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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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079 江垣從沈家歸家,天色也是不早了,屋中亮了燈,他亦沒得多想,進(jìn)了屋中,正中間那人轉(zhuǎn)過頭來,且是冷冷地望著他。 江垣愣了愣:“您怎么來了?” 江大夫人冷笑:“我怎么來不得?” 江垣不說話,屋中的燈火跳了跳,晃動了幾下。 “你日日往那沈家跑,究竟哪一邊才是你家!”江大夫人厲聲呵斥道,一雙眼眸凌厲,嘴巴抿了抿,又道:“那沈家究竟有何魔力,讓你有家也不回?” 江垣垂下眼簾,走到江大夫人前面的椅子上坐下,“您來,有什么事?” 江大夫人瞧著他這幅油鹽不進(jìn)的模樣,靜靜地盯著他看了一會兒,他已經(jīng)不是那個抱著她腿的孩子了,高大一如他的父親,這個孩子,終究還是遠(yuǎn)離了她,突然的,她覺得有些累了,“你到底,什么時候才肯成親?你已經(jīng)二十三了?!?/br> 江垣感覺嗓子有些干啞,給自己斟了一杯水,摸著有些涼的杯沿,“若是像趙家姑娘這樣的,您便不用想了,圣上是不會允許的?!?/br> 江家如今掌握著兵權(quán),這是江家賴以生存的東西,不想失去它就得夾著尾巴做人,尤其是在大哥娶了林將軍的女兒,江垣有些諷刺,造成這個局面的是她,想挽回的也是她。 江大夫人心里頭一刺,望著他嘴角的笑容,剛要出聲就是一啞嗓,她咳了咳,江垣拿起一個茶杯,給她也倒了一杯。 江大夫人沒動他的水,“那你倒是給個準(zhǔn)話,就算趙四不行,還要王四李四!還是,你心中有人?” 江垣摩挲茶杯,放下,眼睛望著茶杯里的沉淀物,道:“再過兩年吧?!?/br> “過兩年?你到底看中了誰?”江大夫人立即嗅出話語中的不對頭。 江垣輕笑:“您放心,她不會符合您的胃口的?!?/br> 江大夫人紅了眼,她以為江垣這是為了氣她,找了那不三不四的女人,“你!你別逼我立即給你定下!” 江大夫人且也是放狠話,她是不敢的,兩個兒子中,實(shí)際上是小兒子的性子更像她,她明白,真若是惹急了他,最后沒臉的只會是她,若換成大兒子,任憑她如何,小兒子,卻是不行。 “您放心,不是外頭不三不四之人,亦非出身不好,只是年紀(jì)還小,到時候還要勞煩母親費(fèi)心一番?!苯f道。 江大夫人狐疑地盯著他,江垣點(diǎn)點(diǎn)頭,江大夫人冷哼一聲:“明年,明年我要看到那個姑娘的影子!” 說罷,便是拂袖而去。 江垣望著對面那盞茶水,笑了笑,倒掉,蓋好茶杯,有些東西,該扔便扔。 江老夫人聽了下人的匯報(bào),手里的佛珠轉(zhuǎn)動得更快了,她睜開眼,嘆息一聲,王嬤嬤趕緊遞上一盞茶。 江老夫人抿了一口,苦澀的滋味盈滿最終,揮了揮手,王嬤嬤把茶盞拿下去。 “阿垣,終究是同她離了心??!” 王嬤嬤寬慰道:“母子哪有隔夜仇,日子久了會好的,大夫人,也并非沒有修復(fù)的心。” 江老夫人搖搖頭,“沒用的,阿垣,已經(jīng)不在意了。其實(shí),阿垣才是最像她的,性子都一樣地倔,一山容不得二虎,任何人都是要看緣分的,他們,注定沒有母子緣分?!?/br> 大兒媳婦懷上阿垣是意外,本來都準(zhǔn)備好了,要跟隨大兒去上任,沒想到有了阿垣,只能留在京城。