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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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朝翻身壓住他的手,身體往下一沉,企圖壓斷作案者的腕骨。 安格斯輕笑一聲,又捏了一把:“老板意下如何?” 謝朝黑著臉,扒開他作怪的手,心里又不甘心:“看你這么主動,本老板就包養(yǎng)看看。” 安格斯另一只手去解他褲腰帶,眉眼低垂,鼻梁挺直,完美的側(cè)顏賞心悅目。 謝朝急了,拽住自己的褲腰:“你干嘛?” “當(dāng)然是讓老板驗貨?!卑哺袼挂槐菊?jīng),手上的動作卻沒停。 “不看了,不看了?!敝x朝提著褲子拒絕。 安格斯沒繃著正經(jīng)的臉,笑出聲,肩膀抖動著細(xì)小的弧度。 謝朝猛然意識到被誆了,鯉魚打挺般爬起來:“不準(zhǔn)笑!” 安格斯順勢摟住他的腰,在他耳邊呼氣:“真不要驗貨?” 這口氣吹得謝朝心猿意馬,又覺得自己剛才有點(diǎn)慫,不符合霸道金主的風(fēng)范。他定了定神,跪在沙發(fā)上,抬起安格斯的下巴:“驗!” 先上手摸摸安格斯臉上的皮膚,感覺不錯,挺滑,謝朝還彈了彈,扯扯他的眉頭,又捏了捏他的鼻梁,可真挺。 安格斯被他摸得心頭上火,貼近他的臉:“就這么簡單?” “沒。”謝朝勾著他的脖子,手往他襯衫里鉆。安格斯穿著日常標(biāo)配白襯衫,扣子系到了最上面,謝朝手伸不進(jìn)去。 安格斯忽然拉住他的手:“這有什么要驗的?”徑直拉著他的手,往下面放,“還是這個比較重要。” 謝朝一巴掌拍上他的臉:“滾犢子!”說著就翻身下去找自己的鞋。 安格斯從背后摟住他,溫聲道:“不鬧你了?!彼H親謝朝的耳側(cè),“最近不要參加活動了,先避一陣子。” 謝朝頓住,任他抱著:“我知道,隨他們整幺蛾子,我最近過得可滋潤了?!?/br> 安格斯貼著他的耳朵:“工作室還順利么?” 謝朝心情大好:“特順利,非常的順利?!?/br> 安格斯低沉一笑,性感的嗓音從喉頭溢出來:“那就好,我媽想見你,等崽崽放假就有空一起去英國了。” 謝朝眼皮一跳,他想要申請的學(xué)校好像就在法國,和英國距離一個海峽,坐船半小時就到…… 他敷衍道:“等有空再說?!?/br> 安格斯拖著他的腰,把他抱進(jìn)懷里:“我看你這陣子就挺閑,剛還不是在打游戲么?” 謝朝坐在他腿上,狡辯:“那不是工作間隙休閑娛樂么?” “真的?”尾音像鉤子一般,安格斯明顯不信。他靠近謝朝的臉,炙熱的呼吸噴在他臉頰上,熏上一層紅暈。 謝朝頭一偏:“當(dāng)然是真的。” “哎,那只能等你有空了。”安格斯佯裝嘆息一聲,“那先要點(diǎn)補(bǔ)償?!?/br> 話音沒于唇齒之間,安格斯吻住謝朝的唇,牙齒輕咬住唇瓣嚙合。謝朝原本淺色的嘴唇?jīng)]一會兒就充血,變得通紅。 謝朝的雙手插進(jìn)安格斯柔軟茂密的發(fā)絲中,摩挲著他的頭皮。 安格斯把他逼近沙發(fā)一角,舌頭舔了舔被他咬紅的唇角,呼吸急促,心跳聲放大了無數(shù)倍,響在耳畔。 “想結(jié)婚?!?/br> 謝朝眨了眨眼,還沒從深吻里回過神:“結(jié)婚?” 安格斯埋進(jìn)他脖頸里平緩呼吸,聲音甕甕的:“嗯。”結(jié)婚了就能為所欲為。 