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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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鬼輕聲道:“我已是殘花敗柳之身,還談何男女情愛。能找回家人,便是不幸中的萬幸,何談男女之情呢。” 即使她失去了記憶,也知道凡間男子極其看重女子的處子之身,像她這般被玩弄過的女子,是不被接受的。 清歡摸了摸她的頭,明明她現(xiàn)在個兒hi女鬼還小,偏就表現(xiàn)的像個長輩。 第二十二碗湯(六) “若是一個男子真心愛你,他不會在意你是不是完璧之身。若是你心愛之人因你不是完璧之身而鄙你怨你,那么你也無需傷心,因為他并沒有多么喜歡你?!鼻鍤g像是摸小狗一樣摸著女鬼的頭?!盎厝バ菹?,既然你找到了入口,收拾完后我們就離開?;丶遥攀亲钪匾??!?/br> 女鬼點了點頭,很是聽話。 沒有月女愿意在這可怕的地方再待下去,仙人們現(xiàn)在為了仙丹爭的頭破血流,那么,一旦仙丹之爭結(jié)束,等待她們的會是什么?只怕到了那個時候,她們死的更慘。 在女鬼的引領(lǐng)下,月女們都準備好了,她們沒什么可帶,只好把自己房間里的仙界之物都拿上,這樣的話即使沒有能吃的東西,回到凡間后也能去當鋪得點銀子。她們不能只看眼前,還要顧及以后。 有兩三名月女還有模糊的記憶,但大多數(shù)月女已經(jīng)完全不記得自己是誰,也不記得家在何方了,于是銀子就變得至關(guān)重要。 她們收拾好了便迅速準備離開,期間鳳眼月女也跟在了隊伍里。雖然嘴巴上總是不依不饒,但她也過怕了這種日子,趁著仙人們沒時間看管她們趕緊逃走,剩下的以后再說。 女鬼帶著她們一路找到了入口,卻突然聽見身后傳來叫嚷聲,她們竟被發(fā)現(xiàn)了! 清歡站在最后面,示意女鬼帶其他月女先走,女鬼不愿丟下清歡,便將其他七名月女都推下入口,然后站在了清歡身后,緊緊地攥住了清歡的手。 她應(yīng)該是極怕的,因為她的雙手都在顫抖。清歡訝然,然后輕聲安撫道:“別怕,你先回去,我很快就會去找你?!?/br> “我不能把你一個人丟在這里,你是為了救我而來,我不想和你分開?!迸砺曇纛澏兜恼f。 很快地,仙人們追了過來,領(lǐng)頭的赫然是那名不愿離開的月女。她自己不想走,也不愿意讓其他人走,此刻見了清歡,便指著清歡大叫:“就是她煽動月女逃走的!是她!” 仙人們很憤怒,雨伯仙君消失后,玄清仙君就替代了他的位置。此刻他俊美的面孔上怒氣沖天:“你該死!”說完一揮手,便要將清歡米分身碎骨。 若是普通凡人,這輕飄飄一袖子,足以讓她骨rou分離煙消云散,然而清歡仍然好端端地站在入口前面。就在玄清奇怪為何無效的時候,清歡回頭對女鬼低聲道:“當你的記憶完全找回來的那一天,我會出現(xiàn)在你面前。”說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女鬼推出了入口! “快追!” 有仙君這么喊,但清歡卻突然笑了。她先是對著那名月女笑,然后視線就轉(zhuǎn)移到了玄清仙君身上?!皼]有我的允許,你們誰都別想去追。” “大言不慚!”一名白衣仙子冷笑一聲,眾仙人像是都忘了方才玄清仙君出手失敗的樣子,完全把清歡當成了甕中之鱉?!靶⌒》踩撕么蟮哪懽樱”闶悄銓⑺齻兎懦鋈ビ帜苋绾?!