大兒媳婦是個掌控欲強(qiáng)的,她安插了不少人,但男人在外如何有不偷腥的,生下阿垣后幾個月,她就帶著阿圭跟過去了,那樣一個奶娃娃送到她的身邊。 這個孩子并非她所愿,亦是不得她多少寵愛。待幾年后歸來,他已經(jīng)能跑能跳了,阿垣,一直向往母親,而大兒媳一直把心思放在阿圭上,阿圭注定是未來的繼承人,但阿圭的性子不似父也不似母,在這般愛掌控的母親教導(dǎo)下,有些軟性子,阿垣,長得像父親,性子像母親。 年幼時他問起父母,家中總騙他,你好好學(xué)習(xí),待大了爹娘便回來了。那樣小的孩子,無論寒冬酷暑,習(xí)武、讀書、練字,樣樣沒有脫落,老頭子也遺憾,可嘆他并非長子,阿圭,確實(shí)令他失望。 大兒媳婦不允許兄弟相爭的局面出現(xiàn),她記得八歲時,大兒媳一根一根把他的手從褲腿上掰開,也許從那個時候開始,阿垣便明白了,他并不是受期待的那一個。 后來呢?大兒媳婦一聲不響地為阿圭定下了林家的女兒,因?yàn)榘⒐?,性子?dāng)真有點(diǎn)軟,不是說不成器,而是在阿垣的對比下,阿圭,太平庸了,她為阿圭定了一戶家世顯赫的。然而,兩家有兵權(quán)的,如何能不引起上面的猜疑。 老爺子當(dāng)時身子已經(jīng)不好了,他老淚縱橫,她這般,是毀了阿垣??! 以小兒子的前途,為大兒子鋪了路,她向來是個狠心的,不是不愛阿垣,只是,阿圭在她心中,更重要。 走到這個地步,江老夫人一點(diǎn)也不奇怪,她摸著手中的佛珠,呢喃:“只盼他后半生妻緣深厚,子女孝順……” 屋中燈芯啪嗒一下,火焰跳了跳。 沈興淮被點(diǎn)探花的消息傳回蘇州府,菱田村一個村都震動了,那可是見過帝顏的探花郎,那小說話本里寫的也多是狀元郎、探花郎,有朝一日竟是發(fā)生在自己的身旁。 那縣令、縣官們紛紛到沈家道喜送禮,沈三一家雖不在,可還有沈老爺子沈老安人,沈老爺子被稱贊得滿面紅光,縣令詢問沈老爺子建一個探花郎石碑的事情,沈老爺子激動非常,差一些一口就應(yīng)下了,沈老安人掐著他,不讓他說話。 沈老安人道:“此事費(fèi)錢費(fèi)力,多有勞煩,亦是勞民傷財(cái),我家孫兒多半是不大愿意的?!?/br> 縣令有些吃驚,對沈老安人高看幾分,那立碑做傳可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名利面前,還能這般堅(jiān)定當(dāng)真也是難得, 男人當(dāng)然更向往名利之事,沈老爺子有些遺憾,想想孫兒的性子,又覺得老太婆說得對,淮哥不會喜歡的。 縣令道:“此事關(guān)乎本縣的學(xué)政政績,令孫是本縣開國至今,科舉中取得的最好名次,立個碑供后人瞻仰,亦是督促后人,還望老太爺老安人同家中商議一下。” 菱田村一下子出了兩個進(jìn)士,沈家和楊家族人皆歡喜鼓舞,差別就是沈家出的是探花郎,楊家雖也是進(jìn)士,終究差了一點(diǎn)。 但好歹也是進(jìn)士,楊家族人揚(yáng)眉吐氣一番,每日都可以看到楊世杰的寡母扯著嗓子在那邊說:“我家世杰啊……” 這寡婦也算是熬出頭了,丈夫早逝,上面侍奉公婆,下邊扯著兩個孩子,早些年過著苦兮兮的日子就是供楊世杰出人頭地,縣老爺親自給楊家寡母題字賢良淑德,以嘉獎她一女人教導(dǎo)出了一個進(jìn)士。 