謝朝垂下眼簾:“再說吧。” 安格斯一看又沒戲,親了口他的脖子:“那你先工作,晚些時候過來接你回家?!?/br> 謝朝微抬下巴,瞟了下他失望的神色,張了張嘴,還是什么也沒說出口。 第75章 早晨陽光正好, 餐桌上擺著含苞待放的荷花, 粉白粉白。清新的水綠色格子桌布鋪在桌子上, 垂下了四方的邊角。 崽崽挨著謝朝坐下:“朝朝,你確定要出國進(jìn)修么?” “對, 時間不長?!彼攘丝谂D?,放下杯子, 揉揉崽崽的臉, “就一年?!?/br> 本來真不準(zhǔn)備去英國的,但是它時間短, 一年就可以拿到畢業(yè)證書了,所以他屈服在這速成的時間下了…… 在改主意這上面, 安格斯功不可沒,每天都在謝朝耳邊宣傳,他每天被這么吵一番, 居然還真的被他說動了,時間短得真讓人心動。謝朝自認(rèn)在語言方面沒問題,語言班也免了,又省了一樁事。 崽崽扒了扒頭發(fā):“那好吧, 不過我也要去玩?!?/br> 謝朝塞了個水煮蛋給他:“行,帶你去,先吃個雞蛋?!?/br> 崽崽不怎么挑食,不吃的東西很少,挺好養(yǎng)活,雞蛋也乖乖吃掉了。他們倆個今天起晚了, 謝爸早就送謝媽去醫(yī)院上班了,早飯還是阿姨熱過后給他們吃的。 崽崽安安靜靜地吃雞蛋,樣子乖巧得不像話,蛋黃也全吃光了。九點(diǎn)多的太陽光溫暖和煦,撒在他栗色的卷發(fā)上,鍍了層金色的微光。發(fā)絲之間的罅隙里充盈了滿滿的光線,朦朧透明。 他注意到謝朝的視線,便抬頭看了過來,朝他一笑,嘴角的酒窩貯滿了水凝質(zhì)般的陽光,閃閃得發(fā)亮。 謝朝心里忽然軟了,他伸手摸摸小孩兒軟軟的頭發(fā),“崽崽,如果。”話語間,頓了頓,“我是說如果。” 崽崽睜著水藍(lán)色的大眼睛看他,睫毛又長又密。 “如果你爸我給你找了個后媽,你覺得怎么樣?”謝朝咬著筷子問。 崽崽眼睛一亮,放下手上的餐盤,轉(zhuǎn)過身子:“真的?你終于不再是單身狗了。” 語氣很欣慰。 謝朝氣得牙癢癢,伸手去擰他耳朵:“狗什么狗?” 崽崽往后躲開他:“我早知道,安格斯在追你嘛?!彼麍A溜溜的大眼珠子一轉(zhuǎn),“這是成功了?” “就你有嘴,一天到晚叭叭叭。”謝朝無言以對。 “那你英國留學(xué)是因為他?”崽崽跳起來,他忽然感受到了危機(jī)。朝朝太討厭了,你們倆才在一起多久,就跟人跑了,有沒有想過家里頭可憐的兒子和孤苦伶仃的爺爺奶奶! 崽崽越想越氣,跳到謝朝懷里:”不可以,安格斯叔叔他老是欺負(fù)我,肯定是后爹?!?/br> 謝朝推開他的腦袋:“我留學(xué)又不是因為他,因為申請的學(xué)校正好在英國,而且我就去一年?!彼景厌提痰亩洌澳憷蠈?shí)點(diǎn)兒,和我說說看,他怎么欺負(fù)你了?” “就欺負(fù)我唄?!贬提陶f不出個所以然來,不過得了謝朝的承諾安下心來。 謝朝拉住他的手,深吸一口氣:“那你試著和他好好相處,好么?” 親手把兒子往外推的感覺不怎么好,不過安格斯既然是崽崽的爸爸,平心而論他不能剝奪他做爸爸的權(quán)利,氣歸氣,別的方面討回來就成,而且安格斯應(yīng)該會是個好父親吧。 崽崽靠在謝朝胳膊上,拍拍胸口:“你不用擔(dān)心啦,我和他是朋友?!?/br> 謝朝:“……”剛不是說他欺負(fù)你么? 崽崽貼著謝朝,仰頭:“那你們是要結(jié)婚么?” 