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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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西詞當(dāng)即便免了二人早上請安的慣例。二娘也立馬吩咐膳房多備些沈畫愛吃的東西。 一時之間,柴府每一個人都幾乎是在圍著沈畫轉(zhuǎn)。就連小五每天上完先生的課也會過院子來呆一會兒,好在柴駿沒有當(dāng)著她的面解釋孩子將來是怎樣生出來的。 沈畫懷孕之后每天幾乎過得都很開心。未免她來來回回折騰,沈成業(yè)更是不避嫌地每過幾天便過府來看看女兒。 原本想將羅mama留在柴府照顧女兒,但沈畫擔(dān)心老爹吃不好,沒有同意。 念及柴府不缺照顧女兒的人,沈成業(yè)才沒有一意孤行。 年尾姜凱回京述職,沈成業(yè)與他一道來看沈畫時才告訴了她一個驚天秘密姜凱果然是她親生的哥哥。面對這個消息沈畫很是淡定,橫豎沈家的秘密已多得習(xí)以為常,多一個不多。只是覺得一家人兩個姓,有點兒怪異。但燕帝尚在,姜凱是不可能認(rèn)祖歸宗的。 姜凱與溫多娜的婚期定在三月,因此這次回來,他恐怕再無法返回直隸,必須留在燕京籌備自己的婚禮。 沈畫擔(dān)心的是誰去填補這個空缺,老爹如今位極人臣,不到萬不得已不會讓他親自領(lǐng)兵。 朝廷兵馬與嚴(yán)氏已對峙了一年,燕帝如今的身子估計也是一日不如一日,雖然柴駿不說,她也能猜到。所以開春之后,很有可能雙方便會開戰(zhàn)。 鑒于燕帝本就不大信任東郡王,沈氏兵馬不可能再交到他的手上,指不定還會就此扣下連岳作為人質(zhì)。 而嚴(yán)氏那方雖有燕謹(jǐn)暫時穩(wěn)住大局,但他們一旦知道他并沒有奪嫡之心,能乖乖聽話歸順的又有幾人? 沈畫忽然明白柴駿之所以這么做的道理,燕謹(jǐn)不回來還可以適當(dāng)?shù)胤€(wěn)住當(dāng)下的局勢。實在有點兒看不太透他們眼下的布局。也暗自慶幸他是她的夫君,而不是仇人,否則與他為敵,勝算不大。 除夕,燕帝取消了宴請文武百官的慣例,這對沈畫來說并不是個值得慶祝的好消息。說明他的精神連陪朝臣吃頓飯都欠奉。 但這時候她不能讓自己的情緒太過焦慮,柴駿一有空便坐下來為她撫琴,安撫她不安的情緒。知道她喜歡看游記之類的書籍,未免她過于用眼,更是一改往日不愛說話的習(xí)慣,親自念給她和未出世的孩子聽。 元宵一過,朝里復(fù)朝。燕帝下旨廢黜燕謹(jǐn)太子之位,改立五皇子燕圖為太子,執(zhí)掌東宮。因此再未將小五送到柴府居住,而是另立三師教導(dǎo)小五。 這消息無疑是開戰(zhàn)的前兆,嚴(yán)氏那邊估計耐不住了。 正月末,燕帝好似終于想起了柴駿,派人來宣他進宮。 柴駿出門時,沈畫很是擔(dān)心。還好明白燕帝不蠢,絕不會如此大張旗鼓地除去這心頭之患。加上宮里除了柴貴妃,還有內(nèi)應(yīng),才稍稍安心。 柴駿回來時,已是黃昏,先去了趟父親房里,才緩緩邁進自己的院子。 沈畫已有三月身孕,加上頭胎,反應(yīng)很大,又整整擔(dān)心了一天,一進門便聽見更闌來報,她今日沒吃什么東西。 柴駿立在院門邊沉思片刻,并未直接回屋,而是命了更闌去膳房取了些新鮮的食材,一個人在外進的小膳房里做了幾道開胃的小菜,才讓更闌端著隨他進屋。 沈畫聽見熟悉的腳步聲,便已來到門前相迎。見到更闌手里捧著的托盤,并未覺得又多開心,頭一回在美食面前失了興致。 “皇上今日傳你進宮所為何事?” 柴駿淡定地微微一笑,先示意她坐下,他才在她身邊坐了下來,執(zhí)起她白皙的小手,平靜地說:“皇上已決定命你爹的舊部驃騎將軍陳輝接替你哥在直隸的部署。待你哥成婚之后,方重新執(zhí)掌麾下兵馬。