楊家族人立即刻了個貞潔碑,把賢良淑德也刻上去,放在楊家祠堂,楊夫人喜極而泣,深覺這些年的苦啊累啊都是值當(dāng)?shù)?,楊家族人也以此為榮耀約束楊氏一族的女兒、媳婦??h令提出造個進(jìn)士碑,楊夫人是立即就同意了的。 沈家也高興,沈興淮他們還未歸,已經(jīng)大擺三日的流水宴,沈家族人瞧那頭楊家族人高傲的模樣,紛紛跑來沈老爺子那兒詢問,楊家就二甲進(jìn)士都能有進(jìn)士碑,淮哥可是探花郎?。?/br> 沈老爺子道:“此事勞民傷財(cái),若真要造,那也是咱們自己出錢。” 沈氏的族長是沈大,如今沈氏一族倚靠著造紙坊和印刷坊都過得很好,有先見之明的人都跑到隔壁縣里去辦書局,到菱田村拉貨,自家族人拿貨也優(yōu)惠幾分,族人越過越好,便有人說,這錢咱們族里頭出了,這些年受沈三的恩惠也不少,若不是有造紙坊印刷坊,還沒如今這般好日子。 沈大內(nèi)心深感欣慰,族中多是知恩圖報(bào)者,面上且是制止他們,等淮哥他們回來再做商議,那碑?dāng)[出來是很有面子,可面子有什么用,勞民傷財(cái),從古至今,探花郎也不知多少。 范先生在得知消息的第一日便道:“世人驟富多膨脹,更何況當(dāng)下?正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且也別小看雞犬,千里之堤毀于蟻xue,日后,更應(yīng)多家約束?!?/br> 沈大深以為然,族中出了個淮哥,就像是背后有了依靠,至少不會有人再敢欺辱族人,但族中自是會有那等狐假虎威仗勢欺人之輩,若不嚴(yán)加約束,凡是害了淮哥。 沈大在族會上便言:受人欺辱,族中必會出頭,若仗勢欺人,他便是要行使這組長的權(quán)利,除族。 “……一族出一進(jìn)士實(shí)屬不易,是為了護(hù)族人不被欺辱,然并非是讓人去欺辱他人。我們沈氏一族發(fā)展至今,靠的是腳踏實(shí)地地干,讓兒孫們能過上好日子,將來,也讀書,做大官,做人要走正途……歪門邪道者,不配為沈家人!” 沈興淮是一甲,被授予翰林院編撰,原本應(yīng)該是孫廣義,但孫廣義自己要求外放去做地方官,那翰林院編撰便往后移,鄭寬和沈興淮本都應(yīng)該是編修,如今都成了編撰,從六品。 二甲、三甲中依舊有人可入翰林院,不過要通過館選,方可成為庶吉士,沈興淮是已經(jīng)定下了的,所以在入翰林院之前他可以有三個月的時間回家去。 今年之前成親定是不大可能了,如今只有半年的功夫,從蘇州府一來一回也要一個多月,還要準(zhǔn)備什么的,當(dāng)初來的時候只帶了一些自家的用品,淮哥成親,自然需要把家底也帶過來一些。 苗峰和夏至也在京城將近半年了,家中定是想念得緊,沈三想把他們也帶回去,兩人竟是不愿,若是大家都走了,便是沒人盯著這邊的事項(xiàng)了,兩人要留下來看顧這邊,這邊這么多事,造紙坊印刷坊,還有春芳歇,宅子,沒個人看顧實(shí)在是不行。 沈三想想亦是,只能留他們在這邊了,沈二的幾個徒弟亦是,他們每日都在加緊趕工,沈三和江氏怕他們累壞了,每日都是提前讓他們停下來休息。 女孩兒內(nèi)心更為柔軟,深受感動,蜜娘道:“大哥哥們在京城這般久,家中定也是念得很,不若也替他們捎封信捎些東西回去?!?/br> 她清淺的眼眸中有心疼有感恩,那般拼命全是為了他們家,離家這般遠(yuǎn),日日埋頭苦干,蜜娘自幼也是見過他們的,稱上一聲兄長,如何不心疼,在家中那邊,他們又并非過得不好。 