我們仙人只需掐指一算,便能找到她們身在何處,將她們再帶回來也不過是眨眼的功夫!等到她們被抓回來,迎接她們的將是更可怕的刑罰!” “你做的很好。”玄清溫柔地撫摸著月女的下巴,像是在撓一只狗。月女露出甜美癡迷的笑容,玄清俊美的容貌讓她無法自拔。她的癡迷被其他仙人看在眼里,他們喜歡這樣的態(tài)度,相比較而言,擋在入口處的小不點就顯得太過渺小了。“本仙君會獎勵你的?!?/br> 清歡淡淡地看著月女被扭斷了脖子,嘴角的笑容仍然甜蜜,“這就是你們仙人的做法,不把凡人的命當命?” “我們飛升成仙,若是再在乎螻蟻的性命,那么我們何必要成仙?”一名美貌仙子輕輕一笑,端的是若黃鶯出谷,只是也格外的冷酷?!艾F(xiàn)在,解決掉你,我們再去把月女們抓回來?!?/br> “解決我?”清歡嘆息?!澳强刹蝗菀装??!?/br> 她水袖一揮,便有一具人形物品露出來,眼尖的仙君發(fā)現(xiàn)——“是雨伯仙君!” “曾經(jīng)的雨伯仙君。”清歡鄭重地說。“我抽了他的仙筋仙骨,和著仙魂揉成了仙丹,玄清,你不是吃了么,你應(yīng)該感受很深,否則你以為隨隨便便的仙丹都有這么大的功效么?” 玄清眉眼一冷:“是你化作了雨伯的模樣?!那日在煉丹房的仙君是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以前離開仙界都是靠這個入口,而現(xiàn)在,我準備幫你們堵住,日后即便你們修神成功,也永遠別想離開?!闭f著,直接用了雨伯仙君的身軀與入口化為一體,堵了個嚴嚴實實,也算是廢物利用了。 這群仙人既然愛修煉,那就在仙界修煉下去吧,但他們永遠別想再去凡間找上門月女陽男,永遠都別想下界了。 說來也奇怪,雨伯的仙軀似是與入口極為融合,漸漸地,竟真的將入口堵住了!然后入口便化作了虛無,和仙界任何地方都沒了區(qū)別。 一開始眾仙人是沒反應(yīng)過來,后來他們是太過震驚,等到入口徹底消失,他們才回過神:“不!不!”幾名仙君沖到了入口處,伸手四處摸索,“這不可能!這不可能!”這里他們都進出了幾萬年了,怎么還能堵上?!這不可能! 清歡聳聳肩:“事實證明的確是堵上了,從此以后仙界和外界斷了關(guān)聯(lián),你們可以精心修煉了,難道這樣不好嗎?” 她這語氣,實在是太欠扁太損了,玄清仙君眼眸冰冷:“是么,我們離不開,難道你就離得開?還是好好擔心一下你自己,猜猜看你會怎么死吧!” 清歡突然笑了:“不好意思,我是不會死的?!比缓笏τ氐溃澳銈儾皇且恢弊非蟆瘛拇嬖诿?,怎么現(xiàn)在見到了‘神’,卻不跪拜,也不乞求?興許我一個開心,就再給你們打開一個入口也說不定哦。” 就她這尚未發(fā)育完全的小身板,就她這副蘿莉樣,就她這嬌嫩稚氣的聲音……她說她是神?! “神怎么可能是你這樣子!”有仙子脫口而出,十分瞧不起清歡。 “神怎么就不能是我這樣子?”她就奇了怪了。“不是我這樣子,難道是你們這樣子么?” “你說你是神,有什么證據(jù)?”還是玄清仙君比較冷靜,他原以為自己方才那一揮袖是失手,現(xiàn)在想來,也許并不是?!凹热蛔苑Q為‘神’,就要給出讓我們信服的證據(jù)來?!?/br> 清歡隨意道:“愛信不信,不信拉倒。容我友情提醒你們一句,想修神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祝福你們,在漫漫沒有盡頭的時光中,能得償神緣。” 話說完,人已消失不見。