而我……” 他頓了一頓,含笑續(xù)道:“只不過替他監(jiān)軍而已?!?/br> “你去監(jiān)軍?”沈畫瞪大眼,“你從未接觸過軍務(wù),何以命你監(jiān)軍?” 盡管他說得云淡風(fēng)輕,仿佛沒當(dāng)一回事,但沈畫也明白這里面肯定藏有貓膩,戰(zhàn)場上刀劍無眼,沈畫不是沒親眼目睹。即使他只不過身負(fù)的是巡查、監(jiān)督的職責(zé),但也不是完全安全的。 燕帝果然是想以意外除掉心頭大患,可不去就是抗旨,他更有理由置他于死地。 “小畫,相信我。這早已在我意料之中,你不必?fù)?dān)心。當(dāng)下你要做的便是在家好好養(yǎng)好身子,等我凱旋而歸。” 盡管眼前這張好看的容顏淡淡笑著,似乎胸有成竹。但沈畫依舊不那么放心,燕帝會用什么法子? “其實你一早就安排好了對么?知道我若執(zhí)意,定不會放心讓你一個人去冒險。所以這個孩子是你拴住我的籌碼。你終究還是決定一個人扛下,對么?”沈畫覺得自己再一次后知后覺,有些后悔。 他醫(yī)術(shù)精湛,連她什么時候葵水都一清二楚,也很有可能知道什么時候受孕是最佳時機。 沈畫有些恨他,也有些恨自己。怎么就沒一早發(fā)現(xiàn)他的決定并不是受她誘惑,只不過是不放心她罷了。 “你怎么到現(xiàn)在還對我沒有信心?我看過那么多書,自然也不會落下兵書不看。你應(yīng)該知道,我不是弱不禁風(fēng)的書生,有自保的能力。好了,聽說你一整天沒吃什么東西,這樣對孩子不好。聽話。別讓我擔(dān)心你,好么?” 事到如今,沈畫還有什么好說的。正如他所言,她能做的就是不讓他擔(dān)心,“好!我答應(yīng)你。柴駿,我會照顧好自己,照顧好孩子。但你也必須記得你當(dāng)初答應(yīng)過我什么,這孩子可是你自己承諾要帶的。否則……” “否則?”柴駿不覺好笑,有些好奇這丫頭能怎樣?不過是嘴硬心軟罷了。對待小五尚且那般溫柔耐心,莫非還會虐待自己的親生骨rou不成? 沈畫恨他恨得牙癢癢,哼了一聲,拿起筷子便將自己喂飽??沙灾灾€是忍不住流下眼淚,“我不管。你必須回來!否則等孩子長大些,我……我就去找你。” “胡說八道!你爹呢?你哥呢?還有小五,接下來他可能會很需要你。但我保證,我一定會回來。相信我,相信你爹的舊部,還有……他?!?/br> 柴駿隨軍離京的日子定在二月中旬,前前后后僅十幾天而已。因此白天他要忙正事,晚上回來更是很晚,這是他頭一回在朝里有了實職。大部分時候沈畫為了肚子里的孩子都已睡下了。但只要聽見動靜,待他上床,都會與他聊會兒。整得跟生離死別一般。 有時候,沈畫一個人會有些后悔當(dāng)初那么折騰,以至于兩人真正在一起的時日并沒多長。 十幾天過得很快,不知不覺便到了柴駿離京的日子,院子里的樹都長出了新芽。柴氏族里所有的人幾乎都去送別,唯有沈畫最是見不得這樣的場面,因此頭一晚便狠心地對他說,她不會去送他。 柴駿微笑著說了聲:“很好。我也怕見到你哭的樣子?!?/br> 他會很心疼的。 柴駿走后一個月,這日沈畫正在屋里午睡,卻聽小翠急匆匆進來稟告說小五從宮里命人帶來了消息,來人奉太子殿下之命,只能說給她一個聽。 沈畫很是奇怪小五這時候找她,自打這小家伙回了宮里,不知是因為燕帝將他看得緊,還是別的什么原因,她只能從老爹那兒得到他的些許消息。 難不成是出了什么事? 沈畫心里一緊,趕緊讓小翠將人請了進來。 來人是淑妃娘娘身邊的親信,這人一見到沈畫便跪了下來,“寧陽君。請務(wù)必救救我家娘娘,殿下說這事只能說給您一個人聽?!?/br> 沈畫聽著這不著邊的話,有些疑惑,但看這人的神情可以斷定,他不是在說謊,“淑妃娘娘?她怎么了?” 她何德何能?如何去救皇上的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