沈興淮無暇,蜜娘就帶了紙筆,問他們可有什么想捎給家中人,那些個老實(shí)的漢子搓著手,都有些不好意思,這做木匠的,有些個也都不會寫字,便讓會寫字的人寫上一封。 一群人難得休息個半日,上街上買了點(diǎn)小物件,沈三給了銀子他們非不要,蜜娘偷偷加了一些東西準(zhǔn)備做禮物送了他們的家人。 一家人依舊是做官船到杭州府,然后再回蘇州府,此次回程卻是快了許多,到蘇州府的時候,知府也出來拜訪,請沈興淮給蘇州府的學(xué)子們講講學(xué),沈興淮留了兩日,菱田村早收到了消息,紛紛出門到兩道上迎接。 沈興淮被村人的熱情有些嚇到了,且是到傍晚才脫了身,沈老爺子沈老安人早就念叨得緊,拉著沈興淮不撒手,然后就是開祠堂,那道圣旨被供奉了起來,老族長喜極而泣,直道天佑我沈氏一族。 楊夫人詢問楊世杰的消息,楊世杰要館選,還要晚一些時候再回來,楊夫人不知什么事館選,知道是做官的選拔后,歡天喜地地走了。 蜜娘許久不見范先生,也是粘得緊,整日膩在范先生的書房,“阿公,你看我這畫得如何?”“阿公……” 范先生許久未這般熱鬧過了,心中歡喜,哪兒能不好,看著她又長高了不少,笑容中帶著姑娘家的疏朗,兒時那個奶娃娃長成了這鐘靈毓秀的大姑娘,范先生終究是不舍的,人一輩子最開心的便是孩童時期,姑娘家受世人的束縛更多,亦不知日后會嫁給何人,那般清澈疏朗的笑容能否一直維持下去。 “阿公,你跟我們一起到京城去可好?”蜜娘期待地望著他,手扯著他的袖子,又有些撒嬌,她知道阿公自小就拿她撒嬌沒辦法。 范先生摸了摸她的頭,年紀(jì)大了,手也干裂了,長了糙糙的刺,竟是勾住幾根發(fā)絲不肯放,“阿公老了,京城太冷了,太冷啊……” 范先生目光慈和地望著她,且是想著,只恨不能替她好好地挑選挑選,想來有她阿耶和兄長在,應(yīng)是不會出問題的,他也會護(hù)著她的…… 相聚的日子很短暫,在菱田村待了半個月多一些,就要啟程回京城了,這一回箱籠比較多,沈三包下了一整條船。沈興淮果真回絕了建造碑石,道:“這些銀兩,倒不如用來建個族學(xué),倒也不拘是不是姓沈的,族中的孩子可以免費(fèi)提供書本,只要出一些學(xué)費(fèi),供請個夫子。村中其他孩子也可入學(xué),書費(fèi)可便宜一些。” 沈三道:“不管日后走不走科舉,讀一些書總歸是好的,明事理,懂得亦多,這辦學(xué)堂的銀子便由我出了?!?/br> 他們走得急,這事情便是交給沈大的。 由于箱籠多,他們直接從蘇州府的內(nèi)陸碼頭上船,然后行船到杭州府,再從運(yùn)河走,商船比不得官船,慢一些,月余,他們又回到了京城。 第80章 080 走得時候還是盛夏,歸是已是初秋,蜜娘和江氏在快要到京城的時候生了病,這回行程很趕,又是包的一整條船,中途沒有過多停留,偶爾到一個港口補(bǔ)充了一下水和食物立即就走,但在船上,定是吃魚吃腌rou比較多。 沈興淮猜測估計(jì)是維生素不足,抵抗力下降了,還有就是這幾個月一直在趕行程,勞累了。 好在很快就到京城了,兩個人身子虛弱,沈三讓夏至先帶他們回去休息,這回帶回來的箱籠多了許久,還有一些裝不下的,托付給熟人了,陸續(xù)也在路上了。 光是裝箱籠就用了十幾輛拖板車,搬了一上午,浩浩蕩蕩地拖回去了,一箱一箱地往沈家宅子里拖。 