而這么多仙人,竟沒有一人看清楚她去了哪里。玄清仙君的臉色尤其難看,難道方才那小姑娘……真的是“神”?! 他們再如何尋找入口都成了徒勞,因為仙界唯一的入口已經(jīng)被徹底封死,除非有朝一日他們真的修神成功,能夠撕裂時空和界限,那個時候,也許還能有離開的希望,但暫時至少幾千萬萬年里是別想了。 仙嘛,都應(yīng)該遠離紅塵不食人間煙火,清心寡欲地待在一個地方不動,這下他們能夠滿足了。 女鬼在不經(jīng)意間被推出了仙界,眨眼間,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一條小溪旁。她爬起來看了看四周,沒有其他月女的蹤跡,所以并不知道大家都怎么了。她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仙界的衣服到了人間就化作了虛無,她身上穿的和神一樣,是神在幫助自己嗎? 既然衣服沒了,那自然從仙界帶來的奇珍異寶也沒了,其他月女應(yīng)該也是這樣,女鬼突然有點囧,既然仙界的東西她們凡人帶不下來,那為啥神還要眼睜睜看著她們收拾? 真是……惡趣味。女鬼心里突然生出一種“神也不是不食人間煙火”的感覺。她四下看了看,不敢冒昧下山,畢竟這張臉太過美麗,很容易惹來麻煩。于是她和了些泥涂了上去,直到看起來臟兮兮的像個小叫花子,才鼓足了勇氣離開。 她對凡間還是熟悉的,只是沒有了屬于自己的記憶。她是誰?她……她該往哪里去?神說過,等到她找到屬于自己的記憶才會再次出現(xiàn)在她面前,那么現(xiàn)在,她是不是應(yīng)該去尋找自己? 就這樣一路走一路尋,因為容貌不敢洗凈,所以只能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偶爾在山上挖到點藥材換點銀子——也許是因為在仙界待了很久的緣故,雖然仙人們都不是個東西,但仙界的環(huán)境仍然是空靈的,所以女鬼也能感到某些藥材很珍貴,但是它們叫什么名字又值多少銀子她就不知道了,只能任由掌柜開價。 她一直走啊一直走,卻從沒有遇見過自己能夠感受到的人,她只知道要一直往東走,卻并不知道,那里有什么在等著她。 第二十二碗湯(七)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來到了什么地方,她慢慢地開始覺得有些熟悉。熟悉的是人還是景,她不知道。 但是當她聽到人們紛紛議論一件喜事的時候,她想起了自己的過去。當她和其他乞丐一起到那家因為辦喜事施粥給乞丐的大戶人間門口時,當她看見那兩個熟悉的石獅子時,當她看到那大紅的喜字時,她什么都想起來了。 沒有記憶的時候,她覺得自己不夠完整,擁有了記憶,她覺得自己的心變得不完整了。 這家人是本地有名的書香世家,今兒是他們家女兒出嫁的好日子,嫁的是新科狀元,也是從小和小姐青梅竹馬的人。 儀仗隊吹吹打打來到了門口,她站在不遠處的粥棚里,看著那騎在高頭大馬上的俊美男子利落地翻身下馬,進去將新娘背了出來,鮮艷的蓋頭擋住了新娘的臉,但是風不小心吹起了蓋頭的一角,露出半張如玉的容顏來。此刻新娘眉目含情,嬌羞不已,而新郎官嘴角的笑容也是那樣溫柔寵溺。 他們是那么的美好,天造地設(shè),郎才女貌。 她站在原地,慢慢地就哭了。一個衣著破爛的小乞丐過來戳了戳她,問她怎么了,今天是人家的大喜日子,多好的事兒啊,有景瞧有粥喝,問她哭什么。她先是在心里問了自己一句,是啊,你哭什么?然后對小乞丐說:我有點難受。 是的,難受。 