謝朝挑眉,最近結(jié)婚這個詞語出現(xiàn)的頻率真高,他摸摸崽崽的臉:“為什么這么想?” “不都是這樣么,談戀愛之后就結(jié)婚,結(jié)婚后就有小孩?!贬提贪庵种割^說。 謝朝失笑:“還不一定呢,中間還有很多不定因素?!?/br> 崽崽挪回原位,認(rèn)真地說:“那你們結(jié)婚了,一定要告訴我?!?/br> 謝朝呼嚕把他的毛腦袋:“怎么可能不告訴你,第一時間和你說?!?/br> “唔,手機(jī)響了?!敝x朝轉(zhuǎn)頭望著桌子那頭的手機(jī),伸手去夠,夠不著,“崽崽幫我爸爸拿下?!?/br> 崽崽跑過去一看:“程爺爺?shù)碾娫挘职?,我直接接了?!?/br> 謝朝點(diǎn)頭,崽崽接通電話,開了免提。 “程叔,什么事?”謝朝問。 程黎安話音里有些歉疚:“朝朝,我和你爸媽說了你已經(jīng)知道你是我生的事了,你今晚好好安慰安慰你mama?!?/br> “怎么突然說了?”謝朝碰到這種大事,就染上了及其嚴(yán)重的拖延癥,什么事都拖著,拖到?jīng)]辦法才說。 程黎安道:“其實(shí)楊莉早就想告訴你了,只是我覺得對不起他們。而且我知道你媽她那么疼你,肯定也割舍不下?!彼榭跉猓翱墒悄慵热恢懒?,我也得和她說一聲,本來我想讓你爸單獨(dú)和她說的,免得她情緒低落,沒想到還是被她給聽見了?!?/br> 謝朝凝重地說:“好,我知道了,等晚上我媽回來。” “你媽表面上不在乎,心里肯定不好受,你好好和她說說?!背汤璋残睦飳?shí)在愧疚。 謝朝應(yīng)了。 崽崽全程握著手機(jī),安靜地聽他們說話,一句話也沒插嘴。他還是小孩子,臉上的震驚全展現(xiàn)在表面。 謝朝收了手機(jī),沉聲道:“崽崽,你有什么想問的就問吧?!彼紫律碇币曖提塘辆ЬУ难劬Γ鞍职挚隙ㄕJ(rèn)真回答你?!?/br> 崽崽遲疑了一瞬間,還是問:“爺爺奶奶不是朝朝的爸媽么?” 謝朝點(diǎn)頭:“是我爸媽?!?/br> “可是程爺爺說,你是他生的?!贬提虜Q起小眉頭。 “我是程爺爺生的沒錯,他也是我父親,血緣上的父子關(guān)系?!敝x朝盯著崽崽的雙眼,認(rèn)真解釋,“爺爺奶奶呢,他們雖然和我沒有血緣關(guān)系,可同樣也是我父母,懂么?” 崽崽把手?jǐn)R在他的肩頭:“大概懂了,所以爸爸你是領(lǐng)養(yǎng)的么?” “額,算是吧?!?/br> 崽崽突然哈哈笑起來:“那你是不是小時候太皮了,被程爺爺丟給奶奶管教了?” 謝朝二十歲的時候生下了崽崽,根本不知道怎么當(dāng)爸爸,打小崽崽就不怕他,他一點(diǎn)兒也沒有父親的威信。只有他偶爾發(fā)火的時候崽崽才會害怕,只不過這種時候少之又少。謝朝管不了崽崽,就把崽崽丟給楊莉。 楊莉平時在醫(yī)院對待小孩子有一套,經(jīng)常有小朋友到她那里拔牙,被她連哄帶騙地忍著眼淚拔了牙。崽崽這點(diǎn)小兒科,在奶奶眼里根本算不了什么,拿出嚇唬小朋友的那一套就把他哄住了,末了在塞顆糖就成了。 所以,崽崽小時候還是挺怕奶奶的,只敢在謝朝面前造次。 謝朝臉色一青:“小朋友好好吃飯,別想太多。” 崽崽正襟危坐:“那爸爸,你知道你mama是誰么?”他好奇極了,聲音里滿是兒童的稚嫩,“是不是和一樣不知道?” 謝朝默了,思忖片刻,低聲道:“知道?!?/br> “那她是誰?程爺爺為什么又沒有結(jié)婚?你和阿爾諾哥哥是兄弟么?”崽崽有很多問題。 謝朝舔了舔嘴唇,灌了口牛奶,熱過之后腥味有些重。