠房里面去。 廢棄的廠房里面別有洞天,明顯是這個小團伙的一個駐扎地,里面有發(fā)電機供電,還有電暖,一些簡單的家具。 黑子看了看路念笙的大肚子,有些煩躁,指了指靠墻一張破舊的沙發(fā),“我給你這個孕婦一點優(yōu)待,你坐那里去?!?/br> 她走過去坐下,梁佳茗見狀邁步,似乎是也想要跟過去,卻被黑子叫住,刀子直直指著梁佳茗的臉,“你,先給我過來!” 梁佳茗遲疑了幾秒,最后被黑子帶進另一個房間去,而路念笙則被其他兩個男人看著。 關(guān)上門,黑子走過來,站在瑟瑟發(fā)抖的梁佳茗跟前,一把扯下梁佳茗嘴巴上粘著的膠布。 梁佳茗竭力隱忍,可是還是嗚嗚咽咽的。 她害怕極了。 黑子冷笑一聲,“看你那出息!跟你爸一個德行,當(dāng)初來找我談交易的時候不是挺牛的么?” 她身體縮了縮,往墻角縮過去,“你們放了我好不好,你們不就是想要錢?我已經(jīng)帶你們?nèi)ニ抢铮沂裁炊己湍銈冋f了,要不是我你們哪里有這么順利就能綁到她?” 黑子歪著腦袋摸摸下巴,“我要是順利拿到錢,自然會放了你,再說我們做事也要圖個保險,這錢本來是你爸欠著我們的,光憑你幾句話瞎忽悠我們怎么行?” 頓了頓,“你說要給誰打電話來著?” 梁佳茗抽抽噎噎回答:“給她爸媽打,她是路家的千金,他們肯定愿意花大價錢來贖的!” 黑子點頭,走過去靠近梁佳茗,一把擰住了她下巴,笑著,“你可千萬別耍老子,梁杰欠老子八十萬,這一次這么折騰,我們兄弟要是拿不到八百萬,我看你也別回去了!” 第122章 滅頂恐懼 梁佳茗是在兩天前找到這個小團伙的。 這個團伙以黑子為首,主要是放貸。 梁杰簡直走火入魔,之前已經(jīng)欠了黑子一大筆錢,后來三番五次問梁佳茗要錢,也是為了給黑子還。 可惜高利貸是個大窟窿,梁佳茗前前后后幾次給了梁杰的也就是幾萬塊,梁杰一次又一次要錢,她受不了,想要從根本上解決問題,便心生一計,直接去找黑子。 這些放貸的人什么都做,所以職業(yè)生涯伴隨各種風(fēng)險,黑子這段時間打算金盆洗手,把之前流到外面的錢連利息一起收回來就打算離開l市,對梁杰就催的更緊些,而梁佳茗在這個時候找上門,給了他一個建議。 梁佳茗說,八十萬算什么,給他一條賺錢路子,八百萬都不是問題。 黑子本來看著梁佳茗那樣子沒當(dāng)一回事兒,結(jié)果梁佳茗繼續(xù)說下去,他才發(fā)覺,這路子挺野,野的就不像是梁佳茗這么個看似乖乖女的人出的點子—— 綁架。 目標(biāo)是路家千金,梁佳茗說她已經(jīng)安排好眼線,可以在不驚動其他人的情況下綁架路念笙,然后打電話給路念笙有錢的父母要挾。 黑子有過遲疑,不過最后利欲熏心,想想自己快要離開l市,加上以前這些亂七八糟事兒也不是沒有辦過,便和梁佳茗達成協(xié)議。 只要梁佳茗提供正確的信息,讓他們順利綁到路念笙,便可以將梁杰的債務(wù)一筆勾銷。 梁佳茗的消息來源其實是閆杰。 閆杰這幾天都受命于傅子遇,盯在路家門口,她是幾天前預(yù)見閆杰聊天的時候知道的,當(dāng)時心里就是火氣翻涌。 傅子遇至今仍然不肯對路念笙死心,為了路念笙和傅承修大打出手,現(xiàn)在又叫閆杰去接人,簡直對她視而不見,她忍不了。 她給了閆杰一筆錢,和閆杰私下里聯(lián)系著,了解路念笙一舉一動,包括這幾天出門的一些規(guī)律,直到這個晚上,聽說路家二老出門應(yīng)酬,她發(fā)覺這機會千載難逢,便給黑子打了電話。 結(jié)果才去見黑子,就被人不由分說給綁住了。 黑子做這些事情這么久,心思縝密,哪兒能全權(quán)由著個小姑娘牽著鼻子走? 綁梁佳茗,是求個保障,若是有個萬一,也要有個墊背的。 拿著梁佳茗給的電話號碼,黑子撥通了何歡電話。 …… 傅承修接到電話匆匆趕到路家,已經(jīng)是晚上十一點多,路家除了路家二老之外,還有傅子遇,閆杰,以及一個前來做筆錄的警員。 傅子遇見著傅承修,眉心緊擰也沒有什么好臉色,但這個緊要關(guān)頭不便發(fā)作,直接問:“你有沒有印象,念笙最近得罪過什么人沒有?” 到了這個時候,傅承修自然也不能還糾結(jié)于之前他和傅子遇那點兒爭端,搖頭,“沒有,她回到路家之后交際圈本來就已經(jīng)縮小,那時候一起混的一些兄弟都不太接觸了,我實在想不到她會得罪到什么人。” 