她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去了。已經(jīng)消失了那么多年的人,突然又出現(xiàn)了,家里人恐怕早已當她死去了吧,既然這樣的話,那她就不要再在他們面前出現(xiàn),這樣也不會讓他們感到難過。 很好啊,meimei嫁給了他,他們會幸福的。在他們成親這一天自己貿(mào)然承認身份,又算什么呢?那這到底算是自己的未婚夫還是meimei的未婚夫?他們看起來很幸福很甜蜜,那么她又何必棒打鴛鴦。離開的時候還不到十歲,現(xiàn)在meimei已長成了風華正茂的少女,她馬上就要成為他的妻子了。 多好呀,是的,真的很好,她也衷心祝福他們,只是有點難受罷了。 只有一點點。 她像是著了魔一樣跟著迎親的隊伍一路走,走到狀元府,看到他們被簇擁進去,然后在門口站了許久許久,笑了,轉(zhuǎn)過身去。 她的消失已經(jīng)給家人帶來了痛苦難過,現(xiàn)在他們都走出來了,她沒有必要再出現(xiàn),弄得大家難堪。只是天大地大,她又要往哪里去才好呢? “想哭嗎?” 她嚇了一跳,轉(zhuǎn)身一看,清歡正站在她身后,笑吟吟地望著她?!吧瘛?/br> “都說了,別再叫我神?!鼻鍤g戳了戳她的腦袋,看向張燈結(jié)彩的狀元府。“為什么不進去?為什么不告訴他們,你才是名副其實的狀元夫人?” “我離開太久了,那時候,meimei才那么點個兒呢?!彼f著,用手比了個高度,像是想起了什么美好的回憶般笑起來?!艾F(xiàn)在她都長大了,還長得那么漂亮,我又何必去破壞她的幸福呢?更何況,我已非完璧之身,又拿什么理由告訴他們我這些年的行蹤?最重要的是,他們已經(jīng)從失去我的痛苦中走出來了,這樣就很好,不需要改變?!彼Φ脑絹碓綘N爛,但淚水卻止不住的落下。“我想起來我叫什么名字了,但是,從今天起,我不再是這個人,師父,你給我取個名字吧!” 清歡沒想到女鬼這么上道直接跪下叫了師父,她也是無數(shù)年來第一次收徒弟,忍不住就想對徒弟好一些,取個名字算什么,她還要教她很多法術(shù)呢!“你能看開,自然是再好不過了,入我門下,注定孑然一身,孤苦終老,有家人也不能親近。嗯……”她想了又想,頭一次給人取名,還是給自己的徒弟,務(wù)必要格外慎重?!拔倚彰?,你就跟我姓孟吧,至于叫什么……你的名字我覺得還是要留著,這是你一直都想找回來的東西,不能就這么丟掉?!?/br> “是?!迸砉Ь吹攸c了點頭。“那我以后就叫孟星涼?!?/br> 清歡笑笑。“走吧?!?/br> “去哪里?” “天下之大,去哪兒不是去???”清歡回頭笑笑?!皫闼奶幾咦撸f不定,能給你找?guī)讉€師弟師妹。” “師父還要收徒?” “這可不一定,這要講究緣分。”清歡莞爾。 她其實都快記不大清楚郎老頭教自己的那些規(guī)矩了,但是仍然按照她所記住的,又稍加修改,讓孟星涼行了拜師禮。禮儀這種東西,清歡本身不是特別在乎,但郎老頭傳下來的東西,她一定不能就這樣忘掉,必須想辦法傳承下去。 孟星涼天資聰穎,善良而不圣母,對待清歡更是尊敬到了極點?;旧蠌乃軌騿为毚颢C以后,就再也不肯讓清歡動手做飯了,事事照顧的無微不至。清歡回想當年自己照顧郎老頭那會兒,忍不住感慨,當徒弟到底沒有當師父好。 她很認真地在傳授孟星涼道術(shù),并在郎老頭教授的基礎(chǔ)上又自行修改加進,讓道術(shù)更貼切于這個世界,更適合在這個世界使用。 