沈家那宅子已經(jīng)翻新到一半了,前頭已經(jīng)可以住人了,后頭又要拆了,后邊多是幾個院子,四進(jìn)說大也不大,同蘇州府的園林比起來,小上了不少,但沈興淮設(shè)計(jì)時就考慮到這一點(diǎn),在空間上他花費(fèi)了很多功夫,希望能盡量看上去寬敞一些,就必須壓縮一些地方。 四合院方方正正的,著實(shí)不是沈家人的喜好,沈興淮的改造下,所有的格局都是被推翻了的,前兩進(jìn)一半做廳堂和下人的屋子,另一半規(guī)劃成了池塘,這邊沒有河流通過,只得通地下水,后邊兩進(jìn)劃分成三個大院子,兩個小院子。 為了在年前造好,大伙都是拼了命的,人也多,進(jìn)度就快了。 一家人回來的消息不多時,鄰里也都知曉了,這么多馬車在這邊進(jìn)出,動靜這般大,何人不知。 隔壁其他府的下人們這般匯報(bào):“……那馬車一排一排的,沒看到尾,那箱籠,人都能鉆進(jìn)去的那種,都要三四個人才抬得動,有些箱籠都蓋不上!” 周太太端起茶盞抿了一口:“這沈家,可當(dāng)真是神秘的,也不知道什么發(fā)的家,這婚事一攀就攀上了陳大人。” 劉太太摸了摸手腕上有點(diǎn)發(fā)烏的銀鐲子,不屑地撇了撇嘴皮子:“估摸著家中有行商道的,若不然,這一不是名門,二非世家的,出手便是在這般豪闊。” 屋子里頭其他人不應(yīng)聲,心里頭也是盤算著,不管這背后怎么說的,這人情面上,都得好好的,那沈家可是和陳家結(jié)了姻親的,陳家書香門第,入朝為官的姻親遍布六部,關(guān)系到自家男人的前程,這屋里頭誰又不羨慕有這么好親事。 周太太突然想起胡太太,“近日你們見到過胡太太嗎?” 金太太是個胖胖的女人,住在胡太太家隔壁,但兩人向來不怎么和睦,金太太胖手虛掩著嘴巴,用惋惜地語氣說:“胡太太啊,近日可沒功夫出來哩,我家下人說,這幾日胡家可不和睦,胡太太和胡大人日日吵架,胡大人被上頭送了個姨娘,寵愛著呢!” 大家面面相覷,又有些同情胡太太,大家都是女人,都明白這感受,這京官雖說在天子腳下做事,可畢竟油水不多,誰家不是過的緊巴巴的,再來幾個別的女人…… 劉太太酸溜溜地說:“還是沈家太太厲害,那沈家老爺這屋里頭干干凈凈的,當(dāng)真是好手段?!?/br> 這幾個月下來大伙也知道劉太太最是不喜沈太太,這原因嘛,大抵是當(dāng)初沈太太出來時說了句,我家不興納妾??纱掏戳藙⑻?,誰不知劉大人屋里頭妾室最多,官位雖不高,又兩袖清風(fēng),卻最喜紅袖添香,這家底又一般,且就是顧了面子顧不著里子。 周太太笑著道:“沈太太回來了,我們也該發(fā)個帖登門拜訪一下,這日后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蜜娘和江氏都換了個屋子,后頭在翻新,挪到了前頭來,兩個人都傷了風(fēng),還咳嗽,回來當(dāng)日便請了大夫,吃了幾貼藥,好了一些,隔一日,那登門拜訪的人便來了,蜜娘還可躲一躲,江氏還得強(qiáng)撐著未好全的病體見客。 幾位太太都比以往熱情得多,詢問他們老家之事,江氏精神不濟(jì),回答也略為簡略,苦笑一番:“這回當(dāng)真是著了風(fēng),快到京城時便是病著了,還望幾位jiejiemeimei別見怪。” 說罷帕子掩著嘴咳嗽了幾聲,那眼中含著淚光。 她一番病西施的模樣,本就是嬌小玲瓏,模樣也生的嫩,咳得把整個廢都快咳出來了,聽了也于心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