何歡眼圈都紅了,“念笙還挺著個大肚子呢……一個孕婦怎么受得了啊……” 傅子遇心口一緊,攥緊了拳頭。 房間里氣氛壓抑,一片令人焦灼的沉默蔓延,而此時響起來的電話鈴音格外刺耳。 何歡拿過手機看了一眼,是個陌生號碼,她皺眉按下接聽,正要起身往出走,卻因那端傳來的第一句話就定在原地。 “路念笙人在我手里。” 一個陰沉的男音,讓她不寒而栗,攥著手機的手發(fā)抖。 “你是誰?為什么要綁架念笙?你把她怎么樣了?!” 客廳里幾個人聞言不約而同抬頭看向何歡。 警員立刻走過去,使眼色,暗示何歡按下免提。 何歡照做,折回沙發(fā)那里按下免提將手機放在桌上。 那端那男音有些橫,“綁架還能為什么?我這人沒別的愛好,就錢,現(xiàn)在人在我手里,你們拿八百萬贖金來,我自然會放人?!?/br> 幾個人均是一愣。 何歡最著急,“好,沒問題,錢我給你,可我得確定她沒事!” 那端冷笑著:“現(xiàn)在是我來和你談條件,你先給我聽清楚,明天交易,我要現(xiàn)金?!?/br> 何歡一愣,與路老爺子對視一眼,沉了口氣,“現(xiàn)金八百萬很難那么快從銀行提出來的,能不能寬限一下……” “不能,你也不是不清楚,你女兒是個孕婦,我這里條件也不好,一個孕婦在這里其實挺吃苦的,這要是有點兒萬一,咱們彼此都不好交代,你說是不是?” 何歡頓時也不敢再多說,“你們別傷害她,錢我湊,我馬上就湊,明天我把錢拿去哪里?” “明天我會再聯(lián)系你,還有,最好別報警,你也知道你們觸動警方過來是什么樣,大家對峙火拼什么的,我倒是無所謂,死都死幾回了,可你們的女兒呢,要是一般人就算了,一個這么大月份的孕婦,這一折騰下來,就算自己命大,孩子也保不住,這你清楚吧?” 何歡點頭,眼淚掉下來,“清楚,你們讓我和念笙說說話好不好,讓我知道她還不好……” “準(zhǔn)備錢去,什么時候準(zhǔn)備好了,咱們才有的談!” 說完,那端掛斷了電話。 警員立馬拿起手機看號碼,然后摸出自己手機來打電話,一邊解釋:“我讓技術(shù)部門先查一下這個號碼,看有沒有可能在下次來電的時候進行追蹤定位?!?/br> 何歡想起什么,一把將手機奪了過去。 那警員一愣。 “不行,你們要是找到了,真要和對方動手嗎?念笙不是普通人質(zhì),她再有一個月就生了!挺著那么大的肚子,怎么經(jīng)得起你們折騰?” 幾個人不約而同沉默下來。 路念笙情況的特殊,使得整件事變得更加棘手。 要是普通人,警方出動雖然有些風(fēng)險,但其實還算是可控,有希望的,可是一個即將臨盆的孕婦,經(jīng)不起任何閃失…… 警員面色也有些為難。 本來晚上警局大多數(shù)人都已經(jīng)下班,他也是值班的,是路老爺子給上面的局長打電話,他才出了個外勤,特意過來先了解情況。 可現(xiàn)在,這情況很不妙,綁匪明明已經(jīng)打來電話,卻因為要顧忌路念笙的身體而瞻前顧后。 傅承修默了幾秒,“不如還是先查吧,不然難道死等?這樣太被動了,要是能夠確定位置也算一條信息,然后再商量怎么救人。” 路老爺子表示贊同,拿過何歡手中手機交給警員,“先查吧,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線索,但是具體怎么行動,明天我和你們局長先談過再說。” 警員點頭照辦。 何歡一張臉全然失去血色,唇哆嗦著,“怎么辦啊……” 說話間,眼淚又不住地流下來。 路老爺子手在她背后輕撫,算是安慰,復(fù)又抬頭看向傅子遇和傅承修,好一陣,說:“謝謝你們?yōu)榱四铙系氖虑檫@么晚了趕過來?!?/br> 傅承修蹙眉還在思考,聞言愣了一下,“這都是我該做的,念笙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傅子遇冷哼了一聲。 傅承修也沒理會,兩個人彼此之間還是看對方不順眼,要不是因為事態(tài)緊急,傅子遇是斷然不愿意和傅承修一起坐在這里的。 傅子遇低著頭,面色也微微發(fā)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