一路上,兩人就靠打獵為生,偶爾挖兩株藥材賣一賣,換得的錢全部該吃吃該喝喝,孟星涼也在清歡的影響下對“銀子”變得不那么感冒,總之就是人生天地間,該怎么活就怎么活,過得隨意一些,才快樂一些。 說來也是巧,她們在到達某個江南小鎮(zhèn)的時候,聽說剛好是某青樓的花魁節(jié),晚上會非常熱鬧,于是在孟星涼的好奇下,十佳好師傅孟清歡同學主動提出帶她去見識見識。 如果說在孟星涼漫長的記憶里,什么時候最幸福,那么就是拜師以后了。名山大川天空海洋,森林百獸,鳥語花香……這些讓她的心逐漸變得開闊起來,再也不被小情小愛困住。不為情愛所困,修道便愈發(fā)快捷穩(wěn)當,經(jīng)歷過了情劫,整個人也變得格外豁達開朗。 而且跟師父在一起也沒有那么苦,至少比她當乞丐的時候幸福多了。進城就在客棧睡,不進城就露宿荒郊野外,吃得好睡得好心情好,孟星涼發(fā)現(xiàn)自己長高了!雖然黑了一點點,但眼睛里的活力和靈氣連她自己對水照時都感到吃驚。 原來人還可以這么活!不是完璧之身,沒有愛人,經(jīng)歷過悲慘的一切……那都算得了什么?她仍然能夠活得好好的! 孟星涼的膽子本來不算大,但是她在功夫初成雛形的時候去過某為富不仁的大戶人間偷東西,得手的快感讓她非常興奮,從而養(yǎng)成了一個習慣,每到一個新地方,必要打聽這最有錢又最不是東西的是哪戶人間,然后半夜翻進去劫富濟貧。 但花魁什么的她還從沒見過呢! 清歡覺得孟星涼有點太激動了,也不知激動個什么勁兒。兩人在一起也快一年了,孟星涼的表現(xiàn)讓她很滿意。除了兩人之間的緣分以外,孟星涼從始至終都保持著的純潔靈魂與善良的品質(zhì),才是清歡看重她的真正原因,否則那么多月女,勉強都能說得上有緣分,她何必非拘泥于孟星涼一個呢? 看著孟星涼身著男裝抻著脖子朝畫舫上望的樣子,清歡有點想笑,這姑娘剛跟她上路的時候每天都渾渾噩噩的,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現(xiàn)在終于能看了。她不由得有些感慨,但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理所當然,如果人活著不能朝前看,而是永遠停留在此刻的記憶中,那活著跟死了有什么區(qū)別? 她想著,嘴角露出笑容來。 孟星涼是真好奇,也許是因為曾經(jīng)過得太沒有煙火氣息,現(xiàn)在她很喜歡觀察人生百態(tài),畫舫里大多數(shù)都是男人,她不是小孩子,當然知道花魁是什么女人才能做的,但是……“師父!” 正翹著二郎腿躺在樹上嗑瓜子的清歡被嚇了一跳:“叫那么大聲做什么?!” “不是,師父你瞧那個花魁……我怎么覺得她那么眼熟呢?!” 清歡依言看過去,半晌方道:“你覺得眼熟就對了,她是月女?!?/br> “……我想起來了,她就是那個不肯跟我們一起逃走,平時什么都不做,但是在逃跑時跑的比誰都快的那個!”孟星涼驚呼?!翱墒撬趺丛谶@里?怎么做了……做了……”如果做了花魁,那跟從前在仙界有什么不一樣。 哦,還是有不一樣的,這一次可以收銀子。 清歡道:“你想知道為什么,自己去問她不就行了?” 此時花魁的今夜已經(jīng)被一人以一千兩的價錢買下,鴇母笑得分外開懷,將花魁和客人引到后船去了,孟星涼抿著唇瓣想了想,還是不能眼睜睜看著,足尖一點,便順著水面悄悄潛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